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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大單于

第一百零四章 練狼兵捶打戰(zhàn)劍,暗違令突襲昭武

吾乃大單于 墨茗憂傷 3076 2022-11-16 12:25:32

  右部兵團向昭武城進發(fā)的路上,都也該知道時間不緊,派兵沿途搜山梳澤,將躲藏其中的月氏部族都趕了出來。

  眼見哨騎將月氏人從一片樹林里趕了出來,都也該揮手一切,百余名十四五歲的青年騎兵驅(qū)馬而出,這是他們練習軍陣難得的實戰(zhàn)機會。

  四散逃跑的月氏人臉露惶恐,扶老攜幼的在草原上亡命逃跑。

  有幾個機靈的還時不時回首,望見身后突然殺出來的這幫瘟神后,立刻瘋狂打馬,催促著胯下的戰(zhàn)馬瘋狂奔跑,下意識里要離這幫瘟神遠些。

  青年騎兵在百夫長變聲期的呼喊下排成線墻,不緊不慢的控制著胯下戰(zhàn)馬,在十夫長的帶領下互相配合,逐漸結(jié)成了一張噬人的大網(wǎng)。

  騎兵們稚嫩黝黑的臉龐上盡是嚴肅,有人因為緊張,握韁繩的手都攢出了汗液,但他們胃口倒是不小,居然想圍住三倍與己的月氏部族。

  眼見匈奴騎兵就要追上,逃跑的月氏部族中僅存的中老年男人們站了出來,他們在首領的帶領下調(diào)轉(zhuǎn)馬頭,大聲吆喝著為自己壯膽,發(fā)起了反沖鋒,意圖犧牲自己,為部族逃跑贏得時間。

  飛馳的馬背上百夫長嘴角微翹,望著迎面沖來的月氏殘勇,他知道自己的逼迫成功了,月氏人最后的一點力量也暴露了出來,剩下的只不過是困獸猶斗爾。

  他指揮騎兵散開,利用戰(zhàn)馬速度優(yōu)于月氏人的優(yōu)勢反復拉扯,再用弓箭射殺想要搏命的月氏人。

  直到一支箭矢射穿了月氏首領的脖頸,結(jié)束了他的痛苦與折磨。

  死亡的瞬間生前的一幕幕回放,逃跑途中鼓起的血勇,周圍族人紛紛倒下時的痛苦,連敵人衣角都摸不到的折磨,從馬背上倒下的他此刻終于解脫了,只剩馬兒在一旁為主人低鳴。

  百夫長親自上前,跳下馬,拔出刀割下了首級,又切下了耳朵充當戰(zhàn)功,其余人有樣學樣。

  血腥味似乎激發(fā)了騎兵們的熱情,他們已經(jīng)砍掉了羊角,如今就是網(wǎng)住黃羊了。

  隨著匈奴騎兵的包圍圈越縮越小,逃亡的月氏部族們被逼到了一起,值此危難時刻,他們哭喊著饒命,女人呼喚丈夫,稚童呼喊父親,但再也沒有保護他們的人了。

  百夫長一箭射停了眾人,短暫的停頓后,是四散逃離和拋棄的盛宴。

  騎兵們也趁機散開,抓捕心怡的俘虜,反抗者被箭矢射穿喉嚨,低首者則被一條長長的繩子綁上。

  百夫長挑選出俘虜中最美的嬌娘,最值錢的財貨,帶來獻給都也該。

  都也該勉勵幾句,令他們歸隊,而獻來的月氏女卻趁機咬斷舌頭,她不愿受辱,遂自盡而去,可惜了她花一樣的年紀。

  對此都也該見怪不怪,尸山血海里活到他這個年紀,死亡見的太多,早已經(jīng)麻木。

  揮手讓侍衛(wèi)處理了尸首,都也該打馬融入從沒有停歇的隊伍中,這一路上沒遇上什么像樣的抵抗,沿途的月氏各部幾乎都是望風而降。

  沒仗打的幾位右部王爺聚過來,跟都也該一起閑聊,正說笑著,前面哨騎打馬而來,稟報道:“諸位王爺,前面斥候截住了一波人,他們自稱是月氏的使者,說是奉新王之命,前來與我大匈奴講和罷兵?!?p>  都也該面露疑惑,說道:“新王?塔寧諾阿難道死了?引他們帶頭的過來詢問?!?p>  哨騎應諾前去帶人,都也該身旁的哈斯額爾敦卻笑道:“難道是左部的那幫小子抓住了塔寧諾阿?不然,這從那突然冒出來個新王。”

  巴雅爾連忙搖手否定道:“不可能,若是左部抓住了塔寧諾阿,不會一點風聲也不露,他們沿著羌谷水北岸往東走,遇上的月氏敗兵更多,不可能有我們速度快?!?p>  都也該聽著卻沒有發(fā)聲,不一會月氏使者便帶到了。

  待使者恭敬的施過禮,都也該問道:“月氏的新王是誰?”

  使者恭聲道:“是太子殿下受先王命,在昭武王城登頂王位?!?p>  都也該眼神一動,確認道:“太子?護涂何?”

  使者扶胸答道:“正是我家大王。”

  哈斯額爾敦忍不住笑道:“原來是那小子,你們這個新王別的我不知道,但論逃跑的功夫,他確實一流,這不,到頭來還給自己跑出來一個大王?!?p>  眾人毫不掩飾笑意,都也該問道:“塔寧諾阿死了?”

  見匈奴人如此倨傲,嘲弄,使者敢怒不敢言,低聲回道:“沒有,先王因身體不適,需在王宮長時間靜養(yǎng),固傳位給太子,將政事盡皆托付?!?p>  德努阿笑問道:“那你來此是為何?”

  使者道:“外臣奉命前來議和,大王許諾昭武以西劃歸匈奴,望大單于保留月氏國祚。”

  都也該沒有回答,只是揮手讓侍衛(wèi)將月氏使者帶了下去。

  都也該問道:“幾位老哥哥怎么看?”

  哈斯額爾敦率先說道:“河西本來地方就不大,大單于已經(jīng)將此地許給了咱們右部,留著月氏只會占我們的草場,各部分下來的東西自然也就少了,這個議和我看不行?!?p>  巴雅爾緊接著說道:“難道你想將月氏使者壓下來?誰知道昭武有沒有向左部派使者,阿爾斯楞那邊多半會上報單于庭,到時候一旦大單于追究下來,怕是會更麻煩?!?p>  哈斯額爾敦面露難色,但還是不甘心的說道:“留著月氏,就是在跟我們右部身上割肉啊?!?p>  德努阿同樣面露可惜,都也該見此,直接喊來侍衛(wèi)吩咐道:“你帶月氏使者去單于金帳,一路上嚴加照看,不得怠慢?!?p>  侍衛(wèi)應諾打馬而去,哈斯額爾敦趕忙問道:“右賢王是不準備壓下來了?”

  都也該笑著解釋道:“大單于給我右部的命令是配合左部合圍昭武,若是我們能提前將昭武拿下,昭武在手,議和也就無從談起了?!?p>  巴雅爾眼神一亮,連忙問道:“右賢王是想突襲昭武?”

  都也該頷首道:“不錯,月氏求和的消息壓是壓不住的,若是我們能提前打下昭武自然最好,不行,就只能怨時運不濟了?!?p>  哈斯額爾敦、德努阿和巴雅爾皆無異議,都也該命令道:“告訴前面的狐賀魯,傳令全軍,丟棄甲胄物資,輕騎奔襲昭武城。”

  侍衛(wèi)打馬前去傳令,都也該望向巴雅爾說道:“老哥哥,留給你一千人馬收攏這些甲胄輜重?!?p>  巴雅爾頷首接令,右部兵團擺脫束縛,輕騎直奔昭武城。

  右部的兵馬在草地上飛馳,昭武城中,吃了多次虧的護涂何這次是兩手準備,對匈奴騎兵的探查近乎魔怔。

  果然右部的騎兵突襲,沒能逃過昭武斥候的眼睛。

  “大王,昭武城西部有大隊匈奴騎兵襲來?!?p>  聞言護涂何簡直要咬碎了牙,自己一上位就屈辱求和,匈奴人居然還要如此咄咄逼人,真當月氏沒有男人了不成,瞬間他燃起了心中怒火。

  他罵道:“匈奴這幫狼崽子欺人太甚!傳令下去將太子府內(nèi)的金銀散給守城士卒,開放城中糧倉分發(fā)給守城人,本王的子嗣妻女盡皆編入城墻守備,城中不分老幼婦孺盡皆上墻助守,本王要跟匈奴人玉石俱焚!”

  聽見護涂何的種種措施,吉雅丹大驚失色,連忙勸道:“大王,如此施為,昭武恐難持久,不能輕易放棄求和??!”

  怒急的護涂何飛起一腳踹在吉雅丹身上,罵道:“聽信你個老瘸馬的話,本王險些將昭武城拱手送給匈奴人,如今難道還要本王棄甲投戈,當那亡國之君不成!還是你吉雅丹,已盡迫不及待的想當匈奴人的臣子了!”

  隨著護涂何的質(zhì)問,吉雅丹發(fā)現(xiàn)周圍月氏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同仇敵愾下自己似乎變成了異類。

  他深怕護涂何難抑心怒砍了自己,連忙改口說道:“臣愿獻出家資,以供大王守城驅(qū)策?!?p>  聞言護涂何臉色稍寬,哼道:“如此最好,老丞相年事已高還是回府好好歇著吧?!?p>  吉雅丹恭敬的退了下去,新王待他如此暴虐,塔寧諾阿視他如豬狗,心中淤積怨氣的吉雅丹終于忍不住了,他下定決心要讓這對父子一起死。

  護涂何親自坐鎮(zhèn)昭武城頭,士卒百姓皆同仇敵愾,狐賀魯帶兵奔襲到昭武城外,只見四周毫無依托,城門緊閉,一進入弓箭射程,海量的箭雨播灑下,射的騎兵根本近不了身。

  在馬背上受了幾天罪的狐賀魯,懊惱的將馬鞭摔在地上,喝來傳令兵,說道:“去告訴右賢王,昭武城門緊閉,顯然早有防備,我軍突襲難成,如今沒有攻城器械,想奈何昭武堅城,根本不可能,讓右賢王想辦法吧?!?p>  傳令兵剛?cè)ゲ痪茫家苍摵凸诡~爾敦打馬前來,待觀察了昭武城的防御,都也該知道這次自己失算了。

  有求和心思的護涂何顯然有著兩手準備,如今月氏使者是送去金帳了,但和談卻被自己給攪了,掛落定少不了。

  面色不善的都也該轉(zhuǎn)身命令道:“傳令下去,就地宿營,等巴雅爾帶輜重趕上后,各部開始圍城。再派人去給左部傳信,讓其配合我部合圍昭武?!?p>  傳令兵打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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