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蕭峰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的是張偉。蕭峰跟楊凡道了聲歉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張偉有些猶豫的問道:“蕭峰,你在哪兒呢?”
“我,正跟朋友吃飯?!笔挿逋艘谎蹢罘矊垈フf道。
“哦,你方便去一下刑偵支隊嗎?”張偉又問道。
“哦,方便,怎么了?”蕭峰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張偉解釋道:“那什么,就是早上逮住的那只耗子,警察將他帶回去以后,他的右臂一直不能動,警察以為他是裝的也沒當回事,可直到中午仍是如此,請醫(yī)生檢查后證實他的右臂確實沒有了知覺,中西醫(yī)治療了半天也沒一點效果,老團長讓我問問你有沒有什么辦法?”
蕭峰頭皮一陣發(fā)麻突然想道,哎呀,這肯定是自己“點穴”造成的,當時情急之下完全是本能反應,事后也沒多想,現(xiàn)在想來肯定是自己下手過重,真氣輸出過多導致的。之前蕭峰在自己身上試驗時造成手臂麻木,當時他趕緊用食指的肝經(jīng)真氣不斷按揉肩井穴,才讓手臂恢復正常。要知道,蕭峰的經(jīng)脈異于常人,不只是單純的強大,而且還是打通了兩條經(jīng)脈。耗子不過就是個普通人,脆弱的經(jīng)脈哪能承受住這樣的一擊。
蕭峰知道張偉沒有提自己“點穴”的事是不想自己有壓力,想通原委之后他趕緊對張偉說道:“張大哥,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p> “好的,我在醫(yī)院一時走不開,你先過去,有事給我打電話,我這邊完事了就趕過去?!睆垈ザ诘?。
蕭峰掛了電話對楊凡抱歉道:“楊兄,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辦,今天只能先到這里了,謝謝你的款待,咱們改天再見!”
楊凡見蕭峰著急的樣子也沒挽留,主動結(jié)了賬,雙方互留了電話,蕭峰便匆匆離開了飯店。蕭峰本想打車過去,但是兜里僅有的十塊錢讓他果斷放棄;跑步過去吧,以蕭峰現(xiàn)在的速度不比汽車慢,但是大白天讓人看見有些不妥。最后蕭峰選擇了公交,因為不遠處就有一個公交站,蕭峰看了一下路線,從這里到公安局需要倒一趟車。蕭峰看了看票價,突然意識到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自己兜里是一張十元的整錢,而公交車是“不設找零”的,所以當務之急是破錢。
蕭峰看了看左右人群,沒好意思開口,他看到路邊有一個冷飲店,老板是一個發(fā)福的中年婦女,蕭峰跑過去問老板能破一下十塊錢嗎,老板白了他一眼斬釘截鐵的說:“破不開!”蕭峰無奈,只得花一塊錢買了一瓶礦泉水,才得到九塊零錢。
五分鐘后蕭峰等來了他要坐的汽車,由于是周末車上的人很多,汽車還沒停穩(wěn),等車的人群呼啦一下就朝門擠去。蕭峰看到人這么多,本來不想上車,但他竟然不由自主的,被人流裹挾著上了車。車上十分擁擠,別說座位了,連站位都不夠用,要不是蕭峰剛剛站位靠前,他根本就上不來,有幾個位置靠后的就沒上去車。也許沒擠上車的人還在羨慕擠上車的人吧?但是蕭峰卻很想成為車下的人。蕭峰十分困惑,這趟車怎么這么多人?車上幾乎是人挨人,司機還不斷催促新上來的乘客向后走,但是哪里還能動一下呢!本來以蕭峰的力量可以輕松擠過人群,可是他被幾個中年婦女包圍,哪兒敢輕舉妄動,只見他雙手上抬交叉護在胸前,身體還要躲避著,扭曲著,以免碰到敏感部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蕭峰從乘客們的交談中得知,有一家商場開業(yè)酬賓,這些乘客大部分都是奔那兒去的。
蕭峰的身體卡在售票口處,進退兩難,唯一的一點好處是交錢比較方便。車是無人售票快車,票價兩元,蕭峰不舍的將手中攥的有些潮濕的兩元紙幣塞入投幣器中。
蕭峰有些后悔上車了,擁擠的感覺真是不好受,各種體味,混合著劣質(zhì)化妝品的味道,令蕭峰敏感的嗅覺幾欲崩潰,即便他想在下站下車那也是無法實現(xiàn)的,上了車就已經(jīng)別無選擇,蕭峰只能默默忍受,幸好車到站有人下車,蕭峰才從門口處向前挪動了一米,該處的車窗敞開著,流通的空氣讓蕭峰舒服了不少。
“呲?!逼囃蝗灰粋€急剎車,車上站著的乘客們“啊呀…”一聲全朝車頭方向倒去,蕭峰頓感一股大力自身前襲來,腳下站立不穩(wěn),他的雙手本能的迅速上抬,穩(wěn)穩(wěn)地握住了上方的欄桿,渾身肌肉猛然繃緊,腳下用力,蕭峰竟然穩(wěn)穩(wěn)的站住了。雖然蕭峰站住了,但他身前的一位胖大姐卻直接撲到了蕭峰懷中,準確點說是大姐肥胖的身軀覆蓋住了蕭峰。大姐身后的乘客又撞到了大姐身上,就這樣形成了連鎖反應,力量不斷疊加,但都被蕭峰扛了下來,還好大姐肥胖的身軀成了緩沖墊,讓沖擊力柔和了不少。有時候胖未必是一件壞事,大姐肥胖的身軀像一面寬大厚實的盾牌,擋住了她身后大部分的乘客,大家雖然緊密地擠在了一起,但都沒有受傷。而大姐身前除蕭峰以外站著的乘客則比較倒霉了,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前摔倒,擠到了一起,其中最前面的兩位乘客最為悲慘,一個撞到了投幣機上,一個撞在了操作臺上,幸好這二人頗為年輕,只是手臂擦破點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