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煉氣一途歷經(jīng)無數(shù)年的演變,衍生出了無數(shù)的體系和道路,但無論如何,都遵循這那個本源的等階劃分。
練氣,筑基,洞玄,結丹,元嬰,化神,融靈,返虛,羽化,大乘
一階之差,如同天塹。
但是丁邈想不明白,他想不通,不理解。
自己這個金丹境修士怎么會被那個洞玄境的追著打。
而且能將雷法、風法、金法、水法、火法同時釋放的洞玄修士真的存在嗎?!
就算不提同時用出五種術法的可怕控制力,寧衡釋放出的術法威力是真的大,剛才寧衡那番術法轟炸若非他躲得快了一點,只怕現(xiàn)在不死也要重傷。
丁邈現(xiàn)在御劍飛行,而寧衡則駕馭云霧緊追其后,并且右手五指微動,仿若在牽引著何物。
隨著寧衡手指每一次的動作,就會有細若游絲的風吹向丁邈,然而這些風如法器刀劍般銳利,讓其不得不以手中之劍抵擋,雖然有防御術法護持在身上,但他對寧衡詭異的術法不敢有絲毫怠慢。
終于,丁邈逃跑的道路被一座高山抵擋,若是貿(mào)然改變方向,必定會被寧衡追上,索性他不再逃跑,而是猛地轉身,加下的飛劍立即回到其手中。
一劍斬下,一道鋒銳的劍氣迸發(fā),直直沖向?qū)幒狻?p> 寧衡本來駕馭云霧追擊丁邈,此時面對丁邈突然的變招來不及做出反應,和那道劍氣正正的撞上。
砰!
一道流水屏障出現(xiàn)在寧衡的身前,抵擋了這一道劍氣的攻擊,然而不知是因為過于倉促還是力有未逮的原因,這一次的蒼流屏竟然沒有完全的當下劍氣,反而使得殘存的劍氣斬傷寧衡的肩部,鮮血逐漸染紅了衣物。
丁邈敏銳的捕捉到這一點,在他想來衡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jīng)無法維持之前高強度防御。
也是,一個洞玄境不管再怎么厲害,上限就在那里,無論是那些奇怪的術法還是術法轟炸都肯定極消耗靈力。
他篤定現(xiàn)在的寧衡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
只見丁邈一拍儲物袋,連連數(shù)道金光飛出,那是九顆金珠,在空中盤旋一圈后便沖向?qū)幒狻?p> 那些金珠能力不明,寧衡不敢硬抗,連忙躲閃,又揮動左右手,數(shù)道雷炎飛出擊向那些金珠。
在寧衡和那些金珠糾纏之時,丁邈不知何時掏出了一口巴掌的的銅鐘,他手中法訣快速掐動。
嗡!
隨著一聲輕微的鐘鳴,那銅鐘竟以極速飛到寧衡上方,驀地變大,如正常寺廟中銅鐘大小,隨后一道黑光傾瀉而下,直直向?qū)幒舛ァ?p> 在那些金珠的牽制下,狀態(tài)大降的寧衡來不及躲閃,準準的被那銅鐘黑光照下。
那黑光不知是何作用,寧衡竟然無法動彈半分,也正是這個時候,九顆金珠一齊從各個方位飛向?qū)幒猓欢鴧s不做攻擊,只是環(huán)繞在其身周,加深束縛力度。
“鼠輩,剛才我還真被你那架勢給嚇唬住了?!?p> “洞玄終歸只能是洞玄,就算使用秘法激發(fā)潛能,終究也不過爾爾,曇花一現(xiàn)罷了?!?p> 丁邈看著遠處被困住的寧衡,一改之前逃跑的狼狽,傲慢的開口說道,言語中透著不屑。
而寧衡則抬眼看向丁邈,沒有說話,只是在用勁掙扎著想要擺脫束縛,然而卻無濟于事。
見此,丁邈更是輕蔑的一笑。
他松開手中緊握之劍,劍身憑空而立,而后隨著一聲聲的劍鳴,化作了數(shù)千飛劍,在陽光的折射之下,劍鋒之處發(fā)出刺眼的光。
“鼠輩,死吧!”
丁邈大吼一聲,右手并做劍指凌空一劃,數(shù)千柄飛劍劃破長空紛紛刺向?qū)幒?,其勢之威,直取寧衡之性命?p> 噗!
一聲劍刃穿透肉體悶響之后,丁邈呆滯的緩緩低頭看向自己的心臟處,那是一個由風凝成的灰黑劍刃,自后背洞穿自己的心臟,一招將自己重創(chuàng)。
被貫穿心臟的丁邈氣息紊亂,體內(nèi)混亂的靈力再難以維持那萬千飛劍的大殺招,失去控制的飛劍頓時在空中混亂的飛行,或劍與劍之間相互碰撞,或斬在山頭,或砸在地面。
飛劍爆發(fā)出的可怕威力卻這片區(qū)域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山峰被毀導致落石滾滾,茂密的樹林也被摧毀殆盡。
此刻丁邈艱難的轉過頭去,看見寧衡站在他十幾丈遠的半空中,而那原本被他法器所束縛住的的“寧衡”卻化作了一攤混雜者血跡和肉塊的水,直直的從空中掉落到地面。
“?。。∈筝叄?!”
丁邈知曉自己被陰了,憤怒的吼叫起來,剛想要運轉全身力量殊死一搏,以他心臟為中心的肉體全部被寧衡的風刃銷蝕。
隨著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這位長穹宗長老不甘地墜落而下,已是氣絕身亡。
兩百余年的修煉,在今日毀于一旦。
不遠處寧衡看著丁邈下墜的尸體,用靈力托起放到地面之上,而后對著這個尸體連連打下好幾個術法束縛起來,接著放出灼熱“閻火”將丁邈燒成灰燼,使其沒有任何一絲再起的可能。
做完這一切,寧衡才逐漸松了一口氣。
此時他的腰部的衣服已經(jīng)被血染得通紅,那里已經(jīng)少了一塊肉。
血鏡水靈——獻祭自身的血肉制造出一個與自身氣息幾乎無二的分身。
雖然這“血鏡水靈”在與本體鏈接的情況下能發(fā)揮出不少實力,但也有限,然而用作障眼法確實十分不錯。
丁邈也正是被這個迷惑性奇高的分身給騙了,寧衡才能這樣快速的分出勝負。
雖然贏了,寧衡卻也付出了一些代價,雖然看似戰(zhàn)斗結束的很快,但寧衡從一開始便是全力以赴,不敢做出半點試探。
到底還是和丁邈差了一個大境界,無論寧衡再怎么厲害,終究還只是洞玄境。
此時的寧衡不僅負傷,而且體內(nèi)靈力也幾乎見底了。
“對了,還有山神那邊!”
寧衡才稍微喘了幾口氣,恢復了一點狀態(tài),便想起了青仝還在苦戰(zhàn),而且一個人面對著兩個金丹修士。
當下他立即放開神識去探查,接著在明雨山的某處感知到了青仝的氣息,立刻停止休息,運起身法就飛快趕去。
當寧衡再次看見青仝的時候,青仝毫無形象的坐在地面上,衣袍破損,頭發(fā)散亂,血跡染紅了半邊身子,而他的身旁躺著殘缺的兩具尸體,鮮血染紅了他周圍的土壤土壤。
見寧衡到來,青仝抬頭,目光透過散亂的頭發(fā)看向?qū)幒猓銖姅D出了一抹笑容,問道:
“解決了嗎?”
“……”
寧衡沉默了一下,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道:“嗯……”
“是嗎?多謝了……”
此時以青仝為中心的方圓十數(shù)里內(nèi),土地荒蕪,樹木枯槁,再無半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