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趕緊走?都被困在監(jiān)獄里了你們還想著跑?老老實實等著去死吧。”
張龍大笑道。
“哼!那可不一定。”
燕小甲冷哼道。
“快點來人啊,這邊有人要越獄啊?!?p> 他大聲的吼叫道,聽到他的話衙役一驚,不一會的功夫全部都到齊了。
“是誰?哪個要越獄?”
他們緊張的說道,畢竟看守犯人可是正經(jīng)工作,要是真的有犯人逃獄了,這群人沒一個有好果子吃。
“又是你們,胡攪蠻纏,給我?guī)С鋈ゴ蛭迨畾⑼鳎 ?p> 看著一片寂靜的監(jiān)獄和小道士,衙役們氣的牙癢癢,被人呼來喚去的感覺非常的不爽。
“對對對,就是這倆人一直在瞎鬧,得狠狠的打啊?!?p> 張龍興奮的說道。
燕小甲眼神中再度顯出精光,所有接觸到這眼神的衙役全部都從兇神惡煞變?yōu)槊婺看魷?p> “把門給開了?!?p> “是?!?p> 在張龍無比震驚的眼神中,那些個衙役真的掏出了鑰匙,打開了牢門。
“喂,你們搞什么呢,怎么給他們開門了啊?!?p> 他趴在地上叫道,難以置信,難道這群人是一伙的,難怪自己會被打!
“吵死了,走你?!?p> 燕小甲正在指揮著衙役把葉小樹的牢門打開,這種催眠是很忌諱被打斷的,一旦被吵醒了衙役恢復(fù)正常他們肯定就跑不了了。
他抓起地上的土塊顆粒,屈指彈去。
那小土塊猶如一道利箭,在呼嘯的破風(fēng)聲中砸在了張龍的腦門上,登時讓他瞳孔渙散,暈了過去。
“放心,出家人不輕易殺生,你就好好的睡上一天吧。”
打開了兩扇牢門,葉小樹還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這么輕易的就逃出來了,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快快快,趕緊去你說的地主那里,萬一真的有魔物就糟了?!?p> 小道士的話語透露著焦急,害怕出事情。
村子最東頭,劉一鸞的家燈火通明,酒宴上人聲鼎沸,一片熱鬧的情景。
“來來來,張捕頭我敬你一杯,今天要不是有你,我這個家都要被這群刁民給搬空了?!?p> 劉一鸞端起酒杯,敬向上首坐著的張三元捕頭。
喝的醉醺醺的張三元講話都不流利了,大著舌頭說道。
“劉。。劉老爺客氣了,這。。這都是咱們應(yīng)盡的義務(wù)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還敢有人搶劫到老爺你的頭上了,簡直目無王法!”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下屬坐著的幾位捕快大多喝的也都差不多了,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應(yīng)和自己的上司。
“那張捕頭,這些刁民你說該怎么處置???”
劉一鸞問道,下首的院子里,參與了這次抄家行動的所有鄉(xiāng)民都聚集在這里,面色不安的等待。
葉小樹被抓了以后,他們就像是失去主心骨一般,根本沒有勇氣面對劉一鸞和張三元,一個是地主,一個是官,長時間的淫威之下,沒有人帶頭他們根本不敢反抗。
“這群刁民做的太過分了,居然還殺害了你弟弟,簡直令人發(fā)指,參與殺人的一律處斬,其他的倒是罪不至死,但是也都得把東西老老實實送回來,還要賠錢才能了事!”
還有就是,到底是誰殺害了劉老爺?shù)牡艿?。揭舉出來給你們免罪!”
張三元雖然喝醉了,但是這句話說的義正言辭。
聽到這話,老宋頭腿腳一軟,面色蒼白的癱坐了下去。
所有的事情基本上可以說是從他那里開的頭,劉一鳴的死跟他也逃不脫關(guān)系。
“大人大人,我舉報,是老宋頭這個家伙,不是他劉一鳴管家不會死的,都是他的錯啊,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
霎時間,就有一個瘦瘦小小的漢子站出來指著老宋頭大聲控訴。
“哦,你說來聽聽。到底是怎么回事?!?p> 劉一鸞冷聲說道,聽不出一點感情色彩。
“陳小四,你踏馬的要不要臉,平時你宋叔對你這么好,你這個時候居然說他壞話!”
趙叔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瘦小的漢子,完全想不到他居然說出這種話,居然要指證老宋頭。
“我。。我這是實話實說?!?p> 陳小四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算了老哥哥,讓他說吧,反正我也跑不了了。”
老宋頭如同認(rèn)命一般揮著手,他的臉龐都不帶任何的血色。
得到了劉一鸞的認(rèn)可,陳小四繼續(xù)說道。
“劉老爺我可看的真真的,管事大人想要買老宋頭的牛,老宋頭不但不賣,還揚言要打他,兩人這才動手,管事大人想跑,卻被葉小樹給一斧頭劈死了,這可都是實話啊,跟我們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你放屁!”
趙叔在旁邊聽的目眥欲裂,拿起手中拄著的棍子就想打他。
陳小四啊啊大叫的躲了過去。
“你看,殺了管事的就是這老頭的養(yǎng)子啊,他現(xiàn)在還想動手殺人啊?!?p> “把他拉住?!?p> 劉一鸞說道,登時四周不少的護衛(wèi)走過來,拽住趙叔的手讓他一動不能動。
“看來你們都是被脅迫的是不是,我就說嘛,肯定都是受人蠱惑的?!?p> 他看著院子里的眾人,這么多的人不可能全部都殺掉,萬一真的引起民變了,他這幾個人可護不住自己。但是弟弟的仇不可能不報,主要的人絕對不能放跑。
“對對,老爺我就是被他們給蠱惑的啊,平時我勤勤懇懇種地,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呢?!?p> 陳小四諂媚的說道,就差沒長出尾巴來了。
“好,我相信你,今年你的租子就免了,我還再多送你兩畝田產(chǎn),你到一邊去。”
劉一鸞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嘩然。
聽到這個消息,陳小四更是不敢相信,睜大了雙眼,待得到了地主的確認(rèn),登時鼻孔朝天,趾高氣揚的站在一旁俯視眾人。
原本還有些準(zhǔn)備死磕到底的也坐不住了,紛紛要倒戈相向。
劉一鸞冷笑的看著那些走向自己這邊的人。
很快,場上就只剩老宋頭和趙叔了,只有他們倆肯定沒有辦法得到原諒,一個是葉小樹的養(yǎng)父,一個是事件源頭。
“這么多人,估計夠了,給戰(zhàn)尸喂下,前幾天跟蹤我的道士應(yīng)該就不是我的對手了?!?p> 劉一鸞看著自己這一邊的人輕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