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迷霧后,豁然開朗,場景大變,仿佛是瞬間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里竟然是一座山谷中。
山谷中寂靜無聲,放眼望去四周山峰層疊,有些山峰上隱約能看見有人在活動,想必應(yīng)該是進入遺跡的其他人。
“這里正是遺跡,大家隨我去尋找機緣。”
王海激動的指著正前方幾百米外的一座山峰,大聲的說。
說完一馬當(dāng)先,朝著那座山峰大踏步的走了過去,眾散修連忙跟上。
不一會,眾人來到了山腳下。
山腳下地勢還算平坦,不可思議的是堅硬的土地上青草茂密,不遠處溪流潺潺流淌,一副生機盎然的景象。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誰能看出這是在危險重重的遺跡中。
上山的路不算崎嶇,因此眾人的速度并沒有太大的影響,很快就到達了半山腰。
“那里有個山洞。”剛到半山腰,就有了發(fā)現(xiàn)。
蘇寒扭頭望去,不遠處坑坑洼洼的山壁上有一個直徑大概三十丈的山洞,山洞并不是直直的通往深處,視線會被彎彎曲曲的洞壁阻擋,因此從外面看只能看洞口往里幾米的場景,
王海率先來到山洞前,謹慎的他并沒有進去,而是駐足觀望,表情嚴肅的打量著山洞。
“王少,要不找人去山洞中探查一番,免得錯過了一場大機緣?!闭f話的是走過來的黃光,面對一個年輕人,只見這家伙像一只哈巴狗般諂笑卑微,令人惡心。
好。
思索一番,王海點了點頭,同意了黃光的意見。
見此,黃光大喜,隨后目光惡毒的轉(zhuǎn)身望著剛剛跟過來的蘇寒,陰惻惻的說“蘇寒,是你表現(xiàn)忠心的時候了,進去山洞,探查虛實。”
這番話讓王海一愣,他真沒想到黃光竟然借這件事公報私仇,不過也沒多大關(guān)系,誰進去都一樣,因此王海并沒有說什么,去責(zé)怪黃光的自作主張。
蘇寒心中直冷笑,瘋狗果然是瘋狗,無可救藥,只要逮住了機會就會狠狠的咬上你一口。
對付瘋狗的辦法只有一個,宰了他。
王海沒出聲蘇寒并不意外,幻海門花大價錢雇傭三四百散修,就是為了探查遺跡中種種未知的神秘,說白了就是避免幻海門弟子傷亡過大的炮火。
這次即使不被推出來,早晚也是跑不掉進入某處兇險之地的悲慘命運。
正因為想清楚這一點,蘇寒懶得去爭論,深吸一口氣,邁步朝著山洞走去。
雖然背對著眾人,但前行中的蘇寒能夠感覺到身后兩道惡毒陰狠的目光,一個是黃光,另一個一定是柳絮。
這兩條亂咬人的瘋狗,趁這個機會必須要解決他們,不然早晚會死在他們手上。
解決這兩人之前,首先要掃除一個隱患。
下一刻,蘇寒單薄的身影消失山洞中。
“等半刻鐘,如若沒有回應(yīng),第二人繼續(xù)探尋。”王海冷聲說。
眾人臉色都變了變,開始期望著蘇寒能活著走出來,當(dāng)然柳絮和黃光除外。
差不多過了半刻鐘,王海正準備再派人的時候,忽然山洞中響起了輕微的響動,響動越來越清晰,似乎是有人在奔跑。
王海精神振奮,明白應(yīng)該是蘇寒有所發(fā)現(xiàn),此刻正飛奔著出來匯報所得。
很快,蘇寒氣喘吁吁從山洞中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王海注意到了蘇寒雙眼中時不時流露的喜色,頓時興奮起來,看來這家伙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大機緣。
“王少,里面有只不弱的獸類擋住了去路,還請你出手除掉那畜牲。”蘇寒深吸幾口氣,連忙說。
不是發(fā)現(xiàn)機緣,不可能吧?
不光王海,所有散修都露出了懷疑的表情,黃光這條瘋狗自然不會錯過好機會,跳出來惡毒質(zhì)問蘇寒。
“蘇寒,去這么久怎么可能沒發(fā)現(xiàn),一定是你將機緣私吞,還幻想能膽大妄為的欺瞞過王少,你罪該萬死?!?p> 其余人也點了點頭,看樣子是認同黃光的質(zhì)疑,王海表情冷了下來,注意到這點的蘇寒搖了搖頭,張了張嘴,做出了煉丹房這三個字的口型。
王海身軀劇震,難以置信的目光死死盯著蘇寒,蘇寒點了點頭,并沒有在做任何的動作。
兩人無聲的交流雖然瞞過絕大部分人,并沒有瞞過一直都在盯著蘇寒的柳絮和黃光兩人的眼睛,當(dāng)看到蘇寒的口型,兩人震驚對望一眼,呼吸急促,目光中盡是貪婪。
煉丹房,這可是大機緣。
上古修煉門派所遺留僅次于藏經(jīng)室的機緣,曾經(jīng)有一個三流門派運氣逆天在某處遺跡中找到保存完整的煉丹房,將丹藥搜刮一空,僅僅兩年間,這門派整體實力暴增,一躍成了二流門派的佼佼者。
由此可見,能找到煉丹房遺址是何等逆天的大機緣。
這家伙不明說,難道是想撈點好處?
想清楚蘇寒的目的,黃光嫉妒的幾乎要抓狂,心中憎恨,這樣的好事為什么不落到自己的身上。
“好,我隨你進去,免得耽擱了探查的進度?!蹦艹蔀殚T派弟子,自然不是什么愚鈍之輩,黃光能看出來蘇寒的目的,王海自然也能看出。
蘇寒不聲張想要拿好處,對于王海來說是好事,先進去撈足好處,剩下再上交門派,至于蘇寒殺了便是,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將機緣收入囊中。
王海不動聲色的與蘇寒進入了山洞中,王海在前,蘇寒在后,兩人一前一后,很快深入了山洞一里多的距離。
“王少,走左邊的通道?!?p> 蘇寒指了指分叉出來的三條通道最左邊的那條,王海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過去,蘇寒寸步不離的跟著。
這條通道非常狹窄,勉強能容納兩個人并排走過,因此越是深入光線越暗,沒走多久,雙眼幾乎快要失去了作用。
“怎么還沒到?”王海似乎是失去了耐心,有點開始懷疑蘇寒話語的真?zhèn)危_步停頓,轉(zhuǎn)過身,冷冷的質(zhì)問了一句。
“前面五百米就是?!碧K寒賠笑著解釋著。
“希望你不要騙我。”王海目光冰冷,威脅著說,隨后轉(zhuǎn)身邁步朝著前方走去。
走了三步,就在這瞬間,緊跟的蘇寒右手在懷中悄無聲息的摸出一把匕首,隨后伴隨著寒光閃爍,狠狠的朝著王海毫無防備的后心襲去。
鏘!
匕首竟然受到了阻礙,仿佛是扎了堅不可摧的鋼板上,并沒有刺入王海的血肉之軀中。
該死,蘇寒臉色大變,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謀劃這么久,竟然沒能順利的殺死王海這個家伙,甚至連王海的皮毛都沒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