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師兄,呼延睿向你道歉?!焙粞宇4蠓降南騾乔笆謴澭虑?。
呼延睿的做派倒是讓不少圍觀的人暗暗稱贊,其實大家都能看出來是吳乾給他下的套,呼延睿即便是拂袖而去也不是不能理解,任誰被人故意坑了,反應(yīng)都好不到哪兒去。
偏偏呼延睿對吳乾的套路只字不提,二話不說直接道歉,這份見識就要些人來比。
而且呼延睿也刷了個花招,把賭約里的“大哥”換成了“師兄”,意思大差不差,但聽起來就順耳多了。畢竟同為修士,對比自己年長的人稱呼“師兄”,再正常不過。
吳乾瞪大了眼睛,仿佛被驚到了一般,足足等了四五秒鐘,這才上前一步扶起呼延睿,爽朗一笑道:“剛才就是開個玩笑,老弟不用這么認(rèn)真,弄得像是我小心眼似的。”
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偷笑起來,這個吳乾真有意思,人家喊師兄,他就叫老弟;說不用認(rèn)真,非得墨跡老半天才過去扶。明明是他給人家挖的坑,回頭還說自己不是小心眼。
論不要臉,這個吳乾絕對修為通神。
呼延睿保持彎腰拱手的姿勢半天,心底早就怒火滔天,但他從小就見慣了父親的隱忍,這一點學(xué)的倒是非常好,一動不動,面不改色。吳乾出手一扶他便順勢起身,剛想開口說話,又被吳乾打斷。
“我跟老弟本來沒啥過節(jié),只不過老弟身邊帶的那條狗,老是沖我三弟叫喚,不得已才想出的餿主意?!眳乔荒樥嬲\,也不多說,先看看馬小安,再笑瞇瞇的盯著呼延睿。
呼延睿臉上沒什么表情,干巴巴道:“通海,跟這位馬兄弟道歉?!?p> 陳通海剛才被扇了一巴掌,不敢多說話,連忙上前朝馬小安彎腰拱手道:“馬哥我錯了,我道歉?!?p> 馬小安從呼延睿和陳通海他們過來的時候就一臉懵,吳乾也沒跟他說之前打賭的事兒。他性子軟,見陳通海朝他道歉,連忙擺擺手道:“不用不用,都是道友,沒什么大事?!?p> 陳通海低著頭,眼睛里閃過一抹厲色,也不說話,扭頭走到呼延睿身后。
“老弟啊,不是哥說你,像你這樣的人物,對身邊人可得好好管管,要不然指不定給你惹什么亂子呢,你說對不對?”吳乾可不打算這么容易就放過陳通海。
“吳師兄放心,我們呼延家家法嚴(yán),回去一定嚴(yán)加管束。我還有事,不陪吳師兄了,先走一步?!焙粞宇W允贾两K都控制的很好,客客氣氣,完全一副即使你坑我,我也認(rèn)賭服輸?shù)哪印?p> 吳乾也不得不暗贊一聲不簡單,不好再刁難,笑著擺手道:“你忙,以后有機會多親近。”
呼延睿也不多說,朝四周拱拱手,帶著三人離開。
眾人本來想著能看一出好戲,沒想到呼延睿的處理這么果斷,讓人挑不出一點錯來,只能感慨世家子弟在為人處世這方面,遠(yuǎn)不是他們這些散兵游勇能比的。
閆蘇集望著呼延睿等人離開的背影,轉(zhuǎn)身對吳乾提醒道:“老吳,這小子不簡單,你得防著點?!?p> 吳乾剛跟馬小安解釋完原委,聞言笑道:“我明兒就回燕州,跟他井水不犯河水的,不至于這么記仇吧?”
“你小子,少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坑挖的,筍都被你奪完了!”閆蘇集笑罵道。
正閑聊間,一個理著小平頭,穿一身工作人員衣服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笑著三人打招呼:“吳師兄,小馬兄弟,恭喜恭喜。閆哥,有陣子沒見著你了?!?p> 馬小安趕忙給吳乾介紹:“大哥,這位就是孟斌孟助理,我上次來辦入盟就是孟助理幫忙辦的手續(xù)?!?p> 吳乾伸手和孟斌搖了搖,笑道:“這回又得給你添麻煩。”
孟斌身量中等,膚色黝黑,制服穿在身上繃得緊緊的,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身上的力量,手上有不少老繭,一看就是練家子。
“哪兒的話,能替吳師兄辦手續(xù)是我的榮幸。獵蜂盟成立這么多年,入盟手續(xù)交了一千七百多萬蜂獲的,吳師兄絕對是獨一份!”孟斌朝吳乾挑起大拇指。
“快別提這茬,我對咱們獵蜂盟的規(guī)矩一竅不通,所以才能干出這么傻的事兒來,剛才閆哥給我好一頓笑話?!比绻賮硪淮?,吳乾絕對不會一次性把所有蜂獲交上去,至少不會在祭蜂日交,太招人恨了。
“哈哈哈,年紀(jì)輕輕的可別學(xué)我們這些老油子,有沖勁兒是好事兒!”閆蘇集笑道。
“吳師兄,現(xiàn)在有時間么?我?guī)闳マk手續(xù)?”孟斌對吳乾很恭敬。
“行,現(xiàn)在就去。閆哥,回頭再聊。”吳乾跟閆蘇集打聲招呼,帶著馬小安,跟孟斌去辦手續(xù)。
陳通海站在環(huán)形大樓外,茫然不知所措。
呼延睿在吳乾跟前表現(xiàn)的若無其事,對陳通海還有幾分維護,讓陳通海很是感激。哪知道幾人剛走出大樓,呼延睿便告訴他:滾。
這就意味著,他被呼延睿獵蜂團除名了。
怎么會這樣?
陳通海和馬小安是同一天加入獵蜂盟。
他雖然也姓陳,但只是出自陳家一個旁支,雖然有靈根天賦,但并不受陳家主門重視。能成功開靈覺,晉級七品煉氣期,不知道費了多少功夫,受了多少磨難。
加入獵蜂盟需要單翅蜂尸,陳通海九死一生才抓到一只,興致勃勃來辦入盟手續(xù),碰上了馬小安。
一番套話之后陳通海才知道,馬小安既沒開靈覺也沒淬體,并非修士,因有盟內(nèi)前輩大佬引薦,又交上了朋友幫忙抓的單翅蜂,就順利入盟。
啥也不是的馬小安居然也能入盟,那自己這些年憑什么要受這么多的苦?
陳通海本就是個極端的性子,抑制不住心里的不平衡,這才看見馬小安就來氣,忍不住冷嘲熱諷。
后來他到處鉆營,靠著一點親戚關(guān)系,總算傍上了呼延睿,本以為從此就能飛黃騰達,哪知道才過一個多星期,竟然就被掃地出門,踢出獵蜂團。
茫然漸漸變成憤怒,陳通海的腦子里此刻已經(jīng)完全被怒火占據(jù),兩眼通紅,咬牙切齒的從嘴里蹦出兩個名字:
“吳乾,馬小安!”
刺豚魚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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