第二十八章妖里妖氣的小和尚
南傾確認(rèn)了南緋已經(jīng)死了,那四十九天之后與白森換回了身體后,還要做一場讓南緋死亡的戲。
回到白森的房間沒多久,之行就敲開了門。
南傾之前是見過之行的,那時候的之行還是個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少年模樣了。
就是還帶著一臉的嬰兒肥,愣生生把那一張妖僧感十足的臉給活生生減了四分。
之行看著南傾十分拘謹(jǐn),原因無他,南傾之前來的時候總是喜歡調(diào)侃他的臉。
每每弄得他又氣又害羞。
現(xiàn)在屋子里有兩個南傾,他甚至都緊張得有點(diǎn)同手同腳了。
南傾看見他同手同腳的進(jìn)來沖著他笑了一下。
之行的臉肉眼可見的就紅了。
白森看著這小和尚又看了看南傾,實(shí)在忍不住自己內(nèi)心瞬間燃起來的八卦之心湊到南傾身邊小聲道:“你不是喜歡賀昭成的嗎?怎么這小和尚你也撩???和尚能撩嗎?”
南傾瞥了她一眼:“我只是喜歡調(diào)戲好看的人而已,畢竟長得好看的和尚還是很少的?!?p> 白森順著南傾的話去看之行,的確發(fā)現(xiàn)這和尚的五官每一個單拿出來都是很好看的。
就是安在這張娃娃臉上,感覺十分違和。
“他這種五官,怎么能配一張嬰兒肥的娃娃臉呢?”
白森痛心疾首的問道。
南傾看著脖子都開始隱隱變粉的之行,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翹:“大概是小時候我就總調(diào)戲他,說他長大了肯定是一副妖僧像,他為了擺脫我這話產(chǎn)生的陰影吧?!?p> 白森突然有點(diǎn)磕他們倆了。
一個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冰冷女帝,一個是從小被女帝調(diào)戲長大的妖僧小和尚。
這兩個人都是被凡塵世俗捆綁在身的不得已者。
嘖,想想就很帶感??!
之行對別人的目光不是很敏銳,因為每天來看他的人實(shí)在是太多了。
他只是對南傾的視線特別敏銳。
而且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上南傾就很容易臉紅。
偏偏南傾還很喜歡撩他。
可他也明白南傾只是在逗逗他,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臉紅。
哪怕屋子里有兩個南傾,他第一眼注意的也是真正意義上的南傾。
眼看著之行的臉就要紅成蘋果了,南傾忽然起了壞心思。
“我今天也沒逗你啊,怎么一看到我就臉紅成這樣啊?”
之行的臉一下子紅到脖子了,他磕磕巴巴的開口:“師...師師父說...讓小僧...讓小僧來給...給...給給二位施...主念經(jīng)?!?p> 南傾故意苦著臉:“你這個磕巴的樣子講經(jīng),會對經(jīng)法的效力產(chǎn)生影響嗎?”
之行這下連握著珠串的手都紅了。
白森在一旁看著都覺得這小孩可憐,但...
欺負(fù)他的感覺應(yīng)該也很爽。
南傾忽然笑了:“好啦,不逗你了,開始吧。”
之行咳嗽了一下,端坐在蒲團(tuán)上,閉上眼睛,起了手勢就念了出來。
白森原本覺得按照佛門的規(guī)矩她們也該嚴(yán)肅的坐著聽。
但南傾竟然靠著玉枕,把手搭在桌子上撐著腦袋閉上了眼睛。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聽了一會,一開始還緊張著,但之行的聲音十分清脆還帶著七分溫柔,沒一會她就困了。
她咬著牙想抵抗住這份困意,下意識就去看南傾,卻發(fā)現(xiàn)南傾的呼吸均勻,竟然是直接睡著了。
白森:.......
女帝你認(rèn)真的嗎?
合著這個經(jīng)就是為了讓人睡覺的嗎?!
這樣毫不顧忌的睡著了真的好嗎?!
算了她都睡了,要不我也開始睡吧?
畢竟真的好困?。?p> 這個小和尚念得這么好,他自己不困嗎?
白森胡思亂想了一陣,終于也抵抗不住睡了過去。
看著她們都睡了,之行掏出了木魚,開始有節(jié)奏的敲著。
白森迷迷糊糊的聽到了木魚聲,但卻不覺得吵擾,反而覺得更安心了。
一個時辰后,隨著最后一聲木魚聲的敲響,白森與南傾神清氣爽的醒來。
白森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輕盈了不少,心里也放松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么緊張了。
南傾倒是沒覺得什么。
白森驚奇的對著之行道:“這是什么經(jīng),我感覺好像沒那么焦慮了?!?p> 之行耐心的對著白森解釋道:“這只是安魂經(jīng)。師父說施主魂魄不穩(wěn),再加上魂魄又附在女帝的身體里,女帝命格強(qiáng)大,施主的命格太弱,受不住女帝的命格,會過度受到驚擾于魂魄不利,需得先安魂。”
白森轉(zhuǎn)頭看向南傾:“不愧是女帝啊,這命格還能影響我魂魄的!怪不得我之前也沒有那么膽小,但到了你身上,每天晚上都夢見自己不得好死?!?p> 南傾抻了個懶腰:“那只能說明你的命格太弱了,受不住這富貴?!?p> “你管女帝命格叫富貴嗎?這是尊貴好嗎!這是最尊貴最尊貴的了!”
南傾可沒覺得自己的命格有多尊貴,身在帝王家,命格什么都是虛無,她的路是她自己走出來的。
是被這深宮的狠毒寂寞逼出來的。
但這種話她不會說出來。
她扯了扯嘴角興致不大高的樣子:“既然結(jié)束了,我就先走了?!?p> 聽到她要離開,之行悄悄松了口氣。
但--
“之行小師傅,聽你師父說,最近寺廟內(nèi)要翻修,小師傅能不能帶我去看看需要翻修的地方?我這個拿錢的總得要知道這錢該不該拿吧?”
白森實(shí)在按捺不住自己磕CP的心情,抓起了桌子上的瓜子就磕了起來。
之行本來念經(jīng)念得臉紅已經(jīng)褪下去了,現(xiàn)在又被南傾一句話又紅回來了。
甚至比剛才更紅了。
南傾背對著他,“不來?那算了,那修繕款就少批......”
“小僧去!”之行最終臣服在了修繕款這座大山下。
南傾滿意的回頭看了他一眼,之行快步走上前,幫著南傾打開了門。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門,白森還跟跑到門口依依不舍的看了一會兒。
雖然這不是官配,但看起來也很好磕的樣子。
一個明明是誰都不會過分關(guān)注的女帝,卻偏偏欺負(fù)一個長相俊美的小和尚。
一個分明是個妖僧長相的小和尚,偏偏因為女帝的三兩句話愣是把自己吃胖了臉。
還一見面就臉紅。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