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安把剛才買的汽水給在場的獄警分一分,發(fā)現(xiàn)少了幾瓶,不夠分:“剛仔,你和啊峰再跑一趟,跟老陳再拿幾瓶?!?p> 說完王少安拿出錢包,想拿錢給剛仔,卻被鐘楚雄攔著了:“不用了,我請吧,剛好我今天中六合彩,二等獎,有十來‘皮野’。”
“哦,你給啊,剛仔再拿多幾瓶,我等下給我的朋友?!蓖跎侔猜牭界姵壅f他請客,立馬把錢包收起來,還讓剛仔多拿幾瓶。
“啊,這···”鐘楚雄張著嘴,一臉懵逼地看著王少安,“你還真不客氣???安仔?!?p> “跟你學(xué)的嘛,怎么樣?現(xiàn)在我有幾成,你的厚臉皮啦?”王少安心安理得,自己經(jīng)常來監(jiān)獄,都被他們這幫老油條帶壞了,占起便宜來,絲毫不差他們。
“對了,我的朋友是那個胖胖的小偷,叫茶壺,上次我很照顧他的,幫我叫他過來一下?!蓖跎侔舱f道。
鐘楚雄想了想,小偷?胖胖的?
突然拍手:“強(qiáng)仔,你記得他是誰吧?我記得他關(guān)在你的負(fù)責(zé)的輕刑區(qū)域?qū)Π桑俊?p> “我知道,小偷,又胖胖的,整個監(jiān)獄就他一個了,我去帶他過來吧?!必?fù)責(zé)看守輕刑區(qū)域的阿強(qiáng)也想起王少安的朋友是誰了,說完走去叫茶壺過來。
在王少安鐘楚雄他們說著話的時候,球場的犯人們都走過來圍在他們身邊,眼巴巴地看著放在地上竹籃里的煙和雜志。
“喂,你們看什么看,想搶嗎?”鐘楚雄察覺到球場上的犯人都圍著王少安帶來的竹籃看,還有幾個已經(jīng)開始伸手想去拿了,不過最后還是縮了回去。
“沒有,雄哥,我們只是在這里過過眼癮而已?!彼拇髳喝酥械纳禈?biāo)笑嘻嘻拍著自己剛才伸出的手。
“就是咯,我們只是過過眼癮而已,沒敢想搶。”球場上的犯人又不傻,看和搶是兩回事,再說了,他們還有點存貨,還能頂一陣子,用不著來這里搶王少安買的東西,是想加刑,還是想進(jìn)小黑屋?
基哥看了看竹籃里的東西,又看了看王少安,突然笑嘻嘻地走到王少安背后,幫他按摩,捏肩膀,捶背:“安哥,地上的東西是你買的是不是?。俊?p> “基哥,手法不錯嘛?地上的東西是不是我買的,關(guān)你什么事?。俊蓖跎侔矝]有推開基哥,而是很享受基哥的手法。
不得不說,他們這些古惑仔的按摩手法還不錯,可能是他們在外面經(jīng)常去洗腳按摩一條龍,去得多,多少也學(xué)會一點手法。
大傻和傻標(biāo)兩人一個幫王少安按手,一個按腿:“肯定關(guān)我們事啊,安哥你又沒有朋友在監(jiān)獄里面,如果是的話,那這些東西不是給我們嗎?”
“是啊,大傻說的對,安哥你說是不是太久沒進(jìn)來,想我們了,所以帶了一些禮物給我們,不用不好意思,安哥你給我們,我們會記住的,等出去后,我們十倍百倍還給你,對吧,基哥,大傻?!鄙禈?biāo)笑哈哈說道。
王少安也享受夠了他們的按摩服務(wù)了,推開他們的手:“我有個朋友進(jìn)來幾個月了,一直沒空過來看他,剛好今天有空,我就過來看看,地上的東西是另外幾個朋友湊錢買的,不是給你們的,還有你們前幾天打群架,我要是現(xiàn)在給你們煙雜志什么的,你們猜我伯父和雄哥會怎么看我?”
“我們也不想打群架的啊,都是那幫新來惹的,他們要去打魯濱孫,打著打著,滾到我們這邊來的,我說他們,他們還敢吼我,吼了就算了,他還一拳打在我眼睛上,你看這個淤青,前幾天被他們打得,我氣不過才叫人和他們打起來的。”
傻標(biāo)一臉冤屈,把自己眼眶的淤青展示給王少安看,自己在旁邊看戲看得好好的,誰知道他們打到自己身上來,自己就不能忍了,忍下去的話,自己的小弟以后還不會看得起自己,會不會跟著他。
“那我也管不了,你要這些東西的話,要么去跟雄哥說,要么等我朋友到了你去跟他說。”王少安兩手一攤,他也沒辦法,這些東西是蘭克司卷毛他們湊錢買給茶壺的,處理權(quán)自然在茶壺手上,輪不到王少安做主送人。
“哦。”基哥他們幾人聽到這些東西是王少安他帶來給朋友的,沒有再纏著王少安,也不想就此離開,竹籃里的雜志和煙太多了,等王少安的朋友到了,厚著臉皮跟他要一點,不寒磣。
沒辦法,現(xiàn)在這些東西的價格被鐘楚雄提高了太多,現(xiàn)在去買,虧死了。
沒一會,強(qiáng)仔帶著茶壺走了過來。
“安哥,你怎么有空進(jìn)來的?”茶壺隔著老遠(yuǎn)看到王少安后,揮手打著招呼。
等他走進(jìn)了之后,王少安拍拍他的大肚子,感慨說道:“茶壺,你好像比進(jìn)監(jiān)獄前又胖了一點,我記得監(jiān)獄的伙食很差的,為什么你還能吃胖的?”
茶壺也拍拍自己的肚子:“沒辦法,我是屬于那種喝水都能長胖的體質(zhì),別人進(jìn)監(jiān)獄都是瘦了好幾十斤的,就我出獄時,一上稱,多了十幾斤?!?p> 茶壺也很痛苦,監(jiān)獄里的伙食清湯寡水的,聞不到一點油腥味,量又少,而且每天都有在干活,這樣情況下自己都能吃胖十來斤,也是醉了。
“你過來一下,我跟你說一下公司最近的情況?!蓖跎侔怖鑹赝@球場的角落走去,“雄哥,看著他們,別讓他們過來偷聽我們說話?!?p> “好的?!辩姵蹚闹窕@里拿起一本雜志看了起來。
“不是,安哥想跟那個胖子說些什么,神神秘秘的,還讓我們不要過去。”傻標(biāo)看著王少安把藍(lán)球場上的人趕到一邊問道。
“喂,你們怎么沒人回我話?”傻標(biāo)見沒人回他話,轉(zhuǎn)頭想看基哥大傻他們在干什么。
結(jié)果看到他們都圍在鐘楚雄身邊看他手上的咸澀雜志時,大怒:“靠,有好東西看,你們居然不叫上我。”
說完,也擠進(jìn)人群,一起觀看。
“現(xiàn)在清潔公司就是這樣安排的,保持原狀,其他人都去拍電影,你知道了吧?!蓖跎侔埠唵胃鑹亟榻B早上他們開會說的項目。
茶壺聽完,有點迷糊,自己進(jìn)監(jiān)獄幾個月的時間,外面變化那么大嗎?清潔公司轉(zhuǎn)電影公司啦?
“我知道了,我還有一個星期就出去了,出去后,我會跟上卷毛他們的腳步的?!本退愀男校鑹匾残判臐M滿,不就是清潔改拍電影嗎?自己做過龍虎武師,也會一點導(dǎo)演能力,出獄后可以演好他的角色的。
“好,他們這幾天也在籌備劇本導(dǎo)演場地等等,沒那么快開拍,我估計你出獄之后,他們也差不多了,剛好可以趕上?!蓖跎侔颤c點頭,茶壺的出獄時間和卷毛他們的開拍時間差不多,不用把他的鏡頭拖后,或者重新找個人來替代他。
王少安最后認(rèn)真囑咐茶壺說道:“出去之后,就不要跟你的小偷師兄妹來往了,這次你是好運,下次就不一定了,他們要是來個大的鍋讓你背,你下次的時間就不會是幾個月了?!?p> “我知道的,等出去后,我去跟他們談一下,他們要是愿意改邪歸正,我?guī)退麄冋曳莨ぷ髯觯麄円遣辉敢獾脑?,我不會再幫他們了?!辈鑹嘏闹乜诒WC說道。
茶壺他替那幾個小偷師兄妹已經(jīng)背過幾次鍋了,什么情誼都盡了,要是他們還是愿意做一輩子小偷,茶壺就要和他們一到兩斷了,不過他們要想改邪歸正的話,自己可以拉他們一把。
現(xiàn)在小偷越來越難做了,商場和大街上的攝像頭越來越多,他們偷東西的時候,越不順手了,估計早有改行的想法了。
“你知道就好?!蓖跎侔惨姴鑹孛靼拙秃茫院蟮娜松芄饷鞯?,不必被幾個小偷師兄妹拖累著。
王少安交待完事情,把裝著煙和雜志的竹籃提給茶壺:“這些是卷毛和蘭克司他們湊錢讓我買給你的,拿好?!?p> “哇!這么多???我還有一個星期就出去了,都給我,那不是很浪費,能不能退回去一點,安哥?!?p> 茶壺也知道監(jiān)獄里的小賣部這兩天的價格有多離譜,竹籃里的雜志和煙也買得太多了吧,他粗略估算了一下,以今天的價格,竹籃里的煙和雜志,起碼要六七千塊才能買到,MD,卷毛和蘭克司他們對自己也太好了吧,舍得花這么多錢買給他。
“不用了,我沒出錢,我出力買的,我是按外面的價格買的,不是雄哥他們定的價格買的,這里就用了一千塊,你拿去用吧?!?p> “那好吧,來雄哥,一起幫忙用一點,我都快出去了,用不了這么多?!甭牭酵跎侔彩且酝饷娴膬r錢買的雜志和煙,他也不客氣了,拿起兩條煙和幾本雜志塞到鐘楚雄的懷里。
“識做哦,你個肥仔。”鐘楚雄一點都不客氣,對茶壺塞到他懷里的煙雜志照收不誤。
“喂,肥仔,既然你用不了這些,不如我們幫你用一點。”傻標(biāo)大傻基哥幾人剛想著怎么開口跟茶壺要上一點,沒想到他卻很客氣地拿著煙雜志到處分。
“可以,留一點給我的小弟就行了,剩下的你們都拿去?!辈鑹睾艽蠓?,也很講義氣,留一點給自己在里面收的小弟,剩下的全部做人情,送給籃球場上的犯人,等自己出去了,可以讓他們幫忙照顧自己的小弟一兩次。
“茶壺,我有事要跟雄哥談,你還有事嗎?”
“我沒什么事了,你去吧?!?p> 看到被籃球場上幾十個犯人圍著派煙,派雜志的茶壺,王少安沒什么好說的,他進(jìn)過監(jiān)獄幾回了,他知道有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這樣才能在監(jiān)獄里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前提是他的武力夠強(qiáng),沒人能打得過他,否則就不是分享了,而是強(qiáng)搶了。
“雄哥,帶我去看一下魯濱孫。”王少安手快力氣大,趁亂拿到一條煙和幾本雜志,想帶去給魯濱孫的。
粟米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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