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大盜不死
“把馬殺了,分給百姓!”
秦祿看著已經(jīng)走不了的馬車,直接命令外面駕車的暗衛(wèi)道。
說完,他直接下車,步行朝著溧陽郡城而去。
可是他沒走幾步,后面殺馬取肉的事情引起了巨大的騷亂。
“給我讓開!”
“我先來的!”
“不要啊,我的孩子!你不要踩到我的孩子!”
罪孽!
都是罪孽!
這一切的罪孽,都是因?yàn)閯Ⅱv那個該死的溧陽郡郡守!
路上,秦祿看到一個已經(jīng)病死的人。
這個人肌膚潰爛,手里還捏著一塊木板,木板之上多是一些牙印,可見這個人死前,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而那些本該賑濟(jì)災(zāi)民的銀錢,此刻正躺在劉騰等人的腰包里。
一想到自己辛苦弄來的錢被劉騰這個家伙貪污,秦祿的牙都開始打顫。
城墻上有幾道裂紋,秦祿直接飛身踩踏著幾處裂紋,登上了城墻。
一個城衛(wèi)兵看到他飛身上來,正要驚呼,卻被秦祿快速的身法震驚。
等到他要喊人的時候,秦祿已經(jīng)縱身進(jìn)入城里。
兩個城衛(wèi)軍互相看看,最后放棄了上報此事的念頭,反正城里的老爺不高興了就不發(fā)糧餉,他們還這么賣命做什么。
顯然,這一點(diǎn)不是這兩個人的共識,而是這溧陽郡城城衛(wèi)軍所有人的共識。
秦祿看了一眼周圍的建筑物,這里面的建筑倒是完好無損,而且人人臉上都比較平靜。
看來這一次溧陽受災(zāi),只是那些城外的百姓受了災(zāi)。
不久,幾個早已經(jīng)在這里埋伏好的暗衛(wèi)和秦祿接頭了。
“城里什么情況?”
秦祿看向這些個暗衛(wèi)。
“回陛下,城里一切尚好,就是城外流民總是想偷偷溜進(jìn)來。”暗衛(wèi)回應(yīng)道。
秦祿目光遠(yuǎn)眺,看向城里最高的那一處建筑物。
“劉騰呢?那個貪官在哪?”
劉騰,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秦祿的心魔一般,只要劉騰不死,他秦祿就睡不好覺!
“劉騰現(xiàn)在正在他的府宅之中,而且……”
“而且什么?”秦祿目露兇光。
“他這一段時間,據(jù)說天天大魚大肉,還邀請這溧陽郡的一些官員一起吃喝玩樂?!?p> 此話一出,秦祿直接咬牙切齒道,“這個該死的劉騰,你們前面帶路,朕現(xiàn)在就去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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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劉騰正在自家宅院里欣賞美妾的姿色,光這樣還不夠,他還邀請了溧陽郡一些有名的大儒,一起來欣賞。
“各位,如此良辰美景,當(dāng)暢飲!”
“暢飲!諸公飲甚!”
一端起酒杯,劉騰就像是換了個人是的,一口就能把一杯酒喝的一滴不剩。
“這是托人從北邊買來的桃花笑,諸位,喝著怎么樣?。俊?p> 劉騰笑瞇瞇地說道,還用手挑逗自己身旁的小妾。
“不錯不錯!”
“劉公的酒,乃是溧陽最美的酒!”
此話一出,劉騰哈哈大笑。
“諸位,這樣的好日子,可全是陛下賞賜??!”劉騰說到這,眼神一陳,“那個孺子,竟然敢擾亂朝政,如今竟然做的事情,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他雖然是皇帝,但是皇帝酒可以為非作惡了嗎?”
“我劉騰雖然不才,但也知道這朝綱不可擅改,若是擅動朝綱,只怕天下大亂,天降災(zāi)禍?。 ?p> 劉騰說完,冷笑一聲。
“劉公所言甚是!這廣南郡地動水災(zāi),還有咱們這小小的溧陽郡,竟然也發(fā)了水災(zāi),我看吶,這秦祿,就該下罪己詔!”
“讓天下人來評判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惹得天怨人怒!”
“沒錯!沒錯!”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喝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劉騰突然看到一個華服公子慢慢的朝著這宴會走來。
底下幾個大儒也頗為好奇地看向來者。
劉騰迷瞪著眼睛,看向秦祿,等到他看清楚的時候,渾身一顫。
“你……”
“你是哪里來的?”
“為何……為何和陛下,如此相像!”
劉騰這句話,直接讓在場的一些大儒臉色巨變。
因?yàn)樵趫龅囊恍┐笕逦丛娺^秦祿,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情況,而劉騰則是喝得多了,眼神迷離。
“噌!”
秦祿直接把拔出佩劍。
“劉騰,死到臨頭,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劉騰嗤嗤一笑,一伸手,按下了秦祿的劍。
“你誰呀,裝成……嗝~陛下模樣,你是不是想騙我的錢?”
劉騰一邊說,一邊打了個酒嗝。
看到這個樣子的劉騰,秦祿覺得就這么殺了他,簡直就是侮辱他的能耐!
秦祿轉(zhuǎn)身看向那些大儒,“你們覺得,劉騰犯下的罪過,該不該殺!”
他這一聲冷喝,讓底下那些酸儒膽戰(zhàn)心驚。
幾個酸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認(rèn)為,劉騰該殺!
“該殺!”
“對,沒錯!”
“如此貪官,該殺!”
這樣的話,從好幾個酸儒口中說出。
秦祿心里充滿了對這些酸儒的鄙視,一個個墻頭草一樣,哪里有一點(diǎn)骨氣!
“你們,現(xiàn)在給朕寫,寫出劉騰所犯下的罪過!”
“誰寫的多,朕就讓誰先走!”
言畢,一個暗衛(wèi)拿著早就準(zhǔn)備好的筆墨紙硯上來,給一人發(fā)了一份。
“你們做什么!”劉騰酒醉,直接掀翻桌子,走到秦祿面前,“你是……何人!竟敢命令我的朋友!你……你,死罪!”
劉騰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秦祿。
秦祿二話不說,劍刃一閃!
“啪!”
劉騰的那根手指頭飛到了地上,濺出一朵血紅的梅花。
“??!”劉騰看到自己往外飚血的手,一下子酒醒了大半。
這下再看到秦祿的臉,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陛……陛下!你怎么到了溧陽!”
“不,這一定是錯覺,一定是!”
劉騰以為自己意亂神迷,忽然感覺一陣劇痛,再一看自己的手指,立馬明白了過來。
“陛下!臣……臣也是沒辦法,臣……”劉騰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找不到合適的貪污理由。
“陛下,臣有罪??!”
就在這時,劉騰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把小刀,朝著秦祿扎了過去。
秦祿冷笑一聲,當(dāng)著眾酸儒的面,一劍橫掃,直接削掉了劉騰的腦袋。
“如此惡人,朕不屑教化!所為不教而誅,謂之虐,可朕實(shí)在是厭惡這貪官污吏!”
一轉(zhuǎn)身,幾個酸儒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幾欲先走。
可是他們還要繼續(xù)書寫劉騰的罪過。
等到書寫完畢。
秦祿拿過來一看,頓時閉上了眼睛。
這個劉騰就像是一只充滿罪惡的皮囊,他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
“來人,把這個家伙的尸首還有他的罪行,一并陳列出去!”
“讓溧陽的百姓看一看,這劉騰的罪惡!”
“是!”
一個酸儒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陛下!陛下!您替溧陽百姓除掉了一個惡人吶!”
“陛下!我們……我們都是被脅迫的,陛下還是放過我們吧!”
看著這些酸儒,秦祿只想讓他們趕緊滾蛋。
在這里,只會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