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北緊握雙拳,臉色鐵青,一步步后退。
旁人面前幻化的大多數(shù)是一些較為恐怖的東西,像是呲牙惡鬼或是滿面獠牙的兇獸。
而他的面前則是一個活靈活現(xiàn)的美女,身姿曼妙,五官精致,妖嬈嫵媚,那雙鮮活的長腿,和那勾人魂魄的媚笑,宛若真人。正一步一步的靠近它。
許北曾靠著念動力嘗試不斷的遠距離打擊他,可那猶如子彈般的石塊卻像無骨的雞蛋。
不是穿過它的身體,就是融入到里變成粉末。
而它也在數(shù)次擊打下變得更加惟妙惟肖。
對此許北無能為力,只能數(shù)次后退,與它保持距離。
它則不緊不慢的走著,好似閑庭散步,每一步都那么優(yōu)雅,那么端莊,像是選秀的超模。
又有幾人被那團黑色邪物吞噬,后果可見一斑。
邪物褪去,他們則通通躺在地上,有的早已不省人事,臉色蒼白,表情猙獰,像是驚嚇過度所導致的短暫休克。
更有甚者只剩一味地亂嚎亂叫,像是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他身邊徘徊不去。
許北咽了一口唾沫,看著眼前這個烏漆嘛黑,卻能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美女。
突然它停下了向前逼近的步伐,再次化作那灘黑色黏稠狀物體癱在地面。
一股巨大的吸引了將它重新吸回屠柳的身體。
許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頗有一種劫后余生的快感。
“差不多了,我并不想真把公司的人怎么樣。”屠柳平靜的說。
因為這個人的到來局勢瞬間成一邊倒的狀況,本來勢在必得的許北如今很是被動。
只能寄希望于里面狀況好一些,最好自然是曦月兒已經(jīng)鎖定了戰(zhàn)況。
張小二點燃一根香煙,漫無目的的吸著。
工廠外噪雜的聲音完全沒有傳入張小二耳中,沒了任何束縛他盤腿坐下。
一邊招呼著陳哥,一邊哄著曦月兒,像個和事佬。
只是他這個和事佬似乎沒什么作用,雙方依舊如此僵持著。
“我說各位,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雙方都暫且放下,咱們先回去吃個烤鴨在……”
張小二正說著,不經(jīng)意間下方土地突然一裂,一雙強有力的手探出抓住了他的雙腿。
緊接著向下一拽,隨著張小二驚叫一聲,整個人被拽進地面。
陳哥見狀趕忙掏出腰間別著的殺豬刀,手起刀落砍向地面。
地面瞬間一路炸裂,將灰頭土面的張小二炸飛出來。
張小二顫抖著手,想要在抽一口煙冷靜一下,不過手上早已空無一物。
趁著這個空擋,曦月兒猛的投擲出手里的鐵鍬,鐵鍬在空中滑行好似一根標槍,好巧不巧的插在張小二屁股下面。
貌似在相差一公分的距離就能將他屁股削成兩半。
曦月兒向前沖刺一躍而起,自上而下踩踏在鐵鍬的尾部。
像是坐蹺蹺板一樣,使用杠桿原理將張小二彈飛。
這一切來的太過于突然,張小二的心情向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他在空中尖叫著畫出完美的弧線。
王懷淮在一旁拍手叫好,似乎并沒有要接住他的意思。
張小二升至空中至少三米,也不知那鐵鍬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竟然這么結(jié)實。
不過三米高的距離摔下去,對于張小二這種普通人來說應該會斷手斷腳吧。
張小二心想,五萬塊錢當真不好賺,這應該算是工傷,公司應該會給報銷。
張小二閉上眼,此刻他心如石鐵。
在他將要落地的下方,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坑鉆出一個不高的人影,一把將他抱住。
此人個子不高,二十歲的樣子,圓圓的臉,大光頭,兩個腮幫子鼓鼓的,旁人都叫他土耗子。
土耗子平穩(wěn)的接住張小二,就在張小二平復心情正要感謝的時候。
誰知他竟臉色一變,一胳膊勒住張小二脖子,邊用力邊喊道:“都別亂動,不然我就勒死他?!?p> 一股子窒息感涌進張小二大腦,讓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這可不是裝模作樣。
張小二只覺得心里有一萬匹羊駝在奔跑,他用盡力氣向王懷淮眨眼。
“喂,哥們?!蓖鯌鸦磁牧伺耐梁淖蛹绨虮镄χf:“你是那邊的?!?p> 土耗子頭也不回的說道:“當然是咱們這邊的,王少爺?!?p> “告訴你個秘密……”王懷淮神經(jīng)兮兮的湊到他耳邊小聲說說:“快讓你勒死這個,也是咱們這邊的。”
“?。 蓖梁淖右惑@,連忙撒開即將翻白眼的張小二。
張小二瞬間癱在地上漲紅了臉,一個勁的咳嗽,心里已經(jīng)問候了幾遍他的家譜。
“不好意思呀哥們,我剛來公司不久,實在對不起……”
土耗子一個勁的點頭哈腰,對此張小二只是擺了擺手。
陳哥不在懶懶散散,他站的筆直,右手緊握那柄漂亮的殺豬刀。
他走上前,擋在與曦月兒對峙的龔凌面前,身體開始不斷向外冒出氣焰,那就是所謂的氣,像是藍色的火焰,燃燒在周身。
曦月兒也是如此,不過他的四周卻是一覽無余的白色。
王懷淮也不再裝模作樣,約么著他也不忍心看兩個大男人合伙欺負一個弱女子。
工廠內(nèi)火藥味十足一點就炸,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候。
下一刻,曦月兒率先暴起,手里的鐵鍬映射著白光,鐵鍬在體面拖行向前,隨后被她拋鉛球似的一拋而出。
或許是心有靈犀,陳哥也在這時,猛地揮刀向地面砸去,地面寸寸炸裂,像是埋了一串地雷,轟然炸響。
這座荒廢已久的廠房早已布滿塵埃,凌冽的刀風席卷地面,廠內(nèi)頓時塵土飛揚。
張小二揮手驅(qū)散著眼前遮擋視線的塵土,可那就像是一場小型的沙塵暴,能見度極低,就連身邊的王懷淮都看不見。
他大喊著:“陳哥!陳哥!”
這無異于徒勞,緊接著他聽見了連續(xù)不斷的碰撞聲,速度愈發(fā)的加快。
曦月兒拋擲鐵鍬后,不知在哪又掏出了一把匕首,揮刀直刺。
那快速飛行的鐵鍬被陳哥一記上挑早已打飛,迎面就撞見了曦月兒,貌似這滿屋的沙塵對她毫無作用。
陳哥并不含糊,一一應對,見招拆招,始終處于一種防御反擊的狀態(tài),或于并不想對這個漂亮的小丫頭怎么樣。
但曦月兒可并沒這么想,她的速度愈發(fā)加快,手中那柄普通的匕首泛著強烈的白光。
似乎是毫無章法的胡亂揮砍,但卻另陳哥節(jié)節(jié)敗退。
抓住一個空擋,曦月兒忽然遞出一掌,冷不丁的拍向陳哥胸膛。
陳哥硬吃這一掌,身體不自覺的倒退幾步后穩(wěn)住身形,他緊皺眉頭的,握住刀柄的手不自覺加重幾分。
曦月兒并未跟他墨跡,打架就只是打架,沒有那么多的為什么。
在一旁伺機而動的龔凌,被一只熾熱的手遮擋住視線。
王懷淮一只手橫立在龔凌身前,手上燃燒著一團藍色氣焰,他嘴角上跳笑著說:“二打一不太好吧?!?p> 龔凌冷哼一聲,抽刀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