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帝王本性
秦祿的所作所為,一時間讓朝堂上的大臣戰(zhàn)戰(zhàn)兢兢。
身為當事人的穆舉,現(xiàn)在也是一個勁的思索,他究竟是怎么惹到了秦祿,以至于現(xiàn)在秦祿要拿他開刀。
“陛下!”
穆舉還想再抗爭一下,哪里想到秦祿根本不給他機會。
“速速拿下,朕看到這個老東西就惡心!”
龍袍一揮,秦祿低聲怒道。
穆舉心中一陣心寒,看來他是死定了!
在他身邊不遠處,后黨的二號人物,劉升,已經(jīng)嚇得頭上開始流冷汗了。
穆舉的前車之鑒,已經(jīng)讓他看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一個皇帝一旦完全的掌權,那朝堂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任他嬉戲的場所罷了。
誰讓他們得靠山,太后趙姬現(xiàn)在已經(jīng)倒下去了呢!
原本還想著施以援手的劉升,現(xiàn)在是一個屁也不敢放。
不光是他,就是其余的一些后黨官員,現(xiàn)在也是大氣也不敢亂喘。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
“瞧瞧,你們這些官員,一到了緊要關頭,不是掉鏈子就像是啞巴了一樣!”
“朕要你們何用?!”
秦祿大聲吼道。
如此一聲,把一眾官員嚇得畏畏縮縮。
唯有幾個真的是兩袖清風的官員,這個時候目不斜視,他們自然不怕秦祿把他們罷官。
但也有幾個讒臣夾在里面。
“陛下,臣以為應該及時救災!”王莽這個讒臣現(xiàn)在還沒有得到掌權的機會,所以他現(xiàn)在的角色,就是一個小小的讒臣。
“陛下!救災如救火,蝗災來臨,臣以為,應該先從附近的官倉調(diào)集糧食,救民于水火之中!”
王莽提出了戰(zhàn)術性的解決辦法,然后深深弓腰,退了回去。
看到王莽這個家伙,秦祿心里笑了。
王莽在朝中的一些動作,他是心知肚明,但是王莽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底線,秦祿可以允許他繼續(xù)做他的官。
畢竟王莽是他提拔上來的,離了他秦祿,王莽狗屁不是!
一旁的和珅也是躍躍欲試,但是他想說的話,實在是在這朝堂之上拿不出手!
想了片刻,他也站了出來。
“陛下,這蝗災一旦發(fā)生,到時候百姓一定苦不堪言?!?p> “臣有一計,可以讓蝗災的影響降到最??!”
和珅笑了一下。
“陛下,災民面前,一切都是虛的,只有糧食才是硬道理,陛下派下去糧食,可以在里面摻和一些沙子土塊,這樣一來,那些官員就不會想著怎么貪墨這些糧食了!”
和珅這么一說,頓時吸引了大量的注視。
就連曹操看向和珅的眼光也變了幾分。
這樣的計謀,確實可以有效地阻止一些貪官貪墨糧食,畢竟這樣的糧食還需要篩選才能讓那些當官的吃進肚子里。
這樣的妙計,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想的出來的。
秦祿頓時覺得,和珅這樣的貪官還是有用處的,至少在他的經(jīng)驗范圍內(nèi),還可以給自己出一出主意。
“和愛卿,你說的這個法子,不錯!”
“朕記下了,沈知禮,你記下沒有?”
秦祿眼神看向了官員隊列里的戶部尚書沈知禮。
沈知禮被秦祿這一聲嚇得打了個哆嗦。
“陛下,臣,臣記下了!”
沈知禮連忙解釋道。
“朕還是那句話,各位愛卿,大秦眼下有了一點危機,爾等若是不想亡國滅種,朕希望你們好好的想一想,不要在朝廷里混日子!”
“大秦的朝廷,只留下有用的官員,你們不努力,早晚有人可以取代你們!”
秦祿大聲訓斥道,隨即一甩袖子離開了金鑾殿。
一眾大臣頓時如獲大赦,好些個都猛地松懈了下來。
下朝的時候,劉升悲傷的帶著一肚子怨氣朝著外面走去。
路上,正好碰到了同行的曹操。
大概是傷心所致,劉升竟然和曹操走到了一起。
“宰輔大人,眼下該怎么辦吶?”
“這世本官是看不清楚了,不知道宰輔可有什么妙計沒有?”
話說到這,劉升把自己的視線投向了曹操。
曹操微微一笑。
什么世道?
政治斗爭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所謂的世道,不過是這樣而已。
眼下太后一著不慎,成了皇帝可以拿捏的對象,盡管這里面可能會有一些齷齪,但是誰又能說,這不是秦祿這個皇帝手段高超呢?
失去了太后的羽翼保護,皇帝直接就在朝廷上對后黨暴喝,這就是皇帝肆無忌憚的表現(xiàn)。
“大家各自安好就行,沒必要太過恐懼!”
曹操盡量安慰劉升道。
可是劉升把這看作是曹操對他的無視,甚至可以說是瞧不起他的一種表現(xiàn)。
想到這里,他搖了搖頭。
心里一個主意油然而生,盡管皇帝把穆舉壓了下去,可是穆舉還是有著機會的。
自己何不去問一問穆舉,再怎么說他們也是一起共事過的,眼下的危機,還是要同舟共濟的。
幾番打聽,劉升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老伙計。
不得不說,這一次秦祿是真的沒有給他們留下顏面,穆舉被關押到了刑部大牢。
一身官服早已經(jīng)被剝了下去,更別提他身上現(xiàn)在穿的一身淡黃色囚衣。
“穆兄,這,你這也太慘了吧!”
劉升心里感慨不斷,加上又看到了穆舉此刻的表現(xiàn),直接破防了。
“呵呵,劉升,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吧?”
穆舉現(xiàn)在就是一副蓬頭垢面的模樣,加上又穿了一身囚衣,眼下的模樣就連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更別提他那身上的囚服,好像是二次利用的產(chǎn)物。
“賢兄說什么呢,小弟現(xiàn)在也是自身難保。”
“那秦祿能夠這般無力對待穆兄,我又如何能夠幸免呢?”
劉升說話的語氣帶著一點淡淡的哀傷。
過了片刻,穆舉這才隔著柵欄看向他,似乎還在打量他,但是敵意已經(jīng)沒有那么濃厚了。
“劉升,你我都是太后的人,眼下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秦祿那個昏君,他一心想要把自己變成一個獨裁的昏君,眼下你若是想要獨善其身,還是需要貴人相助!”
穆舉平靜地說道。
聽完穆舉一番話,劉升頓時一喜,果然不費他一心和這個家伙攀交情,這不就把后路給他指了一條!
“賢兄快快說來,愚弟這就去試上一試!”
劉升把姿態(tài)放得極低,語氣也是格外的舒緩。
“如此這樣這樣,你可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
劉升連忙說道,還感激地朝著穆舉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