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雷東海,你怎么來了?
許諾已拿到入門考核資格,不想再與岳鵬云糾纏,正想開口拒絕之時,郭剛德忽然看向大門:“煉魂宗的人來了?!?p> 許諾頗覺奇怪,仇字印已經(jīng)祛除,他們是怎么找來的?
約摸過了半盞茶時間,兩個人影出現(xiàn)在大堂門口。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老者須發(fā)皆白,一身黑袍,連手中握著的拂塵也是黑色的,配上白花花的頭發(fā),十分打眼。
另一人二十不到,容貌絕美,穿一身白色宮裝,氣質(zhì)高冷,凜然不可侵犯。
“是你!”
岳鵬云雙眼充血,怒道:“妖女,我殺了你!”
來人正是煉魂宗第一天才,北域天驕榜榜一,方瑤。
她表情冷淡,對岳鵬云的辱罵充耳不聞,從始至終,看都沒有看后者一眼。
當(dāng)然,岳鵬云罵得雖兇,但實際也并未上前一步,顯然對方瑤的實力很是忌憚。
另一邊,郭剛德看見方瑤后,眼中也有恨意閃過,但很快就隱藏起來,他看向白發(fā)老者,開口道:“杜昌文,你怎么來了?”
白發(fā)老者,也就是杜昌文停下腳步,手中拂塵一甩,不滿道:“我那不中用的徒弟,被人殺了?!?p> “哦?竟有此事?”郭剛德故作驚訝,揣著明白裝糊涂。
杜昌文輕輕撥弄著拂塵上的黑毛,滿不在乎的說:“他叫雷東海,雖然長得神憎鬼厭,天賦倒還不錯,我細(xì)心培養(yǎng)了好些年,現(xiàn)在被人殺了,我總得為他報仇不是?”
“說的對,殺人償命,但你要報仇,來這里作甚?”郭剛德明知故問。
“明人不說暗話,郭剛德,我會尋到這里,自然是可以確定仇人在此,大家都是筑基修士,莫不是還要像那潑婦罵街般,爭個臉紅脖子粗?”
郭剛德沒說話,看向李秀如,后者面無表情道:“杜昌文,幾年沒見,你也是筑基后期了,本事見長啊?!?p> 杜昌文故作驚訝,隨后抱拳:“李長老?沒想到你也在此地,眼拙眼拙?!?p> 杜昌文此番自然是裝的,筑基修士神識覆蓋足有上百丈,地上有幾只螞蟻都一清二楚,又何況李秀如這么大個活人?
但明面上,他對李秀如還算客氣,畢竟煉丹師超然物外,一般不會卷入門派之爭。
這一邊,李秀如也沒有揭破,繼續(xù)說道:“我們也別拐彎抹角了,你徒弟作惡在先,已經(jīng)被人殺了,你若一定要為他報仇,挑起兩宗爭端,我也不攔著,不過……”
“不過什么?”
“你若能放下此事,我倒是可以做出一些補(bǔ)償?!?p> “補(bǔ)償?”
“沒錯,二品丹藥,青陽丹一枚,你覺得如何?”
“笑話,我徒弟的命,就值一顆青陽丹?……東海這孩子,一向尊師重道,乖巧聽話,我們簡直情同父子啊?!?p> “兩枚,這是我的底線?!?p> “兩枚倒也說得過去,只不過,我拿了你的青陽丹,回宗后如何自處?師兄弟們會怎么看我?師門情誼何在?”
“這倒稀奇了,整個北域,誰不知煉魂宗自私自利,為了私欲,將親人扔進(jìn)魂幡的也不在少數(shù),你現(xiàn)在跟我說師門情誼?”
“嘿!道聽途說,李長老怎可當(dāng)真?我煉魂宗上下一心,團(tuán)結(jié)友愛,乃是北域第一和諧宗門。”
“廢話少說,你到底怎樣才肯罷手?難道還要學(xué)凡人斟茶認(rèn)錯那一套?”
“這個……”杜昌文沉吟不決,其實他早就想換了,一個徒弟換兩枚青陽丹,簡直大賺特賺。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把另外幾個徒弟打包換了。
他顧忌的是方瑤,此女是煉魂宗大長老唯一的親傳弟子,且天賦驚人,在宗內(nèi)地位極其特殊,幾乎與宗主平起平坐。
今日雷東海身死,且仇字印被人抹去,本來無跡可尋,但方瑤卻帶他來到此地,之前那番話,也是方瑤教他說的。
現(xiàn)在方瑤沒開口,他自然不能拿了青陽丹就走。
“杜師兄,接下來就交給我處置吧,當(dāng)然,青陽丹還是你的?!?p> 僵持不下時,方瑤開口了,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感情。
“師妹開口,自然沒問題。”杜昌文樂呵呵的退到一旁。
方瑤緩步上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許諾身前十二三步處站定:“雷東海是你殺的吧?你叫什么名字?”
“許諾。”許諾不明白方瑤怎么知道是他殺了雷東海。
“你我斗法一場,以一炷香為限,生死各安天命,如何?”方瑤的意思是無論結(jié)果怎么樣,雷東海這件事,就算揭過了。
“不要臉!”
對于方瑤的提議,許諾還沒說話,郭剛德譏諷道:
“堂堂天驕榜第一,修為筑基初期,竟要與武修斗法,還生死各安天命……這樣吧,我來與你斗法,生死各安天命,如何?”
“你要戰(zhàn),只管來煉魂宗下挑戰(zhàn)書,但今日,我找的是他?!?p> 方瑤語氣平淡,絲毫不把筑基后期的郭剛德放在眼里,說完她看向許諾:“我會把修為壓制在凝氣期十層,戰(zhàn)不戰(zhàn),一言而決。”
許諾正要說話,耳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答應(yīng)她,如果你能殺了方瑤,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殺不了也沒關(guān)系,我會在一旁護(hù)法,保你性命無虞?!?p> 是郭剛德的聲音,但許諾向他看去時,后者只是嘴唇微動,應(yīng)該是使用了某種秘法,其他人聽不見。
“我答應(yīng)了?!?p> ………………
廣場上,許諾持劍而立,面色凝重,心中疑竇叢生。
方才出門時,方瑤走的不快不慢,始終與他保持十幾步的距離。
是巧合嗎?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狈浆幟嫔C穆,她的法器是腕上的一條白色絲帶,此刻隨風(fēng)飄揚(yáng),仿若云中仙子。
“我們有這么大的仇?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許諾以話語分散方瑤的注意力,慢慢靠近后者。
“我不會認(rèn)錯的,你是九品武修,雷東海也是你殺的。”
“你怎么知道我殺了雷東海?”許諾再次開口,腳步卻沒停,現(xiàn)在他距離方瑤,還有十五步。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方瑤手腕一抖,白色絲帶盈盈閃爍,立刻就要出手。
“會吧?畢竟我這么帥?!?p> 此刻兩人距離只剩十二步,許諾眼見方瑤就要移動,忽然看向遠(yuǎn)處,一臉驚容:“雷東海,你怎么來了?”
眾人皆是一驚,不由自主的看向許諾所看之處。
就連方瑤也不例外,轉(zhuǎn)身看向后方。
許諾抓住機(jī)會,向前猛沖兩步,待方瑤全身變?yōu)楹诎字?,大喝一聲:“死!?p> 方瑤應(yīng)聲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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