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陰冷的他
高可潔很認真開始寫起請柬,除了她自己要邀請的人,還有傅老夫人要邀請的人她都要幫忙寫上去。
客廳里一下子安靜下來,韓恩溪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傅隨的目光則是緊緊鎖住韓恩溪。
風吹動白色窗紗,窗紗飛出了風的形狀。
靜逸的午后,三人就這樣安靜得待在一方天地里。
“大小姐最近在干什么?”
蘇淮陰冷站在落地窗前,身上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只是臉上的表情陰冷得可怕。
后面站著一排的人都不敢出聲。
“說。”
蘇淮很輕的一個字,卻讓后面的一眾男人都打了個冷顫。
最后還是類似于他們的老大站了起來。
“少爺,大小姐她最近都在醫(yī)院和傅氏集團的總裁傅隨在一起?!?p> “這兩天,傅隨出院了,大小姐跟著傅隨回了他的私人住宅。”
剛說完,砰的一聲,玻璃瞬間有了無數(shù)條細細的縫隙,一抹紅色順著透明的落地窗流下。
少年微微垂頭,額前的碎發(fā)遮住他的神情,讓人看不出來他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
可偏偏卻能讓人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仿佛跌入了冰窖里邊,讓人瑟瑟發(fā)抖的同時又驚出了一身汗。
整個房間里的氣溫驟然下降。
珊珊蘇淮又把窗簾拉起來了,只留了他剛剛手砸在落地窗兩個拳頭左右地方是有光進來的。
剛剛說話的男人嚇得連忙后退了一步,后背此刻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了。
幾根手指在腿側忍不住用力摩擦。
這就是他們部門的工作,每次接收到要刺殺的人,就會由他們這邊掌握行蹤,調(diào)查關于被殺對象的一切。
然后把這些傳達給殺手,殺手就可以去執(zhí)行任務。
本來這幾天沒有接收到刺殺任務,他們可以休息的。
他們的少爺居然讓他們?nèi)ゲ樽约掖笮〗愕男雄櫋?p> 這,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一直很好的啊,怎么突然間,少爺就要去查大小姐的行蹤了。
等到他們查出來的時候,才明白為什么少爺要他們?nèi)ゲ榱恕?p> 這大小姐居然要結婚了,而且還光明正大的。
這少爺對大小姐的心,平時他們都能看出來一點點。
蘇淮那蘇蘇的眼神一看向大小姐的時候,那愛意柔情都快要溢出來了。
“滾。”
幾個男人不敢猶豫,聽到這句話,連忙轉身離開,腳步帶著匆忙和慌亂,生怕再慢一秒,就會被留在這里面臨著什么恐怖的事情。
蘇淮緩緩抬起眼眸,眸底已經(jīng)是充斥著一片紅色血絲。
嗜血,毀滅,絕望在他眸里凝聚。
突然,他放聲大笑起來,看起來接進癲狂狀態(tài),隨后突然收起了笑聲,露出一抹邪笑:“姐姐,我會祝福你的。”
“你那徒弟,最近會惹事!”具庫落下一枚棋,緩緩說道。
對面的孟鶴眉頭一皺,不知道是煩惱面前這個棋盤還是因為對面具庫說的徒弟。
過了會兒,孟鶴眉頭松開,展開一笑,手中的棋也選了個位置放下去:“哎,我下這里?!?p> 具庫疑惑問道:“你沒聽到我說話?”
“什么?”孟鶴抬頭,眸里充滿不解,他剛剛確實沒聽到具庫說了什么話。
畢竟,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面前這個棋盤的事。
他真的就那一次韓恩溪幫他下了幾枚棋子,他就贏了具庫,現(xiàn)在再來,不行了。
看來,韓恩溪把具庫下棋的本事學到了。
“我說你徒弟,最近會惹事,你不打算管管?”具庫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
“管什么?這都是命中注定的,好了,不要扯這些話題,快點落棋,我告訴你,這次,我一定要贏你。”
孟鶴現(xiàn)在都不操心這事了,畢竟,他已經(jīng)提醒過蘇淮了,他不聽,他有什么辦法。
或許這一切都是命,妄想改命,屬實天真。
具庫看著已經(jīng)完全打算不管的孟鶴,搖了搖頭,手中的棋緩緩下在了棋盤上。
兩人沒有再說這個話題,都是安安靜靜下棋。
這一局最后的結果還是孟鶴輸了。
“不下了不下了,以后我再也不要跟你下棋了,每次都輸。”孟鶴有些耍脾氣了,直接把桌上黑白棋子混成一團。
具庫沒有說話,只是笑笑。
每一次下棋,孟鶴都會來這么一出,目的就是想讓他讓讓他。
他不會真的就不再下棋了,而是空那么兩三天,他就會自己主動找上他,說要和他下棋。
“師父。”
韓恩溪的聲音傳來,孟鶴看過去,就看到韓恩溪穿過樹林走進來。
“你怎么來了?”
“吶,給你送請柬,說好的,我結婚了,就要讓我回來學習你的玄學術?!?p> 韓恩溪把請柬往桌上一放,朝著具庫微微低頭:“具叔叔?!?p> 具庫點了點頭。
“你這臭丫頭,你說這話,是不是代表你都還沒喜歡上傅隨,如果這樣,你跟他結婚,是不算的?!?p> “不算?什么叫不算?我喜歡他啊,很喜歡,喜歡得不得了,他也是,對我喜歡得不得了,所以我們兩個就結婚了??!”
“一個女孩子,這么不要臉說出這種話?!?p> “切,這有什么,還不是你教出來的?!?p> “我可沒教你不要臉?!?p> “具叔叔,到時候您跟著我?guī)煾高^來就行?!?p> 具庫是鬼魂,不管邀請還是不邀請,他都來不了,但是如果他跟著孟鶴,就能進去參加她的婚禮。
“好。”
“你讓我贏你一局,我就帶你去,怎么樣?”孟鶴的語氣帶著引誘,他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只要能夠讓自己贏,他才不管那么多呢!
“我可以不去。”具庫冷冷道。
有一種他就是要把孟鶴踩在自己下面,就是要讓他贏不了自己。
“哎,具庫,怎么說,恩溪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她的婚禮你不去?說得過去嘛!”孟鶴搖搖頭,語氣充滿不贊同,他開始用激將法。
“是你不想讓我去?!?p> “你就認個輸不行嗎?那么簡單的事情?!?p> “不行。”具庫態(tài)度堅決。
韓恩溪聽著孟鶴的話,扶額,她的師父,是不是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