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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35

第94章 好人做到底

今年35 上上瓦礫 6425 2022-08-01 20:01:00

  徐弘走后的第二周,盛敏將錄音發(fā)給了雨禾,雨禾本想問問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不是回到了丈夫身邊,丈夫跟她談了什么條件沒有,但是話到嘴邊雨禾就問不出來。盛敏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一句詢問,心里又覺得有點戚戚然,但事已至此,就跟她說的一樣,無論如何,都是她自己選的,自己選的啊,即使以后怨天怨地,也怨不得人。盛敏跟雨禾說“對不起啊……”雨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盛敏又說“如果不麻煩,幫我跟徐弘說句對不起。”

  雨禾說“徐弘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吧?”

  盛敏鼻子里發(fā)出嗡嗡的聲音說“怎么能不知道呢,可是她能管我一輩子嗎?我能靠她一輩子嗎,就跟黃貫陽說的一樣,我啊,工作,工作做不好,能力,能力沒有,也不會為人處世,連最好的朋友都出賣,我還能做什么呢?我總要想辦法活下去吧?!?p>  “你開心就好?!?p>  盛敏想,開心不敢說,也只能說可以活下去。

  這次對話之后,盛敏是徹底消失在了她們的姐妹群,那個群也似乎成了一個擺設(shè),沒有人刪除,沒有人退群,也沒有人再在里面發(fā)過聲。

  雨禾去褚云星餐廳看安靜給的資料的時候,褚云星又是幫她照看著諾諾,然后問“你還好吧?”

  雨禾點點頭,嘴角掛上安撫人心的笑,說“當(dāng)然,我可是很厲害的,做媽媽的人都很勇敢,你應(yīng)該知道吧?”褚云星看著她,就想說,你啊,不用假裝很堅強,不用假裝很勇敢,誰說女人做了媽媽就要堅強呢,為母則剛,實在是一句無稽之談,就這么一句,幾乎就把女人架了起來,為著這么一個虛名,疲于奔命,偽裝堅韌。

  褚云星看雨禾的眼神流露出憐憫,雨禾就搖了搖頭說“你啊,不要這么看著我,我真的很好。以前呢,沒想過離婚的時候,就總是想憑什么我就攤上這種公公婆婆啊,我也只是因為喜歡王一寒,真的看上他這個人,才跟他走進了婚姻,可他的父母我憑什么就要忍受呢,人人都跟我說愛屋及烏,人人都跟我說百順孝為先,我就信了那鬼話,雖然他媽對我冷言冷語挑三揀四,我也忍著。后來他爸來了,為了節(jié)省開支,為了讓王一寒輕松一點,我又假裝賢惠,讓他把他爸接了回來。后來,他爸給諾諾喂白酒,在醫(yī)院里明確說死了才好,說實話,那時候,我真的好想打人,可是我又顧著我是晚輩我是子女,不能跟老人動手,但是還好,還好徐弘幫我扇了那一巴掌,徐弘打出去的時候我心里別提多解氣了,但即使這樣,我也不敢流露出開心,因為怕王一寒難做人。后來,他們趁我們出門,把諾諾丟了,就是你撿到他的那次,那個時候我就想著要離婚了,可是說到底那里面有沒有王一寒的參與我不知道,我就總是跟自己說,興許他不知道,興許他沒參與,即使他對他爸媽放任了一些,我也總是為他開脫,覺得他沒想到他爸媽人心竟然如此險惡。我啊,總是跟自己說,還不至于,還不至于,再忍忍,日子不都是這么過得嗎,諾諾不能沒有爸爸,過得比我糟的還多得多的是?,F(xiàn)在好了,這顆忍耐的心啊,終于可以不用再忍了,我怕再忍下去,我就真的忘了我自己是誰,那就真的辜負了徐弘。我啊,徐弘啊,跟盛敏不一樣,我經(jīng)常跟徐弘說,我不會做讓她覺得丟臉的事,我總是想如果是徐弘遇到王一寒這種人,她應(yīng)該會怎么做,我就覺得,如果是她啊,肯定把他打的親媽都不認(rèn)識……我啊,做不來徐弘那打人的勁頭,但是離婚這件事,我可以做到,我不會給任何人留任何余地,我不會聽信任何人的勸告,誰也別告訴我婚姻就是這樣的。如果婚姻是這樣的,如果一個丈夫是這樣的,如果一個父親是這樣的,我可以選擇不要,我選擇的權(quán)利還是有的,對吧?”

  褚云星看著雨禾,就覺得現(xiàn)在的她確實充滿了力量,然后點點頭,說“嗯,你懂得選,就好?!?p>  雨禾將那資料看了一遍又一遍,把內(nèi)容熟記于心,然后將資料推給褚云星說“這個能放在你這里嗎?拿回家的話,被王一寒看到,說不定會有麻煩?!瘪以菩怯质屈c了點頭,替她將文件收進了吧臺里。

  晚上褚云星去接常新的時候,依然在公司里遇到了王一寒,公司里空蕩蕩的,公共區(qū)域只有他一個人。看到褚云星,王一寒也愣了,然后站起來,朝常清的辦公室張望了一下,說“常清還沒有走。”

  褚云星點點頭,問“你怎么還沒走?”王一寒臉上尷尬,也沒說話,褚云星又說“雨禾……帶孩子應(yīng)該很辛苦吧?你最好早點回去?!?p>  王一寒聳聳肩,臉上露出無奈的笑,說“這不是手上還有活嗎?”褚云星舒展了一下眉毛,擺出無可奈何的模樣,也就朝辦公室里面走。王一寒本以為褚云星要去找常清,結(jié)果看著他路過常清辦公室也只是推開門打了聲招呼,人卻沒有進去,王一寒就繼續(xù)站著朝他這邊張望。等到褚云星進了常新辦公室,王一寒整張臉都寫著不解。

  褚云星在常新辦公室大概待了半個多小時,兩個人才一前一后的出來,常新在前,褚云星在后。今天的常新穿了修身的黑色刺繡長裙,在脖頸、腰間都有珍珠長鏈,白日里顧著公司人多,不好露得太多,常新在外搭了一件小外套,可這大晚上的,公司里又沒人,常新就把外套脫了,露出里面的吊帶來,黑色的細吊帶顯得她脖頸修長,皮膚白皙,走起路來腰間的珍珠一晃一晃的,晃得王一寒心慌。王一寒覺得這種心慌很正常,他就不信褚云星看了能不心慌。

  路過常清辦公室的時候,常新推開門探進半個身子去,為了保持平衡,穿著細高跟的腳都微微翹了起來,王一寒又覺得這腳脖子都透露出骨感。要是說常新有什么缺點,那就是太瘦,但她的瘦里似乎透露著一股力量,一種天然的舞者該有的力量。

  跟常清打完招呼,常新又繼續(xù)往前走,褚云星依然跟著。走到前臺,看到王一寒,常新臉上再次露出驚訝,涂了磚紅色口紅的嘴巴微微張了張,說“你竟然還沒走???”說著,常新就舉起手,指了指手腕子上的表,說“都快十點半了哦?!?p>  一聽這個時間,王一寒不由自主地嗯了一聲,隨后去看手機,發(fā)現(xiàn)真的要十點半了,再晚就趕不上地鐵了,王一寒立馬站起來趕緊收拾,將自己的桌面收拾妥當(dāng),拿了一個男士慣常見的黑色公文包就往公司外面走。見他慌張,常新竟然還露出了欣慰的笑,站在電梯間,與他一邊等電梯一邊說“你啊,不用事事都親力親為,也該適當(dāng)?shù)淖屇銈儾块T那幾個‘小朋友’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了,這要是哪天你家里有個事請個假,他們還不得著急忙慌的啊?!背P抡f出來的話語氣輕柔,王一寒就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王一寒點完頭,就又想起來褚云星還站在旁邊,趕緊補了一句“這不是應(yīng)該的嘛?!闭f話間電梯到了,三個人也就一起站進了電梯里,王一寒按了一樓,而褚云星按了負一樓。

  電梯門關(guān)上,褚云星問“你怎么回去?”再看時間,褚云星覺得王一寒似乎要趕不上地鐵了吧,然后又說“要不送你回去吧?這個點也不堵車,應(yīng)該很快?!?p>  王一寒臉上露出窘迫,訕訕地說“不用,不用,我打車就好。”話雖是這么說著,但是王一寒卻有點舍不得,覺得看時間,他走快點,應(yīng)該能趕上地鐵。

  常新臉上露出好奇,問王一寒“你家很遠嗎?”王一寒點點頭,常新又說“嗯,要是遠的話,上下班其實還是地鐵方便,不堵車,還能節(jié)約時間?!蓖跻缓质屈c了點頭,說著“是呀,是呀,這通勤時間也很正常。”

  可常新卻看著時間說“這個點確實晚了,要不……你開我車回去吧?”說著,常新就把自己的車鑰匙塞在了王一寒手里。王一寒一時愣住,連推脫都忘了推脫,常新又說“沒關(guān)系的,你開回去好了,也別打車了,我最近總是聽說打車危險什么的,男人也要多加小心啊。再說了,我車停在這里也是停著?!?p>  王一寒臉上再次露出窘迫問“那您怎么回家?”話正說著,電梯到了一樓,褚云星沒等電梯開門,就按了關(guān)門鍵,連給王一寒下去的機會都沒給。

  常新瞥了一眼褚云星,回道“這不是有我家親戚嘛,來了不能白來。”王一寒又是推脫,說“可是這怎么行,給你刮了蹭了的,我啊,拿了車本就沒怎么開過。”

  電梯到了負一樓,常新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沒關(guān)系,會開就行?!背P碌能囀羌t色的,極是好找,而且??康碾x電梯口近。走到車前,常新輕輕拍了一下車,說“早點回去吧,明天早上幫我開回來停在這兒就行?!闭f完,常新又晃著腰間的珍珠鏈子往前走,褚云星就跟了上去。

  為了避免王一寒多想,等到了褚云星的車,常新直接鉆進了后座,褚云星本也想進去,卻被常新使了個眼色,人就停在了上車的位置,然后看著王一寒在常新車?yán)锩鳎钡酵跻缓畬④噯?,褚云星臉上才稍微放松了一些。等到王一寒開著常新的車慢悠悠地滑過來,常新也降下車窗,朝他擺了擺手,只見王一寒滿臉的驚慌。

  等到王一寒慢悠悠得將車開出地庫,褚云星就也鉆進了后座。褚云星剛上車,常新就把高跟鞋踢掉了,然后把腳搭在了他腿上。常新一邊晃脖子一邊說“太長時間不扮狐貍精,這分寸還有點不太好拿捏。”

  褚云星將她的腳往懷里拽了拽,一邊按著腳底,一邊說“你就不怕他真給你撞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要是真撞了還好了呢,我正好有理由跟他牽扯牽扯。”說著,常新用腳趾頭蹭了蹭褚云星說“你知道吧?我呢,好好查了查他,他啊,來我們公司也有幾年了,一直是個小經(jīng)理,這明面上說的好聽,說他不能喝酒不能陪領(lǐng)導(dǎo)出席酒局所以錯過了升職機會,實際上啊,是他一個經(jīng)驗用了好多年,都不知道精進的。你說他要是說家里事多,兒子有病,下班就得回去照顧孩子,把家里照顧妥當(dāng),這也行,也還說得過去,可這明顯沒有啊,我可是查了監(jiān)控的,他每天下了班在公司,說是加班,其實就是在上網(wǎng)打游戲看電影。”褚云星撇了一下嘴,心里想著,還真是會躲清閑。

  常新輕輕喘出一口氣,說“我啊,聽徐弘說的,我都覺得他老婆辛苦的很,我就沒見過這么亂的家庭?!?p>  褚云星點點頭說“嗯,他們家啊,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是吧?你也知道吧?”

  常新這么問了,褚云星就又思量了思量,然后將常新的腳又往懷里拽了拽,說“我呢,有件事先跟你坦白,省得日后他反咬一口讓你誤會我。你也知道他老婆,就是雨禾在幫我做餐廳的一些事情吧?這事呢,本來是徐弘牽的線,但是徐弘不要工資,把她那部分都給了雨禾,這也就是為什么我給雨禾的會比市場上打聽來的費用高。你應(yīng)該還記得你們年會是徐弘去接的常清吧?其實那天白天是我們?nèi)齻€在一起,我?guī)旌敫旰倘ノ夜ぷ鞯木魄f實地查看,你也知道他們家那孩子的狀況,雨禾走哪都得自個帶著。我們在酒莊待的有點晚,那孩子睡著了,徐弘又說要去接常清,我就怕她開車技術(shù)不好,送了雨禾跟孩子回去耽誤了去接常清,我就說我去送雨禾跟孩子。結(jié)果呢,等我把他們送到小區(qū)門口,那孩子還沒醒,我就想著好人做到底嘛,就想著幫她把孩子抱進去,那孩子啊挺沉的,雨禾跟徐弘差不多,也是瘦瘦弱弱的,也是,一天到晚的忙了家里忙工作,還得照顧孩子,怎么可能胖的起來。結(jié)果,到了他們家單元樓下,就遇到了她那不省心的公公婆婆,非說我跟雨禾有點什么,然后還打她,你說她一個女人家?guī)е⒆用α艘惶炝瞬宦浜茫€被人這么潑臟水,我也不能放下孩子就走啊,我也不能看著她挨打啊,我就替她挨了幾下,王一寒回來也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吼。這事呢,是后來徐弘去解釋的,到現(xiàn)在都沒人敢跟徐弘說那天雨禾也挨打了,要是讓徐弘知道,徐弘非把他們家都給砸了。”

  褚云星說完,就用余光掃著常新,生怕她從這話里延伸出別的意思,誤會他跟雨禾有個什么,結(jié)果常新呢卻把手輕輕地點在了太陽穴的位置,一點一點的敲著,敲了有半分鐘的時間,常新突然輕輕踹了褚云星一腳,說“你怎么不早點說,要知道有這么個事,我還不這么費勁呢?!?p>  褚云星不明,常新就縮了腳,坐起來靠近了他說“你想啊,王一寒為什么遲遲沒有什么動作,還不是他覺得我跟他有差距,我好歹是個公司領(lǐng)導(dǎo),相對他來說有點小錢,他啊,有點自卑,可是如果讓他知道我跟他老婆的緋聞對象有曖昧呢?能讓人誤會跟他老婆有什么的人,那么也就是說跟他是一個水平的,他都跟你是一個水平的了,我都能看上你,他有什么不能的呢?”

  常新這么說完,褚云星臉上就帶了一點怒色,說“你這是舍了我,去套他?”

  常新拍拍褚云星的胸口說“好人做到底嘛,你做了這好人,還用得著我費勁吧啦的搞這一通嗎,還讓他開我車,明天你去給我洗車?!?p>  褚云星無奈地笑出來,捏了常新的鼻子,說“好,我去給你洗。”說著,常新又把手往褚云星身上蹭,褚云星說“干嘛?”

  常新滿臉嫌棄地說“剛剛給他車鑰匙的時候,手碰到他手了,你以為他為什么沒反過勁來推脫啊,我犧牲大了?!?p>  褚云星又是笑出聲來,然后抱了常新問“怎么,你就不懷疑懷疑我?”

  常新白他一眼說“無所謂啊,反正你們男人不就這樣嗎,你看雨禾,賢妻良母,王一寒還不照樣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你們男人,到死都不會安分?!?p>  褚云星輕輕拽了一下常新,就更是靠近了她,為了躲褚云星,常新整個人都躺到了座位上,一邊躺一邊說“褚云星,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被人看見?!?p>  褚云星將常新的腿拉直了放到自己腰間,說“這大晚上的,哪還有什么人?!?p>  “常清還沒走,他車也在這里。”

  “我還怕他?”褚云星捋了捋常新額前的頭發(fā),常新又嬉笑著說“你別鬧?!瘪以菩峭O率掷锏膭幼?,看著她說“常新,你別鬧才是,我啊,覺得,你現(xiàn)在明顯不在乎我了。”

  常新臉上露出嬌嗔,說了一句“冤枉?!?p>  褚云星用手點點她的唇說“你啊,也就嘴上說說,我知道,我以前讓你心涼,但我保證以后不會發(fā)生那種事了,我絕對不會再做任何讓你傷心難過的事?!背P曼c點頭,褚云星就還是覺得敷衍。褚云星說“我呢,好好思量過了,為了讓你安心,為了讓你覺得我是真的悔過,真的只想跟你在一起,你既然不想結(jié)婚了,那我們做個財產(chǎn)轉(zhuǎn)贈吧。當(dāng)時開西餐廳就說好的是為了我們結(jié)婚過日子,所以這些年你不在,我也把營收分了兩份,你那份,我一直沒動,現(xiàn)在我留下日常流動資金,其余的都轉(zhuǎn)給你吧,還有,我其他的也就一套房一輛車,車你也不稀罕,房我也轉(zhuǎn)你名下吧,至于我做顧問的費用,就留給我做零花錢吧,要是不夠,我再跟你要?!?p>  常新將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說“你就不怕跟我要錢費勁?你沒看那些手心朝上跟男人要錢的小媳婦多卑微的樣兒嗎?”

  “那你別學(xué)那些沒良心的男人嘛。”

  常新笑著白了褚云星一眼說“你啊,還是跟你那媽商量一下吧,我可不想她日后追著我罵?!?p>  “我自己的事,自己說了算?!?p>  “褚云星,你是不是覺得我會跟徐弘一樣,說我不在乎這些?我呢,不清高,也不屑地去扮這個清高,你敢給,我就敢要?!?p>  “嗯?!瘪以菩屈c了點頭,就想著去吻她,結(jié)果常新又推著說“被人看見?!?p>  “誰能看見……”褚云星話音剛落地,就聽見了喇叭的聲音,再抬頭,常清的車停在了旁邊。褚云星掃興地鉆出車,問了句“干什么?”

  常清降下車窗說了句“這里全是監(jiān)控,回家去?!背G逭f完,常新也降下車窗,問“我今天演的過分嗎?”

  常清笑著搖搖頭,常新就問“你們猜,他今天晚上會在我那車?yán)锎嗑???p>  褚云星眼里都帶了鄙夷,說“反正不會直接下來?!?p>  常新說“那肯定的,我啊,今天早上在車?yán)镆活D狂噴香水,估計這會兒散的味正好。”常清跟褚云星同時笑著搖了搖頭。

  常清說“祝你們一切順利?!闭f完,一腳油門開車走了。

  褚云星坐到駕駛室也打算開車走了,常新便一直盯著手機看,不時得臉上還冒出笑來。褚云星將車開出地庫,就見常新心滿意足起來,褚云星問“怎么了?”

  常新說“徐弘那個同事已經(jīng)幫雨禾辦好了入職手續(xù),她呢,這兩天再去辦張銀行卡,做個入職體檢,就可以順利入職了。”

  “她媽不是還得過幾天才來嗎?”

  “是啊,但是先辦好了,手續(xù)齊全,先把工資發(fā)起來,這樣銀行流水不就有了嘛,有了穩(wěn)定收入,就不怕?lián)狃B(yǎng)權(quán)的事。”

  “說實話,我覺得王一寒真的不會爭撫養(yǎng)權(quán)?!?p>  “以防萬一嘛,有備無患,萬一他最后又不離了,拿孩子要挾雨禾呢?!闭f著,常新就往前傾了傾身,說“你呢,這兩天有空帶雨禾去辦銀行卡吧,車接車送。”

  褚云星點點頭,說著“行,你也給我一張你的卡,我預(yù)約好了,一塊辦。”褚云星說完,常新嘴角就露出一個笑來,去包里掏了一張卡,從褚云星衣領(lǐng)里塞了進去。褚云星又是無奈的笑了笑,說“喂,我在開車?!?p>  常新塞完,人又坐回了座位上,褚云星又問“徐弘還沒跟常清聯(lián)系呢?我看常清這兩天精神可不太好?!?p>  常新臉上沉靜起來,人也跟著嘆了一口氣,說“我吧,也挺矛盾,不讓她跟常清聯(lián)系吧,常清難受,讓她跟常清聯(lián)系吧,她也為難,萬一她真的一時半會兒地回不來呢,常清能等多久啊……”褚云星又點點頭,常新甩了一下頭發(fā)說“哎,不聯(lián)系啊,徐弘也難受,這最煩的啊就是剪不清理還亂。”褚云星點點頭,兩個人就誰都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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