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苦命的五大高手
鐺鐺鐺!
寒光閃過,數(shù)支尾端系著紅布的飛鏢穿過窗戶,釘在大堂地面。
敵人當前,幾人停止了胡鬧,但方譬和楚留香確實沒有太過懼怕。
方譬首先發(fā)問:“來者何人,是男是女?”
“我們姐妹號稱美麗不打折,當然是女了?!?p> 方譬頓時臉色一垮,趴在桌子上,失去了興趣。
別誤會,并不是方某人有什么特殊愛好。
是因為在他的記憶里,來的五大高手當中,只有這姐妹兩個身上沒有行走江湖的好寶貝,他缺乏出手的動力。
楚留香向來君子,從不對女子下重手,自然也只是紙扇輕搖,沒有出手的意思。
“那你們這意思是,我去唄?”
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人搭茬,此時無聲勝有聲。
翻了個白眼,白展堂只好從后院抄小路上了屋頂。
“葵花點穴手!”
有一說一,以白展堂的輕功造詣,只要不是碰上什么一流高手,偷襲有很高的成功率,美麗不打折姐妹雖然武功不錯,但是絕對沒有一流水準,充其量也就能憑借著不俗的暗器功夫試試偷襲。
可在賊祖宗面前比偷襲?這不是找死?
說起這個稱號,來歷也很奇葩,發(fā)音是美麗不打折(zhe)。
但是,這是因為姐姐總是喜歡問別人“我美嗎?”,回答個不字,直接腿打折(she),然后才搞了這么個諧音梗稱號,只是能說不愧是喜劇背景,總是有著出乎意料的逗比人物登場。
被姐妹長相丑到有些腿軟的白展堂回來絮叨了幾句,眾人笑笑,眼看天色不早,就各自回房休息。
當然,白展堂依舊是在大堂拼了幾張桌子,畢竟是他負責開門關(guān)門。
次日一早,捕頭邢育森前來押人,順便帶來了五毒教金銀二老即將來襲的消息,看見方譬之后,又是激動的奉承了幾句。
五大高手還剩三個,這對姐妹也只是暫時押在牢里,準備一次性抓完,在一起送上京城。
由方譬說出的話,邢育森當然沒有意見,當即興高采烈的離開,前去照辦。
嗡~
馬蜂拍打翅膀的動靜過于明顯,金銀二老已然是到了。
方譬不屑的冷哼一聲,拿出一個瓷瓶,倒出幾滴特殊的蜂蜜,抹在了白展堂身上。
“哼!區(qū)區(qū)追魂蜂,怎么跑得過堂堂盜圣!”
“嗯??。?!”
還沒來得及說話,蜂擁而至的追魂蜂就把白展堂像攆的四處奔跑,屋內(nèi)畢竟狹窄而且遮擋物太多,影響輕功的發(fā)揮。
不得以,白展堂只能飛奔出門,腳下連踩幾步,蹬墻上瓦,幾個起躍后消失不見。
“好厲害的輕功,不愧是盜中之圣!”
表情過于浮夸,言辭之間沒有夾雜哪怕一絲誠意,楚留香嘴角微抽,當做無事發(fā)生。
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在沒有正事的情況下,不要懷疑方譬的節(jié)操,方某人自己會把那東西丟的一干二凈,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說句心里話,這次不是出于突然腦子一抽的想法,而是白展堂當年面對他的追捕,居然還留著余力,害的他白白浪費了擺爛的時間。
而且,方譬一直沒忘記,白展堂上一次坑了他一雙鞋,他還沒算賬。
已經(jīng)報復過了?沒成功算什么報復!
“金長老,我早說了,別用追魂蜂,要是放我的奪命蝎哪還有這么多事?。 ?p> “大敵當前,你少說兩句能憋死嗎?”
“我說什么了?你是自己沒本事!沖我發(fā)什么火啊!”
“銀長老,我敬你是個婦人,才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可別得寸進尺!”
“我還得意忘形呢,這事傳出去,你這張老臉就丟盡了!”
意料之外的內(nèi)斗,方譬攔住了準備出手的楚留香,用眼神告訴他,安心坐好繼續(xù)看戲。
“?。∧惘偭?!放五步蛇咬我!”
“你答應我這事不外傳,我就給你解藥!啊!你瘋啦,拿奪命蝎蟄我!”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业睦w纖玉手!”
“解藥拿來!??!我火一般炙熱的肱二頭?。 ?p> “噗嗤,哈哈哈哈哈!”
這段臺詞方某人已經(jīng)可以倒背如流,但是聽原主人再說一遍,他還是沒繃住。
兩個土埋半截的人神特么纖纖玉手,還肱二頭肌,用毒出名的老頭子練個屁的二頭肌?。?p> 楚留香也是止不住笑意,早就知道那黑道五大高手有水分,但是如此不靠譜確實讓他始料不及,大敵當前,先對自己人下殺手可還行。
屋頂上,還在繼續(xù)嗯嗯啊啊的慘叫,等到聲響逐漸減弱,方譬笑也笑夠了,幾步上了屋頂,滿眼的蛇蝎。
他當然沒興趣看那兩個已經(jīng)沒人形的逗比,主要是想試試一樣東西。
右手伸出,一顆鴨梨外形還貼了三對樹葉的東西出現(xiàn)在手上。
五毒獸(尚未發(fā)育完全)
這造型他印象不深,但是這名字方譬熟的很,仙劍系列游戲里面的物品,身體煉化而出的五毒珠可解世間一切毒,會讀心而且可以化成人形。
那么問題來了,直接把發(fā)育不完全它戴在身上能解毒嗎?
紅蝮蛇的蛇血在自己中招之后被黃蓉拿走了,當時情況緊急,他光惦記著李莫愁的傷勢,忘了討要,不然也不用急著嘗試其他提高毒抗的方法。
有心測試,但是看了看這些奪命蝎的尾刺和五步蛇的毒牙,陽光下泛著紫黑,有腦子的都不會想挨上這東西。
要不然,再委屈一下老白?
算了,薅羊毛也不能只薅一只羊,等等上官云頓吧,反正他這兩天就來了。
暮色蒼茫,客棧亮起燈光,為迷途的旅人指引歸家的方向。
渾身濕透的白展堂終于回到客棧,朝著正在喝水的方譬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你知不知道那群馬蜂是多沒有人性??!我愣是跑到西涼河都沒能甩掉??!我跳河里它們還在我頭上亂轉(zhuǎn),這么冷的天我硬是在西涼河里泡到現(xiàn)在?。⌒》?,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呼~”
體會了熱茶的舒適,方譬這才放下茶杯,不慌不忙的說道:“這追魂蜂是我養(yǎng)的嗎?”
“不是?!?p> “那是我讓你跳河的嗎?”
“。。。也不是?!?p> “那你找我要什么說法?”
理直氣壯的反問完白展堂,方譬埋怨的說道:“我的本意是讓你先拉住馬蜂的嘲諷,然后我在燒點干草什么的用煙驅(qū)逐它們,誰讓你跑出去的?你壞了我的計劃知道嗎??。?!”
嗯?
當時你可是笑的最歡的,連動一步的意思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