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緩流自深沉,人無言則貴重。
徐欣知道他們的執(zhí)拗,也知道一時半會肯定改變不了他們的想法““我知道我現(xiàn)在無力改變你對我的看法,未來一件事一件事的相處,大家都會知道對方是什么樣的人,我先把我找你的目的和你說一下,首先木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徐家是有責(zé)任的,小海和我都從來沒有逃避過任何責(zé)任,小海急著找醫(yī)生給木子看病,你們都拒之門外了,我請求你不要繼續(xù)這樣的舉動,如果你們不想和小海聯(lián)系,可以通過我或者魏總來聯(lián)系溝通木子治病的事宜,你想想我在國外工作這么多年,小海也在BJ,我們找的專家醫(yī)生肯定是頂尖的,給木子介紹醫(yī)生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事情,也是對木子好的事情,如果你們拒絕這樣的行為,我真不知道你們是為了木子好,還是不好?!?p> “哪徐海為什么不想和木子離婚?”
“離婚是一件在簡單不過的事情,現(xiàn)在木子這個樣子,任何男人都覺得離婚是對他最大的恩賜,但是徐海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想法,你說他是為了什么。”
木宇也想過徐海為什么不離婚,但是他不愿意接受,因為他覺得木子好起來之后肯定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徐海離婚,他想要幫妹妹把這件事情給辦了:“木子不想和他在一起?!?p> “木子和你說了嗎?她現(xiàn)在身體條件不允許,你把她病治好了,她如果想要和小海離婚,小海不同意我也會勸他放手,現(xiàn)在我們要考慮的問題不應(yīng)該是把她治好嗎?這才是頭等大事,她離不離婚對她有什么影響,她是能嫁人還是能怎么著,什么都做不了,我覺得現(xiàn)在我們雙方相互斗氣根本就是在耽誤她最好的治療時間。這是得不償失的事情,多少事情不能等她好了做呢?”
一番話說的木宇有心想懟,但是又找不出什么詞出來,氣了半天。
“你和我聯(lián)系醫(yī)生的事情吧。通過魏總我怕太麻煩人家了。”木宇總算是松口了。
“魏總和我未來有一些合作事宜,所以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毙煨佬χ粗居睿骸澳咀舆@段時間怎么樣啊,你帶她看了醫(yī)生怎么說?!?p> 說道這個木宇無比的擔(dān)憂,木子至從回家之后,就帶著倩倩的骨灰進入給她安排的房間,看醫(yī)生不去,還幾次都是把倩倩偷偷的帶著才能讓她去醫(yī)院,醫(yī)生看了之后都說她受到的刺激對她來說太大了,除了開一些藥,沒有什么其他的方法。
看著木宇滿面愁容徐欣也知道肯定不好:“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了,我這邊請了一個專家,下周他到中國來做交流,我已經(jīng)和他說好了,讓他來給木子看看。到時候直接去到你家就可以了,不用木子出來?!?p> 木宇也只能點頭答應(yīng)。徐欣又拿出來了一張卡,放到木宇的面前,木宇很詫異的看著她。
“如果木子把病治好了,只要她提出離婚,我一定讓小海答應(yīng),你相信我,在她好之前,所有的治療費用不能從你這個地方拿,這是我們應(yīng)該承受的,也是我們應(yīng)當(dāng)要做的,而且木子和我們小海生活在一起這么多年,所有人包括法律都認為小海的財產(chǎn)是兩個人的,只有你們自己什么都沒有做錯,還想著不沾他的,這種道理也就是你們能夠想得出來,其他人把他的皮扒了一層都覺得是應(yīng)該的。所以你們不要拒絕,也不必擔(dān)心我們想要做什么,只是覺得給了木子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東西?!?p> 徐欣停頓了一下,沒有看到木宇的反對:“放心好了,乘人之危在這個時候的做法就是和木子離婚,和她斷的一干二凈,而不是主動找上門來,還求著您們拿錢的。另外我在你們家附近看了一套疊拼別墅,我已經(jīng)付了四成的首付了,你們拿著這筆錢直接過去辦手續(xù),木子現(xiàn)在占了你們家一個房間,你們小孩以后終究要獨立出來,不能老是讓木子占用他的房間吧?!?p> 徐欣把今天買房的手續(xù)都放到木宇的面前,看他一直都有點呆呆的,也就不在理他轉(zhuǎn)身出去了,走到門口還轉(zhuǎn)身看了一眼發(fā)呆的木宇,徐欣笑了笑就直接離開了。
木宇拿著徐欣留給他的一堆資料,下了班就趕緊回家,他心里有口氣一直不順,感覺自己在買自己的妹妹一樣,妹妹這么多年受的苦換來今天這一切,他盤算盤算過自己未來的生活,也的確未來會過的艱難,愁眉不展的木宇回到家里。
呂慧正和陶敏在廚房忙著,聽到他開門的聲音,立刻就跑了出去:“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啊,沒有加班啊?!?p> 木宇換了鞋子就去木子的房間:“妹妹今天吃了藥了嗎?怎么樣啊?”
呂慧深深的嘆了口氣:“還是那個老樣子,給藥就吃,什么都不做,一直都是呆呆的?!?p> 呂慧恨的直砸墻:“你當(dāng)時怎么不多揍他一頓,要是我一定把他揍的爬不起來?!?p> “我要是把他揍的爬不起來,你老公我就要進局子里待著了,我媽呢?叫上我媽,去我們房間,不對,兒子在吧,去我媽房間,我有事和你們商量?!?p> 三個人聚在陶敏的房間,木宇把今天見到徐欣的事情詳詳細細的和陶敏描述了一遍,陶敏還沒有說話。呂慧就問道:“給了多少錢啊,這本來就是木子應(yīng)得的,有什么不好意思啊?!?p> 陶敏說道:“木子的工資沒有多高,而且后來她還休職在家了,這都是那個人的錢?!?p> 呂慧很不同意她的說法:“這婚后財產(chǎn)都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木子在家?guī)Ш⒆硬灰彩菫榱怂軌蛟谕饷娓玫墓ぷ靼?,更何況他還有錯在先,就算是全給木子,我都覺得是應(yīng)該的,你們怎么還這么猶猶豫豫的?!?p> “你不知道,我們就是怕木子醒過來,她本人不愿意拿他的錢,我們現(xiàn)在這樣做了,就怕木子會不高興。”
“這不就木子傻了嗎?這個錢本來就是她應(yīng)得的,而且木子醒過來,就算是木子和他離婚,他也沒法拒絕。我覺得能收?!?p> 木宇一直沒有說話,一直看陶敏的反應(yīng),陶敏仔細盤算了很久還是問木宇:“你想怎么做。”
“這個話我說了你不要生氣,我覺得這個錢是能收的,我同意呂慧的想法,而且他姐提出來一個東西,最主要的是用這個錢給木子治病,這個我覺得也是最重要的,因為我們好好的一個人交給他們,他們給我們糟踐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換個人找就找他們鬧去了,他們也是知道理虧這才把錢主動送過來。那個房子就寫在木子的名下,而且我也想了,如果萬一木子這個病一直治不好,這個房子也是她未來的一個保障,你說呢?”
陶敏知道自己的女兒如果醒過來,打死都不會收這筆錢,她現(xiàn)在是醒不過來,這不就是另一種說法,以后都要靠著木宇,木宇肯定不會對自己的妹妹怎么樣,呂慧難免不會說話,如果有這筆錢以后怎么都是一個保障,也就按照木宇的想法去辦吧。
木宇把房子放到木子的名下的消息很快就傳到徐欣的耳邊,她之所以沒有幫木宇做主這個房子是寫他的名字還是木子的名字,就是看看木宇究竟是個什么心態(tài),雖然見過了木宇對他的品行有了一定的評價,但是多年的經(jīng)驗,人在面對金錢的時候往往會和說的是另外一副面孔。
木宇把房子放到木子的名下,也真是心疼自己的妹妹,也是希望能夠給妹妹未來有一個保障。徐欣把情況告訴了徐海,徐海焦慮的心可算是有點安定了。
“我說的放心吧,那個房子是精裝修的,可以直接入住,他們稍微收拾收拾就可以進去入住了。估計三個星期之后就能住進去。下周我會帶醫(yī)生過去看看木子的病,有什么情況我會告訴你的?!?p> “嗯,姐,上次你說的那個給沈欣然介紹工作的事情,是讓她直接過去面試,還是怎么弄。”
“怎么她同意了?!?p> “同意了,她剛剛給我來信息了?!?p> “孩子呢?怎么安排的。我給她安排的工作不在BJ啊?!?p> “我和她大致說了一下,她也同意了。她是現(xiàn)實的人,肯定會為了自己的未來考慮的,孩子我明天接了送到爸媽那邊。”
“你明天去見他們,要我陪同你一起去嗎?”
“你不忙嗎?對了,我看了幾套房子,有一套挺好的,姐你不忙的話,我們先去看一下房子,然后再去接孩子,我和沈欣然約了是明天下午去接,上午先去看看房子吧。”兩人當(dāng)下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徐海幫徐欣選了兩套,不過他也有他的心機,圍繞著徐濤家方圓三公里內(nèi),徐欣看著房子就知道自己弟弟的這個心思,她之所以回來也是因為心里的一份責(zé)任。她媽走之前和她說了一句話,你身上流的是徐家的血脈,這是你的根,根本就斷不了。
徐欣仔細看了兩套房子,有一套方方正正的,小區(qū)環(huán)境和配套設(shè)施都是最頂級的,徐欣還是很喜歡的,雖沒有當(dāng)時就定這套房子,但是約了原房東見見面。
看完房子徐海開車帶她去了沈欣然那邊,沈欣然開門把兩人迎了進去,徐海也不向她介紹徐欣是誰,只是看孩子的東西收拾的拖拖拉拉的,徐海也不想多呆抱著孩子拿著收拾好的箱子就往外走,沈欣然攔著了他“你可不可以幫我找一個在京的工作,我還想以后多看看孩子?!?p> 徐海還沒答話就被徐欣給攔到后面:“沈欣然是吧,這份工作是目前能夠給你提供的工資最高的工作,如果在BJ是沒有那么好的待遇的?!?p> “你是?”
“徐海的姐姐,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以后有什么事情請你直接和我聯(lián)系,說這個話就是告訴你,我弟弟以后不會在和你有任何聯(lián)系?!?p> “我還是孩子的媽,我還是可以見見孩子的吧?!?p> “我說了讓你不見孩子了嗎?想什么呢?只是說讓你以后有任何事情和我聯(lián)系。這個很難理解嗎?讓開?!毙煨劳崎_沈欣然一直向前的身體。
“哪我還有一些東西沒有給孩子收拾好呢?”
“你要有心呢?就主動收拾好和我聯(lián)系,我會讓人上門來取的,如果你沒有心呢?這些東西我都不用了,全部都重新買。”
“哪讓我在抱抱孩子吧?!鄙蛐廊灰荒樋耷坏南胍^來抱小沐,徐海有點不忍心,有點松動了想讓沈欣然抱過去看一下,徐欣一把把她從她面前推開,直接開門把徐海連同孩子推出了門外:“走?!?p> 徐海抱著孩子跟在徐欣后面走出了門,剛關(guān)上門就聽到里面沈欣然撕心裂肺的哭聲。
徐海捂著小沐的耳朵和徐欣走上了電梯。
“不忍心嗎?一個女人在她為了自己的丟下孩子的那一刻開始,所以的委屈都是虛偽的面具,她如果沒有接受你的提議,能夠獨自待著孩子生活下去,我還能對她保有同情,她也就是考慮了一天就接受了你的建議,還把這套房子過戶到自己的名下,你讓我怎么想她。對她的任何同情都是多余的,這是她自己走的路,多苦自己咽下去。”
徐海知道徐欣說的話是對了,出了電梯之后,就把小沐送到徐欣的懷里,把小沐的行李放到后備箱內(nèi),看著徐欣笨手笨腳的帶著孩子坐在副駕駛里,徐海給兩人系好安全帶,就逗著小沐叫徐欣姑姑,小孩子發(fā)音不夠標(biāo)準(zhǔn)把姑姑叫成了咕咕咕咕,徐欣笑的樂呵呵的。
“小沐啊,以后就和姑姑一起生活吧。”徐海心里也有這個意思,但是他不好意思開口,正好徐欣說要跟著他過來,他也想讓徐欣見見徐沐,如果一直單身的徐欣能夠帶著小沐的話是最好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