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吾等的人到了
“九王爺,此事當(dāng)如何解釋?”
溫孤煙雨冷聲道:“敖玉的德行,盡可查驗(yàn),你這弟子敖明,卻是惡名在外。”
九王爺目光冷厲,掃了眼敖明,道:“本王自會查明,若有惡行,定會嚴(yán)懲,這青蛇郎君,卻可為水君。”
“對于這位郎君,不知仙山何處?”溫孤煙雨道。
青蛇郎君淡然道:“夏國有山脈,名為大嶺,吾修行大嶺以東,圣女自可派人查證?!?p> “吾會探查?!睖毓聼熡甑?。
“大嶺?”張守正神情微凝,道:“吾確實(shí)聽過,大嶺以東有山君,護(hù)佑百姓,不過,尊駕為何來這爭奪水君之位,而非山君?”
“神位難求?!鼻嗌呃删龂@道:“吾又無甚背景,逢機(jī)緣造化,便來此地?!?p> 溫孤煙雨面色難看,豬剛烈偷偷拉了拉張守正。
張守正一臉剛正之色,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拉扯一般。
“大嶺以東,一來一回需得一日時(shí)間,待吾探查之后,再議如何?”溫孤煙雨道。
“自然?!鼻嗌呃删c(diǎn)頭道:“神位尊貴,豈可倉促決斷,吾所行所為,經(jīng)得起圣女探查。”
“只希望圣女,不要偏袒才是。”九王爺?shù)馈?p> 敖玉拱手道:“若有德行兼?zhèn)湔?,能勝過吾,吾自當(dāng)讓位。”
“好,你這小娃,倒是讓本王高看了幾分?!本磐鯛斝Φ?,面上卻全無贊賞之意。
“那就請九王爺暫居于此,等吾探查清楚,再商議如何?”溫孤煙雨道。
“自無不可。”
九王爺微微頷首,道:“蝦兵蟹將,不可擾亂清水河?!?p> “吾等遵命。”殿外蝦兵蟹將,紛紛開口。
“龜丞相,請九王爺下去休息?!卑接穹愿酪宦?,作揖道:“倒是讓諸位看了一場熱鬧,今日之事,是吾招待不周,改日再設(shè)宴賠罪?!?p> “龍君說的哪里話,吾等也是清閑,正好去道宗作客,改日再來拜訪?!鄙锨宓雷诘茏勇氏鹊?。
妖修們也紛紛拱手,告辭離開。
溫孤煙雨讓玉秋凝,帶著各宗各派弟子,前往太上道宗休息。
眨眼間,殿內(nèi)空曠下來。
“吾等也該回方寸山了?!蔽逅勺饕镜?。
“稍作休息,隨我入后院,看先生在否?!卑接竦馈?p> “仙長?”五松一愣,道:“也是,仙長應(yīng)該在暗中,發(fā)生此事,想來會現(xiàn)身?!?p> 一行人穿過宮殿,長長走廊,來到后院。
江云正舉杯自飲,品嘗著瓊漿美妙。
“先生。”
“仙長?!?p> 溫孤煙雨率先躬身作揖。
“倒是許久未見,陰神圓滿,陽神在即?!苯瓶戳搜蹨毓聼熡?,微微點(diǎn)頭。
“先生,今日之事,顯然是東海故意搗亂?!?p> 溫孤煙雨道:“之前清河水君,皆知是天魔為禍,如今東海借此發(fā)難,不知是有何打算?!?p> “天魔?!苯频坏?。
“天魔?”溫孤煙雨臉若冰霜:“又是天魔,是九王爺嗎?”
“不止,還有未至者?!苯瞥烈鞯溃骸熬磐鯛敳贿^五氣圓滿,三花未能大成,憑他一己之力,還不敢來干涉道宗敕封水君。”
“當(dāng)年道宗與東海有約定,道宗附近千里,皆為道宗掌管?!?p> 溫孤煙雨道:“秋凝師妹回來,應(yīng)能帶回東海消息?!?p> “仙長,如今玉兒姐姐的水君之位,才是主要。”
蘇靈跳上桌子,道:“那青蛇郎君,若真庇護(hù)一方,名聲極好,玉兒姐姐怕是爭不過他。”
敖玉道:“若真是一善者,合格水君,吾讓位亦是應(yīng)當(dāng)?!?p> “守正,你如何看?”江云卻是看向張守正。
“若青蛇郎君真是大嶺以東那位,確實(shí)合格?!睆埵卣溃骸按髱X百姓,皆知山君名聲,有山君護(hù)佑,不受妖邪侵害?!?p> “張相公怎這般無情?”豬剛烈不滿道:“玉兒姐姐才是自己人,那青蛇郎君再好,怎能幫著外人?”
“學(xué)生只論品性公道,水君之位關(guān)乎周遭百姓,可容不得私心感情?!睆埵卣馈?p> “嗯。”江云微微點(diǎn)頭,道:“那便比試一番,勝者上任水君便是?!?p> “仙長,你就不幫幫玉兒姐姐?”蘇靈撒嬌道:“玉兒姐姐可是仙長手把手拉扯大的?!?p> “你這小狐貍?!苯茡u頭,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你就對玉兒這般沒信心?”
“玉兒有信心,勝過那青蛇郎君。”敖玉堅(jiān)定地道。
“你已身化蛟龍,堅(jiān)定水君之道,比試也無妨。”
江云淡淡道:“至于那青蛇郎君,吾觀他有幾分妖氣未散,尚有不足之處?!?p> “尚有不足?”張守正疑惑問道:“老師,是何不足?”
“你們?nèi)ヌ讲楸闶?。”江云擺手道:“吾等的人到了,先行一步?!?p> 江云身形消失,眾人對視一眼,溫孤煙雨道:“那就等探查結(jié)果吧,若青蛇郎君真是良善之輩,玉兒與其比試一番?!?p> “玉兒定不會讓先生失望。”敖玉道:“只有勝過他,這水君之位,才坐的安穩(wěn)。”
“龍君所言甚是?!睆埵卣磁宓馈?p> “你這書生,真是令俺老豬來氣,都后悔與你尋仙長了?!必i剛烈依舊不滿。
在他看來,怎么也要偏幫自己人才是。
可張守正,只認(rèn)死理,壓根不認(rèn)關(guān)系。
白櫻道:“張相公有他的修行道,卻不能偏幫了誰,否則與夏國那些結(jié)黨營私之輩何異?”
“好了,此事不難。”溫孤煙雨道:“只是東海此舉,儼然有挑釁我太上道宗之意,卻是要弄清楚?!?p> 東海實(shí)力不弱,與太上道宗關(guān)系算不上多好,卻也不差。
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敕封水君,卻是找上門來,她需得注意一下。
另一邊。
一名青年,卻是在水晶宮內(nèi)行走,隨手灑下一些無情魔氣。
他做的倒是巧妙,避開了所有蝦兵蟹將,將魔氣融入地底。
魔氣在地底相連,構(gòu)造成一個(gè)魔陣。
青年取出一道金色玉佩,按入地底:“吾也不害你們性命,此法可護(hù)你們神魂,只是請你們?nèi)霟o情道走上一遭?!?p> “年輕人,何故藏魔氣于此?”一道蒼老聲音響起。
青年身子一僵,猛然轉(zhuǎn)身,卻見一老龜,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三米之處。
“既然被你察覺,那便抱歉了?!鼻嗄昴抗庖怀?,一指點(diǎn)出,無情魔氣沒入老龜體內(nèi)。
老龜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青年抱起老龜,迅速遁出水晶宮,離開清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