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席家小公主不簡單
席雨凝聳聳肩,“爺爺您真是慧眼如炬,這都被您發(fā)現(xiàn)了?!?p> “別貧嘴,老實交代!”
“好吧!”席雨凝拿起桌子上的荔枝剝了一個塞到嘴里,“還不是因為秦池?!?p> 席老皺眉,“跟他小子有什么關(guān)系?”
“一看您昨晚就沒有注意,外公的壽宴,秦池對明邇明顯不同,不像是對那些狂蜂浪蝶的做派,我吃醋了,心里有了危機,今兒聽說你要款待明邇,所以我就過來了,看看這明邇到底有什么能耐!”
席老眼里的不悅漸漸散去,眉頭也舒展了,“結(jié)果呢?”
“結(jié)果我發(fā)現(xiàn),這個明邇果然不錯,美麗大方又淡雅高貴,我是個女人我都要喜歡她了!”
“真的?”
“當(dāng)然!”
席老眼里掠過一絲笑意,點了點席雨凝的額頭,“你呀,真的幼稚的可以,我都說了秦池那小子不適合你,你非是不聽?!?p> “哼!反正我是認(rèn)準(zhǔn)了秦池,我就喜歡定了他!”
“你這倔強性子真是跟你爸一模一樣,真是不知道該拿你們怎么辦?!”
席雨凝呵呵一笑,笑的天真爛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還不是隨了爺爺?!?p> “你呀,就是嘴甜會哄我。”
“誰讓您是我最愛最尊敬的爺爺呢!”
席老被哄得心花怒放,拍拍她的手,祖孫倆一起出了門。
然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以為性格天真懂事的孫女,眼里掠過一絲不符合她性格的狠厲陰寒之色。
一回到明家,進入房間,關(guān)上門,明邇就問生生,“那個席雨凝惹過你?看你一副恨不得把她打一頓的樣子。”
“壞女人!她是個壞女人!”生生滿臉憤懣。
明邇挑了一下眉,在旁邊坐下,“說來聽聽。”
生生眉毛皺成一只毛毛蟲,“我親眼看到她換掉阿瀾的藥,還把阿瀾丟在小黑屋,還掐阿瀾,還威脅阿瀾不要和家里人說,否則就把他扔掉!”
“她不是阿瀾的姐姐嗎?”
言外之意,既然是阿瀾的姐姐,為什么要這么惡毒的對待自己弟弟。
生生搖頭,“我也不知道。”滿臉擔(dān)心的道,“阿瀾跟她在一起,我好擔(dān)心她傷害阿瀾?!?p> 明邇皺眉,立即拿出手機給影子發(fā)了消息,讓他幫自己調(diào)查一下席雨凝。
昨晚壽宴,只從蘇六禾那里聽了一些八卦,究竟什么樣,還是要查一下。
影子效率很高,十分鐘后,關(guān)于席雨凝的資料就已經(jīng)發(fā)到明邇郵箱。
她點開一看,當(dāng)看到繼承權(quán)那里,心里已經(jīng)有了大概。
所以現(xiàn)在席夜瀾是席家唯一的繼承人,作為同樣席家人卻沒有席家血緣的席雨凝自然是被排除在外的,所以她一直這么對待自己弟弟,就是為了席家繼承權(quán)?
也是,席家小輩就他們姐弟倆,席夜瀾要是出了事,席雨凝就成了那個唯一。
明邇冷笑一聲,“這個席雨凝還真是不簡單。”
生生祈求道,“明邇姐姐,你一定要幫幫阿瀾,我不想他受傷害?!?p> “你以前都是怎么幫他的?”
“提前告訴阿瀾把藥換掉或者嚇唬她!”
明邇想了想,她要是貿(mào)然告訴席老席雨凝所做所為,他肯定不會相信的,反而會覺得是自己別有用心,因為席雨凝在所有人面前營造的人設(shè)就是寵弟狂魔,是個非常疼愛弟弟的好姐姐。
所以想要保護席夜瀾不受傷害,只能默默的保護了。
她沉思了許久,看來只能干起自己的老本行了。
晚上十點,明邇撥通了席老的電話。
席老一聽是明邇,開心極了。
明邇說明了來意,“我想在您和阿瀾離開帝都之前,再給他把一次脈,以防留下病根?!?p> “好好好,明天放學(xué)我讓丁酉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p> 生生看她掛了電話,連忙問,“怎么樣?同意了嗎?”
“嗯?!泵鬟兛此?,“這樣真的值得嗎?不惜用你往后十年都不能獲得新生的機會去保護他?”
“當(dāng)然值得,這樣我就又可以陪著阿瀾身邊十年。”
目前唯一可以保護席夜瀾又可以陪伴他身邊的方法,就是用生生的靈魂之軀煉制成禁制,下在席夜瀾身上,這樣可以保他十年不受任何傷害,等十年之后,禁制就會自動解除,那時席夜瀾也有了自保能力。
只不過這十年,生生沒法再去重獲新生,只能像守護神一樣守護著席夜瀾。
看得出生生在席夜瀾身邊是開心的幸福的,如果以這種方式陪伴著他,對她而言比重獲新生更重要。
既然這是生生的決定,那明邇只能尊重她的決定。
只見明邇找出一根紅繩,編織成金剛結(jié),雙眼微閉,嘴里念念有詞,再一次睜眼雙手捏了一個訣,直指生生,下一秒生生身上散發(fā)著盈盈碎光,鉆進了那只手繩上。
明邇又在手繩上畫了一個復(fù)雜的手勢,才算是徹底把生生封印在手繩里。
禁制形成,只要戴在席夜瀾身上,就能保護他了。
這種方法不僅可以讓生生保護席夜瀾,也可以借助席夜瀾的陽剛之氣鎮(zhèn)住生生的至陰之氣,護住她這十年里不會消散。
否則以生生這種在人間飄散數(shù)百年的靈魂,如果再不找到機會投胎或者重生,早晚是要魂飛湮滅的。
很顯然,生生是有執(zhí)念的,執(zhí)念不除她是不會去投胎,而她的執(zhí)念無疑就是席夜瀾,如今陪伴他十年,只待佳期至,執(zhí)念散,緣分了。
是夜,希爾頓酒店,書房。
掛了電話后,席老沉吟了半晌。
“老丁,調(diào)查還沒有結(jié)果嗎?”
丁伯也是一臉挫敗,搖搖頭,“老爺,還沒有。”
席老輕嘆一聲,緩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明老太太把明丫頭身世捂得那么嚴(yán)實,看來這丫頭身份不簡單”
丁伯把茶盞遞上,“明小姐真的會是大少爺?shù)呐畠簡???p> 席老沒有回答他,沉默了半晌,忽然又喊了一聲丁伯的名字,悠悠的開口,“你相信血脈親緣嗎?我始終覺得這孩子就是我嫡親的孫女,每每看到她聽到她說話,都有一種恍惚感,仿佛邵淵就在我身邊?!?p> 丁伯頓了一下,臉色凝重一瞬,“老爺,既然您這么想知道,不如做親子鑒定吧?看一下明小姐是否與您有血緣關(guān)系,至于調(diào)查慢慢來,總有一天會弄清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