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頂?shù)乃暮显骸?p> 送張久安爺孫倆上來的司機將東西幫忙搬完后連車費都沒收就跑下了山,讓老爺子一陣唏噓,說還好先在他兜里偷偷塞過錢,要不真過意不去。
至于司機為何不收老爺子的錢,這就得追述到很久之前了。
這也是聽村里老一輩的老人說的,說是改革開放之前,老爺子是鎮(zhèn)里有名的闊綽地主,在他手底下的農(nóng)戶多了去了,不止本村,外村的人數(shù)都占了一半。
那會兒窮,可是老爺子跟其他人不一樣,在他手底下的農(nóng)戶家家都能吃飽穿暖,逢年過節(jié)還能吃上肉,這種肥羊在當時說沒人覬覦那是不現(xiàn)實的,動蕩之初一年下來光是土匪馬賊之流光顧的次數(shù)一雙手都數(shù)不過來。
老爺子雖是個地主老財,可聽那些老一輩的說,年輕時候的老爺子那可是可以硬悍瘋牛的主,再加上手底下專門操練過的一伙人,每次都能擊退那些來犯之人。
村里大部分人都受過老爺子的恩,所以人人敬重他,好比今天在街上買東西,給錢人都不收,無奈之下老爺子只好讓張久安去硬塞給人家然后撒丫子跑路。
小時候的張久安經(jīng)常待在老爺子身邊,雖然老爺子不會同他講這些過往,但是卻經(jīng)常在小九耳邊念叨,說人吶,都是平等的,只不過出身、經(jīng)歷等等將人給劃分了開來,不要去看不起任何人,能幫襯就幫襯一把,重視他人的人往往不會被他人輕視。
雖然小時候聽著這些長篇大論沒什么感觸,可真當張久安因意外去了那邊后,他才真正理解了什么事人命如草芥,每當他看見那些有一口吃的就能樂開花的人們,他就覺得做這些是值得的,當然,他們也不曾負過張久安,每每一聲令下,他們總是沒有半句怨言的沖在最前面。
回屋后剛將買來的東西歸納好,門口便傳來了聲音,老爺子躺在搖椅上聽著收音機里的南音并無起身的打算,張久安只得趕忙起身前去。
來到門口發(fā)現(xiàn)是張雷云的秘書,張久安疑惑道:“李叔,您找我爺有事?”
被喚作李叔的中年人微笑著回應道:“你老爸讓我來給你送車?!闭f著遞出了手中的車鑰匙。
“給我車?”張久安接過鑰匙更加疑惑。
沒等李叔沒回話,倒是里頭老爺子的聲音率先傳出:“拿著吧!”
“我先告辭了?!边@句話是對著里頭的老爺子說的,說完對著張久安點了點頭便坐上了另一部等候著的車上離去。
“爺,這是給我的?”張久安拿著車鑰匙走到老爺子身邊問道。
“不然給我?”老爺子笑道:“既然回來了,有部車也比較方便。”
張久安還想說些什么,老爺子打斷道:“行了行了,晚上有我的老朋友要來,那些老東西你見了也坐不住,干脆出去走走吧,那幾個臭小子知道你回來估計也趕回來了吧?”
看了看時間,也快到跟那幾個家伙約好的時間了,告別老爺子后,張久安坐上了張雷云送來的車,車子是一輛凱迪拉克小轎車,外觀倒是挺合張久安的審美,很快,車子啟動不多時便下了山。
老爺子不知何時站到了門口,看著張久安離去的方向?qū)χ砼钥諢o一人的地方嘆息道:“臭小子回來的不是時候啊...”
“那要不我讓市里邊那些人把小少爺調(diào)走?”暗地里一身穿西裝的男子走了出來問道。
“調(diào)個屁!”老爺子的嗓音突然提高了幾個度:“老子才跟我這孫子呆了一天不到,說調(diào)就調(diào)的?”
“是我唐突了老爺。”西裝男子立馬低頭認錯。
“行了行了,這么多年還是這德行,一點都不像老唐?!崩蠣斪悠擦似沧欤菑埦冒苍诖说匾姷剿麪敔斶@副模樣肯定得驚掉下巴,這還是他記憶中那個爺爺嗎?
“讓你新收那徒弟在暗處看著小九,別讓那幫人在他身上下功夫。”頓了頓,老爺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再度開口道:“讓小王也去,是時候讓他們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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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耗油根
寫了這么久頭一次有人認可,狂戰(zhàn)在微笑,為老哥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