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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入侵,我成了隱秘組織首領(lǐng)

第6章 休息三年,然后回來

  “休息夠了,我看道子快醒了,可以加速趕路了?!?p>  “放心吧首領(lǐng),距離垂天境只有不到兩百公里了,此行萬無一失?!?p>  “不可大意,道子出逃,茲事體大,白玉京不可能善罷甘休的,后頭肯定有追兵。”

  “明白了,首領(lǐng)!”

  “到了垂天境,至少會有大主教級別來接應(yīng),到了那里我們的任務(wù)就完成了,路上千萬不能出岔子!”

  “是!”

  天旋地轉(zhuǎn),頭暈?zāi)垦?,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厭厭作嘔,耳畔傳來洪亮的說話聲直接像是一把把刀子在耳蝸里鉆。

  “時空穿梭的后果這么折磨人嗎,和暈車差不多……”

  程安覺得眼皮很重,四肢操縱有明顯的陌生感和虛弱感。

  機(jī)械的轟鳴聲,以及輪胎碾過地面的爆響在身體下面引起嗡嗡嗡的震動,讓人酥酥麻麻的不想多動。

  他躺在座椅上,慢慢熟悉著這個身體。

  半晌,程安盯著頭頂看了很久,得出結(jié)論:

  自己此刻坐在一輛運(yùn)載卡車上,密閉的車廂里味道很重,路況極差,車身很晃,所以說剛才的頭暈并不是穿越世界的后遺癥,而是真的暈車了也不一定。

  緊接著,他移動視線,看了看車?yán)镒牧硗馊恕?p>  他們訓(xùn)練有素,作保鏢穿著,西裝墨鏡,坐姿筆挺。

  車輛的搖晃無法影響他們分毫,一看便知個個都是身懷絕技。

  邊上掛著幾套奇怪的服裝:它們從中間開始被折成左右兩半,表面像是雨衣的塑膠材質(zhì),尺寸看著像是防護(hù)服,厚得不得了。

  而中間鏈接處是一圈透明塑料水管,里面充滿水母珠子般的玩意,熠熠生輝。

  這是什么服裝?新款太空探索服嗎?

  程安覺得有點(diǎn)怪異,于是側(cè)頭,觀察了一下自己。

  細(xì)皮嫩肉,一身桃紅柳綠的衣裳,左手腕還戴了個粉色的玉鐲子,晶瑩剔透,一看便是價值不菲。

  “……”

  嘶?裙子?粉色?!

  程安驚駭莫名,倒吸一口涼氣,趕緊翻身坐起,找到了一面鏡子照了起來。

  粉面桃花,皮膚細(xì)膩,嘴唇薄而白嫩,這幅面相漂亮的讓人心驚。

  唯獨(dú)喉嚨間微微鼓起的喉結(jié),以及稍微鼓動腹部以下傳來的異樣感受,讓程安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沒有變成女性,穿的也不是女裝,而是一件漢服般的古裝。

  只是這色調(diào)搭配實(shí)在是女性化了一點(diǎn),讓他如臨大敵。

  即便是“夢境穿梭”,能夠在二十四個小時后,就回到現(xiàn)實(shí)世界,變成異性這種事也足以讓人崩潰。

  “道子,怎么了?”身材魁梧,身高超過兩米的保鏢首領(lǐng)問了一句。

  程安沒有開口說話,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然后一只手撐著腦袋做沉思狀,腦袋里快速回憶關(guān)于夢境世界的一些基礎(chǔ)信息。

  被行走們稱為“彼方”的這個世界,人類正處于某種困境當(dāng)中;

  世界上絕大部分地方,都是怪物盤踞,災(zāi)禍遍地,屬于人類禁區(qū);

  人類只在東西兩塊相連的大陸上茍延殘喘,占據(jù)的面積還不到這顆星球的百分之十;

  可即便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下,善于內(nèi)斗的人類仍舊是分出來好多個國家和勢力。

  其中,位于大陸西側(cè)的聯(lián)邦政府,和東大陸的宗門聯(lián)盟“九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qiáng)大的兩個團(tuán)體。

  他們除了要在高壓廢土環(huán)境下庇護(hù)平民外,還于彼此之間對立了數(shù)百年,維持表面和平的同時,暗戰(zhàn)不斷,真可謂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

  ……

  “卷還是你們能卷?!?p>  程安思索了很久,判斷出白玉京是屬于九龍聯(lián)盟的一個強(qiáng)大門派。

  而自己這個所謂的宿主,白玉京的道子,則是相當(dāng)于“少掌門”這么一個身份;

  如今不知是何原因,居然當(dāng)了叛徒,要逃往聯(lián)邦,投奔敵人去了。

  此時此刻,這位投敵的道子正在逃亡路上,并且進(jìn)度條走得還可以,距離目的地只有兩百公里路了。

  “媽的什么夠罕見,依我看來這廝就是純屬腦子有病……”

  程安邊吐槽,邊抬起來手,操縱間揮動自如,驗(yàn)證了猜想。

  “以往的行走只是當(dāng)一個旁觀者,而現(xiàn)在,則是發(fā)生了變化,是實(shí)打?qū)嵉卣紦?jù)了宿主身體,虛實(shí)已經(jīng)轉(zhuǎn)換了?!?p>  “這有利也有弊,好處是可以真正的參與到彼方的生活中,而壞處,則是處境危險,大概率在這里死了,就是真的死掉,無法回歸現(xiàn)實(shí)。

  “夢境世界已經(jīng)不再是夢境了!”

  程安這樣想著,隨手去拉開了車簾,查看外面的環(huán)境。

  一派奇景便映入眼瞼:

  只見天空被均勻地分成了兩半,左邊一側(cè)烈日炎炎,大地干裂,近地表的空氣在高溫下扭曲;

  右邊則是寒風(fēng)凜冽,大雪紛飛,冰封千里。

  這冰火兩重天的奇景,在這平原上交割出一條明顯的分界線,接天遠(yuǎn)去。

  車輛便行駛在這條分界線上,位置不偏不倚,冷熱兩片天地各放一半進(jìn)去,甚至一邊的車窗上燙的能煮雞蛋,另一邊的車窗上冰霜暗結(jié),觸之極寒。

  這般壯觀迤邐的奇景,讓程安感到無比震撼,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夢境世界這么夸張的嗎?

  保鏢首領(lǐng)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炫耀似地說道:“這八百里一線天頗為兇險,僅有這中間一條安全道路可通行,否則不論是偏向哪一邊,不消一刻鐘,要么被灼干五臟六腑,要么就被直接凍成冰塊,均會死于非命?!?p>  “那如果在線上反復(fù)橫跳呢,可以相互抵消嗎?”程安突然問道。

  “……”保鏢大叔愣了一下,搖頭道:“當(dāng)然不能,不論是極寒還是極熱,對身體造成的傷害都是不可逆轉(zhuǎn)的。”

  “那還非要走這邊?”程安皺了皺眉頭。

  “呵呵,道子您久居高位,不曾出遠(yuǎn)門,可能對這些事情不清楚,但在九龍和聯(lián)邦之間的,這里已經(jīng)算是最快的一條路線,也是唯一一條安全路線,被稱為生命航線。

  “即便如此,因?yàn)檠b備匱乏等種種原因,每年困死在這條線上的販夫走卒,商旅成員,仍舊不計其數(shù)?!?p>  他說著豎起大拇指,指了指掛在墻上的那幾套‘半夏裝半冬裝’的奇裝異服,洋洋得意道:

  “這是機(jī)械神教的恒溫服,有了這個,便可以憑借肉身,直接在一線天行走,不懼這種極端天氣。當(dāng)然,價格也不菲,這一件在市面上至少也要十萬,還是有價無市。”

  恒溫服,名字挺接地氣的嘛……

  不知為何,他腦子里就冒出一個念頭“我要穿穿看”,此時時機(jī)不對,但這個念頭似乎有魔力,由大腦深處怪異的迸發(fā),不可遏制。

  程安側(cè)頭問他:“我穿過嗎?”

  壯碩的漢子明顯愣了下:“額,沒有,您犯不著下地啊。”

  “好奇,來,給我試試?!?p>  程安說著就卷起了袖子,絲毫不擔(dān)心這會不會不符合宿主本身的行事風(fēng)格。

  一個投敵分子有什么好扮演的?就算這幾個人覺得我不太正常,那也很正常,因?yàn)槲乙钦>筒粫稊?!他稍有遲疑,就被這個念頭搪塞過去。

  “這……道子,垂天境就在眼前了,我們還是先盡快趕路吧。”保鏢顯然不想多生事端。

  “沒事,以后也不會回來了,此時不試試,多個遺憾,快給我穿上?!?p>  見他堅持,幾個保鏢面面相覷,雖然心里面已經(jīng)罵開了花,但最終還是無奈接受。

  沒辦法,這位爺他們也得罪不起!

  “老四,停車!”

  首領(lǐng)隔著鐵板拍了拍,聲音洪亮地傳統(tǒng)風(fēng)雪,指揮駕駛室里的人。

  嗚!嗚!

  輪胎和地面發(fā)出響亮的摩擦聲,左邊拋著黃沙,右邊甩著冰渣子,緩緩?fù)O隆?p>  啪!

  車后的門放下,程安縱身而下,這恒溫服穿在身上,讓他看起來像一只禿掉半邊毛的土撥鼠。

  “道子,千萬記住,必須要位于腳下一線之內(nèi),哪怕摔倒也要甩在線內(nèi),不可左偏,也不可右偏,必須做到均衡!否則恒溫服也保護(hù)不了你多久!”保鏢在后面大聲提醒。

  呼呼!呼呼!

  寒風(fēng)撲通一下撞在程安的身上,右半邊在幾個呼吸間,就被凍得有些僵硬,大腿和手臂不約而同的同時開始顫抖起來。

  而與此同時,左側(cè)的半邊身體卻卻是滾燙無比。

  這僅僅是體表溫度被陽光照射而上升,反而是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升溫,就好像把滾燙的鐵水直接灌入血液中,似乎血肉都要就地烤熟了。

  只這么一會兒,就讓程安感受到了這個極端天氣究竟是有多么極端,這完全違背了現(xiàn)實(shí)世界的物理規(guī)則。

  因?yàn)榘凑宅F(xiàn)實(shí)世界來說,這就好像你把半杯熱水和半杯冰水倒進(jìn)一處,它們必然會彼此中和,去產(chǎn)生一個趨近中間值的溫度。

  除非你在中間放一個能夠徹底隔絕溫度的板。

  而在一線天,似乎左右兩片天地之間,就存在這么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屏障。

  當(dāng)然,這比單純的屏障要復(fù)雜許多,畢竟人在里面可以無障礙穿行。

  “這樣下去,普通人恐怕是十分鐘就撐不住,就會徹底死去。”

  程安暗暗心驚。

  下一秒,恒溫服的中間,那一圈透明管中的無數(shù)“水母”,運(yùn)動了起來。

  它們快速前后沖刺,仿佛在程安的身上做五十米往返跑。

  左邊的炙熱感迅速得到了減弱,同時右側(cè)的寒冷也被緩解了。

  “生態(tài)控溫?這水母球是什么東西,好高級。”

  它們似乎充當(dāng)了轉(zhuǎn)換器,由它們來承受這種高溫和低溫之間的反差,從而在很小的范圍內(nèi),制造出一片適合人體生存的恒溫空間。

  程安看得嘖嘖稱奇,嘗試著在這冰雪沙地交界處跑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運(yùn)動居然幾乎沒有受影響。

  “道子!玩得差不多了,我們該上路了!”

  保鏢在大喊。

  上路……程安表情驀得一僵,有些震驚且有恍然大悟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我,我為什么會想要停下來?

  “這簡直是無理取鬧,無比荒唐的行為!這一點(diǎn)也不符合我自己會有的想法!

  “這太不謹(jǐn)慎了!

  “不,不對,這壓根就不是我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東西影響了我?”

  程安心中震駭莫名,慌忙上車,強(qiáng)行鎮(zhèn)定地回答道:“好!”

  不能讓他們看出自己的異常!

  “老四,出發(fā)!”

  首領(lǐng)則是發(fā)出指揮,感受著車輛再次啟動,他緊張的心舒緩了不少。

  希望這道子可別再有什么新想法了,大門派的繼承人真是麻煩,沒見過什么世面,偏偏還拒絕不得,好在事情再次回到正軌,等回了教會,我一定要申請七天假期,好好地休息一下……首領(lǐng)心情不錯的想著。

  正當(dāng)首領(lǐng)準(zhǔn)備坐下時,他眼前突然一花,發(fā)現(xiàn)車廂里多了一道身影。

  這身影就坐在對面,坐在了“道子”的旁邊,是個年輕貌美的女性,身上穿著黑色的長袍以掩蓋過于凹凸玲瓏的身材。

  她皮膚白皙,黑頭發(fā),黑眼睛,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的望了過來。

  “敵——”

  一名保鏢剛要大喊出聲,喉間就突然綻放了一朵血花,染血的青筋從創(chuàng)口沖出來,把他自己的整個腦袋包裹住,斯拉一下就扯了下來。

  另外一名保鏢反應(yīng)稍快一些,但是剛剛跳起來去抓掛在車棚邊上的武器,腰部以上就自顧自的飛了出去,臉上還殘留著驚恐的表情。

  “白玉京的追兵?!”

  保鏢首領(lǐng)猛地站起,他腳下有金色的光芒騰起,長出一圈又一圈的、泛著金屬光澤的荊棘。

  它們一路往上生長,要長出一圈藤甲。

  但下一刻,這身藤甲就從他胸口爆開,一只芊芊玉手穿心而過,捏碎了他整個心臟。

  “你們的手段還挺多,我差點(diǎn)就追不上了?!?p>  女子一邊抽出血淋淋的手拿紙帕擦干,一邊把他的身體丟在了地上,踢了兩腳,補(bǔ)充道:

  “還好,你們停了會兒。”

  “嗬……嗬嗬?!?p>  保鏢首領(lǐng)血流不止,奄奄一息了,聞言回光返照般翻了個身。

  他目光定定地看著程安,嘴巴開合了幾次,努力想要說些什么。

  但最終,他也沒能開口,腦袋一歪,睜著眼死去了。

  接著,女人收了收手,只聽咔嚓一聲,駕駛室的司機(jī)也死了,血液從脖子上的斷口處噴出來。

  但他的尸體居然還在繼續(xù)駕駛車輛,安靜的把車子停了下來后,才身體一歪的碎成了無數(shù)個尸塊,整個駕駛室內(nèi)一片狼藉。

  就這么一個照面的時間,原本熱熱鬧鬧的旅途一行人,便只剩下了程安一個活人。

  程安咽了咽口水,順手擦掉臉上滑落下來,不知道是血還是汗的液體。

  在這冰天雪地,烈日炎炎中,他內(nèi)心是麻木的。

  任何人面對一個能夠輕而易舉帶走你生命的人,都會感到恐懼。

  程安心理素質(zhì)很強(qiáng)大,但此刻也是差點(diǎn)腳軟。

  打是不可能打的,我該怎么自救?

  九龍和聯(lián)邦是對立的兩大勢力……

  人類中有超凡者,就像這個女人一樣強(qiáng)大…

  超凡的道路有很多條,其中聯(lián)邦是神血道……九龍是魔藥道……

  對立……

  不同的道……

  我和這個女人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師出同門,而我作為這個門派的道子,背叛了他們……

  神血道……魔藥道……

  這一瞬間,之前在論壇里觀察到的情報紛紛浮現(xiàn),在程安腦子里飛快的串聯(lián)成線。

  “……”

  在這期間,女殺手一直靜靜地看著程安。

  “……”

  程安靜靜地看著女殺手。

  兩個人對視了超過五分鐘,誰也沒有說話。

  最后,女殺手似乎是率先忍不住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剛想開口。

  程安就抬手打斷了她,一邊隨手拉開旁邊的飲料柜看了一眼,一邊神情自若地問道:“坐,汽水還是咖啡?”

  “?”

  女殺手明顯感到疑惑,皺了皺眉頭,然后聲音清冷地回答道:“汽水吧?!?p>  程安給她倒了一杯充滿泡泡的不知名透明汽水。

  自己也泡了杯咖啡。

  “干。”

  女殺手遲疑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干?!?p>  程安敬了她一杯沒加糖的咖啡,苦得臉色一白,但心中已經(jīng)有了底。

  人與人之間的溝通交流就是這樣,只要我先端著,那么主導(dǎo)權(quán)就在我這,你就端不住了!

  “好了,人你也殺了,汽水也喝了,你就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p>  程安淡定自若,表現(xiàn)出一副“一切都在把握當(dāng)中,按我吩咐去做”的態(tài)度。

  他在賭!賭自己這個宿主在宗門的身份無比崇高!不可取代!

  賭這些同門的弟子們不知道“道子”出逃的真正原因!

  賭他們也是云里霧里來追殺,根本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他在賭命!

  女人一聽,果然臉上帶著不解地問道:“我還是不能理解,道主已經(jīng)很長時間都不再有回應(yīng),你身為下一任道主,不日就要即位。

  “神血道的那群人,究竟許了你什么好處?竟能讓你下定決心,叛離宗門?”

  程安看了她一眼,語氣悠然道:“神血道,不是沒有可取之處,我已經(jīng)找到了共存之法?;厝ジ嬖V他們,全宗靜默三年,等我歸來?!?p>  “魔藥與神血從來都是兩條道,你……什么?這怎么可能?”

  女殺手說著說著,突然看向程安的小腹位置。

  她臉上原本的木納消失,表情變得極為精彩,檀口漸漸張開,再也合不攏地、一字一頓的問道:

  “你的咒力呢?”

  咒力,便是魔藥道超凡者的力量。

  程安略微知道什么是咒力,但消息來自于論壇,不算非常了解。

  這不妨礙他順著對方的語氣往下說。

  他輕輕一攤手,仿佛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如你所見?!?p>  “不……咒力不可能消失……這違背了魔藥學(xué)基本定律……”

  女殺手一下子眼神茫然,喃喃自語,陷入了極大的自我懷疑中。

  見狀,程安趁熱打鐵,云淡風(fēng)輕地一笑,:“呵呵,回去吧,三年之后,我再歸來?!?p>  接著,他微微往后靠坐在凳子上,心中無比平靜。

  他知道。

  賭贏了。

明日再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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