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至此,林曉陸開口道;“要是阮前輩不嫌棄的話,在下也不是不能下上一把,只是這彩頭,晚輩囊中羞澀,可是拿不出什么好東西來啊。”
“呵呵?!?p> 阮如煙眉梢挑動。
“既然你都稱我一聲前輩了,我怎么可能,還會要后輩的東西?!?p> 阮如煙話音落下,林曉陸便被一股輕柔力量推到了,柳白原先座位之上。
“林小友先吧?!?p> 見林曉陸入座,阮如煙將黑子朝他推了過去,昂首示意道。
“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p> 因為九曲回靈陣的關(guān)系,林曉陸也沒有推辭,從棋盒中取出一枚黑子,直接點在了右上星位。
阮如煙眼睛一亮,白字緊隨其后,點在了林曉陸對應(yīng)星位。
但阮如煙畢竟是太乙宗前輩,且自己還拜托這對方一些事情,在林曉陸刻意控制下,天方大亮時候,林曉陸終于以微弱優(yōu)勢,贏得了勝利。
“你贏了?!?p> 阮如煙靠在椅背上,看著面前的棋盤,似是不甘的嘆了口氣。
“我阮如煙說話算話,那九曲回靈陣,就歸你了。”
“阮前輩說的哪里話,晚輩不過小勝半子?!?p> 林曉陸訕訕。
不過,隱隱感覺又有些不對勁。
“行了,這次便到此為止吧,下次我再找你?!?p> 說罷,阮如煙丟給了林曉陸一塊陣符牌。
“......”
臥槽!
我是不是又承這女人的人情了?
雖說這陣法是自己贏回來的,可是心里怎么那么不得勁呢?
林曉陸有些郁悶,總感覺自己上套了。
......
峰主殿和他所在的竹舍有一段距離,林曉陸摸了摸自己有些干癟的肚子,腦海中不禁開始設(shè)想起了,今天羅雪會給他帶什么早餐。心中想著,腳下步伐也不由加快了幾分。
路過弟子修行堂時候,林曉陸突然聽到,從山門廣場除傳來一陣吵鬧聲音。
本著,有熱鬧不看是王八蛋的原則,林曉陸快步朝著聲音來源處走去。
走近人群,圍聚在一起的弟子大多面色鐵青,滿是不忿神色。
“同為宗門弟子,下手既然如此之黑,在他們眼中,還有沒有宗規(guī)!”
林曉陸還未走進,就聽到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人群中控訴。
“是?。∑綍r暗中刁難我們已經(jīng)忍了,這次居然直接出手傷人,簡直沒有道理,真當我們云霓峰是泥巴捏的嗎!”
“這云丹峰,簡直欺人太甚!”
“孟師兄傷的這么嚴重,這丹堂又隸屬于云丹峰,這,這該如何是好?。 ?p> “......”
林曉正目看去,人群中央,孟言渾身是血,被兩個男弟子左右攙扶著,緩步朝他山門內(nèi)走來,每走一步,都有不少鮮血,從他胸膛口中落下,傷勢很重。
在他們身邊的少女,正是滿臉淚痕的羅雪。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林曉陸擠開人群,來到了羅雪身邊。
“林大哥!嗚嗚...嗚嗚嗚嗚?!?p>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羅雪直接抓住了林曉陸的胳膊,大顆眼淚撲朔掉落:“林大哥,求求你救救孟師兄吧!”
“別哭,讓我看看!”
林曉陸從羅雪手中抽出胳膊,作為峰內(nèi)唯一一個,懂醫(yī)術(shù),會煉丹的人,林曉陸二話沒說,就朝孟言所在方向走去。
“林道友請看!”
兩位攙扶的弟子,見林曉陸上前,將孟言緩緩放在了地上。
“咳咳?!?p> 孟言才剛被放下,口中便咳出了兩大口血來。
林曉陸不敢松懈,手指連點,以靈力禁封了孟言極大主穴,才開始診脈探查起來。
孟言胸口紫府,被人用暴力手段打破,血肉骨骼近碎,若不是有一口修為吊命,只怕造就身死道消。
除此之外,孟言手腳上還有不少火焰燒灼的痕跡,皮肉焦黑,翻滾嚴重。
要不是親眼所見,說是剛從妖獸戰(zhàn)場上回來,他林曉陸都相信。
大家都是同門,真的有必要下這么重的手嗎?
林曉陸從空間戒指中,拿出林老頭煉制的,最后一瓶成血丹,取出其中三粒,在手中以法訣化開藥力后,織成了一章大網(wǎng),覆蓋在了孟言胸口破碎的地方。
隨著藥力不斷滲入,孟言原本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不少,身體也停止了時不時的,抽搐。
在林曉陸的指揮中,孟言被抬到了里山門最近的一個房舍里。
“孟言!”
林曉陸才安定下孟言的情況,房舍大門就被人暴力打開了,阮如煙的聲音出現(xiàn)在門口。
“這是誰干的!”
走進床邊,看著雙目緊閉,純色蒼白,阮如煙咬牙問道。
“回稟師尊,是云丹峰?!?p> 攙扶孟言回來的弟子,和阮如煙說道,眼中滿是悲切。
“是何緣由?”
阮如煙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你們今日,不是去主峰拿休息資源的嗎,他們在哪兒打的孟言?”
“是云丹峰?!?p> 弟子回答道,組織了一下語言后,隨即講述起了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情。
每個月月底,都是各峰弟子去主峰拿修行資源的日子,這一次恰逢孟言帶隊。
云丹峰和云霓峰弟子,向來不對付,每月在送往主峰,給云霓峰的丹藥中,總會做一些不好的手腳,以次充好。
但由于云丹峰丹堂幾乎提供了宗門內(nèi)90%的丹藥供給,一家獨大的關(guān)系,以往即便是吃了啞巴虧,他們也不會去爭論什么,畢竟修行中誰人不出意外,總會和他們打交道。
可這次確實是太過分了,孟言拿到丹藥儲物后,打開一看,比起以往好壞摻雜的丹藥,這次居然連數(shù)量都少了一半。
宗門試煉在即,這些可都是關(guān)乎到性命的東西,作為云霓峰的師兄,他絕不能坐視不管,于是便帶著同行弟子上了云霓峰,準備要和說法。
可是還沒等孟言進去丹堂一會兒,兩位在外等候的弟子,就聽到里面一陣爆響,門框破碎,緊接著就是孟言渾身是血,倒飛而出的模樣。
對于孟言的傷勢,里面出來的弟子,只說是丹爐炸了,他們需要清理現(xiàn)場,讓他們趕緊把人帶走,拒不接受醫(yī)治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