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舊時代開始就存在著一些人,他們歷經(jīng)數(shù)次殘酷戰(zhàn)爭,先登陷陣卻能一直毫發(fā)無損。
即使是讓他們自己穿越過去再重復一遍以往的戰(zhàn)斗,他們也無法保證能全身而退。
這種運氣說不清道不明,卻又真的存在。
他們就像是氣運之子,上天的寵兒。
對于這種現(xiàn)象人類也曾花費了無數(shù)時間去研究,最終只能以概率來解釋這個問題。
不過對此同樣有人提出質(zhì)疑。
因為概率雖然能解釋運氣發(fā)生,但卻無法解釋運氣為什么對有些人會如此的偏愛,而對有些人又如此的苛刻。
到底怎樣才能擁有一個好運氣,這個直到今天仍是一個未解之謎。
但王秀可以確定的是,眼前的這名敵人的運氣不是太好。
也不能說不是太好,其實說的準確點的話就是太差,而且是差到無可挽救的那種。
在占據(jù)絕對的優(yōu)勢的情況下,眼看對手已經(jīng)落入了他布置好的陷阱,卻又突然沒有半點征兆的暴起發(fā)難。
這根本是無可預料的。
至于后來的對狙,這實際上已經(jīng)是一個互拼運氣的過程。
無關(guān)任何技巧經(jīng)驗,只能憑借那虛無縹緲的運氣。
最終在這個比拼當中,王秀獲得了最終的勝利,站到了這里。
運氣不可琢磨,卻又令世界不再按部就班,有了更多的可能,從而變得豐富多彩。
雖然心中有所感慨,但王秀手中并沒有停頓。
眼前的這名敵人隱藏的很深,不但有著斗篷,臉上還戴著一個黑色的面罩,幾乎把他整張臉都緊緊包住。
王秀用槍輕輕挑起面罩,一個年輕的臉龐露了出來。
他看起來比王秀還要年輕,根據(jù)荒野中正常人類的標準來看,他不會超過十八歲。
雖然新時代的人類普遍更加早熟,十八歲已經(jīng)算是一個成年人。
但他那高超的狙擊技巧和豐富的經(jīng)驗,說明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接觸這種專業(yè)訓練。
不過更令王秀感到驚訝的不是他的年齡,而是他的鼻子。
這名年輕人看起來很是白皙,但偏偏面目正中的鼻子呈現(xiàn)出一種不同尋常的黑色,不是那種純粹的黑色,而是偏向于黑色和褐色的一種混合顏色。
但就是這個與眾不同的鼻子,這讓他整個面容變得非常的違和。
而且他那黑褐色的鼻子和普通人類的鼻子完全的不同,不僅僅只是顏色上的差異。
它上面布滿了極為細小的孔洞,看上去倒是和一些犬類的鼻子有些相像。
看到這里,王秀有些明白他為什么能準確的找到自己。
這是一個產(chǎn)生過變異了的對手,有著異常發(fā)達的嗅覺。
他通過自己遺留在草原之中的一些痕跡,提取出了其中的氣味,然后判斷出了大致的方向。
這是一個值得警惕的事情,王秀暗暗記在心中。
新時代正在飛速發(fā)展,任何細小的失誤都有可能帶來滅頂之災。
要想活的長久,小心謹慎是荒野生存的必備品質(zhì)。
不遠處一把黑沉沉的長槍落在地上,王秀蹲下身,把這把長槍拾起。
長槍異常的沉重,比王秀手中的這款M16改裝而成的狙擊槍至少重上一半。
這是一把做工精良的產(chǎn)品。
憑借著對機械的敏感,王秀很快就分辨出來。
它的槍身是由合金整體鍛造,不僅在重量上增加不少,顯得更為厚實,而且性能相比那些組裝而成大眾產(chǎn)品也要提升不少。
除此以外,這把槍更有著一種隱隱的奢華之感,整個槍身全部被精細的打磨過,在槍托把手的隱蔽位置紋著一個人像,雖然只有簡單的幾筆,卻非常的傳神。
最后槍管上方那只精密的瞄準鏡更是異常的醒目。
僅僅是從外觀上王秀就能知道它同樣價值不菲。
要知道狙擊手能夠主宰戰(zhàn)場的一個重要因素便是距離。
而瞄準鏡能為狙擊手提供更為清晰的視野,這對一個狙擊手來說意味著他能更好的遠離在危險之外。
只有在距離之外的狙擊手才是王者,這是戰(zhàn)場上無數(shù)狙擊手用生命得出的教訓。
所以瞄準鏡對于一個狙擊手來說完全可以算得上如虎添翼。
這是一個非常的不錯的戰(zhàn)利品。
有了這把武器的協(xié)助,王秀對接下來的行動充滿了信心。
“咔嚓”
一聲輕響。
王秀卸下彈夾檢查了下槍里的子彈。
這把槍用的同樣是比較常見7.62毫米口徑的子彈,彈夾可以容納十發(fā)子彈,已經(jīng)消耗了五枚,還有五枚留在彈夾當中。
敵人總共有十八人,艾德殺了兩個,亂戰(zhàn)之下打死了三名,王秀自己消滅了七名,現(xiàn)在還剩下六名。
王秀心中默默計算,然后在尸體上搜索著。
很快王秀就找到兩個裝滿子彈的彈夾和一個銀色的牌子。
這個牌子呈圓形,和舊時代的硬幣很像,不過要比硬幣大上數(shù)倍。
正面是一個大寫的字母”R”,背面則是七個不同表情的人臉。
這些人臉看起來很怪異,做著各種夸張的表情,只是看了一眼王秀就覺得有些不舒服。
王秀本來想把它丟掉,但拿在手中之后很快就感受了一股與眾不同的能量。
令牌開始變得發(fā)燙。
在這一瞬間王秀感覺握在手中的并不是一塊金屬,而是一塊正在熊熊燃燒的木炭。
但王秀很清楚這只是他的一種感覺而已。
實際上令牌并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的左手并沒有受到任何的燙傷。
王秀不由有些好奇,拿起令牌仔細打量了起來。
這枚令牌制作的異常精美,上面的圖案雕刻的都十分清晰,和這個時代以實用為主的做工不大相同,而且它也不是用普通的金屬制成,倒像是用了摻雜能量源的合金。
看起來這枚令牌并不普通。
王秀不由對地上尸體的身份有些好奇。
按照道理,這些人一般情況下并不會輕易的出現(xiàn)這種偏僻的小鎮(zhèn)。
但現(xiàn)在并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從對方開火的那一瞬間,就是你死我活的狀態(tài)。
身份背景在這種情況下不會有任何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