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個我們還有一些叉子,希望能幫到你!”少女叫住了向后退的少年,說完便拿著盒子里面的叉子和一些瓶瓶罐罐向他走去。
楊一城正想拉住小妹,卻被老漢打住。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別招惹這個少年,管住自己的嘴。他們在燈塔中的身份地位恐怕比我們高上不少,小心被記恨。若是能結(jié)個善緣,以后賣貨途徑說不定多出一條!”
“爸我曉得了,可是小妹....”楊一城眼中充滿擔(dān)憂之色。
“茵茵也長大了....”老漢不明所以的說了一聲,楊一城只能深深的嘆息。
少女拿著東西,慢慢靠近少年。
雖然心中有著好奇,但她依舊很小心。
她走近后,秦風(fēng)已經(jīng)站起,月光照在兩人的臉上,讓他們看清了彼此。
“謝謝!”秦風(fēng)拿過叉子,但沒有接過對方遞出的罐罐。
“這些是一點調(diào)味劑,我想你們可能也沒有.....”少女連忙解釋道。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荒野上,不吃別人的東西!
少女?dāng)[擺頭,“那好吧,那你記得,我叫楊茵茵?!?p> 她認(rèn)真地盯著少年的臉,心想果然長得很好看。
秦風(fēng)被如此坦蕩且熱烈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略顯窘迫:“秦風(fēng)!”
“小風(fēng),人家姑娘來都來了,一起吃點?超凡肉沒有調(diào)味劑口感要差些!”劉希不知什么時候站在身后不遠處,朗聲道。
秦風(fēng)竟也沒有察覺背后的動靜,而且現(xiàn)在莫名的感到老師身上發(fā)生了變化。
“好呀,謝謝叔叔!”她沒有感受到惡意,欣然答應(yīng)。然后越過秦風(fēng),徑直向大叔走去。
楊一城聽聞蹭的站了起來,摸著槍,大聲問道:“我也饞的很,能不能嘗嘗鮮!”
他不允許小妹一個人身在他營,心想小妹真的太任性了!
老漢楊漢升也沒有阻止大兒子的舉動。
“可以,想吃的都來,管夠!”
就這樣,四人坐在發(fā)著紅紅淡光的土灶前。
秦風(fēng)從背包拿出沙蟲肉,心無旁騖地將其割成大拇指大小的塊狀。又將罐子中的調(diào)味劑撒在上面,串上叉子一心做著燒烤。
少女一直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劉??偸切呛堑鼗卮穑瑮钜怀潜持鴺?,手死死的扣在槍帶上。
“叔叔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少女甜甜地問。
“工程師?!眲⑾V琅荷倥乃?,“他是我學(xué)生!”
少女被看破也不害羞,坦然的看著擺弄燒烤的少年。
咳咳!
楊一城實在看不下去了,小妹聽聞只是個學(xué)徒后心思便全落到那小子身上了。雖然他對秦風(fēng)的看法也得到了改觀,人總是親熱于同階級的同類。
少女沒理會自家大哥的提醒,混跡荒野的她多了份灑脫與直爽,自顧自的問道:
“做學(xué)生累么?”
咳咳!
“應(yīng)該很累吧,要學(xué)很多東西?!?p> 咳咳....
“但是總比在荒野上討生活要好,日子也很安穩(wěn).....”
咳咳咳....
“哥!你嗓子不舒服就快回帳篷休息吧,外面風(fēng)大!”
“沒有,沒有。嗓子有點干巴!咳...咳”楊一城又假意咳嗽了兩聲,心說小妹啊,你目的性這么強真的好嗎,強扭的瓜不甜。
談笑間,忙碌半天的秦師傅已經(jīng)烤好了幾串燒烤。
“老師!”
“先給小姑娘吃!”劉希沒有接過秦風(fēng)遞過來的肉串,心說自己的學(xué)生怎么比當(dāng)年的自己差這么遠!
楊茵茵也不客氣,超凡肉串她還沒吃過,這么昂貴的食材往往都要賣給商人做成蛋白棒的。
“嗯,好香!”她贊不絕口,“叔叔也快吃。”
“小風(fēng)的手藝真不錯,以為我有口福了!”
秦風(fēng)也大口朵頤,來到這世界的第一頓燒烤,也是第一頓真正意義上的晚飯。
“傻愣著干啥,快吃啊。”劉希毫無老師風(fēng)范地擼著串,指了指一旁吞口水的楊一城。
楊一城也松快了抓住槍帶的手,加入到了燒烤大軍中。
沙蟲的肉質(zhì)鮮美,富含大量的蛋白質(zhì),在炭火上稍微停頓,就呲呲作響,流出亮晶晶的油水。撒上一點調(diào)味劑,鮮味更顯。
“哥,別光顧著吃,你也動手烤一烤??!”
“......”楊一城心說冷靜冷靜,這種燒烤尋常吃不到。
二十斤的肉,其實大多都是秦風(fēng)師徒吃的,風(fēng)卷殘云過后,楊茵茵在大哥的無聲警告下,不舍的離開。
少女他們回到自家營地,嘴角已經(jīng)笑得快要裂到耳根了。
“爸,你看小妹的傻樣!那小子就壓根兒就沒跟她說過幾句話。”
啪,中年婦女狠狠的拍在楊城的后腦勺上,“少在那里嚼舌根,快去把界樁安好!”
他從車上搬出一個黑箱,里面正躺著四根黑色磨砂質(zhì)感的鐵柱,名為界樁。當(dāng)他將其安裝在營地四周,界樁之間發(fā)出特定脈沖,一旦有不明生物進去營地,界樁就會發(fā)出預(yù)警。
雖然它的價格昂貴,但是燈塔獵人在荒野過夜的防身手段。
“那女孩真的鐘意你,以為我多年的經(jīng)驗?!?p> 師徒兩人躺在剛挖好的沙坑中,仰望著漫天星辰。
“拉到吧,您也不是個老光棍兒,哪門子的經(jīng)驗呀。”
“有沒有伴侶和有沒有經(jīng)驗沒有必然聯(lián)系!”
秦風(fēng):“.......”
這里的日出來得非常早。
天邊剛好泛亮,劉希神清氣爽地伸著懶腰,而一旁的秦風(fēng)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作為超凡者一夜不睡影響不大的,但是他白天一直戰(zhàn)斗,夜晚又謹(jǐn)慎得無法入睡。
“小風(fēng),必要的休息還是很重要的?!?p> “不過在第一次嘛,緊張也是正常的!”
這話聽著不太對......秦風(fēng)一陣咋舌,轉(zhuǎn)移話題道,“老師,今天回去嗎?”
“原計劃是回去的,不過現(xiàn)在要帶你去個地方!”
“一個令人畏懼又向往的地方!”
秦風(fēng)張了張嘴,最后發(fā)出.....???
.......
少女楊茵茵大早晨便幫著母親做著早飯,其他人已經(jīng)收拾好帳篷和裝備,準(zhǔn)備簡單的吃點東西就上路,趁著天氣還很涼爽。
“別看了...”中年婦女嗔怪道,“湯都被你攪出來了...”
少女才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
知女莫如母,婦女嘆了口氣,用溫柔的聲音說:“今日一別,恐怕再無相見.....這短短的一生,我們總會逝去,你不妨大膽一點.....到頭來,最珍貴的總是年少時那份義無反顧....”
“謝謝媽!”
少女丟掉手中的勺子,飛快地向著機甲跑去,那里的兩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發(fā)了。
新生的太陽剛好撒下第一縷陽光,整片沙漠被染成了橘黃色。
少女迎著風(fēng)奔向機甲,雙手解開了扎在馬尾上的花繩。撒亂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飄蕩,她的腳步慢慢變緩,直至停在少年面前,揚起手中的紅色花繩,迎著光露出笑臉。
“秦風(fēng)......”
“請記住我的名字!”
“我叫...楊茵茵!”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2-09-16/5cb0e7ce2fa23b4eb0d8da723ecb45df8jrqv00301JSX05.jpg)
我不是射手
想要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