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骨氣都沒有的家伙?!?p> 葉小樹鄙夷的看著那個被毆打的快看不出人形的張龍說道,不過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他也沒有什么憐憫之心。
“果然是地主的家啊,看上去就比我住的那個破房子好多了?!?p> 他走進(jìn)屋里,環(huán)顧四周,大氣的裝飾還有擺放的古董飾品,完全不像是一個村子里能出現(xiàn)的東西。
“只是一個貧困的村子而已,地主能有這么多錢嗎?”
他很是疑惑,畢竟只是一個小村子,看來喝老百姓血來錢快多了。
“小樹啊,這劉地主圈了那么多年的錢,有這些東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p> 趙叔過來說道,聽說葉小樹帶人上了地主家,他第一時間跟著人群過來,就是害怕葉小樹出事情。
然而現(xiàn)在的葉小樹早就不可同日而語,在看到他打敗張龍那一刻就知道他厲害太多了,雖然有著很多的疑問,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就變得如此的厲害,趙叔還是無條件相信自己撫養(yǎng)長大的義子。
“可不是嘛,咱們把他們的東西都搬回去,你看看這些鄉(xiāng)親們,一個個都面黃肌瘦的,種了那么多年的地有的連口肉都舍不得吃,太可憐了?!?p> 葉小樹攙扶起趙叔,昨天被李三打了以后他的身體還沒好,走起路來還是有些踉蹌。
“這樣沒事嗎?要是被地主知道,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趙叔還是有些擔(dān)心。
“管他呢,這些田本來就是大家自己的,被他豪取搶奪那么多年,現(xiàn)在只是收點利息罷了?!?p> 葉小樹不屑一顧,在他看來,這種喝人血的地主階層就不該存在在世上,看看劉一鳴的惡行,他哥哥也好不到哪去,必須得到審判!
“鄉(xiāng)親們,大家不要害怕,都打到這個份上了,咱們也沒有什么害怕的了,大家跟我一起,把東西糧食什么的都搬回自己家去?!?p> 他跳到桌子上高聲呼叫,底下的鄉(xiāng)親聽到他的話興奮不已,大聲應(yīng)和。一個個高興的鉆進(jìn)屋子、院子四散開來,尋找著值錢的東西。
金銀財寶,還有各種糧食都被這群瘋狂的人找了出來,想拿向自己的家中。
葉小樹坐在桌子上,樂呵呵的給自己倒了一壺茶,一邊品一邊看著喜悅的人們。
一片高興的氣氛之下,沒人看見那個已經(jīng)被打的奄奄一息,看上去都快沒幾口氣的張龍偷偷摸摸的爬起,瞅著沒有人的機(jī)會直接翻身跑了出去,一點也看不出受了重傷的樣子。
“還好我體格壯,這群刁民,等我回城稟報劉老爺,看你們怎么死!”
他咬牙切齒的奔跑在去城里的路上。
“小樹哥,你來看看這個屋子,怎么打不開啊?!?p> 一片狼藉中,一位小伙子找到了葉小樹,帶他來到了一間房屋面前。
大多數(shù)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鄉(xiāng)民們搶奪的差不多了,可以說能打開的屋子,能搬的東西都已經(jīng)搬空了,唯有這一間屋子門都打不開。
陽光被死死的擋在了外面,顯得這里的空間有些昏暗寂靜。
葉小樹好奇的觀察著,門口結(jié)滿了蜘蛛網(wǎng),看樣子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敲敲房門,只能聽到沉悶的咚咚聲。
“小樹哥,要不我們回去吧,這里太嚇人了?!?p> 那個小伙子看了一眼,有些害怕,畢竟在這么多間里,這間最里面的房屋顯得陰森恐怖。
“不要害怕,就是一間房子而已,像我一樣胸中有浩然正氣,什么都無所畏懼?!?p> 葉小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只是一間看上去有些老舊的房間罷了,這有什么好怕的。
“嗚嗚嗚!”
一陣凄怨的怪叫響起,聲音有些小,不細(xì)聽根本聽不出來。
“喂,有沒有聽到什么怪叫聲?”
葉小樹問道。
“啊?什么玩意?沒有啊?!?p> 對面小伙一臉迷茫,看著葉小樹的疑惑的眼神還有側(cè)耳傾聽的姿勢他突然身體發(fā)涼,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小樹哥你說什么?你別嚇我啊!”
他問道,聲音在不自覺的顫抖。
“噓,不要說話,仔細(xì)聽?!?p> 葉小樹做出噤聲的姿勢,把耳朵靠在門上。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在安靜的環(huán)境顯得特別的突兀。
“嗚嗚嗚!”
如同從地獄中發(fā)出的響聲一般,忽遠(yuǎn)忽近,忽大忽小,聽上去像是在不停地移動。
“哈哈哈,應(yīng)該是老鼠吧,這估計是年久失修,長出老鼠來了?!?p> 葉小樹打著哈哈說道,是老鼠吧,一定是的,這種看上去像是糧庫的地方有老鼠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咚?。?!”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股巨大的敲擊門的聲音,連帶著大門都似乎被撞出一條縫來了。
“媽呀,有鬼!”
小伙子被嚇倒在地,聲嘶力竭的說道。
葉小樹也被嚇了一跳,一聲哎呦差點就叫了出來,臉色發(fā)白。
“臥槽,這是個什么東西,不像是老鼠啊!”
那個東西一邊猛力撞著房門,一邊大聲的發(fā)出嗚嗚嗚的嘶叫,看這個力度,怕不是一個人那么高的老鼠啊。
“小樹哥你不是胸中有浩然之氣嗎,趕緊帶我出去啊。”
那位小伙子腿都軟了,害怕的對著葉小樹說道,這里只有他們兩個,更加讓他恐懼了。
“趕緊跑?。 ?p> 這時候還裝什么逼,葉小樹直接抓起那個小伙子就跑路,他不怕人,但是這種未知的玩意真的太嚇人了。
一路拽著人來到了院子里,剛才還人聲鼎沸的院子此刻卻是噤若寒蟬。
滿院子的人一句話不說,像是被奪了魂魄一樣。
在院子的正大門處,一隊衙役帶隊圍著眾人,張龍渾身是血,站在一個略有威嚴(yán),穿著簡單的人面前,這位就是劉一鳴的哥哥劉一鸞,也就是所謂的地主。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位捕頭。
“就是這個人帶的頭,張捕頭你要為我們做主啊,整個家都被這群刁民們給抄了,可不能放了他們?!?p> 張龍哭訴,指著葉小樹的臉說道。
“冤枉啊,明明是張龍說地主老爺不在家,讓我們里應(yīng)外合,把地主老爺?shù)募医o抄了,我說咱們要財就行,他還要殺人啊,連劉一鳴管事都被他給殺了?!?p> 葉小樹坐在地上大哭,驚掉了一眾人的下巴。
“你踏馬放屁,明明是你殺得人,還把我打成了這個樣子!”
張龍氣的腦袋都要冒火了,自己被打了不說,居然還要被誣陷。
“你他娘的才放屁,誰不知道我們都是莊稼人,一丁點武功不會,怎么可能有膽子殺人,你殺了人還要陷害給我們,禽獸不如。”
葉小樹悲憤的說。
鄉(xiāng)民們有些腦袋轉(zhuǎn)的快的一下子就明白了葉小樹的意思,紛紛迎合起來,不停地往張龍腦袋上扣屎盆子。
劉一鸞看他的表情越來越不善,雖然跟自己弟弟關(guān)系不咋地,可是畢竟是血肉之親,怎么也有感情。
張龍跪地大聲呼喊冤枉,本來就身受重傷,這一下差點沒被氣死。
“張捕頭大人,還請你來收拾殘局了。”
劉一鸞對著捕頭說道。
“好說好說?!?p> 張捕頭諂媚的回答,隨后指揮自己的手下指著張龍和葉小樹。
“把這兩個人帶到大牢里,接受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