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李少爺嗎,來一壺桃花釀?專為你留的?!?p> “不了?!?p> “沒錢了?沒事能賒!哎呀就忘了,現(xiàn)在的李家大少家財被封了!”
坐下客官皆大笑,問何?功名未中家先散,滿腹詩書不如商。折腰媚權(quán)面福貴,笑殺田舍辱小人。
君行若問咱家世,朝中十郎是故事,行止店頭諸位笑,莫欺年少不如人。(暫取《清平十二調(diào)》)
青山孤冢埋枯骨,夕陽間有幾時紅。但取一酒通九泉,望君遠(yuǎn)去早為人。(墓題只不過邊上還有一座空墳只題有一句:應(yīng)似園中桃李樹,花落隨風(fēng)子在枝。)
“張傻子,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特別害怕棺材,可能是因為那個說書先生的緣故,我一直不懂人死為什么還有搞那么個陣仗,現(xiàn)在我懂了…”
“放心吧,你的仇咱這個當(dāng)少爺給你報!…只不過,真正想害死你的人到底是誰,這一點我一直想不通,他怎么會知道我們的計劃,而且還對皇宮了如指掌,我起初還疑是小圣賢但他根本就不可能有時機(jī),唉…不管如何,我在明敵在暗,師傅說的對,順勢因文而為,逆境靠武而立?!?p> “喲,李小子?”聽聲看去,一位手持蒲扇的老道士走來。
“云伯伯好?!?p> “不必如此見外,你家的事我聽說了,亂世嘛,別說咱老百姓了,皇帝也是年年換啊,(走著生辭身邊輕輕拍了一下肩膀)我和你師傅有一個約定?!?p> “約定,云伯認(rèn)識我?guī)煾担俊?p> “(從褲腰處取出一柄木劍,上面刻有武當(dāng)二字)去不去由你,去了九死一生,不去潦倒一生…”
“何意?”
“天機(jī)不可外語,造化獨留有緣人!”說著,云伯騎著毛驢遠(yuǎn)去了,只留下一語回蕩在空山里
“九死一生,不還有一生嗎?去,怎么能不去呢!”
武當(dāng)
隨著霧氣伴著小雨,騎著山鹿,漫步在山林之間,竹葉滴翠,板石生綠,靜聽林海陣陣,聞竹香,俄爾間看小溪邊有禪定人。
四周有山,各抱地勢而上,氣形九彩又有祥瑞之兆,可惜時代變化,山門沒落,石碑如今只剩當(dāng)字猶存。
“來者何人!”一個手持木棍的小孩說道
“在下李生辭,不知你又叫什么呀?”
“我叫清云劍仙!”
“哈哈哈…”
這時一個著急的道士下山一看見那手持木棍神彩飛揚的小孩,一下就知道了那是自己的傻師弟。
所以輕描淡寫的如風(fēng)一般扇了小孩一巴掌沒好氣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長老差點沒罵死我!你小子這輩子都給我呆上山吧!”
“師哥饒命啊,都是他!他勾引我!(指向生辭)”
“你真當(dāng)師兄我是傻子?先上山,等會再收拾你,這位兄臺不知怎么稱呼?來此地做什么?”
(取出木劍交上)
“這…快快隨我入山拜見師祖?!?p> 武山(父母殿偏)
“師尊,(奉上木劍)”
愚茶道長接過木劍定眼一看,又看向生辭皺了皺眉頭,隨后又恭敬的放在案幾上,起身露出威光。
“哼!是鄧劍淵那個老不死的給你的?”
“不,是云野師伯但我轉(zhuǎn)入山門的。”
“行了,既然物到了,武當(dāng)與他的仇也結(jié)束了,告訴他靈兒一直到死都在等他?!?p> 見生辭沉默沒有說話“怎么!那老不死的東西敢偷武當(dāng)鎮(zhèn)山劍,連個死了的女人都害怕見嗎?”
“不是的,我?guī)煾狄呀?jīng)去江南赴約了,他說…他若是死后便讓我來歸物拜山?!?p> “那你知不知道認(rèn)賊作師的代價是什么!”愚茶道長平緩了神緒接著說道“是一一雷火練殿?!?p> “不可啊師尊,不是說了那仇一筆勾銷嗎?再說那可是師祖真武道人所設(shè)的陣法,您都不行,更何況一個普通人呢?”
“愚徒,閉嘴!要么受刑入山,要么怕死滾蛋!”
“生辭兄,走吧,千萬別想不開與我?guī)熥鹬練狻!?p> “既然我?guī)煾底鲥e事,我這個當(dāng)?shù)茏拥拇芤彩菓?yīng)當(dāng)?shù)?,我愿意受刑?!?p> 愚茶道長眸子中多了一絲賞識“哈哈哈…好小子有骨氣,就憑你這只句話死了以后我會把當(dāng)記名弟子的?!?p> “俱之收拾一間客房,明日受刑?!?p> (兩人離去)
“生辭兄,你為什么非得告應(yīng)不可!”
“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牽掛的了,我犯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錯誤,害死了云姨一家,使數(shù)代家業(yè)付之東流!只要通過了此刑便能拜山,那時何怕借刀殺人者不出現(xiàn)!”
明日
漆黑的金屬塊上延伸出一只銅管,周遭上刻著朱砂符文,門前刻著真武大帝符令的黃紙,還有不少鐵鏈圍著塔身,當(dāng)然邊上也有不少看熱鬧的人。
“你現(xiàn)在可還有反悔的余地,但是你記住入了此塔,天上便會降下天雷紫電,凡人一碰便會灰飛煙滅?!?p> 生辭沒有理會,推開塔門徑直向了上去,至塔頂敬了三柱香,見輕煙飄起,一旁執(zhí)法長老貫入修為,頓時間,烏云壓頂,中間竟形成了一道漩渦,就像一只既將噴火的螣蛇。
至于眾人無不心生畏懼向后退了數(shù)步,生辭呢,只是閉著眼,不知道是怯是懦,人呢,總是面臨生死之前才會去做一個本應(yīng)提早想到的問題。
雷光一閃,狂風(fēng)呼嘯,頭頂?shù)木奚呓K于發(fā)怒了,向著敢于挑戰(zhàn)自己的年輕人付出不知天高地厚的懲戒,滾滾天雷似如九天上瀉出的天河,百米雷光久不消散,其天光云影早已讓眾人睜不開眼睛。
無人不驚于此雷壓之強(qiáng),至于生辭,生死已經(jīng)無足輕重,重要的是他的勇氣早以征服塔下眾人。
約摸一個時辰,滾滾雷河終于散去,但眾人皆驚的是生辭他走了出來,皮膚白皙的不像樣,每條血管都清晰可見,衣服上布滿了黑色的泥點,生辭剛一走出塔外便暈了過去。
心海
冰封的塵埃已經(jīng)散去,腳下是漫漫黃沙,有些夜色的沙漠猶如晚間綻放的玫瑰,因為月色加飾了自身的美麗。
遠(yuǎn)處似乎有處綠色點綴的湖泊,這里是什么地方無人知道,廣闊的天空間什么也沒有只有滿地黃沙,但這就是心海。
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并回響在整片大地上,像蒼古的大鐘,帶有歷史的沉厚,濃重,可惜神識卻程受不住這蒼老的威壓再次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