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秦某走眼了,沒想到這潛龍鎮(zhèn),還有如此天才人物?!?p> 秦綿陽深吸口氣,放下手中茶盞,淡淡開口道。
“秦長老謬贊。”
“不知,林小友是否愿意加入我落霞宗?!?p>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是面露驚色,沒想到這位秦長老,居然會在林曉陸大敗自家宗門弟子后,向?qū)Ψ綊伋鲩蠙熘Α?p> 就連云家老祖也是微微一怔,臉色有些難看。如果林曉陸同意加入落霞宗,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現(xiàn)在雙方基本上已經(jīng)半撕破臉了,要是讓對方得勢,云家的地位很可能會受到威脅。
林曉陸也是一愣,隨即拱手道:
“謝秦長老好意,只是我閑散慣了,不喜宗門束縛,還請秦長老見諒。”
這...居然拒絕了?。?p> 眾人再次吃驚。
進入宗門,無異于鯉魚躍龍門,如此好的機會,常人求都求不來,這個林曉陸居然拒絕了。
秦綿陽神色不變,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隨后便不再開口。
只是在那一瞬間,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這種天才,一旦與宗門中人有了摩擦,如果不能將其拉進宗門,成為自己人,那對方的存在,可就值得引起重視了。
此時,林曉陸還不知,自己的拒絕,已經(jīng)讓他被落霞宗徹底盯上了。
“有趣?!?p> 風遇雪見秦綿陽吃癟,眼中浮現(xiàn)一絲玩味,朝身后的一名青年示意道:“魏逢,可有興趣和這位林小友試試?”
“是!”
被稱作魏逢的弟子抱拳領命,他睜開雙眼,朝站臺走去。
在此之前,他一直獨自在座位上飲酒,并沒有關注站臺之上的戰(zhàn)斗,哪怕李知徽叫囂之時,他也沒有抬眼去看。
因為...不屑。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上場,那李知徽,必敗。而他,沒有興趣打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
看到魏逢上場,兩宗的弟子都有些激動。
“哼,魏師兄上場了,我看這小子還如何猖狂得起來?!?p> “不過能讓魏師兄親自出手,他也算有些實力了?!?p> 顯然,拜羽宗的弟子,對他們這位走出的師兄都抱有十二分的信任。
不僅是拜羽宗這邊,魏逢之名,就連一些落霞宗弟子也有所耳聞。
“確實...那魏逢,可是可以和云師兄同爭鋒的人物,也不知,現(xiàn)在是何境界了。”
“我倒是覺得,這個魏逢比起云師兄來,還要差上一籌。要知道云師兄可是長老的親傳弟子,不僅如此,長老甚至有意讓他和洛小師妹培養(yǎng)感情來著。能得到長老如此重視,云師兄的天賦必然還在這魏逢之上?!?p> “就算他不如云師兄,應該也不會差多少了,根本不是這姓林的小子可以相比的?!?p> “這倒是?!?p> ......
“拜羽宗魏逢,開脈境三重?!?p> 魏逢站在林曉陸對面,近兩米的身高,讓他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林曉陸。
“我境界高你許多,本不愿欺你,但是長老有令,我也只能全力以赴,你若是直接認輸下場,或許能免受些皮肉之苦?!?p> “多謝好意,魏兄放心施展便是”
林曉陸面上帶笑,哪怕與對方差了三個小境界,也不足以讓他有絲毫的動容。
“呵,那就...得罪了!”
魏逢話音落下,手中靈氣凝聚,朝著林曉陸所在位置,打出蓄勢已久的一拳。
“...!”
同一時刻,林曉陸也動了,他身行雖不算疾快,卻仍舊避開了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只是,這一次他的內(nèi)心卻遠沒有之前那般從容,這個過程有多驚險,只有他自己知道。
要不是在自在極意功的催動下,身體機能開展到了極致,就剛才那記高自己三個境界的偷襲,自己絕對無法避開。
瑪?shù)拢@大塊頭表面上客客氣氣的,出手卻如此陰險。
林曉陸眼中透出寒芒,閃避的同時,手腕翻飛,打在了魏逢后背七寸位置。
不過,手掌剛一接觸道對方的身體,就被對方抽身躲開。
“反應不錯。”
魏逢一擊未中,臉上并沒有露出絲毫偷襲產(chǎn)生的愧色,感受著背后傳來的微微震痛,咧嘴笑道:“就是這力道小了點?!?p> “你防御也不錯,尤其是臉皮上的防御,怕是你家長老也打不破。”
“呵,用嘴巴可是打不贏我的?!?p> 魏逢冷笑。
下一刻,眾人只見他周身靈力突然暴漲,紅色靈氣包裹全身,整個人如沐浴著火焰的燃燒,從煉獄中歸來。
“轟?。?!”
一聲爆鳴,魏逢的腳下出現(xiàn)一個大坑,而他的身影卻已消失,下一瞬,直接出現(xiàn)在林曉陸面前,雙手握拳,如流星砸落而下。
熾烈火光,夾雜著破空之聲在林曉陸頭頂響起,勢若奔雷。
“氣勢倒是不錯,不過和剛才那位,沒什么區(qū)別?!?p> 面對當頭而下的攻擊,林曉陸聲音平靜,自在極意功運轉(zhuǎn)之下,魏逢這勢若千鈞的一擊,在他眼中卻是破綻盡顯。
“狂妄!”
既然你不知天高地厚,那就......
去死吧!
魏逢重拳砸下,剎那間,整個論戰(zhàn)臺如降下一道驚雷,暴走的靈氣,讓周圍不少離得近的弟子,內(nèi)腑都微微顫動。
然而......
魏逢并沒有擊中對方的手感,取而代之的,是腰部傳來一記重擊。
沒有人能夠想到,如此氣勢磅礴的一擊,倒飛出去的竟然是魏逢自己。
“天??!”
“怎么會這樣!”
“林曉陸...他到底做了什么???”
四周一片嘩然,他們驚訝得甚至有些麻木。
“你...這不可能!”
魏逢掙扎起身,他也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林曉陸,剛剛那一剎那,他分明看到,林曉陸并沒有閃躲,又是如何避開這一擊,轉(zhuǎn)而攻擊自己唯一破綻之處的。
“我實力高你許多,本不愿欺你,但你竟然無恥偷襲,我也只能全力以赴,你若是此刻直接認輸下場,那也晚了,我今天非得讓你吃點皮肉之苦不可!”
魏逢聞言,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竟然受到如此屈辱。
開脈境三重打引氣境九重,本就是他占盡便宜,可是自己和剛才那李知徽,竟是沒有半點區(qū)別。
自己可也是長老親傳,此次出來歷練的領頭師兄,卻是于此地,折辱在一境界低于自己的無名之輩手中。
念想及此,魏逢面色不由猙獰了起來。身影一閃,再次朝林曉陸發(fā)動了攻擊,靈氣暴漲,竟是比之前還要猛烈。
“林曉陸!”
魏逢甚至不惜透支自身靈力,發(fā)起攻擊,手中靈焰四飛,追逐著林曉陸身影,落下無數(shù)天火,戰(zhàn)臺幾乎都化作了一片火海。
可是...打不中就是打不中,這把他氣得,張口間又是咳出一口老血。
“叫你爹干嘛!”
林曉陸應道。
他并沒有如之前和李知徽戰(zhàn)斗時那般,陪魏逢纏斗許久,而是身形閃爍間,出現(xiàn)在魏逢身側(cè),抬手一掌落下,魏逢一口鮮血吐出,再也沒力氣支撐,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上。