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撈錢之外,他還非常擔心楊經理死咬著詭異不放,不愿意租給他們。
畢竟詭異這東西有人不信,就有人信。
在藍星這個世界上,信詭異的人是很麻煩的。
而王平是屬于不信的這一類人。或者說隨著時代的發(fā)展,他只信錢。
不然他不會為了區(qū)區(qū)十萬塊就往這里帶。
至于這里是不是真的有詭異的存在……
……
“姐姐,我不喜歡這里!”
跟著許賢他們一路過的青白二人,看到了寺廟,心中就升起了非常厭惡的情緒,就好像是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樣。
“哼!”白素貞也冷哼一聲,周身起了寒冷的霧,一股肅殺之氣油然升起。
……
“這天怎么變冷了?!?p> 那殺氣讓林楠、王平、小助理與許賢全覺得冷,更是讓九叔的八卦鏡突然放出豪光。白素貞立即收斂了心神,不再生氣。八卦鏡也立即暗淡平靜了下去。
但這多少讓許賢有點兒感應,哪怕他沒有看到八卦鏡的豪光,但是心中有所感毛毛的嘀咕:這天不太對勁,是九叔的八卦鏡起作用了嗎。
他不是太好奇,真的想見鬼。
而是怎么說呢?
入鄉(xiāng)隨俗--不見鬼。
對,就是入鄉(xiāng)隨俗。
……
沒等多長時間,一輛豪車便開了過來。
車上下來一中年人,身著西裝,擁有一頭烏黑的頭發(fā)。
就在許賢以為這是一個游客的時候,對方下車向他們走來。
“你們就是……剛剛打電話的劇組的人?”
“對,是我們。”王平應著迎了上去,“您就是楊經理吧?”
小助理似乎看出了許賢的疑惑,開口小聲解釋說:“他不是真和尚,是寺廟請的營銷經理……”
在小助理的介紹下,許賢才明白。
敢情寺廟已經這么先進了--經營外包。
不過這也沒什么不好的。
和尚負責念經,經營交給專業(yè)人士。
雙方確實了對方的身份后,那楊經理熱情的邀請他們吃飯。
王平自然不會直接答應,他跑來向林楠請示。
“吃飯就不用了,楊經理可不可以帶我們參觀一下,以確定使用的范圍?!绷珠f。
楊經理一愣,有些為難:“參觀?”
“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如果是前幾日,觀光車還在,隨便參觀??墒怯捎谒轮袥]有了生意,車主們把觀光車開去了其他的寺廟……”
這個寺廟外包的很徹底,知客僧外包的職業(yè)經理人,觀光車竟然也是外包的。
一行人看了看登寺門的石階,自己的車是開不上來了。
又看了看一望無際的寺內。
“那我們可以使用的有哪些?”
……
畝是市制土地面積單位,一畝等于六十平方丈,大約666.667平方米。
兩萬畝地,即便是正方形邊長也有32萬米,即320公里。
不坐車,甩開雙腿用走的?
告辭!
一行四人果斷放棄,畢竟即便是軍隊拉練,也不過是50里拉練。
320公里,走下去……他們沒這么瘋。
見林楠他們不再要求參觀后,楊經理明顯是松了一口氣。
只見他從車上拿出自己的平板電腦說:“大家不進去,也是可以看到寺內的景象?!?p> 平板電腦開始播放航拍的寺廟景象。
這個片子拍的很漂亮,而且還有旁白加以介紹。
……過了十八羅漢像便是一片塔林,以磚、石和磚石混合結構的各類墓塔,其形狀有八角形、六角形、正方形、圓形、錐形。
塔林外有一荷花池。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旳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旳舞女旳裙。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裊娜地開著旳,有羞澀地打著朵兒旳;正如一粒粒旳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
不遠處的瀑布激打水面,葉子與花也隨之顫動,像閃電般,霎時傳過荷塘的那邊去了。
荷塘遠處,一棵棵巨大的古樹高聳直立。
……
只看片中的場景,便讓人恨不能立即入寺。
“怎么樣?合用嗎?”
合用“嗎”?
自信點兒,“嗎”可以去掉了。
看到這宣傳片,許賢連連點頭:“合用!太合用!”
雖然許賢一開始覺得可以搭布景,但是現在就有現成的景物,還搭什么布景。
沒錯,就是這里了,蘭若寺。
不僅僅是許賢覺得這里是蘭若寺,就是林楠也把這里的景觀與劇本上一一對應上了。
甚至,她都有一種感覺,許賢的劇本怕是就是照著這里寫的。
“好!好!看上就好!”
見他們滿意楊經理一邊說著,一邊趕忙走了過來,握住王平的右手:“住持說了,寺廟劇組可以隨便用。同時還請劇組的大家今晚務必賞臉,我一定要擺宴,為大家接風洗塵!”
這個寺廟連外包的觀光車都走了,可見寺廟已經到了多危急的時刻。
如果再不能破局,他這個知客經理也就做到頭了。
但是不是他不努力。
而是在藍星這種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有鬼的世界,不怕鬼的真心不多。
甚至楊經理已經找過房屋試住員,但是沒用。
房屋試住員是好聽的說法,實質上他們就是兇宅試睡員。
所謂的兇宅大體上就是曾經出過人命的住宅。
按照藍星常識,這類住宅中會有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存在。
照道理說這類住宅已經不再適合出售。
但是藍星官方是不承認詭異存在的,所以只要試住沒事,還是可以出售的。
于是便有了試住員,或者說試睡員這一職業(yè)。
本來只要讓這幫試睡員來直播一把,似乎就可以證明他們寺廟的干凈。
這里可是寺廟,怎么會有詭異。
但是偏偏試睡員也失蹤了。
楊經理正焦頭爛額時,王平打電話過去,說他們劇組要借寺廟拍戲,可想而知他的態(tài)度。
直到住持親自給他打電話,才說服了他。
我們知道每座寺廟都有一位心靈雞湯大師,說服人不難。
當然即便是這樣,楊經理也沒有進寺廟的愿望,除非這個劇組進去了,不再有人失蹤。
人過中年,他的事業(yè)已經全押在了寺廟上,在被住持說服了自己的擔心后,這已然是他的最后救命稻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