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亮起,刮起一陣陣陰風。
亂葬崗上的幾人頓時感到胸口有些氣悶,周圍的空氣竟然開始變得有些稀薄起來,腳下的焦土也開始變得松軟起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
林君大口喘氣,額頭上逐漸有些冷汗冒出。
雖說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攻擊,但這種撕裂感卻是存在的。
林君周圍的人此刻的狀態(tài)都是與林君一樣,皆是感到一陣氣悶。
一旁的侍衛(wèi)回道:“這片地方我們都查探過了啊,沒發(fā)現(xiàn)一個人,還有我們查找的時候也沒發(fā)現(xiàn)陣眼,不知道這陣法怎么就被啟動了?!?p> 林君聞言,蹙著眉頭看向天邊的光柱,說道:“這到底是什么陣,我怎么感覺我好像要被這陣法給撕碎了?!?p> “不僅是我們,這里的所有東西都開始瓦解了?!?p> 李若男微微喘氣,看向腳下的泥土。
那些黑色的焦土逐漸開始分解,化成飛灰直接消失在空氣中,他們之前見過的墓碑、白綾、棺材也與那泥土一樣,開始變成飛灰,緩緩消散。
林君也是注意到了這種情況,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我們現(xiàn)在好像沒事?”
李若男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沒事,是還沒開始,這陣法先處理原本的東西,然后才是我們?!?p> 林君聞言不由得看向四周,眉頭緊鎖,神色無比凝重。
這周圍沒人,那這陣法是怎么啟動的。
除了那小屋里的人,莫非這里還有其他人不成。
“難道是這陣法有人暗中操控,故意要把我們扼殺在這里?”
李若男微微搖頭,說道:“我懂一點陣法的知識,這陣法運轉(zhuǎn)起來雜亂無章,不像是有人操控的,應該是這陣法自行運轉(zhuǎn)的?!?p> 林君疑惑地說道:“但從剛剛那人的反應來看,他們應該不太能想到我們會來這里啊,難道他們未卜先知,提前做了準備?”
說話的同時,林君腳下的土層已經(jīng)分解了一層,這陣法分解的速度逐漸開始加快了。
一旁的侍衛(wèi)見狀也是開始著急起來,直接出聲道:“那少爺我們現(xiàn)在快走吧,趁著這個陣法還沒開始完全分解我們,我們逃出去不就行了?!?p> 林君聽罷,贊同地點了點頭。
雖說他們只找到了兩道衣冠冢,沒有發(fā)現(xiàn)其它的線索,但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不允許他們繼續(xù)逗留在這里,只能先撤了。
“等等,我們還沒找到線索呢,現(xiàn)在就走了?”
李若男見林君要撤走,直接出聲。
林君轉(zhuǎn)頭,無語地看向這位清秀的男子,無奈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在想那些破事,再不走我們都得留在這!”
李若男還想繼續(xù),一道神魂傳音進入她的耳朵,直接是打消了她的念頭。
那道傳音告訴她,這座陣法快崩潰了,現(xiàn)在只能撤。
“行吧,我們先走,等這陣法消失了之后再看看?!?p> 見到李若男同意,林君也沒有墨跡,順著小道直接就沖了下去。
來到剛開始的路口,林君他們被一道光柱擋住了去路。
看著近在咫尺的光柱,林君一行人皆是有些猶豫。
透過光柱他們就能看到上山的小道,但這道光柱里面有什么,又預示著什么他們都不知道的,所以一下子就愣在了這里,有些不知所措。
“這道光柱只不過是陣法破碎的景色,沒有其它的作用,我們直接通過就行?!?p> 李若男見到眾人有些猶豫,直接出聲道。
有人通知她這里可以直接通過,所以她才敢說出這話。
林君的侍衛(wèi)聞言,沒等林君反應過來,直接跨了過去。
不管有沒有危險,他們總得先替林君試一下。
畢竟如果林君出事的話,他們也沒臉回去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那侍衛(wèi)直接穿過了那道光柱,直接到了光柱后面。
想象中的危險沒有出現(xiàn),這光柱跟李若男說的一樣,只不過是一個景色罷了。
“走,這陣法堅持不了多久了?!?p> 林君見那侍衛(wèi)無恙,直接指揮眾人通過。
片刻之后,眾人皆是安然無恙地站在了光柱外面。
“等等,少爺呢?”
“那李若男也不見了!”
眾侍衛(wèi)皆是眼神驚駭?shù)乜聪蚬庵?p> 林君與他們一同跨過光柱,他們出來了,林君卻不見了。
“找,這鳥陣法肯定有問題!”
……
烈日當空。
背后依舊是那封魂山,只不過的封魂山與之前不一樣,充滿了生機,時不時還能從山上聽到鳥鳴。
山腳下有一村落,村落里栽了一些果樹,上面掛了些許翠綠的果實,寥若晨星的土房坐落在村落中,一片安靜祥和的模樣。
林君與李若男此時正站在村口。
林君迷茫地看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村落,他好像被傳送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這,這是哪?”
李若男也是一臉茫然地看著這村落,疑惑地問道。
她記得自己不過是跨過了一道光柱,怎么突然穿越到這里來了。
林君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進去看看吧?!?p> 李若男點頭,跟著林君向那村落里走去。
村落不是很大,只有二十幾戶人家。
快到村口的時候,一個身穿粗布衣服,肩扛扁擔的老漢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眼前。
那老漢看到兩人,溫和一笑,直接說道:“誒,林君你這是在哪領回來的小伙子,這兩天怎么不見你跟云銘呢。”
林君聞言,好奇地指了指自己,說道:“我認識你么?”
老漢聽罷,蒼老的皮膚微微皺起,無奈地說道:“你這孩子不知道是怎么了,前幾日便得了臆癥,說是不認得我們,害得云銘那小姑娘擔驚受怕了好些天,眼見好了一點,今天怎么又變成這樣了?!?p> “額,我在這生活了很多年么?”
林君有些不明所以。
他從來沒有來過這地方,從這人的話里,他能感覺那個林君在這里生活了很長時間。
還有,那個云銘是不是當今圣上么,她怎么會來這里。
甚至還與自己有些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老漢點了點頭,放下扁擔,說道:“你在我李家村都生活了十年了,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你來這里的樣子呢,跟你來的還有那云銘小姑娘,你們的關(guān)系可好呢?!?p> “十年,我居然在這里住了十年,還有……”
林君還想再問問,一旁的李若男這時直接出聲了,她看向老漢,直接問道:“老爺爺,你剛剛說云銘也在這住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