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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韶州府開具的公文,英德、仁化、樂昌等地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
南雄府曾數(shù)年前曾遭遇清軍屠城,人煙依舊未曾恢復(fù),曹振業(yè)率第二協(xié)到時,知府陸世楷不忍再遭兵禍,舉城而降。
李柘依舊命他為南雄府知府,負責平冤獄、征兵、分田、惠民等事宜。
第二協(xié)派員挺進至梅關(guān),駐扎大庾嶺險要之處。
韶州府、南雄府一舉光復(fù),平南軍旗幟高高飄揚,粵北為之一震。
不少昔日李成棟、羅榮的舊部,散落在南嶺、大庾嶺之間的山寨里,聽說消息,紛紛派人前來打探。
對于這些抗清義士,李柘親自接見頭領(lǐng),拉攏關(guān)系,互通消息,申明平南軍政策和招兵策略,對于愿意加入的,給予重賞。
對于將信將疑、只愿意暫時保持合作、觀望的山寨,李柘也是派人給了些物資支援,承諾互通有無。
曾在李成棟部下為將的司人余、曾縱橫南嶺抗清的義士徐九亨、劉紹開,聞訊而來,稱愿率部加入,被合編為步軍第五協(xié),并下令補充滿員至4300人。
征兵比預(yù)想中的要順利。
粵北數(shù)次經(jīng)過大軍襲擾,安穩(wěn)時日也不過四年,以南雄府為例,在籍戶口不過2萬,民生凋敝不如此前。
按照平南軍征兵政策:
每征一兵,直接就給出丁人家5兩安家銀子,并半年餉銀,合計11兩,稱為軍屬,可以免除人頭稅等雜稅,糧稅減一成,無田者優(yōu)先分田。
李柘也不想像以前那樣拉壯丁,或者就在城里樹招兵旗,效率太低,也沒辦法了解鄉(xiāng)村動態(tài),直接往東南西北,各派了一哨人馬,穿村過寨,直接宣講,憑著以往的繳獲,直接送銀入戶。
拿到了實惠的銀子,每年半數(shù)餉銀直接發(fā)放到家里,貧苦的山民、農(nóng)民,男丁多的貧苦人家,紛紛打聽。
“大人,出一兵,糧稅減一成,我要是出的多,是不是也減的多?”
前來征兵的哨官倒是笑了:
“還不滿足咧,你要出多少?我家將軍說了,可以累計,至三成為止!大家都是土里刨活的,家里壯丁不夠,怎么過活?”
“大人,真給錢?”
“給,當場就給!只要符合條件,身家清白,有人作保,即可!不過這人,我當天也就拉走了哈!”
“不過夜?”
“任務(wù)繁重,雖然沿途有接應(yīng),每日走多遠,都有定數(shù)?!?p> “去府城嗎?”
“對,府城,老丈放心,這是招新兵,沒有訓練,不會上陣廝殺的!”
“哦哦”
類似的交談,各處都有。
短短二十天,儲備銀兩幾乎花去三分之二。
各處投奔而來的義兵、招收的新兵,就補滿了各部的缺額,韶州府外的新兵鎮(zhèn)也已經(jīng)招至15000人滿員,到處都是訓練之聲。
薛舉在韶州平冤獄做的很好,憑借著平南軍為后盾,先后打掉了十余家為富不仁、甚至殘害良民的投清士紳,沒收錢糧、田地無數(shù)。
以府學為紐帶,夏時勉征召了百余士子,暫時充任各級官吏。
韶州、南雄事務(wù)逐漸走上正軌,李柘此時卻不在韶州主持軍務(wù)。
平南軍韶州舉旗、大批騎兵南下的消息,早已被報到了廣州、南昌、甚至是長沙。
只是尚可喜在全力圍剿文村,鄭成功已經(jīng)打進了長江,忠貞營還在湖廣和清軍對峙,一時間,江西、湖南都派不出兵馬會剿,紛紛急報朝廷、西南,請求支援。
只有廣州沉默十天后,有了動靜。
尚可喜在文村前線得知后大怒,當即從前線抽調(diào)兵馬1萬,由韶州副將張瑋任主將,要求廣州派兵2萬會合,向北收復(fù)失地。
十萬大軍圍困文村,時日漫長,耗費甚多,廣東巡撫董應(yīng)魁本就被搞得筋疲力盡,如今又要北征韶州,哪兒還有2萬兵?
廣州城不要了?
又是五天過去,直到張瑋率大軍到了廣州城外,才勉強湊齊了兵馬,水陸并進,逆流而上。
王三國探知消息,報給韶州,李柘嚴令各部戒備,下令王三國堅守英德,同時率領(lǐng)速成軍事學堂、炮標、第五協(xié)、水營,合計7000余人南下支援。
清軍前鋒來的很快,幾乎是李柘剛?cè)氤牵愠霈F(xiàn)在江面上。
英德城外,攔江鐵索等已齊備,能拖上來的火炮早已安置妥當,就連投石機,都準備了百余架。
李柘帶隊巡視了一圈,
“三國啊,做的不錯!有信心沒有!”
王三國大大咧咧,抱著頭盔憨笑:
“將軍來了,自然是有信心!想當初只有一標人馬,還能破保寧,追國英,現(xiàn)在守城的就有萬余人,怕個什么?此戰(zhàn)若勝,乘勝追擊,直抵廣州城下,也不是不可能!”
“豪氣!哈哈哈哈!武人余,徐九亨,劉紹開,過來!”
“在,將軍!”
武人余曾是打手、宿將,十數(shù)年下來,不僅未頹廢,剽悍之氣,更加明顯。
徐九亨曾是礦工,麾下組織嚴密,團結(jié)不二,尤其擅長爆破;
劉紹開曾是土豪,身負血海深仇,為人多智計,堪稱三人團隊的智囊。
“這是第一協(xié)的王三國參將,跟我數(shù)年。三國,這幾位是南嶺的抗清義士,如今是平南軍第五協(xié)了,游擊將軍武人余,都司徐九亨、劉紹開,修養(yǎng)數(shù)日,戰(zhàn)力可觀!”
幾人互相見禮,王三國便有了主意:
“困守孤城不是長久之計,一正一奇才是王道。本來兵力有限,如今第五協(xié)、炮標都來了,是否可派員出城,騷擾敵后?”
武人余點點頭,看向徐九亨、劉紹開,兩人都點了頭。
李柘見狀,直接開口:
“這樣,第一協(xié)派一個標到第五協(xié),充作向?qū)?,派出城?nèi)騾馬等,隨第五協(xié)出城,伺機騷擾敵后,清遠若不空虛,可以打三水,花縣、廣州嘛!”
“騷擾為主,撿便宜就上,敵人多了就跑,敵人少了就打,圍魏救趙,我就不信尚可喜、耿繼茂等不著急!”
“若是繼續(xù)抽調(diào)圍困文村兵馬,正好減輕明軍壓力,李勛所部騎兵按計劃,也在附近活動,相信他能趁虛而入!只要破了清軍逐一擊破的策略,廣東這棋就又活了!”
“第五協(xié)也抽掉一標,到第一協(xié)吧,守城兵力不能少。這樣,如何?”
這命令下的,雖然有些繞,眾人也都是接受了。
武人余等人明白,要想徹底融合進平南軍,此時正是機會,哪有什么情誼比一起扛過槍更鐵?
加入的時候,保留了建制,還補充了人馬,現(xiàn)在也只是暫時抽調(diào),一進一出,人員看似沒多沒少,和平南軍確是親近了不少。
這第一次亮相,得打好??!
王三國自然也是知道,沖著武人余等笑了笑,便下令調(diào)配人馬。
步軍第五協(xié)整理完畢,當著清軍前鋒的面兒,沿著平南軍防御區(qū)邊緣,渡江而下,走陸路消失不見。
清軍急報中軍,張瑋卻還在清遠坐鎮(zhèn)。
不是不想速戰(zhàn)速決,實在是三水來報,陸路出現(xiàn)了大量明軍騎兵。
這會兒,英德方向也傳來消息,有數(shù)千人乘騾馬陸路南下,方向不明。
張瑋更加頭大了。
本來作為韶州副將,此番統(tǒng)帶水營,不想韶州被不知道哪里來的大股明軍占了,還號稱平南軍,這不是惹惱了平南王爺嘛!
王爺一怒之下,甚至暫停了對文村攻勢,派兵北上,張瑋因熟悉地理,以往功勛卓著,才成了主將。
可如今,這股明軍特么的到底多少人???
又是大股騎兵出現(xiàn)在后路,又是數(shù)千人南下,明軍是多大心,還能自信守住韶州?
張瑋不敢自己做主,迅速修書,急報廣州、文村前線,請求指導。
“這韶州堅城,到底怎么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