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夏武不得不出面,胳膊一伸,手中的大包袱剛好塞到蘇云巧和章建德中間。
“別沖動!”夏武對蘇云巧說道。
蘇云巧不忿,但還是忍住了動手的欲望。
對于突然冒出來的包袱,章建德懵了下,隨即順著胳膊看到了一旁的夏武,疑惑問道:“你是何人?”
略一感應,沒能感受到夏武身上的靈氣波動,再加上夏武大包小包的樣子,章建德瞬間有了判斷,原來是個普通人,怪不得剛剛都沒注意到他。
“你一個奴才,也敢沖撞我?”章建德感覺受到了侮辱,一個拎包的奴才,也敢擋在他的面前,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夏武的阻攔,讓蘇云巧停下了動手的打算,沒成想,對面竟敢辱罵夏武,這讓蘇云巧忍不了了。
“你才是奴才,你全家都是奴才!”情急之下,蘇云巧直接從大包袱底下鉆了過來,怒氣上頭的她,靈氣運轉,準備用拿手的火術將章建德燒個精光。
“不準動手!”夏武手上拎著包袱,不便之下,只好用包袱錘了蘇云巧腦袋一下。
蘇云巧的舉動,讓夏武心中流過一絲暖意,但這里是天殘學院,學院有學院的規(guī)矩,不能隨便動手。
“哦!”蘇云巧委委屈屈的應聲,停止了靈氣的運轉。
“忘記院規(guī)了嗎?未經允許,不得私斗,你上一個大過還背著呢。”夏武嚴肅的說道。天殘學院的學生是不得隨意出手的,需要經學院同意方可出手,違者記大過一次。
章建德見狀暗自可惜,同樣散去了手上的施法,雖然他已經從學院畢業(yè),不必遵守學生的院規(guī),但對于他這種來訪者,想進入學院同樣要遵守一些規(guī)矩。
本想借著蘇云巧的主動攻擊,借助反擊的規(guī)則,好好教訓蘇云巧一番,沒想到被攔了下來。
“夏武?”章建德已經猜到夏武的身份,但依舊開口詢問了一下。
“是?!毕奈潼c頭。
“好樣的!”章建德稱贊了一句,繼續(xù)道:“后會有期?!?p> “會的?!?p> 簡單的交流之后,章建德幾人錯身離開。
隨著章建德等人離開,天字一號的房門也終于得見天日。
沒有了礙事的家伙,夏武迅速動作起來。
開門,進去,放下,出來。
沒多久功夫,夏武空著手從宿舍出來,剛好還能看到章建德等人離去的背影。
放下了礙事的包袱,夏武得到了釋放,一溜小跑,夏武重新站到了章建德身前,將他們攔了下來。
“又見面了?!毕奈湔泻舻?。
“……”章建德一時無語,這后會有期的間隔是不是有點短?
“你丫找死是不是?”狗腿子率先發(fā)怒,這是消遣他們來了?你丫的自己幾斤幾兩沒點數(shù)嗎?此行雖是為了蘇云巧而來,但夏武的事也了解不少,三年都沒開辟氣海的廢物,這里隨便一個人都能打的他滿地找牙。
面對狗腿子的怒喝,夏武平靜依舊,開口道:“請你們出示下入院令牌?!?p> “你!……”狗腿子靈氣涌動,雖然修為一般,但他好歹也是修士,被夏武這么一個普通人命令,鼻子都快被氣歪了。
“給他看?!闭陆ǖ卵壑虚W過一絲寒光,臉色如常的說道。
雖已畢業(yè)多年,但天殘學院出身的他,對于學院的一些規(guī)矩尚有記憶,非天殘學院師生進入學院需要事務處發(fā)放的令牌。同時,學院的師生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的話,有權要求入院者出示令牌,若無令牌或者拒不出示者,均視為入侵者,是學生少有的可以不經請示,私自出手的情況。
如果只是一個夏武,章建德自然不放在眼里,不用他動手,手下人自然就能辦妥。
但這里是天殘學院,如果不出示令牌,只需夏武一聲呼喊,他們就會被學院師生群起而攻之。
這夏武一個普通人,能抱上蘇云巧這種天才的大腿,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不過普通人再也本事,也終究是普通人,等夏武失去天殘學院的庇護,他章建德有的是辦法玩死他!
夏武并不知曉章建德在盤算著未來怎么收拾他,即便知曉了也不在乎。
接過章建德幾人的令牌,夏武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反復確認沒有問題后,方才還給了他們,略有失望的說了句:“可惜。”
“是很可惜!”章建德冷笑了一聲,面對夏武這種廢材普通人,他沒必要展示彬彬有禮的一面。
“走!”
目送著章建德等人離開,蘇云巧不知何時過來了,厭惡的看了一眼章建德等人的背影,便轉頭向夏武問道:“剛剛干嘛攔著我?讓我教訓他們一頓多好?!?p> 自從踏上修行之路,蘇云巧膨脹了不少,剛開始,身為煉氣期的小蝦米,蘇云巧還有點膽小慎微。
正所謂金丹不如狗,元嬰遍地走,身為看過三千道經(網文)的人,蘇云巧本想夾起尾巴做人,多修煉,少惹事。
奈何隨著對新世界武力體系的了解,加上周圍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額,好吧還是有一個,一個不重要的啦!蘇云巧現(xiàn)如今煉氣九階的實力,比學院不少老師都強,想不膨脹都難。
“不值得!”夏武說道,一如既往的簡短有力。
確實,為了幾個賤人臟了她辛辛苦苦剛洗過的手,實在不值得。
“而且你也打不過?!毕奈溲a充了一句,卻是一刀扎在了蘇云巧的心窩。
“我靠!這句可以不用說!”蘇云巧翻了個白眼,但對夏武此話的正確性卻從不懷疑,對于夏武是什么人,說什么話,這個世界,沒人比她更清楚了。
“這是實話?!?p> “實話也可以不說!”蘇云巧有點牙癢癢,抬腳踹了夏武一下,吩咐道:“趕緊和我回去整理宿舍,待會你把老宿舍的床也給我搬過來。”
“嗯。”
“待會把新宿舍得好好打掃一番,想到方才那賤人也住過,我就起雞皮疙瘩?!?p> “嗯?!?p> “那賤人是筑基期?”
“嗯”
“別總說嗯?!?p> “好的?!?p> 夕陽西下,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