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應(yīng)該是安全了,我也轉(zhuǎn)過彎走了進(jìn)去。
轉(zhuǎn)過彎我看到了那張鐵床,而吳靜正躺在上面,我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跑了過去!
等我跑近時,看到的是完整的吳靜,并沒有在幻境中一樣,我的心這才放下了不少!
只是她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睡著了一樣,我來到她的床前看到平躺在鐵床上的她,半閉著眼睛,眼白直往上翻臉色蒼白。
“夏檸!”
“夏檸,……快跑,我……攔著他們……!”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還有些虛弱。
我捂住了嘴哭了出來,吳靜也不知道在幻境中遇到了什么竟然還讓自己走。
“不要管我吳靜,我已經(jīng)出來了,你快跑啊……”我哭著說。
我知道,在幻境里如果她死了那她也將會死去,我拼命的搖晃著她的身體想讓她起來!
鐵床讓我搖的咯吱咯吱的響。
“醒醒啊,吳靜,你快醒醒!”我的眼淚就像雨一樣下著,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夏檸!”老師也摘下了防毒面具,看到我的樣子一把抱住了我:“夏檸,你冷靜點夏檸,你這樣她是醒不過來的?。 崩蠋熉曇纛澏吨f。
“那我們怎么辦吶……”我感覺自己非常沒用,吳靜甚至在幻境中還在保護(hù)自己,而自己呢?
我突然停下了哭泣,我松開老師來到了吳靜的床頭前拿起一張寫滿字的紙,和一個裝滿藥物的針管,我們進(jìn)來時竟然沒有注意!
我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視線重新變得清晰起來,我看清了上面的字:“真沒想到你竟然自己走了出來,那么我們玩?zhèn)€游戲怎么樣?只要你在進(jìn)去一次找到你另一個朋友,我就給你解藥怎么樣?”
我想也沒想就要往自己的胳膊上扎,不過卻被一只手抓住了針管!
“夏檸,你不要這么沖動好嗎?”衛(wèi)俊良在我的身邊大聲怒道。
“我得去,我必須去?。?!”我沖著他大喊,又哭著說道:“她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危險時都會為我挺身而出,我現(xiàn)在不去救她們,眼睜睜看著她們在我身邊死去,那我還算是個人嗎?”
衛(wèi)俊良不再說話,眼神復(fù)雜的看著我,但卻沒有要放開針管的意思。
“你放開!!”我沖他大喊著!
“先等等!”中年警察的聲音在不遠(yuǎn)處傳來,他和幾個警察不知道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而中年警察的手里,正拿著那張紙。
“李教授正在路上,你先等等,看看李教授怎么說?!甭牭剿@么說我猶豫著點了下頭。
中年警察沖著衛(wèi)俊良點了下頭,我以為他會松手,卻沒想到他突然在我手里一抓就把針管奪了過去!
“衛(wèi)俊良!”我狠狠的盯著他,心里有一股邪火竄了上來!
我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啊呀……疼!”他大喊了一聲!
而我卻沒有留手的意思,咬著他胳膊的同時我看到另外兩個警察要過來幫忙,不過卻被衛(wèi)俊良阻止了。
“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你現(xiàn)在這么沖動進(jìn)入那個地方根本就是送死,不但救不了你的朋友,而且你以為你還會像上次那樣,那么幸運嗎?”他強(qiáng)忍著疼痛說。
“幻境每次的出口都是不一樣的,你不了解它就這么盲目的去做,到頭來搭上的很可能是三條人命,不如我們等等教授。”
聽到這里我才慢慢松開了嘴,一個清晰無比,深深泛白的齒痕出現(xiàn)在他的胳膊上。
看著牙印我心里滿是自責(zé),我低著頭輕聲對他說:“對不起,我真的實在是太急著救她們了?!?p> “你是好姑娘,我們都為你感到驕傲!”他輕聲說。
過了沒多久兩個警察取來擔(dān)架把吳靜放了上去,我們向地面走了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依然跟老師并排走著,中年警察和衛(wèi)俊良在后面,我在前面可以依稀的聽到他們的談話,隱隱的好像還提到了我。
我們終于回到了地面,而地面上三層樓外,一個五十多歲穿著白大褂帶著黑邊眼鏡的男人正等在那里!
原來他就是李教授。
出了鬼屋吳靜被放到了救護(hù)車?yán)铮蛏狭说跗?,我們也都跟著坐了上去?p> “你們再好好查查那個地庫,一定還有別的入口!”車門關(guān)上前中年警察對外面的人喊了聲。
“您是李教授嗎?”我對著五十多歲的男人說。
“是的!我就是李教授,你就是夏檸小姐吧!”他推了推眼鏡說。
他的態(tài)度讓我很舒服,不是那種以長輩的語氣,而是以平等的身份對話。
“您能跟我說說這致幻劑嗎?”我的心情平靜了很多。
“我這次來就是要告訴你們這個的!”他說著從兜里拿出了衛(wèi)俊良不知道什么時候交給他的致幻劑。
“你不要急,我都會告訴你?!?p> 車子發(fā)動,我們向著醫(yī)院駛?cè)ァ?p> “解藥,我還沒有找到什么東西能解除這種藥效,但我研究出了一種可以壓制它的藥,已經(jīng)摻在瓶子里了,估計很快她就會真的睡著。”李教授真是告訴了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心中一沉。
“雖然會沉睡三天,但醒來后依然會進(jìn)入幻境,而且,不知道她會在幻境里會突然遇到什么!還有就是這種壓制劑只能注射一次!”
“所以你不要嘗試讓我在給她打一針,要是真的在打一針的話那她就永遠(yuǎn)也醒不過來了?!?p> 他雙肘點著膝蓋手拿致幻劑極為認(rèn)真的看著我說:“這致幻劑你千萬不能再用了!”
我一聽急了對他大喊道:“為什么?”
老師見我激動拉了拉我。
“一旦用了,你有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幾率會死在幻境之中!”
我深吸口氣,知道這個時候再怎么激動都是沒用的,我語氣沉穩(wěn)的問道:“那你們打算怎么辦?”
“李教授,不知道這東西我可不可以用?”這時候衛(wèi)俊良忽然說道。
李教授看了看他說“這個致幻劑不能再用了,她只有不到百分之二的存活率,而其他人存活率不到百分之零點一!”
“那您的意思是?”中年警察開口說。
“我的意思是你們警察加大力量搜索,而我盡快在這兩天里研制出解藥!”他把頭轉(zhuǎn)向擔(dān)架上躺著的吳靜。
“那您有多大把握研制成功呢?”我問道。
“這個……,抱歉,我不方便透露!”他猶豫了一下才說。
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失落,淡淡的失落!
就是這失落感讓我的心沉入了谷底!
“夏檸……快跑!”吳靜像是在說胡話一般喃喃的輕聲說,聲音非常微弱。
但聽在我的耳中卻是非常清晰,心中一陣痛苦。
我眼睛盯著李教授手中只有一點的致幻劑針劑,把心一橫,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