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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小不全

第二十一章 新生和傳說

黑魔法小不全 萬家燈火闌珊 6074 2022-08-08 20:00:00

  繭一般指完全變態(tài)昆蟲蛹期的囊狀保護物,通常由絲腺分泌的絲織成,多為黃色或白色,如家蠶和柞蠶的繭。

  在中華文明的歷史上,很早就有過對于繭的記載。如《禮記·月令》:“(季春之月)蠶事既登,分繭稱絲,效功以共郊廟之服。”

  北魏·賈思勰《齊民要術·雜說》:“四月,繭既入簇,趨繰。”

  昆蟲們正是依靠堅固的繭來保護自己度過脆弱的變態(tài)期,最終從幼蟲變?yōu)槌上x的。而如今,服下了大量改造病毒的米雪,也在自己的體表之下構造了一層厚厚的繭衣,在其中孕育著自己的新生。

  這對于柯鄰來說是一個極為難得的素材。

  他耐心地等待著,端坐在畸變丑陋的原本叫做“米雪”的肉塊前,像一個耐心的漁夫那般等待著自己的收獲。

  ‘會是怎樣神奇的收獲呢?會是再一次見證人類進化的奇跡嗎?’他如此期待著。

  他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饑餓,精神上的亢奮讓他滿足,身體上的需求變得不再重要。終于,在太陽再一次落下的時候,柯鄰察覺到了繭內(nèi)的動靜,他興奮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這漫長而折磨意志的等待終于要迎來結局了嗎?

  他從被切開的豁口探去,原本溫暖而濕潤的灰色隔膜如今已經(jīng)變得干燥,堅硬卻缺乏韌性了,就像即將碎裂的蛋殼一樣。

  “要出來了!”柯鄰興奮地看著灰色的隔膜,片刻也不曾將自己的視線移開,他知道自己即將迎接一個新的生命,一個在種種機緣巧合之下誕生的生命!

  他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將3號和3個新召喚的僵尸召喚到自己的身邊。

  它們將會履行保護柯鄰的義務,即便在這種時候,可以也沒有忘記保護自己。

  然而預想之中的情況并沒有發(fā)生,堅硬的隔膜遲遲沒有破開,在最初的悸動之后,預想之中的破殼而出并沒有發(fā)生,其中的生命氣息反而開始衰敗下去。

  柯鄰皺起了眉頭,他意識到事情果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蛘哒f一個新生命的誕生不是這樣順順利利的,它注定要充滿曲折。

  “是排異反應嗎?但是亡者疫苗的效果早就結束了?。∵€是說……”他的眼前一亮,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新的生命不可能這么輕易誕生,我能夠見證這一幕已經(jīng)是幸運之神的眷顧,如今命運已經(jīng)將所有的演員帶到高潮的一幕,接下來就是我的表演了!”

  他按在隔膜上的右手泛起綠色的光輝,在接觸到魔力的一瞬間,繭就起了反應,柯鄰能夠感受到它的歡悅,還有它孕育的生命的感激。這更加堅定了柯鄰的信心,他決定用奧術的力量來幫助這個脆弱的生命,“命運所有的饋贈,都已經(jīng)在背后明碼標價。我想要看見最后的結果,那就必須展現(xiàn)出我的力量!”蘊含著生機的奧術能量順著隔膜導入繭的內(nèi)部。

  果然,正在衰弱的生命氣息在這股能量的滋潤下停止了衰弱,并有所回升。

  但僅僅只是這樣顯然并不能滿足它的需求,柯鄰能夠感受到來自繭內(nèi)部的索取,一個微弱且混沌的意識正在呼喚著他——她還需要更多!

  “是嗎!”笑意在柯鄰臉上蔓延,他頭也不回地命令3號,“去!去把所有的食物取來!”

  3號應聲離開,柯鄰感受到了繭中聲音的饑渴,他明白對方最渴求的東西是什么了——能量。

  實際上柯鄰也有些懊惱自己一直沒有意識到自己遺漏的東西,作為一個新生的生命,她肯定需要大量的物質(zhì)和能量來完成自己的身軀,而米雪原本的軀體很顯然并不能支撐這樣的能量消耗。

  無論是畸變的外表還是皮下的絲絡和隔膜,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物質(zhì),那么米雪在僅僅依靠自己身體剩余的物質(zhì)量,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構造一具和原來一模一樣的身軀的。

  她最多只能制造一個嬰兒般大小的身體,而那不是柯鄰希望看見的,他可沒有心思去帶一個孩子。

  很快,3號便推著一個裝滿食物的小推車回來了??锣彌]有多說,只是讓3號將食物從豁口處倒入畸變的肉塊中。

  在食物進入其中之后,柯鄰便立刻聽見了那個渴求的聲音變得興奮且感激,原本干燥堅硬的隔膜再一次變得濕潤柔韌,它的表面凸起,長出粗短的觸手,卷住食物將其一點點壓入隔膜內(nèi)部。

  這種奇怪的進食方式有些類似于海星,但柯鄰卻看得饒有興致。

  他就像年輕的母親一樣看著觸手們一點點將食物壓入隔膜內(nèi)部,感激的聲音越發(fā)嘹亮,那是新生命為自己存活而發(fā)出的歡歌。直到最后,在3號往返了5次之后,才傳來一聲饜足的嘆息。

  灰色的隔膜再度變得平整,然后漸漸干燥并失去水分,她再一次孕育了。

  “你要出來了嗎?”柯鄰輕聲問到,他心中早有預感,因為那個聲音已經(jīng)漸漸沉寂下去,屬于一個新生命的潛意識本能正在消退,由米雪的理性和認知塑造的人格正在復蘇。

  “咔啦!”在柯鄰的期待中,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破碎聲,灰色的隔膜上裂開一條縫隙,隨即一只白嫩的手便從中伸出。

  然后是另一只,接著這兩只手扒住縫隙的兩邊,用力一掰,巨大的繭便破碎了。

  柯鄰感到一陣熱氣從繭中吹出,濕潤且溫暖,帶著淡淡的腥味。他定睛看去,一個外形上和人類一模一樣,看起來像是米雪的生物正在看著他。她赤身裸體,毫無任何羞澀,宛如一個新生兒一樣觀察著這個世界。

  柯鄰也在注視著對方,現(xiàn)在的她看上去和初次見面時并無二致,硬要說也只有膚質(zhì)變好了一些。她白皙的肌膚上還殘留著一些透明的液體,那應該是是在類似于羊水之類的東西,在繭內(nèi)保護著胚胎。

  柯鄰對眼前的一幕嘖嘖稱奇,不知道為什么,看見這個新生的故人,他有一種神創(chuàng)造凡人的史詩感,他見證了歷史。

  他伸出自己僅有的右手,握住米雪的手。

  “回來的感覺如何?”

  米雪張了張嘴,但沒有發(fā)出聲音。似乎她的精神還不能適應這具身體,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經(jīng)歷這樣的破繭重生。

  但是這種不適應只持續(xù)了3秒,隨著一陣模糊而無法分辨的聲音從她的喉嚨里傳出,米雪終于說出了她新生之后的第一句話,“您好,父親?!?p>  “父親?”柯鄰驚愕地看著米雪,他可以確信對方的意識依舊是原本的那個米雪,但是這種奇怪的親近感是怎么回事?按照他之前的所作所為,米雪沒有立刻打上來就已經(jīng)算理智了。

  “是我太過失禮了嗎?”米雪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潤,柯鄰能夠感受到他握住的那只手顫動了一下,“我感覺您的存在讓我很舒服,這是在我變成這幅模樣之前沒有的。”

  “嗯……”柯鄰輕輕點頭,“不管怎么說,你能回來,就說明我們之間的交易很成功?,F(xiàn)在,你先清理一下自己,然后我們再談,好嗎?”

  十分鐘后,整理完畢的米雪坐在柯鄰的書桌前。

  她穿著柯鄰的衣服,略顯寬大。白皙的臉頰上不復當初的恐懼,安靜地注視著柯鄰。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正面色凝重地看著手中的小冊子。

  姓名:米雪

  職業(yè):戰(zhàn)士(3)

  AC:14(無甲)

  生命:34/34(3D10+12)

  力量:18

  敏捷:16

  體質(zhì):18

  智力:13

  感知:15

  魅力:14

  角色能力:

  動作如潮:你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突破極限,以使你在執(zhí)行一個動作之后執(zhí)行一個額外的動作。你每次戰(zhàn)斗可以使用兩次該能力,但不能連續(xù)使用它。在戰(zhàn)斗結束后恢復所有消耗掉的能力次數(shù)。

  雙武器戰(zhàn)斗風格:使用兩把武器戰(zhàn)斗時,你可以將相應屬性調(diào)整值加到第二次攻擊的傷害上。

  神話碎片:+1AC,你在任意鑒定失敗時,可以將之改變?yōu)槌晒Γ?/周)。當你升到4級/7級/10級/13級/16級/20級時,該能力提供的額外AC和更改鑒定結果次數(shù)將+1。

  神話洗禮:免疫神話殘余(末日病毒)的浸染,獲得自我愈合3/人物等級(3/日)。

  狀態(tài):—

  熟練項:醫(yī)藥,歷史,運動,洞察

  熟練盔甲和武器:所有簡易武器,所有軍用武器,所有盔甲和盾牌

  這便是米雪的屬性,雖然柯鄰不清楚為什么他現(xiàn)在能夠看見米雪的屬性,但是毫無疑問,這次破繭重生對于米雪的提升是非常巨大的。

  除了巨額的屬性值提升以外,米雪的人物數(shù)據(jù)和通常3級戰(zhàn)士相比缺少了重要的武術范型,也就是所謂的子職業(yè),但是卻多出了額外的神話碎片和神話洗禮。

  神話碎片的力量相當強大,隨著等級的提升,米雪從這個能力獲得的AC收益會越來越高,在這個難以疊加AC的年代,滿級高達7點的額外護甲可以說無敵了。

  無論是法術攻擊還是物理攻擊都難以命中她,這會讓她在戰(zhàn)斗中取得極大的優(yōu)勢。而另一個修改鑒定結果的能力更為奇妙,在柯鄰的印象中,這種能力一般是不提供給玩家的,玩家只能通過少部分能力來獲得類似的效果,比如說預言系法師的預知骰。

  預兆:從第 2 級你選擇該學派起,預知未來的片段會時常在你意識中閃過。你在每次完成長休時投兩次 d20 并記下兩組骰值。此后,你可以用這兩組預知骰骰值中的任意一個,替代任何一次由你,或者由你能看見的?個生物所進行的攻擊檢定,豁免檢定或?qū)傩詸z定。你必須在相關檢定開始前決定是否使用預知骰,且你每回合只能使用一次預知骰。每個預知骰只能使用一次。你完成一次長休后,將失去所有未使用的預知骰。

  雖然預知骰有著種種限制,但依舊是語言法師的看家本領,是他們操控戰(zhàn)場和局勢的強大手段。

  而傳奇生物則有著直接修改鑒定結果的能力,這種強力的手段也是他們傳奇實力的體現(xiàn)。如今米雪得到了這樣的能力,柯鄰甚至不用思考太多,就能預見到她在之后的戰(zhàn)斗中如魚得水,肆意屠殺的形象。

  至于神話洗禮,除了那個還算不錯的自我愈合以外,它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告訴柯鄰末日病毒的本質(zhì)——神話殘余。

  ‘看來我的世界水很深啊。神話殘余這種東西,不管怎么聽都比末日病毒要高大上得多。但是這神話殘余究竟指的是什么東西,目前還不得而知。是某種神性生物遺留下來的嗎?’

  柯鄰微微皺起眉頭,米雪依舊安靜地等待著柯鄰從思考中回歸,將注意力再度放到她身上。不過不管怎么說,她的安靜倒是讓柯鄰心安不少,畢竟米雪現(xiàn)在已經(jīng)強過他太多了。

  初步估計,米雪可能只要兩刀柯鄰就會暴斃。而他手下那些僵尸也不可能攔住對方,所以現(xiàn)在攻守之勢對調(diào),應該輪到柯鄰害怕了。

  不過柯鄰現(xiàn)在是一點恐懼也感受不到,新生的米雪坐在他面前,乖巧地就像一只小貓咪,讓人忍不住上去摸摸她毛茸茸的腦袋,惹人憐愛,令人心生憐惜。

  “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看著米雪恬靜的容顏,柯鄰有些疑惑這個姑娘到底在繭中經(jīng)歷了什么,她的能力又是從何而來。似乎她的重生并不是單純的塑造新的軀體,她在繭中的經(jīng)歷應該比柯鄰所想的更為精彩。

  米雪溫和地笑著,但柯鄰可以看出她正在壓抑著自己真實的情感,“我看見了一個王國的隕落,父親?!?p>  “隕落?王國?”柯鄰暫時沒有去理會米雪奇怪的稱呼,他對于米雪所說的事情更感興趣,“能和我詳細說說嗎?”

  “我非常樂意,父親。”米雪依舊安靜地笑著,她的思緒沉浸在回憶之中,一場奇妙的冒險在她的敘述中呈現(xiàn)在柯鄰面前。

  “這是一場奇妙的冒險,父親。當我在您的注視下失去意識,徹底被無盡的灼熱吞沒,幾乎要失去靈魂的時候,一陣清靈的涼風拂過我的心頭。”

  “當我的意識從混沌之中清醒時,我已來到一片古老的土地上。在那里,我有另一個名字——來自瓦里瓦亞的瑪莎。在那里,我是一個年輕的,買面包的姑娘。我的記憶告訴我我是從一個叫瓦里瓦沙的鄉(xiāng)下小地方來到城里的,作為一個優(yōu)秀磨坊主的父親厭倦了物料的田園生活,變賣了所有家產(chǎn),帶著我和母親來到這座城市,開了一家面包店。”

  “我的父親和您不一樣,他是一個有著典型八字胡和圓滾滾啤酒肚的面包師傅。因為他做的面包很美味,所以家里的生意一直很好。而我的母親則是一個典型的鄉(xiāng)村婦女,她蓄著年輕時留下來的小麥色長發(fā),比磨盤還要粗壯的腰總是在廚房里晃來晃去?!?p>  “我對她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她的大嗓門,每當我玩的起性的時候,她總是驅(qū)趕走那些圍著我的男孩們,就像牧羊人驅(qū)趕狼群那樣。她喜歡大喊,‘離開我的白天鵝!你們這些狗崽子!’于是那些男孩就露出害怕的表情,紛紛逃走了。”

  “但我并不缺乏玩伴,我的記憶告訴我我是一個美麗的姑娘,人們說的我笑容就像田邊的向日葵一樣燦爛,但實際上向日葵根本不長在田邊??墒悄泻兛偸沁@么說,他們紅著臉,像懷春的少女一樣羞澀地看著我?!?p>  “于是我便知道我是美麗的,我是受到大家喜愛的。但是隨著我跟隨父親和母親搬到城市里,童年對我而言便是過去的東西了?!?p>  “在克雅達,也就是我和我家人居住的城市里,到了一定年歲孩子們就要去上學,男孩是12歲,女孩是11歲。在我搬到城中的第二年,我就被送到市中心的國立學校學習,在這個國家,教育是一項公共事業(yè),王都的國王似乎對此極為上心,在我聽到過有關于王都的種種傳聞中,國王似乎是一個非常重視教育的人。在學校里,我們學習的東西并不復雜,除了一些基本的文字和常識以外,只有武術和魔法是必須認真對待的。”

  “但是魔法課往往只開設兩個月,在新生入學之后的頭兩個月里。之后展露出魔法才能的學生會得到國家的資助,不僅免除所有學費,還能每月領取一些零花錢,他們?nèi)藬?shù)稀少,通常會被編成一個班,穿得也和我們不一樣。這些人在未來大多數(shù)會成為高貴的施法者,即便是在魔法教育如此普及的地方,魔法依舊是一項稀有的東西,它并不比王都的使者更為常見。實際上,我唯一見過的魔法就是王都特使在市中心宣讀國王命令時亮起的明光?!?p>  “我并沒有魔法的才能,因此我和大多數(shù)玩伴一起進入了普通班,在那里,我學會了一個戰(zhàn)士應該學會的東西?!?p>  “學習的生涯并不漫長,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已經(jīng)從學校畢業(yè)1年了。只有魔法班和特別優(yōu)秀的學生會被強制要求去王都讀大學,其他不合格的人只能通過繳納高額學費的方式進入大學。父親雖然很希望我能出去見見世面,但是家中的情況并不足以讓我如此揮霍。他似乎對此感到抱歉,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沮喪,但親情讓我們對彼此都隱瞞了這個事實?!?p>  “于是我回到家中,一邊幫家里經(jīng)營面包店,一邊等待著自己的婚姻。漂亮的姑娘終究是要嫁人的,這是亙古不變的事實,在我16歲成年之后,就有不少人登門求婚,但無論他們給出的條件多么優(yōu)異,父親總是一口拒絕。我也曾問過他為什么,父親只是搖搖頭,沉悶地揉著面。每當這時候,他就變得不再像一個普通的面包師傅,而是某些恐怖的東西。我很難清楚地描述出那種感覺,這或許源自于我淺陋的見聞?!?p>  “我本以為生活就會這樣平凡而安靜地繼續(xù)下去。但父親卻越來越不安,他似乎知道什么事情,但是卻從來不愿意和母親還有我分享。我看著他一天天消瘦下去,心急如焚,但也不知道該做什么?!?p>  “在我17歲生日后的3天,災難發(fā)生了。我很難向您形容當時發(fā)生的事情,如果硬要說的話,我只能說那就像天穹墜落了一般,漆黑的夜空被巨大的火球點亮,所有人都在驚呼,所有人都在竄逃,秩序在此刻崩碎,文明在此后消亡。劫火自天穹落盡,我在黑夜之中看見了太陽,它落入西南方向的王都,隨后萬物都開始閃耀。我聽見一陣熾熱的爆鳴,永恒的寂靜,疼痛,死亡,寧靜。我看見父親臉上的驚恐,母親眼中的慌亂,他面色愁苦地看著我,嘴唇翕動,我無法聽見他的聲音,那巨大的爆鳴永久地摧毀了我的聽覺,我只能通過他嘴角的顫抖分辨出他的語言——‘奧的天墜’。我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確定這個單詞所指的食物,在這個凄美的名字背后,究竟背負了怎樣的痛苦?我看見自己的胸膛開始灼燒,隨后我的視線開始變得黑暗?!?p>  “王國毀滅了,沒有人知道那一天發(fā)生了什么。在那之后,我的意識便的殘缺不全。我依稀記得自己在黑暗的大地上游蕩,克雅達的死難者們未能墮入冥河,他們當中清醒的那些升入高空,成為追憶故土的精魂,而我們這樣的混沌者則潛入大地深處,化作永困死亡的邪靈?!?p>  “在我意識混沌的那段時間,我或許作惡了。因為我看見生者開始追殺我。我遵循著本能逃亡,但混沌的意識讓我無法將其做到最好,最后,我看見一柄閃耀著銀光的大劍切開了我的身體,我不知道這是否是我最后的死亡。當冰冷的銀劍切開我的身體時,我便聽見了您的聲音。父親,您說,我到底是破繭重生的米雪,還是死后還魂的瑪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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