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明海底基地,盛開帶著三界石急沖沖趕過來,鐵三角都在,他先是詳述了全部約會過程,又簡述了西鑰鄰的事。
說她也不知道放白鴉的人是誰,她只是看了看這塊三界石,就讓他帶走了,她還說,三界石全都一模一樣,她也不確定這塊是不是外星人的,而且最后D摘掉墨鏡時,她也在,她并不認識D,更不曉得D來自哪里。
這還是燭明第一次拿到三界石,鐵三角當然也察覺到,三界石暗藏危機,盛開還說,總覺得D背后有什么陰謀,像是自動送上門來一樣。
因為洪炎被刺也是三天后,跟歸還三界石在同一天,他下意識就把兩件事聯(lián)系到一起,認定D也不是什么好鳥,只是沒跟鐵三角明說而已。
秦問可還說,D不在暗之心跟盛開交易,而是在藍星,也是一個疑點。而且交易過程中,也確實有變故,可能D等的就是那兩只白鴉。
唐落西也說,感覺這個D比黃昏八暗還難搞,不但瑪麗幫她傳話,就連蓋亞也說,她的未來不可測,難道她還真是外星人?
文北忘說,在暗之心里D曾說過,她代表她自己,也許她真是一方新生勢力。D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盛開背后是蓋亞,如果她繼續(xù)留在五四同盟會,就代表短期內(nèi),咱們跟D還有合作的余地。
秦問可點點頭說,三界石咱們先用起來,在虛擬基地里輸入俳句,也不會暴露基地坐標。不用白不用。
隨后,四個人傳送至虛擬基地,將燭明已知的俳句,挨個輸入三界石提取坐標。
當輸入「姍姍來遲的雨,找不到記憶中的墳」時,盛開好一頓激動,盛一凌遺跡的坐標即將出現(xiàn)在眼前,他心肝亂顫。
可沒想到她的遺跡竟在暗之心,沒有確切坐標,因為暗之心里并沒有空間的概念,空間軸都被切碎了。
西鑰蝕那句「萬古長青的云,飄不出千層雪的心」也在暗之心,盛開還說,是不是6+8個字的俳句,都定位在暗之心。
秦問可說,只是湊巧吧,洪命天那句「意氣飛揚的骨灰,守不住殘破的魂」不也在暗之心。
定位過所有俳句后,大家發(fā)現(xiàn)除了盛一凌、洪命天、西鑰蝕的遺跡在暗之心,其他人大都在藍星、地靈星與特能星。
只有一句例外,它定位在一顆未知的星球,距離藍星大概26億光年。
俳句是文北忘找到的,全句是「酷暑難耐的北極,容不下尊貴的熊」,盛開還說,這俳句不會就是D的吧?那顆未知星球也有北極???
文北忘說,不排除這種可能,以咱們?nèi)祟惉F(xiàn)有科技來推斷,外星人是一定存在的,只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而已。如果生存條件類似,有北極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只不過概率極小而已。
盛開又說,難怪那個D身材辣——么火辣,興許她們那個人種,本身就比咱們優(yōu)越,再不就是科技更發(fā)達,基因編輯沒啥副作用,她這絕對屬于基因爆改!也太逆天了,對吧老大,最后還想拉上秦問可給他作證,她白了他一眼。
總之,在韓天晚沒搞定觸點傳送之前,燭明只能在藍星打轉(zhuǎn)轉(zhuǎn),特能星的遺跡有定位也去不了。好在地靈星(暗院)的遺跡可以交給秦問可,暗之心的遺跡可以交給盛開他們。
而且暗之心里的遺跡,本來有一處就是盛一凌的,由盛開來開啟,倒也名正言順。不過鐵三角還是告誡盛開,不要碰西鑰蝕的遺跡,畢竟西鑰家已經(jīng)知道他拿到三界石,布下什么天羅地網(wǎng)都有可能。
……
半夜12點,盛開補過雪哉的每日一虐,騎著大黃,哼著小曲晃悠回家。
這幾天一直忙忙叨叨,躲過了雪哉的晚課,這抽冷子被她虐一下,居然還挺舒服,像是汗蒸后潑一桶冷水,渾身筋骨都被重新激活,血脈通暢。
回到家,盛開躡手躡腳爬上小二樓,在門口聽過奶奶的呼嚕,心里頓覺踏實,回屋干掉奶奶留的水果,四仰八叉往床上一癱,像往常一樣,在金三角里貧兩句。
在得知洪炎挨了一頓臭罵,洪澤天準備把洪命天的勛章“還”給西鑰家時,他不禁一陣暴怒,大罵你大姑是不是有???!連老祖宗的魂兒都不要了??!!
文千從也是一通大罵,可她卻心知肚明,這是洪家的集體意志,只有洪命天被架在神位上,祂才能世世代代拂照洪家的子子孫孫,她也只陪她一起罵罵街,出一口惡氣,她知道,她們什么都改變不了。
洪炎也早就猜到會是這樣,只是宣泄一下而已,罵她倒還好,但那些拿小話往死里陰陽她的,是真的煩!她感覺自己變成一個大氣球,再不放氣,眼看就要爆掉了。
安撫好洪炎,盛開又抄起枕邊的阿勝,跟他說雙簧,講一講洪炎的事,還說她三天后就會被刺,他安慰他幾句,又開始給他出餿主意,他敲爆他的頭,他又機靈起來,說了幾句靠譜的話,他跟他漸漸寬心,相信他們一定能阻止這一切,就像小時候,他們曾無數(shù)次打敗哥斯拉,他和他總能找到辦法,說著說著,他們就睡著了……
昏黃的燈光亮了一整夜,像在守護鐵皮屋里的他與他,又像在不停的告訴他們,黑夜總會降臨,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光。
……
早7點,睡夢中的盛開,聽到瑪麗那熟悉而又輕柔的呼喚:“盛開……盛開……醒醒……醒醒……”
他緩緩張開眼,嘴角掛著笑,像是剛剛睡了一個自然醒,半點起床氣都沒有。
他爬起來“嗯~~~”的一聲長吟,抻了好大一個懶腰,下床,晃悠到窗邊,刺啦一下拉開大窗簾。
窗外雖是烏云漫天,太陽被遮得死死的,可他心情卻不壞,一只小花貓剛好翻過墻頭,不知找沒找到吃的,動作倒是輕靈,他不禁哼起久違的小鳥之歌:
“小貓說~跑跑跑~~,我為什么~背上小書包~~”哼著個小曲,搖頭晃腦踢開廁所門,隨手帶上,伴著嘩啦嘩啦的流水聲,“我要上學校~~,天天不遲到~~~”
悠揚的歌聲繼續(xù)響起,仿佛響徹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