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將計就計(求追讀呀)
自古以來便有“一命二運三風水”的說法。
后兩個先不談,先說這“命”。
“命”為命格,是人或者說擴大到一切生物范圍從出生就自帶的。
命格是一切天生資質(zhì)的統(tǒng)稱。
是男,是女,先天體質(zhì)強壯還是瘦弱,對于靈氣的感受能力是高是低,是否擁有天生的別人所沒有的神通等等。
這一切總結(jié)起來,就會形成命格。
當然命格也不是一成不變的,也可以后天通過自身努力改變,這就涉及到“運”“風水”“讀書”等等,不過都十分困難就是了。
于是也就有了邪道手段,奪他人命格化為已用。
就如同現(xiàn)在籠子里的人。
“玄陰之身”對于常人來說沒什么用,就算是修道之人也大多沒用,甚至還是阻力。
但對于妖魔,特別是陰氣重的鬼怪一類,就十分的重要,可讓它們的修行事半功倍。
........
在金財老爺掀開黑布后,場中頓時升起一片呼聲,尤其是那幾個老鬼,更是饞的流口水。
也就最近這些年人道衰落,才能有機會四處劫掠。
放往常年份里,它們也只敢在深山老林里作威作福,哪有機會去找什么“玄陰之身”給自己改換命格。
“老蟾頭,你要什么直接說,老子有的都給你,沒有的...”
這老鬼說著發(fā)起狠來:“沒有的,老子搶也給你搶過來?!?p> “喲,鄭瘸子,沒錢出來充什么大爺。還搶過來,前段時間天師道的牛鼻子把你的墓穴攻破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
九子鬼母,別人聲音李久安聽不出,這位的聲音還是認得出的。
鄭瘸子看模樣身前大概是位將軍,身披鎧甲,手中一桿長槍,不過卻不善言語。
在被鬼母擠兌一頓后不知道說什么,整個臉先是發(fā)青,然后黑了下去,接著提槍就沖了過去。
“喲,還惱羞成怒,難道我怕你不成?!?p> 鬼母放下團扇,九個鬼子就出現(xiàn)圍在它四周。
難道它們有仇?
這次卻輪到李久安看熱鬧了。
最好打死幾個,等會逃跑也輕松些。
同時心里琢磨著等會怎么搶人。
“這位小哥,能否幫奴家攔著這惡鬼?!?p> 就在李久安思索間,一道香風閃過,鬼母卻是逃到了他身后,低聲請求。
李久安愕然,你丫打不過還在那放大話。
鄭瘸子在一招橫掃打飛九個鬼子后,也不管李久安擋在鬼母身前,長槍大有將兩人串一起的架勢。
道士見此立即打算閃身走人,可耳邊突然傳來一句軟語。
“你要不攔,奴家可就說出你是人了?!?p> 踏步,拔劍一氣呵成。
李久安只思索了半秒,便決定出手,現(xiàn)在人還未救出,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
“住手,幾位都是我金財坊的貴賓,給老朽個面子,有什么都好商量嘛。”
待兩人過了幾招,不分勝負,這金財老爺好似才發(fā)現(xiàn)有人打架一樣出手阻止。
一道金氣從它嘴中噴出,將兩人分隔開來。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這人就在這,最終還是價高者得嘛?!?p> 金氣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它嘴里。
此時其他人熱鬧也看完了,開始將注意力又放回“商品”身上。
“你說他是玄陰之身,可有證據(jù),我這也沒本事驗證啊?!?p> “就是,你得證明一下才行啊?!?p> 有意競爭者已經(jīng)圍了過去,開始仔細觀察起來。
“我看這人和我吃過的別人也沒甚區(qū)別嘛。”
“都是兩胳膊兩腿的?!?p> 而李久安乘機走到鬼母旁邊,長劍在手,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它,徐漠同時走到另一邊,兩人隱隱將它包圍。
“兩位別激動,奴家只是想和二位做個生意?!?p> 九子鬼母搖著團扇笑吟吟的看著李久安。
“哦~什么生意?”
李久安長劍逼退一只意圖爬上他腿的小鬼,挑著眉問道。
“我?guī)湍憔热?,你幫我殺鬼?!?p> 說著,鬼母的獨眼盯上另一邊的鄭瘸子,發(fā)出仇恨的目光。
據(jù)鬼母所說,它身前家族被鄭瘸子率領(lǐng)的軍隊屠戮滿門,一家子變成鬼后也不得安寧。
又被鄭瘸子給打滅了丈夫,可謂是血海深仇。
“那你如何幫我救人?我又如何殺它還能跑出去?”
李久安聽了鬼母所講,低頭沉思了一下發(fā)出疑問。
“這簡單,找一時機我會使用煙龍之精,你二人乘機行動便可。然后記得往南邊跑,那邊有一個出口,是我的手下把守的,可保你們順利逃走,否則就算你們劫了人,也沒地逃。”
九子鬼母拿出一個珠子,珠子中間一團煙霧繚繞,隱隱有龍游動。
“可?!?p> 李久安思索一番后便同意了下來。
當下就討論了行動的細節(jié),討論完了之后,另一邊商討“貨物”真假的也得出了結(jié)果。
徐漠走到李久安身邊,看著九子鬼母離去的身影,輕聲道。
“你信它?”
李久安瞥了一眼鬼母的背影,輕笑一聲。
“呵,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還什么殺它全家,血海深仇,它兩差了幾個輩分都說不準,騙鬼呢這?!?p> “那等會?”
“將計就計,等會逃的時候徐兄且跟著我就好?!?p> 徐漠點頭,默默走向鄭瘸子。
而李久安灑然一笑,看向被眾鬼包圍著的木籠。
......
“他根本不是玄陰之身?!?p> 一聲大喝傳進周安的耳朵,讓他恐懼的頭腦稍微清醒一點。
他隱約記得自己和媳婦穿過一條石子路,然后就暈過去了,醒來就發(fā)現(xiàn)被關(guān)在籠子里,被人圍觀著。
這些是什么人?
為什么這么看著自己?
或者說這些根本就不是人?
周安看著周圍人的面孔,心中升起一股股恐懼。
雖然這些人外貌都十分像人,但泛黃的豎瞳,分叉的舌頭,尖牙與利爪,這哪是正常人會有的?
而且它們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斥著貪婪與急迫。
直到一個渾身散發(fā)著黑氣的身影走了過來,說他不是玄陰之身。
可這玄陰之身又是什么?
忽的,又一聲大喝。
“你欺騙了我們!”
說話者伸手一指,語氣威風凜凜。
金財坊主人臉上頓時勃然變色。
而圍觀的群妖或詫異,或驚奇,或嬉笑。
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
好一幅妖魔眾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