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第二天,梁月正打著瞌睡,就聽到睡夢中的男人用著干裂的嘴唇喃喃著。
她嘆了口氣,拿開身上的薄衫,起身給對方倒了杯水!
等到中午的時候,陽光有些刺眼地照進來,男人緩緩睜開眼,伸出手擋著陽光。
“你醒了!正好把著雞湯喝了吧!”
“我怎么會在這里?”
男人看著房間里十分的整潔,環(huán)境很是陌生,但是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味道。
“唉,你昨晚一直發(fā)燒,那你屋子又沒法住,昨晚月兒照顧了你一宿呢!”
看著秦氏一臉慈祥的模樣,又恍惚記得昨晚一個來回忙碌的身影,心中一陣感動,關(guān)切的話語脫口而出。
“那她人呢!”
秦氏無奈地搖頭,這孩子為人老實,平時話也沒幾個字,結(jié)果一提起月兒就格外上心。
“她呀!早上出去弄秧苗了,不久就要播種了。”
阿灝聽聞梁月這般辛苦,臉色浮現(xiàn)愧疚之色。
二人正說著梁月,正主就出現(xiàn)了。
“娘,鍋里的雞湯煮好了給阿灝端一碗呀!”
梁月正邊擦汗提醒著,結(jié)果對上秦氏意有所值的笑容。
梁月見著男人手里正拿著的碗,不免為自己的冒失感到羞怯,忙將視線轉(zhuǎn)到一邊,然后又不經(jīng)意瞥見男人手上的傷痕,心疼著,急吼吼地追問。
“不是讓你在縣衙帶著嗎?干嘛大晚上跑回來?”
阿灝這才將來龍去脈說出,原是衙差小哥好心將他帶到師爺面前。
結(jié)果那個師爺是個黑心的,竟然把他賣去做苦役,好在他機智逃跑的!
“該死!我非把那狗屁師爺打成豬頭不可!”
說著梁月就要去找人算賬,又被秦氏拉扯住,阿灝見狀趕緊解釋道。
“可是咱沒有證據(jù),而且我簽了賣身契了,如果去的話,可能會被對方抓回去。”
阿灝趕緊編了個理由,梁月這才答應(yīng)不去,隨后又詢問了一番那師爺相關(guān)訊息,敢欺負她的人,這筆帳她是記下了!
事實上,阿灝不僅沒被坑,還將那師爺好好地教訓(xùn)了一頓,現(xiàn)在對方正躺在家中嗚呼哀哉呢!
“那么遠的路你是怎么回來的?”
秦氏忽然提出疑問,梁月也望向男人,要知道昨夜她到家已經(jīng)很晚了,那么遠的路,對方還能在天黑的時候回來!
阿灝支支吾吾半天,隨后才拿出一袋銀子。
“我...把玉佩當(dāng)了!買了一匹馬,后來路滑,它摔下山崖,這是剩下的...”
“什么?”
梁月頓時瞪大眼睛,恨不得狠狠地將人暴揍一頓,甭管他是否有傷在身了!
“這玉佩是你身份的唯一憑證,你以后怎么回家呀?”
“月兒,阿灝現(xiàn)在身體正虛弱著呢,你就別嚇?biāo)?!?p> 被她這么一吼,對方委屈得眼眶紅紅的,梁月只得長嘆一聲。
結(jié)果對方卻低聲控訴起來,“我知道你不想我留在這兒了,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
很快她就接受到秦氏責(zé)備的眼神,“阿灝這才重傷著呢!你讓他去哪兒呢!”
“我...”
梁月一時間百口莫辯,好像她才是那個撿來的孩子...
“行了,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吧...”
聞言,秦氏跟阿灝相視一笑,梁月看著這二人奸計得逞的樣子,一臉無奈,看來這死家伙是賴上她了。
不過,娘她為啥那么看重這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