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在狗叫什么??
“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什么?”
霍雅鳳杏目圓瞪,對蘇允這個神神叨叨的鄉(xiāng)下丫頭討厭的很。
“我說的都是真的?!?p> “蘇允。”何斯銘皺緊了眉,兩個字帶著凌厲的氣息壓迫了過來。
蘇允看著老太太身上的煞氣盤旋,咬了咬牙還是沒把鐲子交出來。
就算沒人信也沒關(guān)系,只要人能活著就比什么都好。
她自己從小只有母親,何斯銘有母親還有奶奶,真的是幸福。
“雅鳳你松手,蘇允不是壞孩子,來,丫頭上這兒來。”
老太太氣息微弱的伸了伸手。
“媽!”
霍雅鳳不甘心的松開了蘇允。
蘇允拿著鐲子蹲在了病床前,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上去還挺慈祥的老太太。
“您不認(rèn)識我吧?”
蘇允奇怪的問。
“我認(rèn)識你的母親,裴玉,你跟她長得太像了?!?p> 原來是這樣,所以安排她和何斯銘的相親,應(yīng)該是老媽和奶奶商量好的吧。
至于何斯銘的奶奶和自己老媽之間有什么淵源,她就不知道了。
“你剛剛說,這個鐲子有什么問題?”
老太太態(tài)度認(rèn)真的問。
蘇允心中一喜,奶奶如果是跟自己母親又交情,那應(yīng)該是信她的。
“這鐲子煞氣太重,戴著它您的病就好不了?!?p> “媽你別信這鄉(xiāng)下女人神神叨叨的瞎扯!一個鐲子跟生病能有什么關(guān)系!”霍雅鳳不滿的站出來。
“你說的這個煞氣,要怎么解除?”
老太太沒有搭理霍雅鳳,重喘了一口氣,繼續(xù)問著蘇允。
“要把鐲子放在宅子里陽氣重的地方中和一下,置放三個多月之后,煞氣祛除就能戴了。”她解釋的很簡單,“進來的時候我看見東南邊有個陽臺,放那就行了,多見陽光,如果怕干的話,就放在水里曬著也行?!?p> “真的是笑死人了,那翡翠鐲子去曬三個月陽光?媽,你別信她,我看她就是個小偷,偷東西被發(fā)現(xiàn)了直接就搶,搶不過就說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來忽悠人,媽你年紀(jì)大了也不能被她一個丫頭片子忽悠了!”
霍雅鳳還是不罷休的指責(zé)。
“雅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拿著鐲子,照蘇允說的做吧。”
“媽,您怎么這么糊涂!”
霍雅鳳一臉不情愿的拿走了蘇允手里的翡翠玉鐲出去,臨走時還不忘瞪了蘇允一眼。
蘇允看著她的背影愣了一下。
那翡翠玉鐲里的煞氣,正瘋狂的往霍雅鳳的身體里鉆,比在奶奶身上的時候,入侵的速度快了許多許多!
但幸好霍雅鳳頭頂上的火還沒有減弱的趨勢……
看到這一幕,她的心里隱隱的擔(dān)憂起來。
何斯銘一直盯著蘇允,煞有介事的樣子,認(rèn)真且干凈澄澈的眼神,不像是騙人,但是那鬼神之說,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
老太太的話,卻打斷了他的思緒。
“阿銘,你能把蘇允帶回來,那就說明你們相親成功了,商量一下,準(zhǔn)備操持婚禮,然后領(lǐng)證,在奶奶死之前,讓我抱個重孫子吧?”
重孫子!
蘇允老臉一紅,低著頭不說話了。
“奶奶,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證結(jié)婚了?!焙嗡广懫降慕忉屃艘痪洹?p> “哦?什么時候的事情?”老太太微微的詫異了一下。
“就是昨天的事,見了面之后,就去了民政局。”
他的解釋依舊輕描淡寫,似乎在他的認(rèn)知里,跟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閃婚領(lǐng)證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老太太微微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什么?你們領(lǐng)證了?!”
霍雅鳳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從門外進來,就聽見了這個勁爆的消息。
“阿銘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領(lǐng)證結(jié)婚都不帶跟家里商量一下?還是這個鄉(xiāng)下來的野女人?一進門就搶劫你奶奶的鐲子,你看看她從頭到腳哪一點能配得上你?能配得上何家?”
面對這劈頭蓋臉的指責(zé),蘇允感覺自己的內(nèi)心受到了暴擊。
“霍阿姨。”
蘇允不卑不亢的站起來,眼神堅定且嚴(yán)肅。
“在您還沒有認(rèn)可我之前,我先稱您一聲阿姨,但是這并不代表您可以侮辱我,我家里是窮,沒有錢,但是我的長相沒有問題,人品也沒有問題,我達(dá)到了法律規(guī)定的結(jié)婚年齡,我完全可以配得上您的兒子,如果您對我有什么誤會,以后我會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
霍雅鳳突然語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但是那雙怒氣四溢的眼睛,告訴蘇允,她的解釋好像沒什么用,似乎還激怒了自己的婆婆。
“奶奶,媽,公司還有事,我要先回去了?!?p> 何斯銘平淡的開口,還沒等霍雅鳳說話,就直接拉著蘇允離開了。
媽似乎沒有說錯什么。
但是他從蘇允眼神里完全看不出撒謊的感覺……
蘇允卻覺得要改變何斯銘的母親對自己的印象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畢竟,看相算命看風(fēng)水,她很擅長,婆媳關(guān)系她就根本不懂啊!
……
“我們?nèi)ツ膬海俊?p> “回家。”
“哦?!?p> 車停在了一個別墅前,蘇允一下車就能感覺到一陣陰風(fēng)……
“你住在這里?”
蘇允哭笑不得的問。
這哪是什么別墅,這簡直就是個陰宅,風(fēng)水也太差了!
開口煞,哭口招喪,大風(fēng)穿堂,背無氣!
能好好的住在這里的人,命格該有多硬……
“沒住過,這里是距離老宅最近的房子,你住在這里,方便你回去看奶奶和媽?!?p> 何斯銘平淡的解釋了一句。
蘇允這才松了口氣,“我也不住這里,風(fēng)水太差了,在這里住著容易生病,也容易出事故,我命不夠硬,遭不住。”
她把頭搖成了潑浪鼓。
“這個房子里只有幾個傭人住?!?p> 話說一半,何斯銘頓住了。
他似乎隱約有印象,住在這里的傭人經(jīng)常換人,不是因為家里出事,就是長期的病假。
難道蘇允說的所謂風(fēng)水確有其事?
何斯銘持懷疑態(tài)度。
“你要是不愿意住,可去我住的地方?!?p> “好?!?p> 蘇允答應(yīng)了一聲,就從包里拿出了一個黃色的符紙,上面畫著一些亂亂的紅色的符號。
她隨手把符紙往墻上一貼!
一秒,兩秒,三秒,符紙突然自燃了!
很快被燒成了灰燼。
何斯銘緊緊皺著眉看著蘇允嚴(yán)肅的小臉。
玩什么花招,當(dāng)他真的不知道白磷是會自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