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昏暗的大殿里,身后有一座雕像,而自己本身也不復(fù)金光閃閃的神軀變成了肉體之軀,并且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
陳軒麻了,歐米伽效應(yīng)會將自己流放到各種糟糕的世界,但是自己沒想到是這種糟糕法......正想著,在歐米伽射線的影響下,陳軒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并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陳軒從地上摸起來一根木頭棒子,心中充滿了迷茫。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往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有一個穿著神袍的女子倒在墻邊,身上沾滿血跡,面前用血寫著什么。陳軒蹲下來仔細辨認(rèn)。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沒救了......嘻嘻嘻嘻......”
陳軒:??
不明所以的陳軒將女子翻了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新的線索,便將大殿的門推開走了出去。
門外是一道懸崖,懸崖的盡頭有一座吊橋連通著一座廣場。
陳軒踏入廣場的一瞬間便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息。
廣場中央地面浮現(xiàn)出暗黃的火焰,火焰中浮現(xiàn)出一只恐怖的怪物。
通身散發(fā)著惡臭的鬼物,僅以后足支撐,高高立起了它的身體。
剎那之間,陳軒看清了。
漆黑的斗篷下,畸形的軀體已如百足般嫁接了八條枯瘦的手臂。
而于那指節(jié)的盡端,血肉已然剝落無幾,取而代之的是鋒利的骨尖。
他猛感不妙,試圖收回半臂將木棒擋于身前...
但依靠本能行動的死誕者又怎會放棄撕裂敵人的機會?
身軀壓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六條爪臂譬如暴雨一般得癲狂亂打!
血液迸射而出,胸前血肉的碎片隨著揚起的利爪一齊收放。
可在下一秒,猩紅的殘光劃過那遍身彌漫的瘴霧。緊挾在尖銳的刮擦聲中,是陳軒暴怒的低吼!
【野蠻咆哮】!
已然難以耐住血液濺落其上的殘暴興奮,陳軒揚起了殘破卻厚重的木棒。
蓄力連擊!
只見鬼物胸前被砸的凹陷下去,大難臨近的悚然促使它惶然后跳,可就在那一瞬間的功夫,未及它回過感知,面前的身影已然消失。
遲鈍的死誕者哪能注意到正從左側(cè)襲來的勁風(fēng)。
嘭!
震天的刺耳嚎叫,鬼物的頭顱被狠狠擊中,干枯的面皮扭成一團,空洞的眼窩中被轟出了作嘔的粘液。
它的身軀失去了知覺,轟然塌在了地上。
而在那頭顱垂落的同時,巨棒也頂部碎裂。
陳軒將碎裂的木棒換持正手,伴隨著一道弧線,他已高高躍起。
而那沾染著黯血的木棒因為碎裂,尖端變得鋒利,宛如一把的血矛。
霎時,貫穿!
只見那漆黑的身影猛地急墜,木渣完全捅入怪物的腦殼!
絕殺!
怪物化為白色的霧氣消散,地上留下了一株泛著淡藍色光芒的白色的花。
而陳軒感到一股力量進入自己體內(nèi),并且自己的思考速度好像變得快了點。
陳軒穿過廣場,又走了一段路,路的盡頭是一個懸崖,懸崖上有很多血跡。
陳軒剛想靠近血跡觀察下,腳下的巖石卻突然斷裂。
陳軒在巖石掉落的一瞬間一個小跳,然后單手扒住了新的懸崖,用力撐起身子回到了路面上。
陳軒在整個廣場來回轉(zhuǎn)了幾圈,確定自己應(yīng)該在一座孤島上,島上無人煙無食物無廁所,四面環(huán)海。在東北方有一片大陸,目測了下大概離自己這個島有個三千步的距離左右。
陳軒先找了點草將殘破的木頭棒子綁在腰間,之后找了個離海面較近的懸崖,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經(jīng)過一百三十次左右的呼吸換氣,陳軒到達了大陸的底端沙灘上。
先隨手從地上撿起幾顆石頭打死兩只海鳥后,陳軒又爬上樹頂找到一只鳥巢,找了一根小木棍,用腳踩住殘破的木棒,將木棍捅在木棒上開始瘋狂來回搓動,幾下就將木棒摩擦出了一個小洞,并且冒起了煙。煙慢慢變大,摩擦的熱量逐漸累積變多,磨出的精細粉末開始變成火星字,陳軒將干鳥巢放在火星子上,手上繼續(xù)快速搓動。最終鳥巢燃了起來。
陳軒將海鳥烤了撒了點海水當(dāng)調(diào)味料,就著鳥蛋吃飽后向著不遠處山頂像是城堡的建筑物走去。
走到城堡門口,陳軒用力推門卻怎樣都推不開,回頭研究起地上冒出一點尖尖的發(fā)著金光的...植物?
應(yīng)該是植物吧,陳軒感覺這玩意挺熟悉的,細想?yún)s怎么都想不起來。
植物上方有一道金色的光芒指向遠方。
陳軒順著金色光芒指引的方向前進,路上碰到了一只滿身流著紅色膿液的,身上散發(fā)淡紅色霧氣穿著金色鎧甲的戰(zhàn)士正和他的坐騎爭搶吞吃尸體。
等尸體被啃食殆盡后戰(zhàn)士將他的坐騎馱在肩膀上開始漫無目的的游蕩。
陳軒小心翼翼的匍匐過去,將只剩下白骨的尸體身旁的一柄劍拿到手,趁戰(zhàn)士和坐騎沒發(fā)現(xiàn)快速逃離。
又往前走了不遠,陳軒看到一棟由殘破的圍墻圍起來沒有天花板的建筑,從外面殘破的雕像來看好像是個...教堂?教堂里有火光傳來。
陳軒走進教堂,火是一個佝僂的老人在教堂的角落生的。
“褪色者啊,為何不觸碰賜福?難道你也是被賜福拋棄的人嗎?”老人問陳軒。
“賜福?這個冒金光的植物尖尖嗎?有什么用?”陳軒說著想將冒出來的那一節(jié)金色芽拔起,金色的芽卻化為點點金光讓陳軒拔了個空。
老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眼前的男人連賜福都未觸碰過,甚至想破壞賜福。
“賜福是黃金樹的的種子發(fā)芽而成,受賜福的褪色者可以使用賜福的力量傳送,補充體力與集中力,甚至復(fù)活。但是呵呵......你好像未受到賜福?!?p> “黃金樹?遠方那顆無比巨大發(fā)著金光的樹?”
“是的,黃金樹,黃金律法時代的基石?!崩先藝@了一口氣:“啊,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流浪商人伽列,怎么樣,要不要看看我的東西啊?!?p> “我沒錢......”
“你可以用那多花和我交換?!辟ち兄噶酥竸e在陳軒腰間的白色花朵。
最終陳軒用那朵花朵和伽列換了一口鍋三瓶水與幾本文件,據(jù)說文件上面寫滿了情報。(文件是伽列現(xiàn)寫的)
“沿著這條道路一直向前,會有一個名為風(fēng)暴關(guān)卡的廢墟,里面有很多怪物。過了風(fēng)暴關(guān)卡一直向北走就會到達史東威爾城,城里有一位名叫【接肢葛瑞克】的殘暴君王。
這位君王沉迷于力量,而他的體內(nèi)又帶有神血,所以可以將不同物種的肢體接在自己身上。
于是在整個史東威爾城的管轄地內(nèi)民不聊生,無數(shù)有潛力的戰(zhàn)士都被送去接肢或者被接肢。
啊當(dāng)然,這整個世界也沒多少民了......剩下的情報都在文件里了,勇敢的戰(zhàn)士啟程吧,如果你拿到一些物品都可以找我來兌換武器鎧甲情報。
祝你好運。”
陳軒背著撿來的鐵劍,腰間包裹中裝著水瓶與文件,踏上了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