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扳手幫
就在貝格爾得償所愿時,皮德老爹一嗓子將他喊醒。
“那邊的,過來幫忙!”
皮德老爹丟給了貝格爾一條皮帶。
“去,綁住他們?!?p> 貝格爾看了看手上的皮帶,點了點頭,心里告訴自己,都是一伙的。
他將黑毛的雙手給綁住了,但皮帶只有一根。
貝格爾盯著綠毛的褲腰帶。
“自己抽出來!”
綠毛很狗腿的點了點頭,配合的抽出了腰帶,雙手一伸,投降的很徹底。
皮德老爹將被放倒的兩個殺馬特也拖了過來。
四個足以加入喪愛家族的不良青年此時緊張到低頭看腳尖的地步,剛才皮德老爹輕松干倒他們兩個人的畫面鎮(zhèn)住了他們。
“你們是誰派來的!”
皮德老爹問道。
像是被沉默了一樣,四個殺馬特誰也不說話。
老爹可不慣著他們的臭毛病。
走到剛剛緩過勁來的紫毛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紫毛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回答道。
“利歐·達維拉”
老爹走到黃毛面前。
“你們怎么來的?”
黃毛就干脆很多的回答。
“開車?!?p> 老爹走到綠毛面前。
“你們車在那?”
“就在前面。”
老爹最后走到了黑毛面前。
“你們是誰派來的?”
黑毛都蒙了,他本以為也是個很簡單的問題,誰想到皮德老爹來這一套,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話來。
皮德老爹嘴角一咧。
一個大逼斗呼在了黑毛臉上。
黑毛整個人都被打趴下了。
掙扎了一下,很快沒了動靜。
三小只和貝格爾都捂著臉,那動靜讓他們都感覺疼。
老爹又來到了顫栗的紫毛面前。
“今天天氣怎么樣?”
“很……很……很好……”
老爹來到黃毛面前,黃毛咽了口吐沫。
“現(xiàn)在幾點了?”
黃毛連忙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三點……下午三點!”
老爹來到了綠毛面前。
“你們是誰派來的?”
“我……我們……”
綠毛猶猶豫豫的樣子讓皮德老爹再次痛下殺手。
老爹捏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一拽,綠毛癱倒在地。
貝格爾看的心驚膽顫,看著這干凈利落的身手顯然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
不過他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馬上讓三小只和卡蘿爾離開這里。
此時老爹又來到了紫毛這里。
“你覺得他死了沒有!”
紫毛看著倒地不起的同伴都嚇傻了,帶了一點哭腔回到道。
“不……不……不知道,我……我不知道!”
老爹又來到了黃毛面前。
“你們是誰派來的?”
沒等黃毛回答,皮德老爹一拳揮過,黃毛應(yīng)聲倒地,不知死活。
老爹再一次的站到了紫毛利歐·達維拉的面前。
“說吧?!?p>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紫毛破防了,他斷斷續(xù)續(xù)的交代。
“我們是……是扳手幫的,那個……那第一個被您打到的是我們的隊長……他……他叫……我只知道他叫多默……”
“他也沒告訴我全名?。 ?p> 紫毛再也控制不住,哭了出來,鼻涕和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沒事,多大點事啊,哭什么……有紙嗎?”
皮德老爹轉(zhuǎn)頭問貝格爾。
他咽了口吐沫,連忙掏出他褲兜里的紙巾。
老爹遞給了紫毛。
紫毛他用顫抖的手接了過來。
“好了,繼續(xù)說!”
“我也不清楚具體怎么回事,只是……只是多默他被維金斯老大叫去后,在回來后就開了一輛車,然后給了我們那個小女孩的照片,讓我們把她帶回來,剩下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饒命啊,我不想死?!?p> 紫毛跪在地上,淚水打濕地面,他不停的求饒著,此時的皮德老爹像是閻王一樣矗立在他面前。
“我不想死,我不……”
沒等紫毛說完,皮德老爹一腳過去,將紫毛踹暈了過去。
隨后,皮德老爹回頭望向貝格爾。
貝格爾被老爹的舉動弄得神經(jīng)緊繃,要不是怕溜走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早跑了。
此時貝格爾后退了一步,眼神戒備,隨時準(zhǔn)備逃跑。
皮德老爹笑了笑,雖然比哭還難看。
但總算是緩解了一下氣氛。
“放心吧,他們都沒死,我有分寸,畢竟人死了是一件很麻煩的事?!?p> 皮德老爹將紫毛扛在了肩膀上,另一只手拖著黃毛的腳。
“把他們弄進來吧!”
說完就朝著貝格爾住的爛尾樓走去。
“是嗎。”
貝格爾將信將疑,他試探性的摸了摸黑毛的鼻息。
還有氣,然后又摸了摸綠毛的……
“他……他沒氣了!”
貝格爾的手此時無比冰冷,心跳卻在不斷的加快,大腦一片空白,像是待機了一樣,他完全蒙了。
皮德老爹轉(zhuǎn)身用冰冷到讓貝格爾發(fā)顫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嗯,麻煩——”
…………
…………
就在皮德老爹審訊的時候,一輛貨車行駛在前往爛尾街的路上。
車載電臺播放著公路樂隊的代表作——《在路上》。
車上的司機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時而點頭時而扭動的晃著,嘴上的一團絡(luò)腮胡也跟著搖擺。
車主是一名大胡子的中年男人,從他身上穿的制服上的四個大字【藍天建筑】可以看出,這是一位建筑工人。
他從洗的有些泛白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煙,點上了一根。
在吐了一個有些失敗的煙圈后,大胡子看了看地圖。
“這怎么還沒到?。 ?p> 本來大胡子今天應(yīng)該正常的往工地去送貨的,可是經(jīng)理突然給他加塞了這么個任務(wù),讓他拉著這一車的貨給野牛維修廠送去。
說實話,他是一百個不愿意,去工地他上午就能下班,去那什么維修廠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收工。
果然,他跟著地圖走,越走越偏,這都開一個小時了還沒到。
此時大胡子已經(jīng)行駛到了爛尾街附近,他有些不放心的左顧右盼,很早就聽說這附近的治安極差,時常有無業(yè)暴民出沒。
想到這,大胡子開的速度越來越慢,就在大胡子心里打退堂鼓時,一個身穿野牛維修制服的男人將他攔了下來。
大胡子慢慢的停車,搖開車窗,“嘿兄弟,這是你們的貨嗎?”
“你是查約克經(jīng)理派來的吧!”
那人問道。
大胡子點了點頭,又問道,“是啊,這是你們的貨嗎?”
那人點了點頭,“是我們的,是我們的,你再往里開開,就是我們廠了?!?p> 說完,那人招呼大胡子將車開進一條小路上。
見到有人接收了,大胡子也想快點完事,好早點下班,他掐滅了煙,不忘補充了一句。
“提前說好,司機不負責(zé)卸貨的!”
“知道,知道。”,那人朝他擺手,催促他快點拐進來。
大胡子挪動貨車,跟著那人拐進了小路,走了不到三百米,就看到了一處地下入口,上面還掛著一塊招牌【野牛維修廠】。
看到這么“隱蔽”的廠子,再聯(lián)想到這里的治安,他不太想進去,索性緩緩地在入口前停下車,伸出頭到車窗外,喊話道。
“口太小了,開不進去!”
那人看了看貨車,也沒說什么,點了點頭,不知從哪拿出了一臺對講機。
“貨到了,出來卸車。”
然后他收回了對講機,來到了車門前,“兄弟,把門打開?!?p> 大胡子點了點頭,掏出鑰匙,下車走到后面,將鑰匙插進鎖里,一轉(zhuǎn),鎖頭就被他取了下來,又把插銷拔起,打開了車門。
事先大胡子也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打開后看到里面是一個被油布包裹著的如同柜子一樣的東西,算不上大,差不多能裝下一個人。
查約克經(jīng)理這是搞走私嗎?
“行了,都卸完了在叫我。”
大胡子轉(zhuǎn)身就想回到車上,可沒等他走開,就感覺后腦勺被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頂著。
“砰——”
巨大的動靜讓本來棲息的鳥兒匆忙振翅飛到了高空盤旋。
幾名肩膀或者胸膛上紋著形狀各異扳手地紋身的壯漢從地下入口走了出來。
他們默默地繞開了大胡子的尸體,來到了貨箱將里面的東西搬了下來。
“頭兒,他怎么辦?”
其中一名頭戴海盜頭巾的壯漢問道。
他們的頭兒正在擦著槍,仔細的擦拭干凈后,左手指了指他們搬的東西。
“塞進去。”
海盜頭巾點了點頭,“好嘞?!?p> 他將一塊貨物的油布扯了下來,里面包著的居然是一臺棺材!
此時對講機響起了“嘀嘀嘀——”的聲音。
“維金斯,貨到了!”
維金斯拿著對講機講道。
“到了?!?p> “那就按照計劃行事!”
維金斯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有些話該說,有些不該說的有些提都不能提,但他還是要說。
“我們真的要毀掉這里嗎??”
對講機的另一端沉默了片刻,隨后換了一個人的聲音。
“你是怎么想的?”
維金斯一聽,是幫主的聲音,他的心一沉,但在問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準(zhǔn)備,正好,現(xiàn)在問個清楚。
“老大,那群吃人的家伙都是瘋子,他們混進來不知道要搞些什么,咱們這么干……我是怕最后他們拍拍屁股走人了,咱們就得面臨一堆爛攤子!”
對面的幫主顯然不這么想。
“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維金斯,你在這里出生長大,對這里是有些感情的?!?p> “但別忘了,這座城市是怎么拋棄你的,他是怎么在你最困難的時候給了你一腳?!?p> “別忘了,這里,那些有錢人愿意建就建,不愿意,幾千人。就只給了幾百萬就打發(fā)了!”
“我記得你父親就是因為還不上欠的貸款,自殺的吧!”
“讓你,不,是讓我們淪為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那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現(xiàn)在,我們只要讓那群自稱莫勒的仆人的瘋子們將這里席卷一空,那么我們就能獲得一切可望而不可即的。”
“甚至是你的夢想——那該死的格斗家執(zhí)照!”
對講機的音量突然提高。
“現(xiàn)在,我們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維金斯記住了,這是這座城市欠我們的!”
維金斯沉默了片刻,沙啞的聲音堅定的回答道。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