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守趕回執(zhí)法堂,看見執(zhí)法堂的兄弟們都圍在軟禁龔武的房間外,忙問:
“出什么事兒了?”
見成守來了,士兵們紛紛讓出一條路。
成守上前一看,只見房門正大開著,之前看守房間的兩個士兵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這是怎么回事兒,三哥逃了?”
“回將軍,剛剛我們正準備換崗,就發(fā)現(xiàn)他們倆倒在地上,房門大開……
進去查看時,龔將軍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p> “怎么會這樣?!”
成守驚呼,趕緊對周圍的士兵下令道。
“你們趕快集合所有人,給我搜,一定要將三哥找出來!”
“是!”
一眾士兵接令,飛速離開了,留下成守一個人站在原地,低著頭自言自語著:
“三哥,難道真的是你么?”
片刻,成守抬起了頭。
“不行,這事兒得告訴大哥他們!”
……
……
議事堂中。
望天樓坐在首座,莫澤、成守和侯勇則坐在兩側。
四人皆沉默著。
半晌,望天樓開口了。
“所以,老三是叛了?”
其余三人臉上皆露出復雜之色。
片刻后,莫澤道:
“大哥,我覺得不能就這樣下定論,老三的為人我們兄弟幾人再了解不過,即便是我們幾個叛了,他也不會叛的?!?p> 望天樓轉頭,凝視著莫澤:
“老三的為人我當然清楚,可眼下除了這一種解釋外,你還能想到別的可能嗎?”
莫澤沉默了一陣,說:
“老三可能……是被陷害的?!?p> “哦?”
望天樓眉頭一挑。
“如果是被陷害的,那他老老實實地待在執(zhí)法堂,等著真相大白不就好了,為何要逃?”
“這……”
莫澤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說什么,可最終還是放棄了。
緊接著,望天樓又說道:
“老二,最近你很不對勁啊,聽老四說這事兒你早就該告訴我,可你沒有,而且陳益出事前你還找過他。
現(xiàn)在老三失蹤了,你又替他說話,我怎么覺得,此事你也脫不了干系?”
“大哥!”
莫澤的臉上出現(xiàn)少有的激動之色。
“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會說出這種話?我們可是兄弟?。?p> 我們一起出生入死十數(shù)載,彼此之間再了解不過,命都可以交給對方,怎么會叛呢!”
“哼!”
望天樓不為所動,冷哼一聲,。
“我怎么了?你該問問自己你怎么了?你一向行事冷靜、運籌帷幄,今天如此激動,恐怕是被戳中要害了吧?
我也不跟你多說了,一個月后我便準備起兵向極北進攻,沒空查你,你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再適合做軍師,就先去自己房里待著?!?p> “什么!”
莫澤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急道。
“大哥,叛逆之事先不說,起兵進攻極北是萬萬不可??!”
可望天樓壓根聽不進莫澤的話,大喊一聲:
“來人,將莫將軍帶去執(zhí)法堂,嚴加看守,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他出來?!?p> 一聲令下,幾名士兵便沖進議事堂,架起莫澤便往外走。
“放開我,我自己走?!?p> 莫澤一抖肩,將抓著自己的手震開,轉過身抬腳便往外走,幾名士兵趕緊跟在其身后。
當他走過成守時,不動聲色地看了成守一眼,眼神中似乎想傳達什么。
而一旁的成守雖有心勸說,但看望天樓的樣子明顯是氣頭上,再加上莫澤身上確實疑點重重,也就只有眼睜睜地看著莫澤被帶了出去。
不過,今天的望天樓似乎有些奇怪。
成守心中想著,臉上卻不動聲色,待莫澤被帶走后,他看向望天樓。
“大哥,你剛剛說的起兵,是怎么回事?”
望天樓喝了口茶,臉上怒意消退了一些,又清了清嗓子,才正色道:
“這也是我今天除了老三的事情外,想跟你們說的第二件事?!?p> 成守和侯勇頓時將腰桿挺直了幾分。
“你們都知道,極北帝國對咱們邊境常年騷擾不斷,雖然不痛不癢,但放在那里總是個禍害。
而且早年間,咱們邊境的防守還不像如今這么牢固,曾多次被極北帝國入侵,軍隊百姓死傷慘重?!?p> 這時成守和侯勇都點點頭。
早年邊防羸弱時,常常會有極北帝國的軍隊趁著邊境空虛偷偷侵入,在靠近邊境的城鎮(zhèn)村落里燒殺掠奪。
成守還記得望天樓曾經(jīng)說過,他的父母便是那時被極北帝國的軍隊所殺,夫妻倆拼了性命才將年幼的望天樓送出。
所以,望天樓對極北帝國可以說是恨之入骨,這也正是他參軍的原由。
望天樓接著說:
“如今,天淵關經(jīng)過我們數(shù)年的經(jīng)營,已是兵強馬壯,再加上天淵關的特殊性,極北帝國很少會關注這邊。
此時出擊,當是一招奇兵,定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至少也能拔下他們一座邊關要塞,啃下他們一塊兒肉來?!?p> “可是,少了二哥三哥,咱們的戰(zhàn)術上會不會出什么問題?”成守有些擔心。
要知道,他們一貫的戰(zhàn)術是龔武在前方?jīng)_鋒陷陣,莫澤在后方運籌帷幄,望天樓坐鎮(zhèn)當中穩(wěn)定大局,成守、侯勇在兩側呼應掩護,王全在大后方保證軍隊的及時補給和物資充足。
兄弟六人互相配合多年,早已習慣了,一下子少了莫澤和龔武,成守怕手下將士們反應不過來,調(diào)遣得不及時,到時可是會出大問題的。
“哼,少了他們倆,我依然是第一神射手,我的神箭營依然是極北帝國最恐怖的噩夢。”
望天樓似乎并不在意這一問題。
“況且,沒了莫澤,我也有別的軍師,出來吧。”
成守聞言一愣,只見一名銀發(fā)男子從后堂走出,朝成守和侯勇輕輕鞠了一躬。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佩格勒先生,是幾個月前老六帶回來的。
佩格勒先生雖非本國血統(tǒng),卻生長于此,常年游歷各地,也通曉兵法、精善謀略,能當軍師一職。
至于老三的位置,讓他的副將頂上去便是,他那副將跟隨他多年,調(diào)兵遣將陷陣沖鋒還是沒什么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