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衛(wèi)城,商國邊城,殷都第三百二十八環(huán)。
此城說小吧,五臟俱全,無論吃穿用度,皆可購得,娛樂消遣,也是種類齊全,說大吧,嗯....說點別的吧。
好吧,作為這個國家政治和經(jīng)濟的邊角料,小點也是正常的,但因是邊境,總需陳設(shè)兵馬,開通商路,故而也有人聲鼎沸,一條街的剎那芳華
芳華閣,是的,就是芳華街的芳華閣,將士百死報邊關(guān),在這個戰(zhàn)爭頻發(fā)的世界,說白了,也就是有今天沒明天,所以及時享樂還是很有必要的。
此刻,芳華閣門前站著兩個叫花子,一老一少,對,兩個,蓋因近朱者赤,近老頭者臭,小灑也瀟灑不起來了。如果說老頭是臭氣熏天,小灑多少也能臭了這一條街去,沒被當(dāng)場打殺,已經(jīng)不得不感嘆這邊關(guān)將士還是有素質(zhì)的。
但芳華閣畢竟是做生意的,這種翔尊堵門的事是真真忍不了,邊軍可以不管,他們卻是不能看不見。
只見七八壯漢,手握小臂粗細(xì)木棍,剎那間便將二人圍住,為首一人大喝一聲:呔,何方妖孽,竟敢來我芳華閣搗亂,還不快滾。
“呵呵呵,好你個狗眼看人低的奴才,還真是誰都敢攔啊,信不信小爺給你這破店砸了。”小灑也是真是個走過南闖過北的,雖然從進城到現(xiàn)在比較懵,想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國內(nèi)怎么有這么大的影視拍攝基地,古建筑就不說了,人都還是古裝,說話也帶著點那么文言文,但是這并不妨礙什么,不就是錢么,景點吃住貴,對于小灑這個階段還是沒有什么影響的,肯定是吃最好的,住最好的,有事錢上說話也就是了,故而這底氣么,還真是足夠的。
為首大漢鐵疤臉被小灑這激昂的話語給干一愣,難道還碰上大人物了?木衛(wèi)雖是邊城,但也時不時總有大族子弟前來歷練,或三五成群,亦有只身前來,所以這下面人多少也得有點眼力見,看這小東西底氣十足,疤臉也是不敢造次,眼光不由自主得瞄上二樓。
鳳釵遠(yuǎn)黛霧紗面,一襲輕敞碧蘿衣,不聞人間有絕色,亦知頭上有鋼刀。
于是乎,大眼不再瞪小眼,天下哪有二樓香。
當(dāng)然,對于瓊玉來說,作為這芳華掌柜,榨出錢來才是最重要的,但是這左看右看,上看再上看,估計只能榨出翔的老少二人組,真是一點胃口也沒有,雖說這少年大喝一聲,頗有底氣,但是到了掌柜這個階段,這眼力上的急才可不是靠這兩句話能糊弄過去的。
可當(dāng)瓊玉揚起手,正要揮手驅(qū)趕的時候卻忽然定住了,“泥?不對,這是褐土,是了是了,怪不得奇臭無比,這褐土只有天青河里才有,這老者怕又是一個埋伏在天青河,伺機釣衍獸的高手,那這少年怕不就是這老者的主子,高貴的家族傳承者需衍獸開悟,而衍獸哪怕捕到,也會閉魂而亡,不屈不撓,故而只有就近使用,方有其效?!?p> “只是自十年前妖族大能出世,這天青河已成人類禁區(qū),這老者何敢進入,這少年又姓甚名誰呢?”
此刻不便多想,揚起的手忽而回轉(zhuǎn),聲音卻似銀珠落地:“弊閣芳華五十載,幾得英雄復(fù)垂青,小公子少年英雄,實在是怠慢了,來人,開三門,落滿窗,掌二四風(fēng)燈,迎貴賓入閣?!?p> 隨著女子輕喝,眼前似畫中墨動,人有起伏,片刻間滿樓華彩,浮香暗動,肅穆中透著柔情,掌柜亦下,禮于門前,這蓬壁似真的生輝了。
“諾,看到了么,這就叫專業(yè)。”禮樂暫停,小灑大步入閣。
“這芳華閣雖在邊城,但卻是閣遍天下,各分閣掌柜無不是天下奇女,眼力驚人,這木衛(wèi)芳華老夫也來過幾次,這瓊玉閣主可是沒對誰有過這般禮遇啊,老夫即便亮明身份,想必也不能受這般規(guī)格,看來這小子我還是小看了,也是,帶個路都能給50萬靈石的全天下也沒幾家,這小子人不大,腿可挺粗啊,看來老夫這饑荒有著落了。”
思慮至此,不復(fù)多想,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更何況本就是請自己吃飯,我天乞大難不死,后福無窮啊,哈哈哈。
庭院幾深,小橋流水,美人指痕猶在背,錦衣華鍛,玉樹翩翩,好一個卓美少年郎。
轉(zhuǎn)朱閣低綺戶,照大臉,嗯,正是黑條大臉,天乞老人是也。
“我說老頭,你怎么洗完了還這么臭,這是腌入味了么?”
“嘿嘿,大腿有所不知,咳咳..你這小輩知道什么,老夫這一身泥可是千金的寶貝,外面你買都買不到?!?p> “呵呵呵,行,你有理,小爺我今天心情好,不與你多說,來人,給我整點香料,把他收拾收拾再抬到我桌上?!?p> 他轉(zhuǎn)身就走了,一點都沒有留戀,天乞愣愣的看著,忽地轉(zhuǎn)頭問侍女:“我臭嗎?”
侍女聞曰:“老先生妙法天成,無垢之體,小婢可是想天天賴在老先生身旁,聆聽教誨呢?!?p> 這小媚眼拋的,得虧老頭有八十年童子功護體,不過不得不說,真的專業(yè)啊,哎,罷了罷了,再洗一遍吧,還有五十萬靈石呢,小不忍則抱不上大腿啊。
卻說小灑在一種國色天香的護送中行至前廳,瓊玉掌柜自恭候多時,人未坐,禮已擺好,真真是頂級的規(guī)格啊
“好了好了,本公子喜歡隨意一些,你們都坐,陪本公子喝點”小灑雖不是很擅長這類場合,亦經(jīng)歷許多,并不會有怯場的情緒。
傾城淺笑,霓裳扶柳,琴音流淌,輕舞輕柔,鶯燕自左右,欲拒還羞,怎一個樂字了得。
醉臥美人膝,醒臥天下權(quán),得一亦是真豪杰。
浮動浮動,再抬眼,嗯?好一張大臉,就好似那佛門肉,水中油,真是有點不和諧啊。
“我說大臉,不是,大爺,你要么吃點,要么喝點,要么聽聽曲,總看著我算怎么個事呢?”
“這不是怕你跑了,咳咳,怕你喝多了么?!碧炱蛞荒樀牡兔柬樠?。
“哈哈,不就是答應(yīng)你那50萬么,小事一樁,但總得吃好喝好不是,大爺啊,不是我說你,你這活了大半輩子,難道還不知道個偷得浮生半日閑的道理?!毙⑹种钢炱颍笮φf道。
“是是是,您說的對”天乞轉(zhuǎn)念一心思,可不是真是這么個事,我老人家修為高深,也不怕他跑了,難得享一回福,可不能糟蹋了這來之不易的幸福,便不再盯著小灑,大快朵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