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在這邊還不收斂,繼續(xù)犯事,我饒不了他!”光邵一手盤著核桃,一手抓著扇子拍胸口。
倒是一副鮮衣怒馬,氣宇軒昂的好男兒形象。
唐牧之笑道:“好!有什么需要我的你盡管說。我好歹也是刺客的后代,真要動手了,血濺五步也無不可。”
“這話我記住了……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光邵打開衣柜,里面居然放著幾把小刀,柄部是真皮的,看起來價格不菲的樣子。
“看那個垃圾桶?!惫馍垡恢复皯艚锹涞睦啊?p> 這顯然是他自己買的,這年頭西北農(nóng)村塑料袋都沒普及呢,城里的用量也不多,他自己還套了垃圾袋。
光邵彈開折疊刀,朝著垃圾桶一擲!
就在刺入垃圾桶前的一瞬間,刀刃居然突然變了方向,直直刺入垃圾桶右邊的桌子!
這就是御物的本領(lǐng)嗎?
唐牧走過去之試著拔刀,廢了老半天勁才給拔下來,他觀察觀察桌子,破口處不見木紋……這是本地的棗木,木紋密實難見,十分堅硬。
上輩子他在老家蓋房子時刮過木頭椽子,木料屬實見識了不少。這棗木長成不容易,沒想到宿舍桌子就是棗木的,他以前大學(xué)的桌子還只是塊三合板而已。
折疊刀大概插進去兩厘米多,這可比直接用手刺厲害多了。他記起原著里“羅天大醮”上用甩頭一子的異人,似乎能刺穿兩厘米的鋼板。
“厲害!光邵,你這一手哪里學(xué)的?當(dāng)代‘小李飛刀’啊!”
光邵搖搖頭,道:“這是我自己摸索出來的,二十米內(nèi)能刺穿木板……李探花我可比不上,他的力量是偉大的力量,是正義的力量,所以他是我心中神一般的存在。而我之前濫用過這種力量,我不配跟李探花比。只是我也發(fā)誓要慎用這力量,總是不能再犯錯了!”
“我聽說西楚霸王項羽也是個強大的異人,力拔山兮氣蓋世……只是最后沒有敵過劉邦這個混混出生的普通人。項羽殘暴而剛愎自用,有術(shù)無德,最后落得個分尸的下場,這豈不是我們這些異人最好的教訓(xùn)?!?p> “好在煉炁不易,我想大多數(shù)異人還是會安分守己的,不知道異人的頂峰是什么境界?!惫馍酆闷娴溃骸澳銌栠^你大爺這些事嗎?”
張之維么?唐牧之想了想。手槍肯定傷不了他,要是別的可就不一定了。
一人之下里厲害的人和組織被槍干掉的實在不少。
藥仙會、三魔派上一任門主……無根生以前就說過,有槍還煉什么炁這種話玩笑話??梢姸鄶?shù)異人的真正戰(zhàn)斗力確實比不上人家????兩槍。
“不練專門護身的功夫話……我想?yún)柡π┑漠惾艘粯屢材芊诺??!碧颇林馈?p> “我也有這感覺?!惫馍勰罅四笫直郏爱惾擞秩绾??先天一炁又如何?科技才是第一生產(chǎn)力啊?!?p> 光邵去了澡堂洗澡,唐牧之也回去寢室看書了。
是啊,異人又如何,除了煉炁,多數(shù)時候還是過著兩點一線的平凡生活。
不過人若是連虛無的痛苦都能克服,回頭看這些平凡的日子未必不是一種享受。
轉(zhuǎn)眼到了周一,本來要換座位的,不過唐牧之對同排的說越過他就好了,因為是左右換,也沒人提出異議。
徐景容一人占一排,自然也不用換座位。
早自習(xí)下后,唐牧之發(fā)現(xiàn)徐景容在撥弄什么東西,他身體微微靠后一看,發(fā)現(xiàn)她居然拿著一部索尼Walkman隨身聽!
這東西雖然1979就被生產(chǎn)出來了,但班上恐怕壓根沒有人認識。
對了,唐牧之想到去年索尼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售了第一代ps,真想收藏一臺。
徐景容注意到唐牧之一直在看她手里的隨身聽,不禁有些得意,嘴上也露出一點笑容。
“徐同志,可以?。∧氵@隨身聽哪里搞來的?國外的產(chǎn)品吧?”唐牧之有些羨慕地說道。
徐景容嫣然一笑,“我小姨嫁到英國去了,這是她在英國給我寄來的,怎么樣?日本索尼公司產(chǎn)的好東西。”
大概是接觸時間多了,徐景容這次說話落落大方的,只是臉還是一被人看到就發(fā)紅。
唐牧之突然覺得這是不是一種病呢?
徐景容大方地遞給他隨身聽。
隨身聽型號是WM-102,這是88年發(fā)售的高端貨,外觀紅黑相間,材料是金屬的,手感非常好,中間是透明的設(shè)計,可以看到磁帶的情況,上面插著入耳式的耳機,看上去十分先進。
這可不便宜!唐牧之說道:“你小姨對你真好,這東西在國內(nèi)真是太少見了?!?p> 他帶上耳機試聽了一下,是他上輩子很喜歡聽的《Don't Cry》,91年的歌。
真好。唐牧之羨慕了,他甚至想在晚自習(xí)的時候翻墻出去找臺隨身聽。
一曲聽罷,唐牧之把隨身聽還給她,“謝謝。”
“不客氣哦~”徐景容不好意思道。
下午唐牧之去找張濤商量換寢的事。
辦公室里,張濤有些戲謔地看著他,“才一周啊,你就給我找不痛快來了是吧,坐到最后面一排也就算了,現(xiàn)在讓你每周換座位你不換,跑來我這兒換寢室來了,?。俊?p> 張濤拿起茶缸喝了口茶,因為沒有濾網(wǎng),嘴里溜進去不少茶葉,他就呸呸地輕輕吐到缸里,然后抿著嘴慢慢喝。
“你和那個杜秉乾在一個寢室吧,他是二中插進來的,是不是還混著呢?”
唐牧之只是笑笑不說話。聽說杜秉乾上周打了一個高二的,不過他也不了解。
張濤也笑了,“換寢室行啊,你得答應(yīng)我以后每次月考不能低于年級前五,否則你就立馬給我換回來!”
唐牧之心道,讓我換過去容易,換回來可就難了。
“行!”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你要換到哪個寢室?我看看?!睆垵鹕淼綑n案柜里拿出一張單子。
“和光邵一個寢就行,我和他商量好了?!碧颇林B忙道。
“哎呦,你可想清楚了,人家光公子恐怕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開學(xué)的時候就和校長說了,一個人住,誰也不鳥。你和他一塊兒住不怕整天衛(wèi)生都讓你一個人包了?”
“小問題?!碧颇林葎澚藗€ok的手勢。
“那好,晚上就搬了,麻溜點。還有和男生多親近點——人家徐景容一大姑娘嘛你小娃娃一個整天湊那么近干什么?把那桌子往前靠!上課不要總往后轉(zhuǎn)。注意點噢,聽到?jīng)]?”
“聽,聽見了?!碧颇林疅o語,心想我兩輩子年齡加起來都夠和你拜把子了,而且你多半還得叫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