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二次元

一人之性命雙全

第十四章 第一場雪

一人之性命雙全 陽臺上的灰 2210 2022-05-04 20:47:05

  “嘶——?。 标悤詵|整個下午一直憋著痛,到最后一節(jié)課終于忍不住了,給班主任請了假就往家里趕。

  陳宏志在附近的老宅區(qū)有間院子。位置不偏但是人少。

  陳曉東進門,一個身穿道袍,頭發(fā)盤成偃月冠,腳下卻踩著一雙皮鞋的男人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

  “師傅!”陳曉東瞪大了眼,這位看上去二十來歲的俊美青年可是他們家的貴人!他稱自己俗名李壽昶,曾經是全真龍門的道士,現(xiàn)在又做了自然門的門人,在異人界地位頗高,今年已經四十多了,只是駐顏有術,看上去十分年輕。陳曉東和他爹一身本身都是他教的,上次哪都通要把他強制收編,也是他出面擺平的。

  “嗯?小東啊?!崩顗坳谱焐蠏炝艘唤z玩味的笑容,“你好像被人把筋脈給打斷了?!?p>  “什么!師傅,這不可能啊,渾身都好好的,就是左手……左手、動不了了?”

  李壽昶一手拄著腦袋嘲諷道:“好徒弟啊,我本來還想培養(yǎng)培養(yǎng)你的,可惜你左手經脈被人打斷,先天受損,以后你就別想著煉炁了,老老實實做個普通人吧?!?p>  “你說什么!我,我爹呢?我不信!我爹肯定有辦法!他不會不管我的!”宛如晴天霹靂,陳曉東大叫:“我不過是左手發(fā)痛,怎么可能受這么重的傷!”

  “你爹?他最近看上一個女人,正琢磨怎么把人家老公搞死煉煉魂呢,哪有心思管你這些?哈哈哈!”

  “姓李的!你好好說話!你不過是我爹養(yǎng)的一條狗!你敢罵他?”

  “陳曉東!”陳宏志居然突然出現(xiàn)在院子門口,“你怎么敢這么對你師傅說話,快跪下賠罪!”

  “爹,爹……”陳曉東不知所措,猶豫了一會兒,他終于跪倒在李壽昶腳下?!皫煾?,弟子錯了,我,我不是人!您老人家救救我!我不行啊,沒有炁我不就和那些廢物一樣了嗎?”

  “陳老板,你兒子說我是你養(yǎng)的哈巴狗啊,你說我是嗎?”李壽昶翹起二郎腿,這沙發(fā)真的很軟。

  “老師!犬子一時沖動,犯了錯,你可萬萬不能當真?。 标惡曛绢D時大汗淋漓,“我陳家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您給的,您知道的,我可不是忘本的人啊!”

  “師傅!徒弟錯了!”陳曉東舉起右手,“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徒弟一時失言了,您一定原諒我。我錯了!嗚嗚嗚……”

  他居然淚流滿面。

  李壽昶心道你們爺倆都挺能裝啊,表明上卻做出一副大量的表情?!鞍パ桨パ剑|啊,你就是性子太烈,跟我年輕的時候一個樣,不過你的傷我是沒辦法了,用觀炁的方法去看你確實已經廢了,再練下去只是死路一條啊——不過你可以讓你老爹幫你報仇嘛,畢竟你爹的天賦還在你之上,再加上我的鬼符箓,用不了多久噠,嘖嘖。”

  “逆子,你又給我惹到哪路神仙了?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出來!”

  陳曉東如實將下午發(fā)生的事講述給二人。

  “光邵,我想起來了,光耀邦的二兒子啊,我本來可以把他發(fā)展成我們家大靠山的,都讓你小子攪和了!”陳宏志皺眉道,“不過這就有了我們兩家接觸的理由……”

  “爹!”陳曉東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一拳就把人經脈傷成這樣?李壽昶想到:莫非是呂家的如意勁?不可能啊,西北這邊怎么會有人練過如意勁?還練的這么厲害?或者是賈家村的奔流掌?這小子胡說八道吧。

  “老師,你也聽見了,這次的對手不簡單啊?!标惡曛緷M臉的不甘,“小東平時雖然頑皮些,但是功課是沒有落下過,這都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敵??!關鍵人家是主動找上門的,我不得不防他們一手,安全起見……”

  “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想要更多的鬼符箓嗎?沒有活人,我也沒法做不是?還是你仍需努力啊,陳老板!不過你這次做出來的靈魂不錯,不枉我專門來一趟,哈哈哈!”李壽昶笑著出去了,大鐵門被他踹的作響。

  “爹!”陳曉東目眥欲裂。

  “兒子,忍著,現(xiàn)在我們只能靠他。你長大了,我們現(xiàn)在要以家族的振興為主,你姑姑一家倒臺,這任務就靠咱們完成!我們陳家注定要踩在別人頭上!誰也不能阻擋!”陳宏志目露兇光,“我現(xiàn)在修行一日千里,等我煉成那“墨筋柔骨”,李壽昶絕不會是我的對手!”

  “兒子,你放心!憑借我的機關術,以后一定能治好你的手!咱們現(xiàn)在要和光家搞好關系,等我上去了,再給你報仇雪恨!”

  “我懂……爹,都是我學藝不精!”陳曉東嗚咽道,“以前是兒子不懂事?。 ?p>  ……

  “聽說陳曉東請假回家了。”光邵道。

  “唉,我還是出手重了,希望沒把他傷的太重?!?p>  “管這屁事?明天去看電影吧,金城武演的?!?p>  “好啊。”

  ……

  下雪了。

  這是今年肅州的第一場雪,薄薄一層,掛在窗戶上。

  周末沒課,這天正好是光邵妹妹生日,光邵昨晚就回家去了,邀請了班里不少人今天中午去肅州大酒店給他妹妹慶生。

  唐牧之當然也要去。

  食堂里遇到徐景容,她問他:“同桌,你不冷嗎?”

  今天她穿著一件緊身的牛仔褲,配上連駁領的大衣不倫不類的,卻不難看。

  唐牧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還是上個月的單件,隱隱能看到肉色。

  或許是覺得他家境不是很好,徐景容咬咬牙道:“我寢室有我爸穿的棉衣,我拿給你吧。”

  “嗨,不用了,謝謝你啊。”唐牧之擺擺手。

  “你冷了就說,我嫌我爸的衣服老土不肯穿的。”

  “好。中午去給光邵妹妹過生日去吧?!?p>  “我?我也不認識他妹妹呀?”

  “我也不認識,人多熱鬧嘛——人家訂了個大蛋糕?!?p>  徐景容不說話。

  “……去給買件禮物吧?!碧颇林馈?p>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好啊?!?p>  “我還沒說是什么……”

  “不要緊。反正我能力有限?!?p>  大清早的,雪不見小,反而愈大了。天上像是飄起來無數根鵝毛。這些鵝毛在孤零零地斡旋于人群,久久落不到地上。

  兩人頭上沾了雪,大家都低著頭走路。唐牧之身上穿著徐景容她爹的棉大衣。確實老土,但確實暖和了不少。唐牧之想起了唐媛。

  四周都沒什么人,空空蕩蕩的,一片白色,沒有樹,只有一根老舊的電線桿立在這片天地——遠處發(fā)電場的大煙囪發(fā)出冒出白煙,在這天看的有些不真切。

  像夢一樣。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