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成為趙高后,始皇帝重生了(四十二)
(四十二)
“在其位,謀其政?!?p> “小公子若是想再搏那個位置,恕仆難以從命?!?p> 蓀歌也不顧及胡亥臉上自以為隱晦的表情,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身后名,身后事,從來都不是她要考慮的范圍。
“當(dāng)然,小公子若是想離開軍營,該尋的不是仆,而是陛下?!?p> “軍中歷練一番,并非壞事?!?p> 始皇帝將胡亥放至軍中,顯然是在給胡亥一個機會。
虎毒不食子,尤其是在經(jīng)歷了悲慘且寄人籬下幼年的始皇帝。
他并不想徹底放棄幼子,他依舊在期望著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改變幼子的性情。
不能承繼皇位,亦是他的兒子。
他不僅僅是雄才大略掃六合的千古一帝,也是一位父親。
胡亥望著蓀歌的神情,心頭惱火卻又無處發(fā)泄,哽在喉嚨里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嘴唇動了動,身側(cè)的手下意識伸出,似是想要在最后關(guān)頭抓住些什么。
他不知,他做錯了什么。
“老師……”胡亥不停的呢喃,似是這樣能夠讓他獲得僅有的安全感。
他只是想要登上那個位置,想把扶蘇有的一切搶過來,有錯嗎?
“師徒一場,你我皆被野望蒙蔽過雙眼,你執(zhí)念至此,亦有我之過。”
蓀歌嘆了一口氣,幽幽開口。
在趙高的野心勃勃不甘人臣之心的滋養(yǎng)蠱惑下,胡亥那顆本就不安躁動的心越發(fā)執(zhí)著癡迷于皇位。
劇情中,趙高和胡亥二人的結(jié)局,如果深論起來,誰都怪不得,只能怨彼此。
這是筆爛賬,也是筆孽緣。
“胡亥,如今回頭并不晚。”
胡亥失神的從蓀歌的小院中離開,漫步目的地行走在宮城內(nèi)。
掌心拂過墻壁,長巷的盡頭似乎依舊是長巷,宮殿的盡頭依舊是宮殿。
闕郁嵯峨,帶著天然的蠱惑力。
他想成為這宮城的主人,想成為這天下的主人,將一切的繁花錦繡皆納為己有。
可陪他長大的老師面目冷凝的告訴他,那是妄念,是鏡中月水中花。
胡亥癡癡的笑了起來,笑聲中有不甘,有不得不認(rèn)命的無奈和妥協(xié)。
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趙高不幫他,他無力回天。
無人寂寥的深巷中,胡亥笑的蒼涼落寞。
過早的懂得了權(quán)勢的美妙,卻始終無法真正觸碰,擦肩而過的失落該如何對外人道。
回頭嗎?
何為回頭?
胡亥陷入了迷惘,久久沒有動彈。
……
蓀歌也因胡亥的到來影響了興致,就連那條素未謀面的章邯都無法讓她真正開懷。
章邯相貌英俊剛毅,留著小胡子,更是添了幾分穩(wěn)重,眼神銳利堅定,不俗之姿盡顯。
難怪能夠被譽為大秦最后一位大將,差一點挽大廈之將傾。
在蓀歌打量章邯時,章邯心中亦在打鼓。
咸陽城中官民對趙府令褒貶不一,兩極分化分外嚴(yán)重。
有人說,趙府令身先士卒敢為人先。
有人說,趙府令閹人禍國終遭報應(yīng)。
可無論是何種評價,都不能抹煞趙府令在大秦,在陛下心中特殊的位置。
被趙府令傳喚,他心知他一飛沖天的機遇到了。
“無需忐忑,今日喚你前來,只為確定一件事?!?p> “很好,我沒有失望?!?p> 蓀歌端坐著,面露和善,坦然道。
有了這些年輕人,大秦的未來,光明燦爛。
“章邯,潛下心來充實自己,不出三年,建功立業(yè)機遇必至?!?p> “我可不想被人質(zhì)疑眼瞎,你懂嗎?”
如今土改之事尚未塵埃落定,百姓生活沒有完全步入正軌,但用不了幾年,大秦臣民一心,便是平定外患之時。
章邯心中一喜,他知曉這是趙府令給予他的承諾。
“必不會讓趙府令失望?!?p> 章邯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將章邯這條小魚納入魚塘后,蓀歌就開始對項羽日復(fù)一日花樣百出的折騰。
反正項羽引以為傲的力氣對上她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除了憋屈還是憋屈。
但她不一樣,她不僅能花式秀金剛不壞之體,還能仗勢欺人。
她是咸陽城一呼百應(yīng)的趙府令,項羽就是個郁郁不得志的小刺頭,收拾起來不要太輕松。
到后來,項羽一看到她就覺得頭大,但眼神卻是愈發(fā)火熱。
嗯,不是她的魅力大,是金剛不壞體的魅力大。
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也不知項羽是從何處聽說了她的金剛不壞神功是被雷劈后天形成的,所以在一個雷電交加的雨季,項羽連續(xù)多日都是焦炭黑。
咳咳,沒被劈死還真是福大命大。
見過找死的,沒見過這么越挫越勇找死的。
在她的折騰和打擊下,項羽反倒是與同樣青年才俊的韓信章邯等人相交莫逆,志趣相投,成為了大秦年輕一輩數(shù)得著的人物。
沒錯,前綴是大秦。
就算是項家有人依舊心心念念著光復(fù)楚國,但并不意味著項家全是一根筋的傻子。
雖說她總是折騰項羽,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項羽在大秦帝都咸陽城絕非寄人籬下的余孽,而始皇帝亦有容人之雅量。
項家的振興,也許有可能發(fā)生在大秦。
這樣的訊息,讓原本鐵板一塊的項家發(fā)生了分歧,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悍不畏死謀反的精神。
于是,在家族影響,蓀歌折騰,以及與年輕一輩相交發(fā)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時,項羽的心性不知不覺間發(fā)生了變化。
當(dāng)然,有一點沒變。
項羽還是數(shù)年如一日想要弄死蓀歌,這可能在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成為了項羽的畢生追求。
用項羽的話說,就算熬也要熬死她。
這樣的大志向,蓀歌表示喜極而泣。
只是,她把項羽留在咸陽城成了前途光明的項氏少主,大秦的后起之秀,項羽還如何與虞姬再續(xù)前緣。
霸王別姬的意難平,難不成要斷在她手中嗎?
那個容顏傾城才藝并重舞姿美艷的女子自刎在項羽面前的畫面,成為了多少人心中的遺憾。
時光流逝。
秦始皇三十二年,也就是史書上的公元前215年,經(jīng)過三年多的休養(yǎng)生息,土改之后的大秦生機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