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朝臺上看了一眼,即收回目光。
這個高臺長六米三,寬五米七,足夠?qū)挸ā?p> 一眼過后王秀就計算出拳臺面積的大小。
這對他來說算是一個不錯的消息,意味著會有充裕的空間進行閃躲。
“秀,你真準備上去......”
一旁的隊員看著他肩上的血色,欲言又止,顯然是對他有些擔心。
對面不知道王秀的能力,但他們知道。
要是在野外,作為一個狙擊手,如果占據(jù)有利地形,王秀一個人可以輕易把對面一行全部殺光,完全沒有必要和他們來到地下。
而且王秀在歸來的路上還受了槍傷。
雖然不知道嚴重程度,但在面對面的格斗當中,任何一個小失誤,就會被對手所利用。
況且對面也是那種常年混跡于荒野,有著豐富打斗經(jīng)驗的對手。
這時上拳臺無論如何也算是一個好的選擇。
王秀知道隊員們的想法,輕輕的笑了笑。
“不用擔心?!?p> 一如既往,王秀沒有多說也沒有解釋。
但就是這簡單的四個字卻讓隊員們不安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從發(fā)現(xiàn)王秀的那一刻起,他就創(chuàng)造了太多的不可能。
在救他回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不認為他能活下去,但只過了一個星期,他便恢復了正常。
接下來在礦區(qū),他又展現(xiàn)出了出色的機械天賦。
各種機械在他手里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就連那臺破爛的已經(jīng)報廢的客車,在他手里也被搖搖晃晃的啟動,并一路開到了清河鎮(zhèn),當中沒有發(fā)生任何的故障。
后面遇到劫匪,隊長和艾德相繼被擊殺,敵人異常強大,就連隊員們都認為是必死之局,又是王秀憑借著一把狙擊槍,全殲了進犯之敵。
如果不可能的事情發(fā)生一次,還可稱之為奇跡。
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不可思議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fā)生,這已經(jīng)不是奇跡所能解釋。
實力!
只有實力才能說明這一切。
“好,我們臺下等你,今晚不醉不歸!”
或許感受到了王秀的必勝信心,隊員們也情緒激昂,滿臉的激動和信任。
協(xié)議很快簽好。
很簡單,就一句話。
勝利者擁有失敗者的一切。
這當中包含著一支二階試劑,一把狙擊槍,還有對方的生命。
高臺之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
失敗者,一個渾身是血,看不出死活的人,被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從臺上仍了下來,然后像是垃圾一樣被一個小推車清理,不知拉往了何處。
緊接著,臺上的主持人開始賣力的介紹起接下來的戰(zhàn)斗。
臺下的眾人們開始了狂歡,瘋狂的吶喊著,籌碼也不斷的疊加。
這種意外的對決,最受是觀眾們的喜愛。
特別是一方還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人物,這更加增添了戰(zhàn)斗的未知性。
未知即意味著不確定,意味著一切皆有可能。
人類有時候就是這么一種很奇怪的動物。
一方面害怕未知的神秘,但另一方面又討厭一成不變的按部就班。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王秀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靜。
仿佛這一刻,早已經(jīng)歷了無數(shù)遍。
王秀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巨漢。
此時他雙手抱拳,正在活動著身體,臉上一臉的獰笑,看向王秀的眼神中透露著一股瘋狂。
王秀今天破壞了他的享樂,更讓他在同伴面前喪失了尊嚴。
這一切只能用王秀的死亡來彌補!
看著對面那由于猙獰而有些扭曲的面孔,王秀突然間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冒著風險走上高臺。
厭惡!
不知為何,他感到一陣陣難以制止的煩躁涌上心頭。
他不喜歡那種變異的味道,但偏偏這種變異幾乎遍布整個世界。
一開始他還沒有覺察,雖然大部分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存在著那種味道,但他一直以為只要克制住自身的情緒就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但自從到了清河鎮(zhèn),看到這里的人們展現(xiàn)出的獸性之后,他的這種厭惡的情緒就開始在不知不覺中野蠻生長。
直到巨漢的挑釁,徹底打破了他長久以來對這種情緒的壓制。
厭惡!
一種刻在骨子里的厭惡。
他討厭著這個世界的一切!
他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人們需要暴力和殺戮。
這是釋放壓力最為簡單最為直接的方式。
關(guān)鍵是這種簡單的方式還十分有效。
這時對面的巨漢走了過來,帶著莫名的兇殘。
“小子,今天算你不走運,希望下次做人的時候,不要惹你惹不起的人!”
身高近兩米的大漢,光是站在那里就有著一種懾人的氣勢。
而隨著話音的落下,他更是陡然加快了步伐,向著王秀就猛烈的沖了過來。
大漢渾身肌肉高聳,充滿了力量,此時借助速度沖了過來就像是一輛疾馳的卡車,一旦被他撞上結(jié)果不言而喻。
雖然身材高大,但作為一個常年混跡荒野的人士,大漢并不愚蠢。
敢上高臺的人,沒有一個是易于之輩。
他對自己的優(yōu)勢非常的清楚。
力量!
憑借著體格優(yōu)勢,他比普通人有著更為強大的力量。
只要能近身,他就有信心贏下這場戰(zhàn)斗。
距離不斷拉近,石頭的臉上的表情也越發(fā)的狂暴。
“去死吧!”
伴隨著一聲怒吼,大漢蒲扇大的巴掌,猛然揮了過來。
看著巨掌迫近,剎那間王秀腦中就閃過上百種應對的方式。
輕輕向后撤了一步,巨漢的指尖從他眼前劃過,幾乎都要抓住他的衣角,帶起的掌風更是吹起他額前的碎發(fā),讓他凌厲的眼神更加的清澈。
大漢有些惱怒。
就差一點點!
剛才只要他再往前沖上一點距離,他就能抓住王秀,但就是這不到半米的距離,讓他這次攻擊無功而返。
去勢不停,一擊不中之下,大漢曲臂彎肘,又向王秀搗去。
王秀一個側(cè)身,同時身體微微后仰,這記兇猛的肘擊又是沿著他胸前擦肩而過。
連續(xù)的兩招勢大力沉的攻擊被王秀輕易的化解,大漢不禁更加的惱怒。
“小子,有本事咱們就好好的戰(zhàn)斗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