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看了眼系統(tǒng)面板。
上面很是簡單。
吐納功：3/3
星羅功：0/12
吐納功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即到了極限。
無法再繼續(xù)提升下去。
而作為上乘武學的星羅功，蘇明如今還沒有學習的資格。
前置條件不足，壓根觸發(fā)不了。
所以，相當于學了個寂寞。
坐在桌前，吃著雜糧餅子，就著寡淡的米粥，蘇明吭哧吭哧吃了好幾個。
吐納功大成之后，他感覺到自己的食量有所增加。
相比于以前，吃得更多。
無外乎系統(tǒng)介紹說這是一門養(yǎng)生的功夫。
吃得多，營養(yǎng)夠，在這個年代，那就能活的更久。
很多人可都是活生生餓死的！
“銀錢不夠了啊！”
身上還剩下十兩銀子五百多個銅板。
張丹青給的買命錢花了不少。
不過交付的任務，蘇明一直沒去做。
開玩笑，前身不知道腦子抽筋答應下來的事情，他可沒興趣代替去完成。
至于張家會不會找麻煩，那以后再說。
萬一黑風寨先找上門來呢？
將這些雜七雜八的并不緊要的事情拋在一邊，蘇明開始思考掙錢之路。
任何年代都一樣，錢難掙。
越是困苦，錢就越難賺。
很正常的事情！
家里有一個億的，隨隨便便賺個百萬，那不叫事。
家里啥也沒有一窮二白的家伙，賺個十萬塊都需要付出莫大的努力。
蘇明差不多就屬于第二種！
實在是窮，身上就剩下十兩銀子。
看起來不少，但在明末，那算的了什么？
銀子啊，不值錢！
“還好不是淪落街頭！”
不幸中的萬幸。
……
錦衣衛(wèi)到來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這么大陣仗，百姓想不注意都難。
再加上，錦衣衛(wèi)還從一處院子里抬出一具死尸。
根據(jù)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描述，人死的可慘，身首分離。
死人的事情，向來不是小事。
傳開之后，越傳越邪乎。
等傳到蘇明耳朵里，已經不知道魔改成了什么模樣。
都說是錦衣衛(wèi)抓捕惡賊，因此下了狠手。
可那惡賊，分明是個長相絕美的姑娘。
很多男人暗叫可惜。
不過這些與蘇明沒什么干系。
他在這戶人家住了幾天，又找了個單獨的院子住下。
無他，為了方便。
院子不大，但勝在僻靜。
蘇明直接租了三個月，租金也不貴，三百文！
好在有一點底子，還能夠支撐蘇明這般花費。
去集市上置辦了些白米蔬菜，花了兩百個銅板。
這年頭，食物很珍貴。
……
“得找點活計啊！”
捏著手里不斷縮水的銀子，蘇明嘆了口氣。
坐吃山空可不是個事，更何況他也沒這個底子。
吐納功成了之后，食量大增，就這點銀子，估摸著兩個月也就沒了。
得重新找點事情做。
“可惜這念頭沒后面這么多花樣。”
唱歌唱曲，那都不是這小地方能發(fā)展起來的事情。
更何況這年代不同，后面流行的東西，在這里未必行得通。
這幾日來，蘇明一直在縣城里閑逛，倒也摸清了這里的底細。
縣城名叫歲鳳縣，不大，人口也不多。
縣城外不遠就是歲鳳河，東邊則是黑風寨。
歲鳳縣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東西那還是不少。
什么勾欄瓦舍，也都存在著。
只不過質量比較捉急。
蘇明遠遠的看了一眼，這里的勾欄瓦舍，大有大齡女子再就業(yè)的既視感。
活計也不多，除了學徒以及干苦力，還真讓蘇明看出了一些賺錢的路子。
大抵也算得上是讀書人的路子。
一來是潤筆，也就是替人寫字。
二來就是繪畫，工作地點恰好就是勾欄瓦舍。
第三則是私塾老師，不過這點蘇明沒興趣。
這年頭學的都是四書五經，他不是很懂。
前兩樣，寫字他一般，論及水平，那絕對比不上這些窮酸秀才。
繪畫，他自問不差，但他學的并不是古典畫。
傳統(tǒng)畫法重意不重形，講究意境之美。
蘇明比較務實，學的是工筆畫。
講究的是形態(tài)美！
雖然水平也很一般，但是相比于傳統(tǒng)畫法，也有著自身的優(yōu)勢。
在這個沒有照相機的年代里，工筆畫不就是照相機？
……
一天后傍晚，勾欄一條街。
蘇明站在街角陰影處，打量著這里的一切。
所謂勾欄瓦舍，其實就是青樓窯子。
天色擦黑，這里就熱鬧起來了。
四處都是雞鳴鳥叫。
雖說肉質偏老，但在這小縣城里，那就是獨一份的美。
想吃大餐，那得去大地方。
蘇明看了眼時間，耐心的等待著。
他已經在這里觀察了許久，每到天色將暗之時，就會有一個老頭出來擺攤繪畫。
在這里能畫啥？
自然就是青樓里的藝伎。
這年頭逛青樓，也得選人。
怎么選？
自然是看畫像咯。
一般人可沒那么大排場，讓所有青樓女子站著一排給人挑選。
主要手段，就是看畫識人。
好與不好，那得進了房間才知道。
大抵就和蘇明印象里的美顏一般。
網(wǎng)戀有風險啊！
而這老頭，就是一個畫像師。
水平還不差，手底下有真功夫。
雖說傳統(tǒng)畫重意不重形，但老頭明顯是拐了彎，在形上靠了靠。
不然純靠意境，指望這些嫖客去賞畫？
別人是來釋放壓力的，不是來看畫的！
觀察了許久，蘇明心里有了計劃。
雖然不知道這老頭收入高不高，但看他紅光滿面的模樣，還是不是出入青樓，老鴇子都熱切的很。
足以證明，是個不差錢的主！
至于有多不差錢，那還不得看有沒有真本事？
“還得過去仔細的看一看?！?p> 勘定市場，才能把握其中的深淺。
不被別人強，名氣又比不上，顧客憑什么用你？
走至近前，蘇明裝模作樣的上下打量著畫作。
不得不說，畫的著實不錯。
雖然和文人所說風骨相去甚遠，但耐不住，這玩意掙錢啊！
老者揮毫潑墨，見蘇明過來，抬眼打量片刻，忽而笑道：“小伙子也想來這賣畫？”
蘇明一愣，這老頭倒是眼尖的很。
他點了點頭。
“倒是實誠，不過賣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p> 老頭笑容慈祥，指了指身后的青樓，“這可不是你們年輕人該來的地，好好讀書考取功名，才是正理。”
蘇明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好的一個老頭，怎么還勸起自己了。
他可沒想著要考取什么功名。
大明都快沒了！
見蘇明不語，老頭搖了搖頭，哂笑道：“算了，后生你自求多福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