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終章 (一萬兩千字)
蕭三甘愿在天星呆著,甘愿在蕭冥幽的手下當一個統(tǒng)領,那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的。
大漠的局勢錯綜復雜,部落與部落之間的紛爭也是不斷的。
蕭三因為特殊的原因不得不離開大漠尋求新的機會。
他的身份是大漠國的王子,那把彎刀就是他身份的象征。
原本沈沁還打算用那把彎刀做文章,說出北無和天星的人早已勾結,但到了這里后見識了這些后,沈沁覺得那彎刀的傷有些多余了。
這里的情況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那么是蕭冥幽不知道合作對象是什么人還是不知道這里的情況,還是他們只是各取所需呢?
這一點沈沁趨向后面一種猜測。
那么天星又將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讓北無愿意幫助他呢!
心里為廖陘梵默哀一下,但沈沁沒有一絲的內(nèi)疚情緒,說到底廖陘梵今天的處境是他自己造成的,他還天真的以為他能回到那個地方,能見到他在乎的人,也能實現(xiàn)心底一直渴望的事情。
可事宜愿為。
沈沁明顯的感覺到,那條惡龍已經(jīng)蘇醒。
隨著沈沁的離開,也加速了那條惡龍的蘇醒。
俗話說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或許就是這樣的。
一波一波殺手的鎩羽而歸,讓蕭冥幽心中的陰暗越發(fā)的加強,也讓他背后的圖騰在這一次又一次的憤怒中得到升華,最終點亮了那雙惡龍之眼,也預示著他的徹底覺醒。
惡龍的覺醒,也加快了天星統(tǒng)治權的更替。
他想要得到他想要的,沈沁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執(zhí)念,要想把沈沁圈在身邊,唯有得到無上的權力才能完成這一想法,所以他必須加快他的腳步完成權力的更替,然后才能和北無合作完成終極的夙愿。
“沈姑娘和本王合作不吃虧,本王心系百姓,能讓百姓過上安穩(wěn)的生活,能改變北無目前的情況,難道這不是沈姑娘想要看到的嗎?”寥陘沅自信的侃侃而談。
沈沁看著寥陘沅自信飛揚的神情,眼眸瞇了瞇,她似笑非笑的看了這人一眼,想來這人從什么地方知道了她的能耐,所以這是想要借著她的力上位?
沈沁的內(nèi)心不免呲笑一聲,她這人不愛殺戮也不愛戰(zhàn)爭,其實她很懶,她只是想要安穩(wěn)的生活,生活在平靜又節(jié)奏很慢的小山村,過著安穩(wěn)的生活。
可惜這個時代不允許,這些人也不安分?。?p> 還不等沈沁回答,外面又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另一波人馬也在這檔口趕到了。
馬背上下來兩個侍衛(wèi)模樣的人,在他們的身后,一輛奢華低調的馬車里走出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一身黑色繡金龍袍被風吹起,墨發(fā)也狂亂的飛揚著,漆黑深邃的眼眸里面顏色很深。
他望了一眼門口的馬匹,嘴角劃過一抹冷笑,抬腳往飄香樓走來。
巫旭川早在人出現(xiàn)時就警惕的來到門邊,男人深邃的眼眸輕瞥了一眼巫旭川,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男人的身后跟著一個巫旭川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巫旭川咧嘴一笑,呵,看來小主子猜的一點都沒錯呢!
沈沁看著款款走進的兩人,臉上無波無瀾,對于這個傳說中的北無皇帝,在情報中見到過無數(shù)次,但真正意義上的見面還是第一次。
沈沁在打量來人的時候,廖陘晟同樣也在打量著沈沁,一個傳說中很厲害的女人,同時能關系到很多勢力的一個女人。
四目交鋒,火花四濺,但誰也沒先開口。
周遭圍繞著冰冷和肅殺的氣息,讓廖陘梵帶來的人馬忍不住膽顫,原來沈姑娘是那般的強悍。
在沿路他們已經(jīng)見識過沈沁的厲害了,但在這里他們再一次見識到了沈沁的厲害,這是他們望其項背的存在,是他們無法匹敵的存在。
廖陘晟眨眨眼眸,哪怕心中波濤洶涌,但臉上卻也沒顯示半分。
他收起渾身的冷意,率先說道,“朕,北無的皇帝,想來這位就是沈姑娘了?!?p> “沈沁見過北無陛下。”沈沁不卑不亢的說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
不管怎樣,既然人家廖陘晟開口了,那么沈沁也沒必要率先釋放敵意。
還沒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再說情報終究是情報,有些時候還是要結合實際的。
“表妹?!绷侮€晟身后的君墨硯上前一步道。
“君公子。”
沈沁的一句君公子說出了親疏遠近,他們之間還沒熟悉到那種程度,更是對君墨硯的鄙夷。
為了回到家族,為了那個位置,不折手段,甚至背叛了自己的國家。
隱世家族隱世不出,但也是天星的子民,此時明目張膽的站在北無皇帝的背后,意思不言而喻。
沈沁真的不知道他是有什么臉面來喊出那句表妹的。
在樹林中拿到那個特殊記號的錢袋時,沈沁就隱約有了猜測,如今看到君墨硯的出現(xiàn),她一點都不意外。
城外,蕭三帶著自己的人和冷鋒帶領的人在郊外匯合了。
幾人一番交談后快馬加鞭的往城內(nèi)趕,他們要爭取在城門關上之前進入城內(nèi),不然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還真的說不清楚。
聽了沈沁的稱呼,君墨硯的臉上有短暫的尷尬,他沒想到沈沁那么的不留情面,看到和秋翟坐在一起的君思言,君墨硯眼中的陰鷙一閃而過。
這個和他是雙生子的兄弟居然能和沈沁這般相安無事的坐在一起,他也隱約知道了一些事情,也覺得君思言的身上應該有什么秘密,但這些不是這時候最緊要的。
最緊要的是他得幫廖陘晟得到沈沁的支持,然后才能有望回到那里,成為那獨一無二的人。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算盤。
廖陘晟輕瞥一眼君墨硯,眼底的顏色很深,好像醞釀著風暴一般。
“沈姑娘,朕也就不繞彎子了,你來北無的目的朕大概知道一些,也能明白你這么做的用意。但作為一個國家的守護者和統(tǒng)治者,朕也覺得問心無愧,朕無愧于百姓,更無愧于列祖列宗。北無在朕的帶領下不說能超越其他幾個國家,但也絕不比其他幾個國家差。
四國一直是處于平衡狀態(tài),這和國師府脫不開干系,沈姑娘現(xiàn)在是國師府的傳人,想來也是心系蒼生的,你也不想四國的百姓陷入一片水深火熱中,你也想四國的百姓能安穩(wěn)的生活。”
廖陘晟的一番話讓沈沁有些驚訝,隨即再一次打量起眼前的男人,男人如刀刻般精致的五官,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眸,眸子的顏色偏深藍色,咋一看這樣的人很難深交,但從交談中卻能感覺出此人的赤忱和自己所堅持的原則。
沈沁抬眸一笑道,“北無陛下的話說的很有道理,作為國家的統(tǒng)治者,更是作為國家的守護者,都想自己統(tǒng)轄下的子民能安居樂業(yè)的生活著,遠離戰(zhàn)爭遠離自然災害。
自然的力量我們不能抗衡,但人為的力量我們是可以斗上一斗的,只為心中那一片凈土。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很好奇,不知道北無陛下能否解惑?”
“請說?!绷侮€晟在對待沈沁的態(tài)度上很認真,認真的都有些尊敬。
沈沁挑挑眉,這更加讓她有種直覺,眼前這人應該知道些什么。
“關于他的,十幾年的時間你們派出了無數(shù)的殺手,既然想要把人做掉的,當初又為何放他離開呢?想來宮里的那位他的‘母妃’也是出了不少力的?!鄙蚯叩脑捄苤卑?,同時手指指了指坐在一邊一臉復雜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廖陘梵。
聽出沈沁語氣中的嘲諷,廖陘晟也是淡淡一笑,很坦然的接受了嘲諷,抬眸緩緩道,“其實在他出生的時候,皇室就有了想要把他扼殺的想法,但他很幸運的每次都逃開了。對,沈姑娘猜的不錯,他惺惺念念的母妃其實是朕的母后。當初是為了穩(wěn)住他,皇室才撒下彌天大謊的。他其實是朕的皇叔,先帝最小的兄弟。
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皇位引起的,這是上一代的恩怨了。父皇當初一直不放心他,因為他和皇叔太像了,像到每每看見他就像看見皇叔一般。父皇受不了,想要把他做掉,但命運始終眷顧著他,他一次一次的逃掉了,所以最后才讓他去往天星的。”
至此,廖陘梵的身世算是真相大白了。
廖陘梵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廖陘晟,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是本王的母妃,怎會是你的母妃?!彪S即撕心裂肺的喊道,“你騙我,你騙我,不可能,不可能?!?p> 這樣的事實是誰也沒想到的,沈沁也以為只是手指有長短,母親的喜好也有不同,這個多喜歡一些,那個少喜歡一些,沒想到最后母妃居然是長嫂,這無異于一個巴掌重重的拍在廖陘梵的臉上。
中間更隔著一層血海深仇。
他的眼睛一片血紅,眼里殺意翻涌,他怒目欲裂,“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定……”隨即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走去。
沈沁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只是輕輕喊道,“張揚?!?p> “屬下在?!睆垞P起身往前一步,把廖陘梵給拽了回來,一個手刀把他劈暈了。
廖陘晟不解的看著沈沁,眼中意味不明。
沈沁‘呵呵’一笑道,“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這里的幻境什么時候解除呢?還是等分出勝負了再說?”
“你……你知道?”廖陘晟短暫的驚訝過后,想到沈沁的本事也就釋然了。
“虛妄,虛妄,你不是已經(jīng)告訴我了嗎?”沈沁抬眸深深的看著廖陘晟。
高手過招,一絲蛛絲馬跡就能見分曉。
“哈哈哈哈……”廖陘晟痛快的笑道,“不愧是沈姑娘,我佩服。”此時廖陘晟已經(jīng)不再稱呼自己為朕,而是用我為代稱。
“那你可知這幻境不是我布置,我也不能解開,這需要沈姑娘幫我們解開,這也是我想找你合作的原因。我承諾我會守護好北無,不會輕易揮兵南下,至少在沈姑娘在的時候,我不會這般做。”廖陘晟擲地有聲的道。
“不是你?”沈沁微微思索,突然腦中冒出一個想法,那條惡龍想要統(tǒng)治整片大陸,不止有侵略這一方法,還可以控制別國達到自己的目的。
比如眼前的這種狀況,眼下的狀況顯然不適合北無的人居住,長期在幻境中人就會現(xiàn)實和幻境分不清,再也走不出幻境,就會變成如幻境中這般的行尸走肉。
這是廖陘晟無法接受的。
作為四國之一的皇帝,沒人想受到別人的掣肘,養(yǎng)別人的鼻息。
但國師府不同,他們只在發(fā)生戰(zhàn)爭時才會出面干涉,這也是國師府能屹立不倒的原因,不會干涉太多,但也擺出立場和實力,讓人不敢輕易越界。
也是受到四國信服的原因。
“蕭冥幽?!鄙蚯呔従彽?。
“佩服?!绷侮€梵眼底沁出一抹亮光。
沈邪抬眸瞥了一眼廖陘晟,這男人這眼神,有些欠揍,不知道沁沁喜歡好看的男人??!
廖陘梵注意到沈邪的目光,回頭挑釁一般的挑挑眉。
沈沁翻了一個白眼,無聊二人組。
“他的條件是什么呢?把我交給他嗎?”
“是?!绷侮€晟很直白的回答,隨即指了指旁邊的君墨硯,惡劣一笑道,“他是那個監(jiān)督的人?!蹦且恍Я嗣黠@的諷刺,好像在說,幫著外人設計自己的表妹,也好意思叫的那么親熱,還表妹呢,啊呸。
沈沁一點都不意外,從見到君墨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他是跟蕭冥幽合作的,各取所需而已。
兩人都是為了權勢不折手段的人,這樣的人親情在他們眼里真的不值得一提。
沈沁一點都不難過,原本就不是什么熟悉的人,這樣的人真的激不起他任何的情緒。
“喔歐,君思言干活了。”巫旭川嚎一嗓子道,臉上帶著一抹激動。
“來了?!本佳砸稽c都沒推遲,從位置上起身快步走來,和巫旭川配合默契的把君墨硯困在方寸之地。
“你們居然敢……”君墨硯猝不及防對上兩人,惱怒的喊道。
“白癡,有什么不敢,當你成為蕭冥幽的走狗的那一刻,你就什么都不是?!蔽仔翊ǔ槌鲅g的長劍,一劍向君墨硯刺去。
君兮的身影從暗處現(xiàn)身,他一劍擋住了巫旭川的攻勢,抬手向著沈沁微微作揖,隨即身上的氣勢一變,手中的長劍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不斷的穿刺在巫旭川的身邊,短短一息,兩人就已經(jīng)過了十招。
看到君兮不斷的攻擊著巫旭川,君思言慢慢抽出腰間的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劍,長劍出鞘,迎面撲來一股蒼傷的氣息,猶如君思言這人,蒼傷中帶著看透世事的了然。
長劍出鞘,凌厲的劍氣環(huán)繞在劍的周身。
君墨硯的眼眸深了深,這是一把好劍,從劍身就能感覺到劍氣帶來的殺傷力,他全神貫注,手中的長劍也同樣出鞘,兩把想要飲血的長劍,發(fā)出陣陣箏鳴。
兩人的身子同時動了,手中的長劍毫無劍招的同時刺向對方,招招致命,都想把對方一劍斬下。
勢均力敵的兩人,轉眼間已經(jīng)二十個來回,君思言劍身上篆刻的銘文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君墨硯感覺到森森寒意,急急后退,劍尖一點地面,地面升起密密麻麻的裂痕,往后躍的身子在半空中跌落,嘴角的鮮血噴涌而出,“你……”
“很奇怪?我從小被拋棄,不像你錦衣玉食,想要過的好,不被欺負,那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變強是唯一不被欺負的條件。那像我這般的人還有什么理由不變強呢?你是不懂的?!彪S即看都不看他,在他的死穴上重重一點。
君墨硯瞪著死魚眼,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可等待他的將是地獄之行。
巫旭川那邊,巫旭川最后一個穿刺刺破君兮的防御罩,劍氣直接穿透了他的肚子,就在這時,天空大面積的撒下血花,眾人一看才發(fā)現(xiàn)君兮的肚子被巫旭川的劍氣破了一個大洞。
人猶如破碎的抹布跌落下來,致死目光都是看著君墨硯的方向。
巫旭川上前給他合上了眼睛,不無感慨道,“很忠心的一個人,可惜跟錯了主子?!?p> “君兮是君墨硯的伴身影子,他沒法選擇的?!本佳越忉屃艘痪洹?p> “那你的呢?”
君思言一愣,搖搖頭,“我一個被拋棄的人,哪來的伴身影子。”
“小主子的母親不就有嗎?你為什么沒有?”
“姑母是被有計劃的拋棄,她伴身影子一家忠誠,才會跟著她到俗世,而我是被拋棄的人,怎會有伴身影子,應該說族人幾乎沒有知道我存在的。雙生子在那里是被視為不吉利的。他們又怎會讓人知道我的存在呢?”君思言的口氣中不免有絲怨恨,但更多的是嘲諷。
沈沁卻突然響起當初瞻淵提醒她的,讓她留著君氏族地,這會成為關鍵。
難道君氏族地是此次的關鍵,那么一切就得回到那里解決?
蕭三和冷鋒帶著人終于趕到,兩人來到沈沁的面前道,“主子。”
“嗯,一路可還順利?!?p> “一切順利,但天星已經(jīng)亂起來了,老皇帝被軟禁了,現(xiàn)在由蕭冥幽攝政,但他目前還沒稱帝,只是他頒布了一道新令,要開始帶著將士們開疆擴土,表現(xiàn)優(yōu)異的直接獎勵城池,這激起了很多將士的雄心壯志。
國師府和巫老暫時還沒什么動靜,但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支持,那些老臣好像知道些什么,說什么也不同意蕭冥幽的做法,有一個御史大夫一頭撞柱子,死了。但蕭冥幽居然看著熱氣騰騰的尸體說了一句,喂狼,這更加激起大臣的不滿,他們怎么會把天星交給這般暴戾血腥的人呢?
百姓也人心惶惶的,很多人開始出逃,京都已經(jīng)亂成一團了,但蕭冥幽好像沒看見一般,繼續(xù)和手下商量著開疆擴土的事情,哎,百姓是怨聲載道啊!”冷鋒把天星和一路的情況和沈沁匯報了一下。
“惡龍現(xiàn)世,生靈涂炭!”沈沁淡淡的道,這一天還是來了??!
“什么?”廖陘晟沒聽清楚,但大體聽到了惡龍二字。
“惡龍現(xiàn)世,生靈涂炭。”沈沁再一次說道,這一次眾人都聽清楚她說的是什么了。
“沁沁?!鄙蛐皳鷳n的喊道。
“沒事,避不了躲不開的。從他要回京都開始,這個結局就已經(jīng)注定了?!鄙蚯叩牡?。
她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只是來的太快了,但她也不怕,最多就是再死一次,只是她最最擔憂的是沈邪,要是她真的不在了,她怕他會接受不了。
沈邪好像能感知到沈沁的情緒,他慢慢抓住沈沁的手,堅定的道,“你在,我在。至于心心和源源,秋翟就拜托你了!”
秋翟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點點頭。
心心和源源好像感知到什么一般,紅著眼睛看著兩人,但堅強的沒有掉下一滴眼淚,他們不能讓娘親和爹爹擔心,他們知道娘親的身上背負著使命。
“北無陛下,那就現(xiàn)在把幻境解開吧!”沈沁道。
“關鍵在你?!绷侮€晟道,這一點他還是旁敲側擊從君墨硯的口中得到的,也就知道這么多。
沈沁默默的看了一眼廖陘晟,后者在她犀利的眼神下點點頭。
沈沁閉上眼睛和空間中的小木頭交流著,“小木頭,你看出什么異常沒有?”如果關鍵在她的話,那么她身上的哪一點會成為關鍵呢?
或者說和她什么相關的東西是關鍵呢?
小木頭運用空間之力反復看著眼前的幻境,在結合瞻淵留在空間中的一些東西,最終小木頭道,“主子,你先試試像陣法一般解開這幻境,找到中間的那個點,然后你滴入你的血,看看行不行?!?p> 這時候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好,我試試?!?p> 沈沁馬上行動了起來,眾人看著她忙乎也沒有打擾她,終于沈沁在一番推算下找到了陣眼,然后抽出匕首刺破了手指,任憑鮮血滴在陣眼上。
慢慢的,陣眼發(fā)出一陣耀眼的光芒,隨即灰蒙蒙的天空慢慢開始變得明亮,好像青光眼撥開云霧重見光明一般。
看著陽光照射進來,廖陘晟的臉上露出一抹激動的神情,誰也不想呆在灰蒙蒙的地方,心情壓抑的想要發(fā)瘋,他知道這也是蕭冥幽的計劃之一,想要讓他的心里充滿殺戮,這樣他就可以成為他手中的刀了。
這是幻境不錯,同樣也有腐蝕人心靈的作用。
“小主子,你太棒了?!毙∧绢^興奮的道。
“那如今我們怎么去君氏族地?”沈沁想到這一個問題。
要是現(xiàn)在讓他們趕回天星,黃花菜都涼了,肯定是有什么別的辦法的。
“你讓那個君思言貢獻一點血出來,我給你們做一個小型的傳送陣,直接傳送到君氏族地。那個君思言才是這一代的家主,那些傻逼才把他扔了的,就是因為他被扔了,才導致君氏族地不穩(wěn)的。可那些老古板早就把這么一個人都忘記了,或者說他們早就當他已經(jīng)死掉了?!毙∧绢^冷諷道。
“好,我明白了?!鄙蚯哒f著喊上君思言,匕首在他的手腕一劃拉,鮮血瞬間涌出。
幾人呆呆的看著沈沁的一番操作,這又是干嘛?
不多會兒,一個小型的傳送陣就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一個像是光球一樣的東西在不斷的旋轉,沈沁把君思言的血滴入其中,然后招呼眾人趕緊進去。
眾人聽到沈沁的吩咐連忙上前進入傳送陣,等所有人進入后,小木頭操控者空間之力不斷的運轉。
光球一路疾馳,眨眼間消失在北無的上空。
大約一柱香后,傳送陣停了下來,空間中的小木頭疲憊的說道,“主子,到了,木頭我要休息了,好累。剩下的,主子要小心!”
“好,辛苦你了小木頭,你好好休息?!鄙蚯吆苄奶?,聽著小木頭有氣無力的話,她的心里酸酸澀澀的。
但這時候也不是難受的時候,沈沁收斂起情緒,朝著眾人道,“到了?!?p> 眾人趕緊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個全新的環(huán)境,在一片懸崖處,底下卻是盛開著美麗的花朵,還能聽到人聲。
眾人的眼里閃過一抹疑惑,難道這里就是君氏族地?
很快沈沁一行就得到了答案,靳寒從一處走出,他朝著沈沁恭敬行禮道,“小小姐?!?p> “靳寒?”沈沁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了離去的靳寒。
“是,屬下在這里已經(jīng)等候小小姐很久了?!苯卑椎牡?。
“你知道我會來,所以你等在這里,是這個意思吧?”
“是?!?p> “那么現(xiàn)在?”
“我?guī)銈冞M去。”靳寒的眼神很坦蕩,眼底也很平靜,好像在說著最簡單的今天吃什么一般。
沈沁和沈邪對視一眼后點點頭,“好,你帶路?!?p> 到了這里也確實需要一個帶路人,不然兩眼一抹黑確實不是一個辦法。
君思言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靳寒微微打量了一番,到了這里,君思言感覺身體內(nèi)出現(xiàn)一股召喚力,或者說,身體不知道什么原因處于一種亢奮的狀態(tài),不斷的催促他讓他快點進去。
君思言打斷沈沁抬腳的步伐,說出了身體的異樣。
他至此一直很坦蕩,就像他說的那般,他從沒想要利用沈沁回到族地,他也很坦蕩的說出他很想回到這里,但也是沈沁愿意帶著他的情況。
就像此時已經(jīng)到了這里,他完全可以不要說出身體的秘密,但他依舊坦蕩的說了出來。
沈沁往前的步伐頓了頓,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君思言,隨即嘴角上揚起一抹笑容道,“拋棄你是他們的損失,不要因為別人的過失而否定自己,你很好,你完全可以成長為更好的你!加油!”
“嗯,謝謝你!”君思言臉上散發(fā)出自信的笑容,這一刻的他渾身像是沐浴在陽光下,身上有股純凈的氣息。
靳寒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君思言,隨即抬腳往族地走去。
君氏族地隱藏在一個竹林后面,通過一片竹林就能達到崖底的君氏族地。
如果沒有熟人帶路,很容易迷失在這一片竹林中,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周而復始,最終迷失在這里成為累累白骨的一員。
一邊是郁郁蔥蔥,一邊卻又是累累白骨,成為鮮明的對比,但沈沁一眼就看出這里布置了陣法,還是很強的殺陣。
君氏族地里看來確實隱藏了秘密,不然為什么要在這里布置一個殺陣,而不是迷惑人的迷惑陣。
一切答案自有分曉。
沈沁和沈邪對視一眼,分別看出對方眼中的意味。沈邪握住沈沁的手,兩人走在靳寒的身后。
靳寒在一扇古樸的大門前停了下來,他轉身看向君思言,略微思索后道,“公子,這扇門是最后的關卡,需要你的一滴血?!?p> 靳寒指了指門上的一個隱蔽的卡槽,要不是不注意看真的很難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做的很隱秘的卡槽,顏色呈暗紅色,說明這里曾經(jīng)確實有鮮血流過,不然不會是暗紅色。
“好?!本佳砸膊怀C情,抬手用匕首劃破指尖,暗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流出滴落至卡槽。
一息后,卡槽發(fā)出艱難的卡擦聲,好像已經(jīng)上銹的大門發(fā)出艱難的聲音。
“唰唰唰唰……”竹林間突然發(fā)出急促的唰唰聲,聽腳步聲好像很多人緊急往這邊趕一般。
沈沁回眸望向身后,隱約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身后跟著大批的人在往這邊趕,來人深邃的五官,沈沁再熟悉不過了,蕭冥幽。
只是在他蘇醒后,兩人再也沒有見過,此時再見,她在他身上看到一種邪魅的氣質。
正在奔跑中的蕭冥幽注意到一道打量的目光,眼眸精準的捕捉到沈沁打量的目光,嘴角上挑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舌尖輕舔牙齒,感覺身體內(nèi)的血液受到召喚一般開始沸騰,嘴里呢喃道,“沁沁?!?p> “他來了。”沈沁的一句話在眾人的耳邊炸響。
隨著最后的咔嚓聲結束,君氏族地的大門終于開啟了,蕭冥幽在這一刻也趕到了門邊,兩方人馬神情警惕的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讓步。
蕭冥幽深邃的眼眸緊緊的注視著沈沁,眼底幽深一片,許久才沙啞的道,“沁沁,好久不見,甚是想念!跟我回去吧!你應該屬于我,也只有我配和你并肩,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做到了,現(xiàn)在只差你了!”
沈沁淡淡的看向蕭冥幽,臉上無波無瀾,薄唇輕啟道,“我們之間不可能,在你回京都的那一刻,命運的齒輪就已經(jīng)把我們帶向了兩個不同的終點。在同一平面,兩條平行的直線永遠沒有相交的可能,如論你怎么努力,那也是在各自的領域無限延伸,但我們永不相交。在你離開的時候,我就說過,再見已是陌路。
而且你捫心自問一下,你是真的在乎我還是多過在乎權勢呢?你只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和對這時空的掌控力才想把我圈在身邊的,那樣你就可以去實現(xiàn)你的野心,想要開疆擴土。那你可曾想過在這些土地上的百姓呢?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想要完成的事和我的責任背道而馳,我們又怎會成為一體呢?我的話僅止于此,如果你仍然執(zhí)迷不悟,那么我也無話可說。既然注定是敵人,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好了?!?p> 話一說完,沈沁帶著眾人跨步進去族地,族地內(nèi)的景色和外面好像是兩個世界,但沈沁卻有種熟悉感。
她和廖陘晟對視一眼,這里不就是虛妄城的翻版嗎?連景色都是幾乎一樣的,好像就是復制黏貼一般!
難道是君墨硯把這里完整的復制黏貼,變成了虛妄城,他最終的目的也是想要通過虛妄城回到這里,說明他是清楚沈沁的能力,能帶著眾人從那里直接到這里的。
那么問題來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只是已經(jīng)死無對證,無從問起了,沈沁也就把這個疑惑壓了下去。
來都來了,不管是刀山還是火海總要闖一闖的,不管是為了這個位面,還是為了原主的母親。
族地內(nèi)一片荒蕪連個人影都沒有。
眾人小心翼翼的走在荒涼的大街上,突然幾個如行尸走肉一般的人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聞到新鮮血液的味道讓他們亢奮,他們咧著嘴笑,身子機械的行走,突然猛的竄向蕭冥幽的一個手下,張開留著哈喇子的嘴,嘴里發(fā)出“啊嗚啊嗚”的聲音。
沈沁有種仿佛在現(xiàn)代電視上看到的喪尸的感覺,被咬一口后也會變成喪尸的那種。
她渾身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會這里就是喪尸基地吧!
答案很快就見分曉了,喪尸力大無比,又沒有痛覺,在被打以后依舊張著嘴想要咬人,最終那人被咬了一口。
他趴在地上的身體詭異的‘咔吧’一下,人一下子從地上彈掉起來,嘴里也發(fā)出‘啊嗚啊嗚’的聲音,這下子沈沁能確定,這里感染了病毒,能把人變異的病毒。
沈沁看到蕭冥幽興奮的神情,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他早就知道這里是這樣的,難道他想把這片土地上的人都變成喪尸,然后他做喪尸的頭領吧?
“哈哈哈哈……本王就是這天下的王者,順應本王的,本王讓你們好好的活著,不然本王讓你們生不如死!”雋魅猖狂的聲音從蕭冥幽的嘴中發(fā)出,那笑聲猶如九幽地府的魔物一般,擾人心魂。
“凝神靜氣?!鄙蚯咭宦暣蠛茸尡娙嘶亓松瘛?p> “沁沁,你一定要和我作對嗎?”蕭冥幽惱怒的大喊,神情有些扭曲,隱隱有些陷入瘋狂。
“不是我在和你作對,是你要和全世界作對,如果這片天地全部變成了這般之人,你覺得這還是一個完美的世界嗎?這和煉獄有什么區(qū)別?冷兵器時代的發(fā)展不容易,難道你要破壞這好不容易達到的成果嗎?”沈沁清冷出聲。
隨著越來越多‘啊嗚啊嗚’聲音的出現(xiàn),到處都是行為詭異的喪尸一般的人。
靳寒看著眼前的場景,眼底無波無瀾,一臉的平靜,只是堅定的抽出腰間的長劍。
沈沁肯定的說道,“你早就知道這里的情況了?!?p> “是,從你那里離開后我就回了這里,就是生怕有變數(shù),好提前通知你。這里早就一片黑暗了,隱世家族,隱世的只是他們那些骯臟的秘密,而你是那個關鍵。我不知道當初是什么阻止了你不想回到這里看一看的想法,但我還是要感謝他,最終說服了你回到這里?!?p> “我的師祖,告訴我這里是關鍵。”到了這時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說完沈沁抽出腰間的長刀,一刀把一個’咔吧咔吧‘想要吃她的喪尸給一刀解決了,頭顱都掉了,身子還在地上不停的蠕動。
沈沁看著那顆頭顱微微思索,總不會這頭顱還會動吧?
好像回應沈沁一般,已經(jīng)被砍下來的頭顱再一次猛的跳起來。
沈沁一句‘臥槽’后退半步,頭顱撲空,在地上滾了兩圈才沒了動靜。
看著四處都是這樣的喪尸,沈沁的眼底燃燒著憤怒,這哪是隱世家族,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空間里的小木頭剛剛蘇醒,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是懵逼了,“主子,這是啥情況,電視上的喪尸,我們回到現(xiàn)代了?”
“喪尸是真,回去是假?!鄙蚯邲]好氣的回了一句,手中的長刀舞的虎虎生風。
蕭冥幽背后的惡龍圖騰發(fā)出忽明忽暗的光芒,一大波一大波的喪尸從遠處走來,好像這里有什么巨大吸引力吸引著他們過來。
沈沁注意到異常,環(huán)伺一周,注意到蕭冥幽身上的異常,她大喝道,“蕭冥幽,你混賬?!?p> 原來蕭冥幽在利用惡龍之力想要控制這些喪尸為他所用,他真的想要用這些喪尸做為他的先鋒或者是軍團,為他去開疆擴土。
要是讓這些玩意出去了,那整個人類世界將徹底亂套了。
沈沁也明白了瞻淵當初說的,這里是關鍵是什么意思了。唯有毀了這里,人類才能逃過一劫,四國也才能太平,當然是帶著這條惡龍和這里一起毀滅。
沈沁問空間里的小木頭,“木頭,有什么辦法拉著那條惡龍和這些喪尸一起消失?”
小木頭思索半天道,“主子,這空間有一個隱藏的秘密,它能把人傳送到一個相當于空間蟲洞一般的地方,那里常年黑暗,在經(jīng)歷一個輪轉后,那里會自動爆炸,然后產(chǎn)生新的蟲洞一般的地方,周而復始,你看行嗎?我把這條惡龍和那些喪尸們弄到那里去,這樣就避免其他人也會誤傷了。但這般大規(guī)模,需要主子很多的鮮血支撐,還有就是那個君小子的血做傳送陣用?!?p> “好?!鄙蚯咚妓饕环饝讼聛?,不管怎樣,她作為這個時空的守護者,就不能讓她的子民經(jīng)歷這般的浩劫,這是她的使命,無法逃脫。
“君思言?!?p> 君思言狠狠的踢翻撲上來的喪尸,聽到沈沁焦急的吶喊,立馬抽身而退,“怎么了?”
沈沁小聲的在君思言的耳邊說了一下小木頭的計劃,兩人四目相對,好像在這一刻都明白了彼此作為守護者和族長的使命。
君思言沒有任何遲疑的點點頭答應了,“好,需要什么我無條件配合?!?p> 沈沁苦笑一聲道,“你的血,我的血,構建一個通道?!?p> 說干就干,沈沁只來得及深深的看了一眼沈邪,就和君思言被空間之力包裹在一個光幕里,潔白無瑕的光芒照耀了整片族地的上空,也把正在戰(zhàn)斗之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連喪尸都停下了動作。
沈邪瞳孔猛的一縮,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冒出,他焦急的喊道,“沁沁,沁沁……”可回應他的只有光幕上映著的沈沁蒼白的臉頰和緊閉的眼眸。
蕭冥幽的眼底明明滅滅的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漆黑深邃的眼眸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心底仿佛被撕碎了一般,你哪怕犧牲自我也不愿和我呆在一起,我有這么讓你討厭嗎?
“啊……”惡龍咆哮讓周遭之物如遭電擊一般東倒西歪,族地的上空刮起陣陣陰風,幽深的谷底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不好,惡龍要發(fā)怒了,我們必須趕在他發(fā)怒之前把他們送到蟲洞,不然這里的所有人都得死,這片土地將會寸草不生?!毙∧绢^焦急的說道,手上的動作也在不斷的加快,“快點,再快一點?!?p> 沈沁已經(jīng)陷入一種玄妙的狀態(tài),她能感知到周圍的一切,包括小木頭的情緒,甚至這里的一花一草她都能聆聽它們的心聲,她更聽到來自深淵的吶喊,那是一種來自于靈魂深處的吶喊,“沁沁,我的孩子,你是大地之神,這片土地上的所有都是你的子民,你要守護好他們!孩子,你辛苦了,但我們?yōu)槟泸湴痢!?p> 地上的小花小草仿佛也在回應著她,它們突自把身上的精華源源不斷的送入光球,也想要盡自己的一點微博之力,它們的神正在經(jīng)歷著考驗,他們又怎會這般看著呢?
蕭冥幽的咆哮讓大地不斷的震動,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得意的大笑,“這片土地終將是我的,你們所有人都得死,都得死?!?p> “蹦……”地面出現(xiàn)一道裂縫,一只漆黑的觸角從裂縫中緩緩伸出。
小木頭隔著空間喊了一句,“媽媽呀,這些是什么玩意?。⌒液卯敵踔髯記]選他,不然這也太恐怖了?!?p> 說歸說,小木頭手上的動作一點都沒有慢。
沈邪不斷的注視著光幕中的沈沁,手上瘋狂的輸出,想要離那光幕再近一些,離他的沁沁再近一些。
秋濯看出沈邪的狀態(tài)不對,立馬阻止道,“沁沁有分寸的,你不要她沒事你倒自己先出事了,你也不想她擔心吧!你最好的狀態(tài)就是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等待著她的回歸。你們經(jīng)歷了這么多,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的,但首先你要冷靜!”
“冷靜、冷靜,我怎么冷靜啊,沁沁現(xiàn)在生死未卜啊!”沈邪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沁沁就是他的命??!
巫旭川砍倒一個喪死后,腳尖一點猛的后退,身子一下子來到沈邪的身邊,正好解決了一個斜刺里想要偷襲的喪尸,也勸慰道,“小主子有自己的主見,她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的,你應該相信她,全須全尾的等著她回來?!?p> “好,我明白了?!鄙蛐耙怖潇o了下來,既然無法改變,那也只有坦然接受。
突然眾人的耳邊響起小木頭的小奶音,眾人微微一愣,但也不露破綻的自動往一處,把蕭冥幽和喪尸隔絕在另一邊。
正在得意的大笑的蕭冥幽一時沒注意到這種變化,等他注意到的時候,小木頭抓緊最后的時機,一聲大喝,“空間轉移?!卑咽捼び乃诘哪且粔K區(qū)域和喪尸一起瞬間消失在原地。
遙遠的一處空間蟲洞出現(xiàn)蕭冥幽和一大群喪尸的蹤跡,還沒等蕭冥幽弄明白是怎么個情況呢,喪尸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撲上去,一口一口的啃噬著,空間中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
惡龍離開了那里也就是一條惡蟲了,只能任喪尸宰割。
蕭冥幽消失的那一刻,那只黑色的觸角停止了蠕動,地底下‘咔吧咔吧’的聲音也停止了。眾人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半空中的光幕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接著沈沁和君思言的身影從半空中掉落,分別被沈邪和巫旭川接住。
眾人來不及思考,順著來路拼命往外趕,這里很快就要消失,再不走眾人也將消失在這君氏的族地里。
一柱香后,眾人終于來到了竹林的出口,身后的懸崖瞬間淹沒在谷底,這里的一切也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一絲曾經(jīng)存在過的痕跡。
沈邪馬不停蹄的帶著沈沁回了國師府,他要回去問一問師父。
三個月后。
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沈沁睜開了那雙琉璃般的大眼睛,坐在窗前看書的沈邪聽到動靜上前,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語氣繾綣,“吾愛,沁沁,你終于醒了!”
“肉麻。”沈沁聲音沙啞的說道,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做了一個陳長的夢一般,但幸福溢于言表。
又過了一個月,沈沁收拾行裝帶著巫旭川和沈邪一起回到了李家莊,過著遠離喧囂的生活,留下心心和源源一臉哀怨的看著瞻淵道,“老祖,您怎么就讓娘親回去種田了呢?寶寶還小,那個皇位還是留給別人吧!寶寶也想去種田!”
“能者多勞?!闭皽Y給巫胤拉了拉肩上的披風,搖頭晃腦的說道。
巫胤那雙空洞的眼眸精準的捕捉到瞻淵的方向,恬淡一笑,幸福就是這般簡單,和愛的人花前月下,享受人間煙火。
全書完!
彼岸花間
本書到這里就結束了,感謝小可愛們一路的陪伴,讓我們下一本書再見。 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