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被扎心了
正使到了殿前二話沒說直接跪下:“臣吳量叩見陛下,王爺,公主殿下?!?p> 白森維持著高冷捻著手串一言不發(fā)。
她覺得她自己就是個人形制冷機。
傅京白端著茶杯同樣散發(fā)著冷氣。
南傾倚在椅子上,不怒自威:“吳大人,太后突然陷入病重,本公主實在好奇極了,這到底是張?zhí)t(yī)醫(yī)術(shù)不精呢,還是真的天意所為?”
與張?zhí)t(yī)的龜縮不同,吳量的身形挺直,語氣十分沉穩(wěn):“回稟公主,臣正是為著此事而來?!?p> 南傾輕笑一聲,并不把吳量放在眼里:“但愿你真的能說服本公主相信,母后是真的被鬼神沖撞而不是你們官官相護,互相推諉。”
她這話可以算得上是十分不客氣了,不過這也十分符合南緋的身份。
南緋本就是目中無人,且不信鬼神。
對著外人能抽鞭子就從不陰陽怪氣的罵。
所以即使她今天對著太醫(yī)非打即罵,對著欽天監(jiān)的正使也不尊重,也沒人會說她什么。
“臣昨日夜觀星象,發(fā)現(xiàn)熒惑守心,可臣不以為然。本朝之前也曾有此現(xiàn)象,熒惑星只是稍作停留,但本官今日突然覺得不安,便占卜了一番?!?p> “吳大人占卜出了什么?”
“天象告變,國運有厄,要皇親國戚同去圣靈寺祈福。”
吳大人不卑不亢。
白森看向了南傾,南傾看向了傅京白,傅京白微微挑眉。
南傾站起身:“吳大人確定,只要皇親國戚去圣靈寺祈福便可?大人可要想好了再回答,若是祈福后太后好不了,你和張?zhí)t(yī),可是要一同被砍頭的?!?p> 吳量堅定的看向南緋:“公主殿下放心,此次只要祈福便可?!?p> 南傾看向白森:“陛下可有決斷?”
白森捻著珠串的手一停,低頭假裝沉思了片刻:“姑且按卿的意思做吧?!?p> 南傾跺了下腳表達了不滿:“皇姐莫不是糊涂了,病了就是病了,怎么能歸到天象!”
傅京白開始唱白臉:“公主殿下未免急過頭了,自古以來熒惑守心便是大兇之兆,不是皇子就是陛下,這次應(yīng)到太后身上也是情有可原。況且只需要去祈福便可,公主殿下是跑去宮外玩野了,不想為太后祈福嗎?!”
南傾臉色一變:“攝政王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仗著本公主喜歡你就可以隨意的折辱本公主!本公主是母后親手養(yǎng)大,對母后萬般衷心天地可鑒!”
“公主殿下不是一向不信鬼神天地之說么,怎么發(fā)起誓來到用上天地了?”
傅京白的口才可不是白練的,當即就把南緋懟個不輕。
白森咳嗽了一聲:“夠了!既然張?zhí)t(yī)無法,那就按照吳大人所說的去辦,若是吳大人辦不好,那自然有的是辦法罰他。到時候也來得及?!?p> 她已經(jīng)學(xué)會用最風(fēng)輕云淡的語氣說最狠毒的話了。
她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可這樣好像也不錯。
她坐在這個位置上,就要擔(dān)得起這樣的責(zé)任。
就要逼著自己。
沒有心機的人,在這宮里是活不下去的,她想要活著。
南傾冷笑一聲:“既然皇姐已經(jīng)做了決定,那臣就先告退了!”
她連行禮都忘了,或者說是故意沒有行禮。
在兩個老臣面前做出一副她與女帝攝政王不合的模樣。
她出了宮門,立馬向著鳳儀宮走去。
白森他們后腳也走了出來。
三個人前后回到鳳儀宮,又屏退了宮人們。
白森癱倒在榻上,拿著扇子扇了扇:“呼,可累死我了?!?p> 傅京白一整個沒眼看,南傾端坐在另一邊:“咱們這邊剛收到點有用的消息,太后那里立刻就等不及了。”
白森喝著涼茶:“什么意思?太后是裝得?可我看她臉色慘敗,嘴上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了,而且沒看到她臉上化妝了?。俊?p> 傅京白解釋道:“這世上有的是神藥可以讓人陷入虛弱而無從查起。”
南傾把手搭在桌子上嘴角上揚,眼神卻冰冷。
這幅佛口蛇心,蛇蝎美人的模樣,讓傅京白十分心動,眼睛恨不得粘在南傾身上。
偏偏南傾沒感覺:“太后等不及也是好事,熒惑守心嘛,這一路上總是要有人死的?!?p> 她偏頭看向白森:“你想死嗎?”
白森猛地打了個冷戰(zhàn)抱住了可憐弱小的自己:“我才不要!我為了不死已經(jīng)很努力的學(xué)習(xí)做一個好女帝了!你們說好了要護著我的!”
南傾偏過頭:“我也不想死,所以死的,只能是他們了?!?p> 傅京白最愛的就是她這個樣子,強大,冷漠,不把任何危險放在眼里的樣子。
“有臣在,一定不會讓你們受一點傷害。”
傅京白如此保證道。
白森看著這倆人覺得十分難搞:“你們倆要秀恩愛別帶上我啊?真是的,分明你們兩個人是對冤家來著,什么時候這么親密了?!?p> 原著里的確是南緋喜歡傅京白,可傅京白并不喜歡南緋,喜歡南傾。
雖然說現(xiàn)在南緋身體里的也不是南緋而是南傾的暗衛(wèi)阿蓮,就算是阿蓮很了解南傾的脾氣秉性,傅京白這種老江湖也不至于看不出來吧?
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
此刻的她還不知道自己日后即將面對什么離譜的真相,反而一心一意的為他倆思考。
“我們倆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就操心操心三日后去祈福的事情吧?!蹦蟽A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腦門。
白森捂著腦袋假裝被戳疼了:“你們負責(zé)保護我誒,不應(yīng)該你們操心嗎?”
南傾狡黠的眨眼:“你也要操心操心的,你的暗衛(wèi)們會有不老實的,請務(wù)必讓他們跟著走一趟?!?p> 白森倒抽一口涼氣:“他們各個武功極高,讓他們跟著我死不死啊!”
南傾安撫道:“相信我,沒人能從我阿蓮的手上,把你的命給奪走?!?p> 白森嗤笑一聲:“你自己的命都被人奪走了。”
傅京白沒忍住笑了出來,居然敢有人當著南傾的面在她心上捅刀子。
居然還誤打誤撞的扎對了地方。
南傾也驚到了,沒想到一直跟他們慫慫的小白森居然也學(xué)會嘴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