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集（2）：馮清篇

　　秋天的風輕輕的撫摸太陽時，風隨風充滿芳香。秋天的風，熏香四溢，豐富的沁香，抬頭望著天空，晴朗了許多，云彩白白，襯托了藍色晶瑩。嫻靜，輕盈，在秋天的陽光里，和秋風一起飛翔。湖水絲絲漣漪，又見清風。撿起一片樹葉，心中的一切負擔壓力隨風而去，隨風飄散，滿是輕松，滿是詩意。晶瑩的水珠，青青的草地，空氣也是爽涼和舒暢的。在秋天的風中，你會不知不覺如醉，思緒隨風飄啊飄，飄向了金燦燦的天地，飄向了美麗的山林，藍色的大海，壯觀的瀑布，美麗的城市。成熟又絢麗的風，灑在大地。

　　走進秋天，凝望那一泓碧水，山云樹，會重疊了他們的身影。

　　這日清晨，太陽光如女人的笑臉似的，夸耀著的，把它的光線放射到了上海的大街上。它照過了工人糾察隊的屋頂，照著附近的洋房，照著此處的樹木，它把一種新鮮的，活潑的，美麗的，有生命的氣象給予給上海的“灰色”。

　　馮清也和其他的同志一樣，希望能在這恩賜的，慈惠的上海的日光下生活；可是組織命令他要在上海發(fā)動工人武裝起義，他是真的不想離開沈珍?。∷谙胨M織起義以后，沈珍會不會寂寞？或許會吧，因為這樣她就不能陪他說話了……她猶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亢慕義齋，那次他們說了好多的話……而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馮清被沈珍吸引了，他愛上了她，她也愛上他，于是這對革命伴侶就在組織的見證下于1925年結了婚。

　　“珍妹……”

　　“源哥?！鄙蛘淦疵膲褐浦约旱那楦校蛔岏T清察覺。

　　馮清頓了頓，說：“珍妹，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p>　　“源哥，我們是在同一個地方，又不是在異地，你不用擔心我了?！鄙蛘涔首鬏p松的笑了一下。

　　馮清的眼睛里流落了幾行清淚，他依依不舍的與沈珍分了別，就去指揮部了。

　　1926年10月﹐北伐軍占領武昌以后﹐立即把主力調(diào)往江西戰(zhàn)場。軍閥孫傳芳在江西作戰(zhàn)失利﹐ZJ省長夏超和國民政府駐滬代表鈕永建約定﹐脫離孫傳芳﹐歸附國民政府﹐并向上海進軍。中共江浙區(qū)委，決定和鈕永建合作﹐組織聯(lián)合暴動﹐以幫助夏超奪取上海﹐但因夏超的部隊作戰(zhàn)失敗﹐起義準備不足﹐工人隊伍力量薄弱﹐起義遭受失敗。中國共產(chǎn)黨損失了一大批優(yōu)秀的好兒女，工人領袖陶靜軒﹑奚佐堯等十余人犧牲﹐百余人被捕。1926年10月23日中國共產(chǎn)黨在上海發(fā)動了第一次武裝起義，宣告失敗。因此，中國共產(chǎn)黨特別重視第二次工人武裝起義，1927年2月20日馮清接到組織的命令，組織上讓馮清于21日到閘北區(qū)的一個雜亂的小巷子里與汪洋同志接頭，汪洋同志會告訴馮清起義的具體事宜。馮清來到了巷子里用二類暗號和汪洋同志接上了頭。汪洋同志輕聲地說道：“這次起義你和工人兄弟們一組。切記，不要冒進，保全自己是最重要的！革命是為了生而不是為了死！明白了嗎？”馮清打了一個手勢，證明聽明白了。

　　1927年 2月22日上海工人第二次武裝起義正式打響。早在18日，北伐軍占領杭州﹐先頭部隊到達嘉興。19日﹐上?？偣l(fā)布總同盟罷工令﹐至22日﹐罷工人數(shù)達三十六萬多人。上海防守司令李寶章﹐勾結公共租界工部局帝國主義勢力﹐對罷工工人進行殘酷鎮(zhèn)壓﹐將工人蔡建勛﹑史阿榮殺害“示眾”﹐繼又逮捕五十四人﹐殺害三十一人。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上海工人﹑學生﹑市民奮起反擊﹐21日晚開始不斷與軍警發(fā)生局部戰(zhàn)斗﹐至22日下午 6時﹐總同盟罷工發(fā)展為第二次武裝起義﹐“建威”﹑“建康”兩艦炮擊高昌廟兵工廠﹐閘北﹑南市發(fā)生巷戰(zhàn)。由于起義計劃被泄﹐各區(qū)工人糾察隊失去統(tǒng)一指揮﹐加上北伐軍在上海郊區(qū)停止前進﹐鈕永建的便衣隊按兵不動﹐致使工人陷于孤立﹐起義再次失敗。其間工人﹑學生﹑市民犧牲﹑被捕共六七百人。這次起義依然沒能成功，傷亡依舊很大。血紅的晚霞在漸漸消退，雙方就這樣死死對峙著，既沒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沒有任何一方?jīng)_殺，谷地主戰(zhàn)場上的累累尸體和丟棄的戰(zhàn)車輜重也沒有任何一方爭奪。就像兩只猛虎的凝視對峙，誰也不能先行脫離戰(zhàn)場。只見那一劍刺過去，便是飛沙走石、昏天地暗，再看那前方依然是刀光劍影、風石火球！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見的世界里，從這一頭到那一頭，田野在搖晃，下沉，融解，無限廣大的空間跟大海一樣在抖動。炮火轟鳴，硝煙彌漫，遮云蔽日，慘不忍睹；絕地反擊，放手一搏。馮清他們在帝國主義和反動軍閥的殘酷鎮(zhèn)壓下，“SH市臨時革命委員會”被迫決定立即停止第二次武裝起義。

　　如果一味地只是遭受攻擊不反抗，馮清他們就只能止步不前。慢性的無力感是會腐蝕人的。戰(zhàn)爭，從來都不會使正常而富有正義的人們感到舒心愉悅，只會使他們在驚心動魄之余承受著巨大的苦難。只有世界大同才能贏得真正的和平，馮清他們就是為了這個目標而成為了先行者。很久以前，沈元問過馮清：“源，你說你們這些人干革命是為了什么呀？”馮清回答：“我們干革命是為了一個理想和一個信仰，我們愿意用生命去捍衛(wèi)！有一句話我特別喜歡，我把這句話現(xiàn)在送給你，你聽著：‘Szabadság， szerelem!

　　E kett? kell nekem.

　　Szerelmemért f?láldozom

　　Az életet，

　　Szabadságért f?láldozom

　　Szerelmemet.’（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一個人要生活得好，必須懂得他應當做什么和不應當做什么。為了懂得這些，就必須要有信仰。信仰—一這是有關人是什么和他為了什么活在世上的知識。而這樣的信仰始終存在于一切擁有理性的人心中！這個從所有角度看去都無邊無際的世界是什么，無論它的起點還是它的盡頭，我都不知道，在這個無邊無際的世界中我的生命是什么，我將怎樣度過一生，唯有信仰來回答這些問題！”

　　正是因為馮清他們有信仰，所以他們才不放棄！在歷經(jīng)第一次、第二次武裝起義失敗后，中國共產(chǎn)黨決定在1927年3月21日發(fā)動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裝起義。

　　3月20日，江浙區(qū)委秘密機關，汪洋同志主持會議，大家圍坐在桌子旁，認真傾聽著汪洋同志說的每句話，因為形勢嚴峻，所以馮清他們都是憋著氣說話的?！斑@次起義的總指揮是我，你們在座的每個人呢！將會被分到不同的組里……”馮清依舊是和工人兄弟們一組。

　　其實早在2月23日，中央和上海區(qū)委聯(lián)席會議決定組織特別委員會，由陳獨秀、羅亦農(nóng)、趙世炎、汪壽華、尹寬、彭述之、汪洋、蕭子璋等8人組成，并在特委下面設軍事委員會和宣傳委員會，作為起義的最高決策和指揮機關。針對前兩次起義失敗的教訓，汪洋同志特別重視起義前的準備工作。汪洋同志在被任命為特別軍高官的第二天，就參加了上海區(qū)委各部書記聯(lián)席會議以及召集各區(qū)軍事專員會議，詳細了解了各區(qū)工人糾察隊的力量配備，研究了敵方軍警的據(jù)點和力量分布。正是有汪洋同志的提前準備，所以這才使得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裝起義進行的很順利。

　　起義正式打響了！上海區(qū)委于上午9時正式作出發(fā)動第三次武裝起義的決定。SH市民代表會議常務委員會立即召開緊急會議，決定在中午12時起實行總同盟罷工、罷課、罷市。接著，上?？偣l(fā)布總同盟罷工令。中午12時起，在汪洋等的領導下，上海80萬工人開始罷工，學生開始罷課，商人開始罷市?？偭T工實現(xiàn)后便馬上轉入武裝起義。

　　陰風列列，黃沙卷起燒焦的旗幟，在漫漫的沙石里，冒煙的木頭發(fā)出陣陣讓人惡心的臭味。幾具還沒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尸體上空盤旋著幾只禿鷲，尸體上好幾個箭頭還在，那斷了的長槍卻依然握在尸體的手里。遠處，廝殺吶喊聲不絕于耳，或許明天早上又將多幾萬具尸體。陰風開始怒嚎，似乎要喚醒死去的靈魂。在這里我們看不見對方的臉，因為硝煙已經(jīng)彌漫在了我們的臉上。唯一能識別的是我們胳膊上的紅條子，那是我們信仰的象征！永遠都不會被塵土湮滅！在天空下，像暴雨即來時那樣漆黑一片，炮彈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月臺上橫七豎八躺滿尸體，上方還壓著鉛皮和木板。這場戰(zhàn)斗驚心動魄、極端慘烈！突然，一個人拉住了馮清，馮清一看是沈珍，“她怎么來了？組織上不是沒有安排她來參加起義嗎？”馮清還沒來得及想，沈珍就說：“危險！小心！”好險，如果不是沈珍拉著他，恐怕他早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爸x謝你，珍妹！”馮清感動的說。話音剛落，炮彈爆炸的黑色煙火越來越緊地掃蕩著大地，榴霰彈的斜著飛出來的刺耳的尖叫聲越來越密地潑在進攻的人的身上，貼在地面上的機槍火力越來越殘忍地掃射著。馮清繼續(xù)在前面戰(zhàn)斗著，仿佛在用鮮血畫畫一般，那頂鴨舌帽的下方是永遠不曾低下的頭顱，是所有國人的希望，好像旗幟。他沖了上去，拿著槍浴血奮戰(zhàn)，河岸上躥起新的火苗，四下蔓延，越燒越旺。遠處一片漆黑的蘇州河上吐出更多的火舌。但這座大城市的大部分地區(qū)卻是一片黑沉沉的寂靜?！芭榕榕椤钡臉屄曂现L長的光芒劃破黑暗。經(jīng)過30個小時的激戰(zhàn)，第三次武裝起義終于取得勝利了！在這次武裝起義中有300多位工人犧牲，1000多人負傷。中國共產(chǎn)黨以極小的代價，換取了巨大的勝利！真是太棒了！22日，SH市民代表會議召開，宣布上海特別市臨時政府成立，推選鈕永建等19人擔任臨時市政府委員，其中共產(chǎn)黨員9人，工人代表1人，國民黨左派、右派及資產(chǎn)階級代表共9人。會議制定了《市政府組織條例（草案）》，規(guī)定全市最高權力機關為上海特別市市民代表會議，代表會議產(chǎn)生的政府隸屬于國民政府。以淞滬商埠公署原管區(qū)域及原有租界為范圍，上海特別市暫分為8個區(qū)。23日，推鈕永建、白崇禧、楊杏佛、王曉籟、汪壽華5人為市臨時政府常委。25日，武漢國民政府正式批準任命。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裝起義的勝利，使長期被帝國主義和北洋軍閥統(tǒng)治的上海重又回到了人民手中，起義的勝利，打擊了帝國主義和軍閥的反動統(tǒng)治，顯示了中國工人階級的頑強戰(zhàn)斗精神和強大的組織力量。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裝起義震動了全中國和全世界，成為中國工人運動史上光輝的一頁！

　　而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裝起義的勝利也正是由于中國共產(chǎn)黨是一個具有堅強意志力的政黨，即使這個政黨面對再大的挫折和困難，她也終將會成功！雖然說這成功是來之不易的，不易在成功之前便有失敗和挫折，連馮清他們這些黨員都無法預料，無法避免；可他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咬牙堅持，堅韌而持久，每一滴眼淚和汗水，實力便增長了一分，離成功便更進了一步。成功的意義不在于你取得多大的成就，也不在于你有多么的偉大；因為，成功總會與努力的人握手，只要享受了努力的過程，馮清他們這些人就不是失敗者！也不可能會成為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