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生日宴會結(jié)束,從KTV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四人直接走回了學校。
越齊樓和路幽顏故意落在后面,兩人說著悄悄話,同時也給越齊樓和夏南煙留下來私人空間。
兩人很快來到了女生宿舍樓下。
夏南煙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女生宿舍樓,不知為何今天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短暫。
“那我先上去了?”
夏南煙看著越齊樓,眼神充滿莫名地意味,希望越齊樓能開口說些什么。
越齊樓看著她,心中思緒萬千,剛準備說些什么,便看到夏南煙的身后,昏暗的燈光下,一道熟悉的人影悄然浮現(xiàn)出來。
那人一看到越齊樓,便轉(zhuǎn)身消失在燈光之下。
越齊樓剛準備追上去便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聲音。
“嘀嗒…嘀嗒…”
一陣清晰的聲音傳出,好似什么都無法阻擋,就這么出現(xiàn)在越齊樓腦海里。
越齊樓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出現(xiàn)在了廁所里。
他趕忙伸手進口袋,掏出黃銅懷表一看,發(fā)現(xiàn)白色的表盤上,黑色的短指針指著“2”的位置,而長指針如秒針一般跳動著。
身后一個年輕男子從門口走了進來,見越齊樓站在那里,堵住了他的路,連忙開口說道:“兄弟,怎么站在廁所門口???”
越齊樓聞言,連忙將黃銅懷表揣進兜里,讓開身子,讓那男子進來。
待男子走進來之后,越齊樓走出廁所,來到外面。
這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頭頂?shù)墓?jié)能等發(fā)出燦白的光芒,使得長廊上亮如白晝,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
走廊上,穿著白大褂和穿著藍白條紋衣服的人來回走動著。
“醫(yī)院?”
結(jié)合著眼前看到的景象,越齊樓做出推測。
“小伙子,麻煩讓一讓。”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開口說道。
越齊樓立馬退到一邊,讓老人過去。
也正是因為這樣,使得他看到了墻上的宣傳欄。
“朱城第一醫(yī)院。”
越齊樓知道這個醫(yī)院,之前楚文柔暈倒住院和夏南煙扭傷腳,都是在這里醫(yī)治的。
難道他又一次穿越了?
越齊樓思索片刻,突然從兜里掏出手機,播出一個電話號碼。
“一定要接通啊?!?p> 越齊樓有些焦急地等待著。
就在這時,越齊樓突然聽到身后一陣熟悉的音樂聲傳來。
“……難道我們的相遇注定只能成為意外……”
他連忙回頭望去,只見前方一群醫(yī)生突然推著一張床迅速沖了過來。
“麻煩讓一讓?!?p> 越齊樓立馬退到路邊,等別人先過去。
就在醫(yī)生們推著床經(jīng)過越齊樓的時候,越齊樓突然看到病床上,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是夏南煙!
不僅如此,護士還從她的身上翻出了正在響著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你是夏南煙的朋友嗎?”
清晰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越齊樓整個愣住了,不敢相信,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連忙掛斷手機,上前問道。
“我是夏南煙的朋友,她怎么了?”
護士一邊推著她,一邊說道:“初步判斷她遭遇了車禍,麻煩你盡快通知她的家人,我們需要家屬在場?!?p> 說著,夏南煙已經(jīng)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里。
他想要沖進去,卻被護士攔住了。
“你趕緊通知她的家人?!?p> 說完,她便進了手術(shù)室內(nèi)。
越齊樓只能等在手術(shù)室外,等著夏南煙的手術(shù)結(jié)束。
越齊樓此時終于明白了,他應(yīng)該是穿越到了夏南煙去世的那一天,也就是6月1日。
只是他還是來晚了一步,無法阻止悲劇的發(fā)生,但他還是了解到了,夏南煙是因為車禍去世的。
等穿越回去了,他一定要阻止悲劇的發(fā)生。
他正思索著,,一道人影突然間出現(xiàn)在手術(shù)室外。
越齊樓抬頭看向他。
那一模一樣的身影。
“嘀嗒……”
白色的表盤上,黑色長指針重新指向“12”的位置。
5月4日,星期二。
夏南煙還在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些許希冀。
“對不起,我有點事先走了?!?p> 越齊樓來不及向夏南煙解釋,朝那人影消失的地方跑去。
他心里有太多的疑問,他要問個明白。
可等他趕過去的時候,那人早已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好痛!”
越齊樓突然感覺后腦一陣巨痛襲來,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緊接著,又是一陣劇痛從手臂上傳來。
越齊樓忍著劇痛看過去,只見眼前,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不斷向他襲擊而來。
“死吧,死吧!”
越齊樓只得用胳膊擋住不斷襲來的木棍。
“你到底在干什么?”越齊樓嘶吼道。
他不明白,“越齊樓”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但“越齊樓”充耳不聞,只是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木棍。
越齊樓見他根本不打算對話,只得找準一個機會,一腳踢在他腿上,使得他一個踉蹌,差點跌在地上。
越齊樓揉著胳膊,問道:“夏南煙是怎么回事?還有你為什么要殺我?”
“越齊樓”一個飛躍撲了上來,用手掐住越齊樓的喉嚨,將他按在地上。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突然的離開,夏南煙根本不會有事?!?p> 越齊樓被他掐得幾乎要窒息了,他拼命的伸手架住他的手,使得自己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放開我好好的說,也許一切還有改變的機會?!?p> “越齊樓”根本不聽他的,只是死死的掐著他,說道:“你根本就不會明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無論怎樣都不會改變的?!?p> “只有死亡,一切才會發(fā)生改變!”
說完,“越齊樓”更加瘋狂的掐著他。
就在這時,“越齊樓”突然回過頭去。
只見黑暗之中,一根木棍突然襲來,重重的敲在了他的后腦處。
“越齊樓”翻了個白眼,然后整個人暈了過去,趴在越齊樓身上。
“齊樓,你沒事吧?”
半空中,露出了顧一舟的臉,還有他伸過來的手。
越齊樓拉著他的手,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沒事,你怎么過來了?”
顧一舟說道:“我送路幽顏回去啊,回來就看到你被一個人按在地上?!?p> “到底是誰?。扛阌羞@么打的仇。”
顧一舟說著,跑去想把伏在地上的人翻過來。
“別……”越齊樓剛準備阻止他,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顧一舟已經(jīng)把“越齊樓”翻過來了,使得他正面朝上躺在地上。
下一秒,越齊樓只見顧一舟一臉震驚地站起來,問道:“這個人是你雙胞胎兄弟嗎?”
越齊樓實在不知道怎么解釋,正準備點頭之時,便看到“越齊樓”的身體變得透明,從地上消失。
“我……”
顧一舟也看到了這一幕,震驚得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瞪大眼睛看著越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