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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你再闖禍,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第五十八章:去惡行善,致良知,文圣后代

  刑部公堂內(nèi)。

  蘇長歌替錄尚書寫好詩詞后。

  沒有久留。

  與老信國公、衛(wèi)國公等人寒暄了幾句后,就各自動身回府。

  畢竟昨晚一直在折騰,幾人都沒有好好休息,雖然身體還能扛住,但不免有幾分倦意,不如早些回去休養(yǎng)精神。

  至于去太學院打卡上班...

  都這樣了。

  還上什么班?

  蘇長歌想都沒想,直接回府休息,就當是給學生,給自己放天假。

  很快,蘇長歌乘著馬車回到府邸。

  才剛下車,就看見門口站著六道高矮不一的身影,有些眼熟。

  這時,一道激動的聲音響起。

  “夫子回來了!”

  話音落下。

  六人中霍從文一馬當先的跑了過來。

  其次是趙恒、慕子白、柳詠。

  沈福胖乎乎的跑得雖慢,但還有個比他更慢的,陳云。

  黃字丁班七名學生中的一個。

  存在感極低。

  臉色看上去有些病態(tài),身體孱弱,平常說話也很少。

  蘇長歌之前也好奇過。

  陳云這樣子,怎么會和趙恒這群上躥下跳的猴子玩到一起。

  但轉(zhuǎn)念一想。

  小團體中總有那么幾個不愛說話,但趣味相投的。

  而此時,陳云見夫子看著自己,怕夫子覺得自己是故意這么慢,于是趕忙解釋道:“夫子,學生不善于奔跑?!?p>  “嗯。”

  蘇長歌點點頭。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實話,

  隨后,蘇長歌又掃了眼身材圓潤的沈福,以及被美色所傷的柳詠。

  覺得有必要讓學生加強下身體鍛煉。

  慢慢將身體調(diào)理好。

  畢竟身體才是基礎。

  陳云、沈福、柳詠三人再這么下去,自己就離吃席不遠了。

  蘇長歌正想著。

  此時,身邊傳來趙恒的聲音。

  “夫子,您剛才在公堂內(nèi)引動天地異象,渾身被光芒籠罩的那一刻。”

  “學生還以為夫子您要成圣了?!?p>  趙恒開口,語氣有些激動,一臉崇拜的看著蘇長歌。

  而旁邊幾人也跟著應和

  “夫子何許人也?!?p>  “就是立地成圣亦不為過?!?p>  “東廠那群閹狗竟然敢誣陷夫子,簡直不當人子!”

  “待到來日我北擊蠻夷,建功立業(yè),封候拜將,定要替夫子出這口氣?!?p>  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一邊吹捧,一邊怒斥東廠的人。

  剛才他們也在現(xiàn)場,

  但因為父輩都在,他們也不好意思上前,更不好像現(xiàn)在這樣,隨心所欲的說話,所以才蹲守在家門口等夫子回來。

  而此時。

  看著面前這群生機活潑的學生。

  蘇長歌淡淡笑著。

  鮮衣怒馬少年時,不負韶華行且知。

  少年不染暮氣,生機勃勃,才是一個朝代、民族的未來。

  若大晉少年都能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有一份熱,發(fā)一份光,何愁外族蠻夷入侵,何須屈辱的納貢和親。

  想到這,蘇長歌看向?qū)W生們。

  他沒辦法叫醒所有人。

  但卻可以叫醒自己的學生,讓他們將來也能發(fā)光發(fā)熱。

  成為這世間的炬火。

  這時,趙恒從懷中拿出一疊紙張。

  “蘇夫子?!?p>  “這是您前天布置的課業(yè)?!?p>  “學生已經(jīng)全做完了。”

  “請您過目?!?p>  趙恒開口,雙手捧著課業(yè)。

  身旁幾人看著他的樣子。

  暗罵一聲被他搶了先,然后紛紛拿出課業(yè)來。

  這里面,幾乎每個人的課業(yè)紙張厚度都差不多,就陳云要差一點,只要薄薄的幾張,看樣子所做的題目并不多。

  而陳云看到這一幕,頓時呆住了。

  臥槽,怎么回事?

  大家不是說好都只做三道的嗎?

  你們這群老六搞我?

  趙恒等人看到陳云的表情,紛紛轉(zhuǎn)過了頭,默契的沒有說話。

  沒辦法,誰讓就你一個老實人呢。

  此時,蘇長歌看著他們手上厚厚的紙張,有些疑惑。

  “你們怎么做了這么多?”

  蘇長歌開口問道。

  他若是沒記錯。

  當時自己好像說的是隨意做幾道題,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

  畢竟休沐,讓他們也放松一下。

  “業(yè)精于勤,荒于嬉?!?p>  “學生知道,夫子您說隨意,是想讓學生們量力而行?!?p>  “可夫子悉心教導弟子們,弟子們怎能不盡力而為?!?p>  趙恒開口,振振有詞的說著,身邊幾人連連點頭應和,一副師者盡心,弟子盡力的模樣,唯有陳云一臉羞赧。

  蘇長歌有些狐疑的掃了他們一眼。

  思想覺悟這么高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甭管他們的動力是什么,至少行跡是好的。

  只是他們既然說要盡力而為。

  而現(xiàn)在又一臉輕松的樣子。

  那應該是學有余力。

  看樣子,以后得加大課業(yè)量了。

  蘇長歌心里如此想著,轉(zhuǎn)頭看向唯一的老實人陳云。

  “夫子,學生愚鈍憊懶,沒有趙恒等人勤奮聰慧,這才只做了三題。”視線接觸,陳云低下頭,沒有說出真相。

  雖然剛開始有些氣,但陳云很快就調(diào)整過來。

  在他看來。

  雖然被趙恒這群老六給坑了,但也沒什么好埋怨的。

  這都是自己心存憊懶。

  用‘所有人都一樣’這個借口說服了自己,才會心安理得的只做三道題。

  “無妨,為師說過隨便做幾道?!?p>  蘇長歌開口,沒有因為趙恒等人,就去過分苛責陳云。

  老師的存在本就是教育學生。

  除了算術、兵法這些技能本領以外,還有就是行為和思想上的培養(yǎng)。

  思想,是對待事物的理解認知。

  行為,是真實做出來的事。

  蘇長歌認為,只有思想與行為和達成統(tǒng)一,才能算真思、真行。

  這就和陽明心學中的知行合一很像,但不同的是,陽明心學中,認為一念發(fā)動處既是行,也就是動起良知的念頭,去除‘惡’的念頭,就已經(jīng)算行的開始。

  動起良知的念頭就算‘行’。

  那這個‘行’,依舊停留在念頭層次,也就還存在于思的范疇。

  這里并不是批判陽明心學。

  相反,在道德修養(yǎng)和踐行真知方面,陽明心學都有獨到之處。

  也就是其最核心的理論。

  致良知。

  “良知”是“知是知非”的“知”。

  簡單來說。

  就是分得清好壞善惡,知道什么是惡念,什么是善念。

  “致”是在事上磨煉踐行。

  整個致良知的過程,就是去惡行善的過程。

  在腦海中一點點的去除惡念,善念則需要靠行動來證明。

  否則就不是善念,就不是真知。

  這里的惡念不單是指殺人放火之類的,還有憊懶、貪婪等一切不好的念頭,都要被去除,只留下好的念頭。

  不過蘇長歌覺得。

  可以在這上面做些延伸,加些辯證唯物主義的內(nèi)容進去。

  將實踐當做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一切從實際出發(fā),理論聯(lián)系實際,在實踐中檢驗真理和發(fā)展真理。

  并且將對立統(tǒng)一規(guī)律教給學生,讓學生能系統(tǒng)地、完整地,站在相對客觀的角度上,去找出事物的矛盾,思考判斷理論的真?zhèn)魏涂尚行浴?p>  當然了。

  現(xiàn)在扯這些都還太遠。

  飯要一口一口吃。

  蘇長歌決定先教陽明心學,知行合一,致良知。

  培養(yǎng)學生的道德、

  讓他們不只為滿足一己私欲去做事。

  言歸正傳。

  此時,就在蘇長歌寬慰陳云后。

  趙恒的聲音突然響起。

  “夫子,此事怨我?!?p>  “前天在您走后?!?p>  “弟子提議每人都做三道題,所以陳云才會只做三道題。”

  趙恒開口,面色有些羞愧。

  他本來還怕陳云一怒之下會說出真相,但沒想到對方把責任都攬下。

  這讓他有些羞愧。

  于是決定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

  而聽到這番話,蘇長歌大概知道了發(fā)生什么事。

  隨即,他開口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你能說出真相,替陳云解釋,這舉動比完成一次課業(yè)要寶貴。”

  話音落下,蘇長歌看向面前學生,繼續(xù)道:“我希望你們能記住,言行處事,首在于良知心誠,而不該只顧私利?!?p>  “盡力而學是好事?!?p>  “謀求私利也不是什么壞事。”

  “但以欺騙等手段去損害他人利益,達成利己目的的行為是不對的?!?p>  “趙恒,你回去后寫篇悔過書?!?p>  “算做是這次的懲戒?!?p>  蘇長歌開口,該罰還是要罰,也算是給趙恒一個教訓。

  同時避免惡性內(nèi)卷出現(xiàn)。

  “諾?!?p>  趙恒點頭回答。

  相比于內(nèi)心的愧意而言。

  寫篇悔過書根本不算什么,反而讓心里寬慰坦蕩許多。

  旁邊幾人看到這一幕,默默記下夫子的話,告誡自己以后也莫要犯這樣的錯,言行處事,以心誠、良知為本。

  隨后,等蘇長歌收好幾人的課業(yè),準備帶回去批閱時。

  趙恒等人也知道蘇長歌一夜沒睡。

  所以寒暄幾句后便揮手告別,不愿打擾他休息。

  見狀,蘇長歌也沒有留他們。

  心中暗夸他們懂事,決定用加大作業(yè)量來回饋他們。

  就如此,很快。

  在府上仆從一聲聲‘二老爺’中,

  疲累了一個晚上的蘇長歌,終于回到了柔軟的床榻上。

  不過他并沒急著歇息,意識潛入到識海中,想看看這次動用天地異象踐行真知,自證清白,文宮是否會發(fā)生變化。

  下一刻。

  熟悉的天地文宮出現(xiàn)在眼前。

  蘇長歌如上次那樣。

  走到那尊儒者雕像的面前,想試試是否還會有金頁落下來。

  但可惜的是。

  雕像這次沒有理會他。

  見狀,蘇長歌不禁有些遺憾。

  果然不是每次都有收獲。

  若他猜的沒錯,往后應該只有儒道修為提升,才會出現(xiàn)新的能力。

  想到這,

  就在蘇長歌帶著遺憾準備離開時。

  他突然發(fā)現(xiàn)。

  腰間那枚陸尚書贈予的佩玉,此刻正散發(fā)出淡淡的白色光芒。

  “這東西莫非有什么特殊作用?”

  蘇長歌念頭剛起。

  天地文宮內(nèi)響起一道宏正的聲音。

  “儒道文器?!?p>  “蘊含大儒正直高潔之意?!?p>  “可載納浩然正氣,鎮(zhèn)壓妖邪,全力催動可迸發(fā)大儒之威?!?p>  聲音落下。

  蘇長歌眼中露出驚喜之色。

  全力催發(fā)有大儒之威,這不就等于身邊帶個一次性大儒嗎?

  雖然平常沒什么用。

  但遇到妖邪、術士之流,五品大儒以下,一陰一個準。

  .....

  與此同時,太子府。

  趙恒在與蘇長歌揮手告別以后。

  回到府上。

  準備好好寫一篇悔過書。

  但就在他剛進門時,耳邊便傳來二哥趙炆的聲音。

  “三弟,你去哪了?”

  “告訴你個好消息,蘇先生引動天地異象,自證清白,洗刷冤屈了?!?p>  趙炆開口,面帶笑意的說著。

  “多謝二哥告知?!?p>  “剛才我已經(jīng)和夫子見過了。”

  趙恒點點頭。

  但提到夫子,他就不由想起蘇長歌被光芒籠罩的那幕。

  隨即,趙恒一臉興奮的說道:“不過二哥你是沒看到,蘇夫子引動天地異象后,百官震驚,萬民高呼的場面,”

  “天意民心之下?!?p>  “就連父親和皇爺爺都不禁動容。”

  說到這,趙恒一臉激動之色。

  但他卻沒注意到。

  聽著自己的話,趙炆的眼底閃過一絲妒意,目光開始變冷。

  “唉,未能親見此等壯景?!?p>  “真乃為兄平生憾事?!?p>  趙炆嘆了口氣,隨后拍了拍趙恒的肩膀,出聲說道。

  “三弟,你拜入蘇先生這等大賢門下,日后要好好努力,勤奮用功,當然也別累著自己,該休息的還是要休息。”

  聽到兄長的關心,趙恒點了點頭。

  “嗯,二哥,我知道了。”

  “不過業(yè)精于勤,荒于嬉,我往日蹉跎了太多時光。”

  “現(xiàn)在必須要加倍用功補上來。”

  趙恒開口,意氣飛揚。

  往日一起放蕩的朋友都在刻苦用功,他也不想落于人后。

  否則等到將來再見面,霍從文北擊蠻夷,柳詠享譽文壇,沈福腰纏萬貫,每個人都功成名就,只有自己還是老樣子。

  那多丟人?

  再者。

  趙恒不想日后出門,被人指著說那不是誰誰誰的朋友。

  但卻沒人記得他做了什么事。

  而此時。

  看到趙恒意氣飛揚的樣子。

  趙炆心中閃過冷意。

  但口中仍然語氣欣慰的說道:“三弟,你有此志向為兄就放心了。”

  “嗯?!?p>  “二哥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趙恒說完,揮手告別。

  他也想聊下去。

  但因為惦記悔過書的事,決定還是等以后有機會再聊。

  反正都住同一個屋檐下。

  兄弟倆還怕沒機會聊天嗎?

  抱著這個想法,趙恒走回屋內(nèi)。

  而就在趙恒離開后不久,趙炆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區(qū)區(qū)卑賤庶子?!?p>  “也敢在孤面前炫耀!”

  “真以為拜了個好老師,就能動搖孤的位子,覬覦大統(tǒng)?!?p>  趙炆捏緊拳頭。

  妒意和恨意在心中瘋狂燃燒。

  就在昨晚,太監(jiān)過來向太子稟報東廠緝拿蘇長歌的事時。

  趙炆為了不讓父親去救蘇長歌。

  故意以父親要照看幼弟為由,攔下了消息。

  而他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想讓蘇長歌身敗名裂,或者死在東廠手上,以免將來趙恒得勢,與自己爭奪儲君之位。

  但他沒想到。

  蘇長歌不僅化險為夷。

  還引動了天地異象。

  如今在天意民心的光環(huán)下,影響力直追那些只在書上的圣賢。

  而他那愚蠢的三弟。

  作為蘇長歌弟子。

  徒憑師貴,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動搖自己位子的一絲可能。

  而即便是這一絲可能。

  趙炆也無法容忍。

  畢竟自己可是嫡子,大晉江山本來就該是他的。

  趙恒一個庶子,別說是跟他搶,就是動這個念頭那都是錯的!

  正想著,就在這時。

  趙炆耳邊突然傳來府上太監(jiān)的聲音。

  “殿下。”

  “主母讓我過來叫您,說是孔儒前來拜訪,讓您過去一敘。”

  “表舅來了?”

  聽到聲音,趙炆眼前一亮。

  表舅可是文圣后代,

  天下無數(shù)讀書人敬仰的存在,他說不定能幫到自己。

  隨即,趙炆快步朝大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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